《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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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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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眼中之钉三皇子,也被成功除去了。她得知北戎破了燕城,沈家军覆灭,皇帝一向忌惮的平远侯领了兵,与三皇子北援,可皇帝接着就得到了镇北侯通敌三皇子有逼宫之嫌的证据,其实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太子的手脚,皇帝何尝不存怀疑?只是镇北侯已死,岂容借着镇北侯之力竟然对皇位觊觎的三皇子活着?镇北侯平远侯死后,他们留下的一门妇孺,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杀一儆百,让人们看看不尽忠皇家的下场。
  她满意地看到太子终于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势必登上皇位!可美中不足的就是北戎太厉害了,竟然无人挡得住!朝廷在一片混乱中迁都南逃,北戎先锋几乎在她刚一离城时就杀入了京城北门。她一路日夜不敢停留地向南奔逃,还不忘让人趁乱除去了五皇子。沿途听说北戎火罗血洗了京城!万千女子被强暴而死,十几万百姓遭屠,太庙被砸个干净,皇宫被烧了大半……
  过了长江,她才放下心。到了临都,皇帝和太子开始让人兴建行宫,她就赶快让人寻找四公主。可找了半年,才有了确切的消息,四公主没有逃出来!而是落在了北戎手里,如那些京城的贵贱女子一样,死在了北戎的蹂躏下。
  她快疯了,又到处查问,才知道四公主成亲后,与驸马吵过几次,驸马就冷淡了四公主。四公主不忿,开始对驸马很蛮横,动辄辱骂,驸马就开始借故回父母家长住。四公主终于怒了,带着人冲到了婆家,当着自己公婆的面让下人绑了驸马迫他回府,还打杀了驸马养在父母家的一个妾室。她的婆婆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听闻北戎杀来,恐惧之中去世了。北戎接近时,驸马让人给四公主带错了道路,将她送入了北戎的乱军中,自己则与父亲带着母亲棺柩回了淮南祖籍……
  在梦里,她也病了,就如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总觉胸中疼痛……
  突然,贾静妃醒来,感觉身边有人,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见四公主活生生地坐在身边哭泣,一时突感巨大的欣慰:太好了!那是梦!
  贾静妃的手颤巍巍地指向茶几,四公主透过泪水看见一张纸条,上写“何时成亲”,字迹歪斜,可还是母亲的笔记。她知道贾静妃还以为她要嫁入长乐侯府,一时哭得更厉害。
  但贾静妃却微笑了:只要四公主嫁进了长乐侯府,那梦里的情景就不会出现了!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成了废后,不然也不会选了长乐侯府。人有时还是该谨慎些,自己要死了,四公主如果能与自己的外甥成亲,她就能瞑目了。
  四公主却是根本不想嫁给长乐侯府的那个贾公子!她觉得他是个癞蛤蟆,根本配不上她!在她内心最深处,一个念头渐渐成形:就是去和番,她也不想嫁入长乐侯府!如果真的不得以要嫁给北戎,那她就使尽全身解数,让北戎攻打沈家军!彻底消灭了沈家,报仇雪恨!等到哪天太子哥哥登基了,自己回来,不仅镇北侯沈家,平远侯府也别想逃!没有了三皇子,五公主就是嫁给了张大公子又怎么样?她要他们全家的命!让他们后悔此时没有让自己如愿!……当然,那只是个解气的念头,现在,她真的不想去和番!谁想离开京城去荒野之外?!她就是不嫁人了,也不想和番呀!
  想到此,四公主的哭声小了,贾静妃以为四公主还在为要嫁给长乐侯的小儿子而闹脾气,她虽然说不出话了,可还是挣扎着抬起手,拍了拍四公主的膝盖。
  四公主呜咽着说:“母亲,我不想嫁!”
  贾静妃皮包骨的脸上浮现出极为痛苦的神情,张了张嘴,却发不出音来,眼睁睁地看着四公主一下子站起来,倔强地走了。
  ……………………………………………………………………………………
  等到沈汶从苏婉娘口中知道市井上的传言时,茶楼的事已经过去了三天。沈汶急了,当夜就往院落跑,她不知道如果那里没有人,她是不是会夜闯平远侯府。
  幸好,等她到时,房屋里亮着灯光。沈汶也不拿沙子打门了,上去就用手拍,门应声打开,张允铮一身平民便服地站在门后,张允铭也是便衣,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扇着扇子。
  沈汶愤怒地对张允铭说:“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不等张允铭开口,张允铮说道:“告诉你干吗?!你才几岁?!这种事你都不该知道!”
  沈汶现在顾不上害羞了,对张允铮说:“什么叫不该知道?!你事先知道吗?!”
  张允铮一抬头:“我现在知道了!”
  沈汶跳脚了:“我也知道了!可是晚了!”她用手轮流指张允铭和张允铮:“你们听着!不能这样瞒着我!要出事的!你爹这次肯定惹怒了皇帝了,他定是要报复的!如果你爹出事,北戎进来时怎么办?!我说过多少次了!太子,哪怕是皇帝,都不是问题!战乱!江山倾覆才是问题!你们怎么能不顾大局?!”
  张允铭不在意地说:“来了就打呗!”
  南朝的人对北戎没有印象,只觉得他们是北方野蛮的民族,没有开化。可是北戎在地域上,占有着后世的内蒙外蒙东北三省和一部分青海新疆和俄国的广大领土。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民风彪悍。只不过游牧民族不喜耕种冶炼,才在物质上没有达到南朝的富裕程度。
  沈汶说道:“打哪里有那么容易?!北戎之广阔,不让南朝。能在这一片土地上称霸的力量,强悍而凶暴,绝对不能轻视!”
  张允铮瞪眼:“不能轻视就得把我哥卖了?就得让他们骑在我们脖子上拉……?!”
  张允铭大声咳嗽,沈汶尖叫:“你这个混球!”
  张允铮撇嘴:“我还没说出来呢!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不就是……”
  沈汶使劲挥手:“你说什么说什么呢?!”
  张允铭呵呵笑起来:“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南方。其实,我爹已经放出话去了,说我当日就离开了京城。”
  沈汶一愣,突然明白了平远侯的用意:我就和你死磕了!我把儿子送出去了,你敢动我吗?
  这次平远侯出手,明白地表示自己手下有足够的人,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只需说自己儿子不在身边了,皇帝就不敢公然灭门。如果那样,斩草不除根,外面的那个儿子肯定会带着人犯上作乱,在这大旱的荒年,给政局平添不稳。
  一下子,沈汶算是看清了,平远侯的确是个狠辣的人物。对人狠,对自己也狠,干下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还敢带着夫人小儿女照样住在京城,简直是滚刀肉,浑然不怕!
  沈汶嘘了口气,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她觉得至少皇帝不会灭门了,可还是带了忧虑地说:“皇帝肯定不会甘休的,如果不来明的,就会来暗的。”
  张允铭说:“那又如何?我们家这些年没干别的,就是守秘密和防暗杀,我爹会安排好。”
  沈汶对他的倨傲只有翻眼睛的份儿,问道:“那些失踪的人去哪里了?”
  张允铭一笑:“我怎么知道?”
  沈汶竖眉:“你别撒谎!”
  张允铭扇扇子:“当然不撒谎,我爹的事,我可管不了,但是我知道一句老话。”
  沈汶问:“什么话?”
  张允铮呿了一声:“这还不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呗!”
  张允铭收了扇子,嘴角噙了丝冷笑:“人若是有了为财的心,自然是要死的。”
  沈汶叹气:“咱们让罪与罚尽量相符好不好?”她其实也明白,平远侯过去是征战沙场双手鲜血的人,这种人肯定不会因为杀人而感到歉疚。
  张允铭摇头说:“不好!只打他们一顿?让他们接着闹?继续欺负人?继续干下贱的事?妇人之见!”
  沈汶努力想教育他们一下:“这样容易招来怨气。”
  张允铮说:“他们怨也只能怨自己,贪小便宜吃大亏,这是金科玉律!”他狠狠地看了沈汶一眼。
  沈汶心里一忽悠,马上反省自己是不是贪了小便宜,一想,还真是!拿了人家的果干衣料什么的……沈汶有些心怯,脸红了一下,对张允铮说:“那个,我不吃果干了还不成吗?”
  张允铭又哈哈笑起来,张允铮却冷着脸说:“不成!还得从笨猪变成人才行!”
  沈汶对着张允铮叫:“谁笨?!谁笨?……”突然,她停住了,愣愣地看着张允铮,张允铮眉如墨黑,睛如点漆,鼻挺脸正,一点也不像女的……
  张允铮眯眼:“看什么呢你?!”
  沈汶突然拍手:“太好了!我知道怎么替你爹挡下皇帝的报复了!”
  张允铮马上问:“要怎样?”
  沈汶一抬头,给了他鼻子孔:“我不告诉你们!谁让你们瞒着我来着!”
  张允铭笑着说:“南方可是好地方呀……”
  张允铮接口道:“喂猪的吃的多了去了……”
  沈汶傲气地说:“我不要了!还有一年我自己就能出去了!不需要你们……”话还没说完,张允铭笑得弯腰,沈汶刚要怒,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刻软了,也不计较张允铭,很友善地笑着说:“哦!差点忘了,得请你爹帮我找个京城外的尼姑庵,离京城远一点,三四天的路,清静的地方,里面全是自己人,特别可靠……”张允铭笑得更厉害了,张允铮对着沈汶摇头说:“你能不能讲究一点,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笨!”
  沈汶撅嘴道:“你们才笨!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张允铭想到自己和张允铮这一走,京城可真得靠这个小女孩来出谋划策了,笑着叹气道:“好吧,肯定帮你办了,你也多费心,别让皇帝得手。”
  交易成功,沈汶点头,又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这么一走,怎么给我三哥说好话呀?”
  张允铭很郑重地说:“我跟我爹说了你的意思了。”
  沈汶马上关注地问:“你爹同意了吗?”
  张允铭说:“我爹说听我娘的。”
  沈汶一摆手说:“哦,那太容易了,你就等着叫我三哥妹夫吧!”
  张允铭扭头对张允铮说:“你能不能接着和她吵架?最好把她气哭之类的……”
  听出张允铭话中的酸气,沈汶嘻嘻笑起来:“你跟你爹说,遇事一定要听我三哥的,后面我们大概还有许多事。”
  张允铮说:“怎么还有事?所有的武器不都设计好了?只需我们到南边造出来了。现在旱灾渐重,都不用给钱了,管饭就有人跟着干活。”
  沈汶说:“当然有事,别的不说,按时间,北戎该来替火罗求婚了。”
  张允铭忙点头说:“我也听说北戎的国书到了,要求和番,但是可没有说有求娶四公主的事。”
  沈汶把食指点在下巴上:“我相信火罗一定求婚了,只是皇帝还没有做出决定,所以不到处宣扬。而现在四公主这个样子……”
  张允铭不屑地一哼,沈汶皱着眉:“我梦里,五公主和番了,不仅是太子出了主意,还有皇后在那里为她定亲,公主的婚事是皇后做主,现在没有皇后了,我可不知道四公主会不会和番……”
  张允铮说:“她最好和番。”
  沈汶也发愁:“不是她就是别人,火罗那个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谁都不该嫁给他,我们又打过他……”
  张允铮打断说:“我的意思是,她如果和番了,就说明太子要拼命了,也许又能干出许多蠢事。”
  张允铭用扇子一拍掌:“对呀!她是太子的亲妹妹,太子若让她和番,定是没安好心!”
  沈汶皱眉:“太子会那么狠心?我原来的确想让四公主和番,可一直没觉得会成,毕竟,她可以闹着不去。想来,真的只有太子能促成这门婚事……”
  张允铭扇扇子:“我打赌,太子会劝她去的。”
  沈汶慢慢摇头:“她那个性子,应该不想去。”
  张允铮对他们斥责道:“你们有这功夫不把该说都交代了,赌这闲篇儿干吗?”他带着鄙视的腔调对沈汶说:“我娘说了,到中秋给你们府送车月饼,算是答谢你三哥,里面莲蓉蛋黄还有酸枣泥的都很好吃,贪吃的家伙可别漏了。”
  他这么一说,沈汶又想起他们就要去南方了,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她突然觉得心里难受,那种难受似疼非疼,似紧非紧,好像自己的心忽地一下,从高空落下,可没有着陆。
  见沈汶脸色一暗,张允铭知道她要告辞了,忙说:“那些监视太子幕僚和兵器库的人的联络方式都给你三哥了,我还告诉了他夜里入我们府的地点。”
  沈汶没了心绪,恹恹地说:“还有,别忘了给我准备人马,我十四岁后,就是明年的秋天,该去边关了。”
  张允铭笑着说:“放心,一定也是顶尖的人……”
  张允铮坏声坏气地说:“那么挑剔干吗?不就是运猪吗?把马车造得结实点儿就行了。”
  沈汶看着张允铮,张允铮表情恶劣地从眼角看着沈汶,沈汶无精打采地说:“你说了坏话,心里就好受了?”
  张允铮一扯嘴角:“干吗要心里不好受?笨猪懂什么?别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沈汶终于爆发:“你这个混球!坏蛋!”
  张允铭笑了,说道:“行啦,这样你们就踏实了!”
  沈汶听了一跺脚,对两个人说:“你们好自为之吧!”
  张允铭点头,沈汶跑了。
  张允铭对一脸不快的张允铮说:“你不让我走,一定要在这里等着见她一面,就是故意和她吵架的?”
  张允铮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谁想要磨磨唧唧假模假式的告别?吵一架最好。”
  张允铭叹气:“你的确是个混球!还是个败家的,就为了让她尝尝你喜欢的馅儿,让娘送一车月饼!”
  张允铮挑眉:“喂喂,那是给你还的债,别记我头上!”他把密室里剩下的武器草图都包入自己从府中带出的装了武器图的油布袋中,重新捆在了自己胸前。然后,他们没有回平远侯府,而是去了城南边一处民宅。那里,白天坐着马车出府的平远侯,一直等在大厅。
  张允铭和张允铮进来,平远侯问道:“和那人告过别了?”他以为兄弟两个是去向那个高人辞行。
  张允铭行礼道:“是,那人说皇上必然报复。”
  平远侯嗯了一声,张允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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