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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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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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带这么多吃的回来,还好好地留着?

    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他又观察四周,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这个梁红叶——他咬牙,果然有秘密在瞒着所有的人!

    他若是不把她的秘密给挖出来,他就不睡了,累死都不睡!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退出去,继续潜伏在暗处。

    这间屋子位于后院最不起眼的一角,离最近的宫女通铺也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因为担心值夜的宫女会影响其他宫女的休息,才会让梁红叶住在这里。

    这样的屋子,比柴房和杂物房好不了多少,他曾经想让梁红叶搬去普通的宫女住屋,但梁红叶以不喜人多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来,她其实就是想远离他人,掩饰她那见不得人的什么秘密吧?

    哼,看他戳穿她的小面具!

    天彻底黑了。

    现在的紫辰宫,为了安全起见,增加了室外挂着的宫灯,看过去到处是灯火,巡逻的近卫军来来回回,但是,这些灯火不会照到最下层奴才住的地方,近卫军们也不会特意保护任何奴才。

    临近半夜,紫辰宫一片死寂。

    一条人影,宛如鬼魅,出现在梁红叶的小屋附近。

    他穿行在最黑暗的地方,无声无息,宛如白天一般畅行,很快就来到小屋前面。

    门没锁,他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特意为他留的门,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她警告他“危险”的信号,便推门而入。

    为了防止她出了意外、屋里有埋伏之类而他毫无察觉的情况,她和他约定,如果这里有危险,她会在屋外留下某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信号,如果没有这些信号,那就说明她并没有遇到或发现任何危险。

    屋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他放松绷紧的身体,把门窗关好,点上油灯,看看了火炉上的锅子,点燃炉子,热饭菜。

    他总是晚上出去,晚上回来,有时要在外头躲上一个白天,因此会随身带点吃的,但现在已是深夜,他也已经很饿了。

    加热好饭菜后,他先喝了那一大碗鸡汤,然后捧着那碗米饭,慢慢地咀嚼。

正文 被抓到了!

    太瘦了!他还是太瘦了!他得拼命地吃,努力长肉,待他不再那么瘦的时候,他就可以化身成为“夜轻歌”,然后堂而皇之地逃出皇宫!

    花了很久的时间,停停顿顿,将一大锅子的饭菜都咽下肚以后,他终于觉得舒畅了,拿出放太医写的药方,一边在屋里慢慢地来回踱步,一边将上面的内容全部记下来。

    他这内伤,必定要治上好长一段时间,他要劳记这个方子。

    忽然,细微的响声从门外传进来,似乎有人站在门口。

    他迅速将方子塞进怀里,亮出刀子,竖起耳朵:是她回来了?

    不对,她一般会轻咳一声,然后推门而来,让他知道是她回来了,而不是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门口似乎又没有动静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躲在一边,摒住呼吸:如果对方闯进来,他就直接杀了!

    总之,除了那个女人,凡是见过他真身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门外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直觉告诉他,门外有人!

    对方,进还是不进?

    他很冷静,也很平静。

    又过了半晌,在他以为对方可能会放弃的时候,屋门猛然被大力踢开了。

    一个人大步而进。

    他想都不想,闪身而出,挥着刀子刺下去,动作迅捷利落,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沓和犹豫。

    然而,在挥刀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像中了定身咒,当场僵化,动弹不得。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刀尖就抵在对方的颈上。

    而对方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颈项。

    他再进一步,就可以割断对方的脖子,对方再用力一些,就可以捏断他的脖子。

    对方好厉害的武功,几乎不亚于他,但是,这并不是令他震惊得当场僵掉的原因,而是因为——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他的哥哥夜英弦!

    整整四年了!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和自己的亲哥哥面对面!

    而这个打小就疼爱他的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逃出来后,第一个跟他撞面的熟人,就是这个哥哥呢?

    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夜英弦也震惊地看着他,看着他这个除了很瘦,几乎跟他弟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还拥有一双跟他弟弟一模一样的眼睛,应该说,这双眼睛比他弟弟的眼睛更像原本的样子!

    在他的弟弟受袭中毒,眼睛和嗓子受到损害之前,那双邪魅惑人的眼睛,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又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惊得半晌反应不过来。

    对峙半晌后,危机意识和求生意识更强的夜九先回过神来,手一松,手中的刀子掉到地上。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面露惊慌之色,哑着声音道:“王爷,请听我解释,待我解释完后再杀我也不迟!”

    这个男人非常危险——这是夜英弦的直觉。

    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制住这个男人,将他押到公众之处,审问个清清楚楚,但是,面对这张跟弟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和眼睛,他没法马上下这个狠心。

    而且,他感觉得出来,这个人身体很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了,他忽然想到,这不就是他了解“秘密”的机会吗?

    他若是现在把人交出去,也许会错失窥破秘密的良机。

    想到这里,他没有放开扣住夜九脖子的手,但松开了一些,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夜九将回神后短短一瞬间便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我是太子的替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子想灭口,我不得已才躲藏起来!”

    替身?夜英弦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面色变得异常凝重和严厉:“你给我说清楚。”

    夜九看着他:“王爷,这是门口,你可进来说话?”

    夜英弦盯着他片刻,放开他的脖子,将他往屋里一推,脚往后一踢,将门关上。

    “说!敢说谎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夜九苦笑,在床上坐下,指了指椅子:“王爷请坐下,待我慢慢说来。”

    这个“替身”还真是镇定啊,当自己是主人似的!夜英弦冷哼,坐下。

    夜九一边琢磨着如何圆谎,一边缓缓地道:“五年前,皇后娘娘找到我,说太子殿下身陷危机,要我充当太子殿下的替身出席各种危险场合,我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而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便找了许多人暗中训练我,并将太子殿下的许多秘密告诉我,将我训练成几乎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的举止……”

    “荒唐!”夜英弦听得大怒,“太子绝世风采,天下无人能出其二,就凭你一个假货也能代替他?也能瞒得过世人?”

    他这个弟弟的绝世容貌和超凡魅力,连最美丽的女子都黯然失色,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比他弟弟更有魅力的人物,眼前的这个混账,居然能冒充得了他的弟弟?

    夜九苦笑,他这个哥哥,总是把他捧在这么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啊,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感动,现在,却只觉得麻烦。

    他道:“我再怎么学,永远也比不上太子殿下,但是,您能一眼辩出真伪,但那些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的人,岂能分辨得出来?四年多前,太子殿下奉命去遥州平叛,我也暗中随同,数次代替太子殿下引走追兵……”

    寒光一闪,一把刀子抵在他的咽喉上。

    夜英弦握着刀子,冷冽地道:“你竟敢撒这样的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夜九也不怕,只是道:“王爷与太子殿下情谊深厚,很多事情只有你们兄弟才知道,不如王爷问我,或者让我来说说你们之间的秘密,让王爷判断我所言是真是假可好?如若我所言是假,我必定不知这些秘密的事儿,除非太子殿下亲自告诉我,否则我绝对无法得知。”

    他和这个哥哥之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回忆,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无论问他什么,他都答得出来。

    可恨的是,在被囚禁的四年里,他的这些回忆都被夜轻歌给偷走了。

    除了洛红妆的事情,夜轻歌都能说出他所有的秘密和事情。

正文 谎言连篇

    夜英弦盯着他,久久不语。

    眼前这个人当然是冒牌货或危险人物,但他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意和杀气,而且,他实在也没法讨厌这张脸。

    而后,他缓缓道:“那你就挑几件只有我和太子才知道的事情说说。”

    总之,得冷静下来,把一切事情弄清楚。

    夜九也不想废话,沉吟一会,缓缓地道:“哥哥说过,我出生时,哥哥一直守在外面,我刚出下来,哥哥就跑过来看我。哥哥说我一出生就非常可爱,连啼哭的声音都特别好听,但更可爱的是,哥哥你一站在我的旁边,我就不哭了,还抓住哥哥的手指,冲哥哥笑,哥哥那时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婴儿……”

    夜英弦的眼眸,转深转暗,双手不由握紧。

    这是他和弟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刚初出的弟弟时,那份惊艳和激动和心情。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孩子,他听人说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还没有长出美丑之别,但是,刚出生的弟弟跟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头发和眼珠非常黑亮,小嘴红红的,五官搭配得非常完美,一看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时他就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了,那可还得了?

    更妙的是,当时这个弟弟哭得很厉害,而且似乎还哭得很高兴的样子,光哭没有眼泪,他跑到弟弟身边,碰了碰弟弟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弟弟就不哭了,然后睁开眼睛冲他笑,还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刚出生的弟弟是那么娇嫩的小东西,一碰就碎了,他那时真的担心这个弟弟随时会被弄坏。

    夜九同样也陷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漫长的囚禁生活和一连串巨大的打击,他的心灵,已经被黑暗所吞噬,现在,他才稍微找到了一丁点儿慰藉。

    “一岁又三个月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叫人,不是叫爹或娘,而是叫哥哥。因为哥哥很疼我,陪我的时候比父皇和母后还多,小时候,都是哥哥陪我玩,带我玩。哥哥说过,我第一次开口叫‘哥哥’时,哥哥非常开心,那天晚上还特地举办了一个庆祝宴会,我不停地叫着‘哥哥’,却怎么都不会叫爹、娘、父皇或母后,惹得父皇和母后都吃醋了……”

    “我一出生就非常淘气,经常撒尿在哥哥身上,有一次哥哥陪我午睡,我先睡醒了,就爬到哥哥脸上,往哥哥脸上撒尿……”

    夜英弦脸先红了,然后变黑了。

    那时,这小子才十个月大,懂得什么?那件事当时令他气疯了,还好没让人看到,他被弄醒了,气得打了他的屁股几巴掌,他哇哇大哭起来,眼里却一滴泪都没有,这小子,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再怎么淘气,他从来就舍不得真的打他。

    “我会自个儿吃饭以后,更淘气了,有一次,我将苹果切掉一块,在里面挖了个洞,塞了好多辣椒酱进去,再将那块切掉的苹果盖上去,假意要喂哥哥吃,哥哥很高兴,看都没仔细看就咬了一大口,结果辣得哇哇大叫,第一次哭了……”

    夜英弦不过比夜九大四岁,夜九两岁时,夜英弦也才六岁,也还是个小孩子,会哭也并不奇怪。

    但是,对夜英弦来说,那还得很“悲惨”的回忆啊。

    想到过去,他忍不住微笑,目光不由放柔和了。

    烛火跳了一跳,也照亮了夜九那张带着微笑的、陷入往事的脸庞,夜英弦突然就是一震: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冒牌货,他跟一个冒牌货秉烛夜谈,其乐融融,这算什么笑话?

    当下,他脸一沉,冷冷地斥喝:“什么你的我的?不过一个冒牌货,也敢与本王爷称兄道弟?你再这么不知轻重,本王饶不了你!”

    夜九苦笑,恭敬地道:“是,是小的失了分寸,小的扮演了太久的太子殿下,有时都快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了。”

    “夜轻歌”这个身份,已经彻底被别人夺走了,他不再是父皇的儿子,不再是皇兄的弟弟,不再是大顺帝国的太子或皇子,他仅存的且无法放弃的,只有洛红妆的“夜九”这个身份。

    夜英弦冷哼:“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都代替太子做了些什么即可。”

    虽然他觉得“太子替身”之事很是荒诞和离谱,但这个“替身”刚才所言,确实是他和弟弟才知道的事情,其他可能会知情的人,只有父皇、母后以及几个贴身的太监、宫女,但他们不可能将这些多年以前的、私密的事情告诉给一个外人。

    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相信他所言,只是,不足以让他信服。

    夜九边在心里琢磨,边缓缓地道:“我充当太子殿下的替身,是从遥州平叛开始,平叛的事情,我全都清楚,还请王爷耐心听我说完。”

    而后,他将自己平叛的过程,全都如实告诉夜英弦。

    四年多前,他从遥州回到京城之后,就将平叛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夜英弦,其中有很多只有他知道的细节、计划和内幕,这些,足以证明他所言不假了。

    果然,夜英弦听了之后,神情微微变了数次:平叛之事极其敏感重大,其中的许多隐情和秘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不可能知道这些内情!

    难道,眼前这个削瘦虚弱的男子,真是弟弟的“替身”?

    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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