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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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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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后院,独自散步,想让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本该热闹一夜的紫辰宫,因为那场骚动,人人都失去了玩乐的兴趣,宾客走了,下人们收拾好残局后,除了值夜的,也各自回房,生怕沾惹上什么晦气事儿或灾祸。

    凶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食盘调包,可见其手法之高明和胆子之大,谁知道他是不是就隐藏在宾客或下人中?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躲藏在紫辰宫里?

    这样的念头,令这个夜晚如此安静,完全不似正在操办一场盛世婚典。

    夜英弦看着满眼的彩灯和“喜”字,想到自己心高气傲,眼光极高,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倾心的女子,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她就神秘失踪了,否则……否则他也可以像皇弟一样,举行一场浩大的婚典,将心爱的女子迎入洞房。

    洛红妆,你这般聪慧的女子,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你又可知本王倾心于你,日思夜想?

    他看着天上的残月,驻足,长长地叹息。

    “呜呜呜呜——”

    忽然,一阵低低的、细细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传进他的耳里。

    太子大婚之夜,何人在哭?他侧耳聆听,这声音却又没有了。

    待他以为自己听错时,那低低细细的哭声,又隐隐地传来,如此反复。

    他心中疑惑,举步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行去,将近时,那哭声又没有了。

    他相信自己没听错,便在四周搜寻起来。

    又往偏僻之处走了一会,几缕火光,映入他的眼帘。

    他轻步走去,看到院墙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子在烧着什么东西,边烧边低低地哭,十分的伤心。

    他忽然就觉得心烦和不悦了:今夜太子大婚,又哭又烧东西的,这不是在触太子的霉头么?

    于是他大步过去,喝道:“太子大婚之夜,何人在此哭泣?”

    女子惊呼一声,迅速丢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伏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个声音,不是梁红叶的吗?夜英弦将怒火压下来,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洛红妆低低地道:“王爷饶命!奴才并非刻意扫主子的兴,只是……只是奴才想到洛姐姐,忍不住悲上心头,偷偷跑到角落里给她烧纸钱,想让她在九泉之下过得好一点……”

    “住口!”夜英弦真的怒了,厉声喝道,“你竟敢给洛姑娘烧纸钱?你竟敢咒她死了?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洛红妆低声哭道:“奴才最爱洛姐姐了,怎么会咒她死呢?奴才这几天夜里总是梦到洛姐姐,洛姐姐说她被人所害,尸骨无存,魂魄飘渺无所依,很是孤苦冷清,今天晚上,她最喜欢的太子殿下大婚,她再也嫁不成太子了,我想到洛姐姐心愿未了就被人害了,心里伤心,才过来烧纸的……”

    她说了这么一串话,听得夜英弦脸色大变,胸口揪痛不已。

    即使他不相信她的胡话,也仍然被这种“假设”给重重地打击到了。

    待她说完后,他还是没有马上缓过气来,过了一会儿才强自镇定,冷声道:“只凭一个梦,就认定洛姑娘死了?无凭无据,没人看见,你就信以为真?你若是真的在乎洛姑娘,就该为她祈福,而不是烧什么纸钱!”

    洛红妆低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洛姐姐死了!可是……可是那梦太真实,洛姐姐不断地哭,在黑暗里哭,不断地喊冤,我看到她的身上全是伤痕,就像站在我眼前一样……我不信,可是……可是洛姐姐又求我给她烧纸人,说她一个人在那里好孤单……我这才、这才犯了糊涂……”

    夜英弦几乎站不稳了。

    他扶着树干,深深地做了好几个呼吸,才能平稳地说出话来:“梁红叶,我念你与洛姑娘感情甚好,就不计较你今晚的糊涂行径,但你若再胡说什么洛姑娘死了之类的话,又或者给她烧纸钱,我一定不饶你!你可听明白了?”

    洛红妆还在哭:“奴才明白了,奴才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夜英弦突然就觉得很疲惫,不再看她,转头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停下来:“如若洛姑娘再托梦于你,只要不是什么她已死了的鬼话,你就及时告诉本王,明白了?”

    “奴才明白……”

    “紫唇宫的罗公公与本王熟识,我若不在宫中,你可将话转告予他,他自会传给本王。”

    而后,他大步离开,不曾回头。

    角落里,洛红妆等他的身影消失以后,才慢慢地站起来,离开。

    整个紫辰宫都因为人头事件而乱成一团的时候,她也悄悄跑去正殿看情况,叶轻歌的镇定从容,超乎她的想象。

    叶轻歌,不愧是太子,心理的承受能力,远高于普通人。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面不改色地撒谎杀人,将他人玩弄于指间。

    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彻底失控,彻底颠狂,彻底崩溃!     

正文 可怕的模仿者

    “啊——”不祥的尖叫声,又在这个清晨里折磨着后宫众人的心理。

    因为太子昨夜大婚的关系,宫里的人睡得有些晚,不得不早起的人都有些犯困,这一声声恐惧的尖叫声,瞬间令他们困意全消,寒毛倒竖:不会又来了吧?怎么又来了?何时才是个头?

    这一个月来,他们听到了太多这样的尖叫声,包括昨天晚上,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恐惧的死人……

    众人都哆嗦起来:这次的尖叫声,是在琅寰宫,皇后娘娘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呢,又有同样的尖叫声从紫辰宫的方向传来,令他们又在颤抖:这到底是怎么了,连紫辰宫也这样?

    紫辰宫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宫,众人明上不说,哪个不在暗中议论?

    今晨的尖叫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怕是怕,众人还是兵分两路,往琅寰宫和紫辰宫的方向奔去,去晚了,尸体被收走了,他们就没得看了。

    此时,洛红妆忙了一夜,还未睡去,听到这样的尖叫声,心里就是一紧: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其他宫人一起,往外面跑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大树下的两具尸体——某两把刀的尸体!

    准确地说,脑袋被悬挂在树枝下,躯干被摆在大树下。

    令她心惊的,是这两个的死法,与她的行凶手法完全一样:身体被摆成“大”字形,两腿之间的丑物被砸烂,脖子被不规则地切开,脑袋被悬挂在树上,额头上贴着一朵鲜艳的红梅花钿。

    唯一不同的只是,这两个人,不是她杀的!

    谁在模仿她的手法?其又想干什么?

    琅寰宫那边也有同样的尖叫声,还有宫人匆匆往这边跑来报信,难道那边也……她心里一动,跟随他人,往琅寰宫跑去。

    果然,琅寰宫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尸体:同样是“七把刀”中的另外两人,同样的死法!

    她看着他们的尸体,惊愕。

    她虽然无数次地想要他们惨死,但是,还剩下的四个人突然之间被别人杀了,没经过她的手,没有任何预兆,她觉得如此不真实。

    这种诡异的场景,让她隐隐感到了不祥和危险的气息。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谁会跟“七把刀”有同样的仇,又为何依照她的手法杀人?凶手是在支持她,还是在嘲弄她?或者说,是在挑战她?

    她装出一脸惊惶,暗中观察,琅寰宫前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皇后娘娘却没有出现——连一个亲信都不曾出现,这不是很怪异吗?

    而后,大内侍卫和慎刑司的人来了,匆匆把人头取下,将尸体抬走,接着,一些太监和宫女跑过来,砍吊过人头的树,除压过死人的草,还有人准备作法的物件,也许是因为有了经验的缘故,这些人办得很利索。

    洛红妆低着头,往紫辰宫走,紫辰宫这边,也在同样处理尸体。

    就这样,她处心积虑地准备以后杀掉的另外“四把刀”,就这样消失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依照她的计划,她接下来会安静一段时间,暗中寻找机会杀掉其余“四把刀”,甚至已经拟定了几十套方案,包括如何避开皇后的眼线,如何应对意外等等,但她精心想出来的这些办法,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她接下来能做的,似乎只有杀掉另一个污辱她尸体的太监喜春,以及吉公公了,可是,谁又敢说他们不在皇后的监控之内?

    说不定她一出现在他们身边,就被盯上了。

    就算她能杀掉他们,那以后呢?直接去行刺皇后?或者直接对付太子夫妇?

    中间没经历太多的曲折,就直接打到终极目标,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她要对付的,可是一个帝国的皇后、太子和太子妃,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这一个月来报复得顺风顺水的她,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心惊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夹在她和皇后中间的“七把刀”一死绝,她跟皇后就如此之近了,近到她来不及做准备……

    不行,她必须冷静下来,这件事有太多的不合常理之处,她需要慢慢思考。

    她走进树丛深处,钻进草丛,坐下,闭上眼睛,思考着昨晚到今晨的一切:昨夜她刚玩了一把“人头宴”的把戏,今晨就发生了“四把刀”被杀的事情,是巧合,还是人为故意?“四把刀”武艺高强,住在营房里,四周全是大内高手,皇宫近期加强了守备,“四把刀”又有皇后的人手暗中监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一夜之间同时杀掉“四把刀”?

    “四把刀”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份震惊多于恐惧和痛苦,是什么样的凶手,能让他们如此震惊?

    皇后派人监视“四把刀”的人,身手应该高于他们,凶手就算有能力杀得了“四把刀”,还能有能力避得开皇后的人手?

    如果有人具备这样的通天本事,完全可以直接杀掉皇后,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又何必现在才下手?

    总感觉,凶手一口气杀掉“四把刀”,似乎针对的是她,而不是皇后……

    谁会针对她?她能想得到的,只有想报仇的“四把刀”及他们的主子,“四把刀”已经死了,她接下来要对付只有他们的主子,皇后,太子,太子妃……

    突然,脑里“轰隆”,她全身一震,猛然睁开眼睛,眼里全是心惊:莫非……莫非是她?

    这个推理和结论很意外,似乎很不合常理,但仔细想想,却又是很合情合理。

    “七把刀”不过是七个奴才,奴才的命能值几个钱?

    他们的主子会在乎他们的性命?

    他们的主子想找出凶手,当然不是想为他们报仇,而是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犯规和撒野!

    当凶手迟迟找不出来,太子的婚宴又被凶手给搞砸了,他们的主子还能有多少耐心?

    与其大海捞针地寻找凶手,或者碰运气一般地守株待兔,不如直接逼出凶手——“七把刀”死绝了,凶手没有奴才可杀了,就只能去杀最终的目标了,那样,便是凶手不是不暴露的时候!

    想到这些,她全身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仇人,是多么可怕、多么冷血、多么有脑子的人物了!

    她也许可以凭一己之力杀掉“七把刀”,甚至可以潜伏一生,拼尽全力杀掉最终目标,但她若想彻底摧毁对方,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若想让仇人痛悔一生,一定要从长计议,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一定要有……强大的帮手或靠山!     

正文 以毒攻毒

    时间回到昨夜——太子大婚的当夜。

    夜还未很深,影如霜服侍皇上睡下以后,来到偏厅,刚想浏览从民间传来的秘报,紫辰宫的太监就匆匆来报,言辞之间十分的慌张:“禀皇后娘娘,紫辰宫出大事儿了——”

    灯下,影如霜一边看秘报,一边对帘子外的太监道:“慢慢说来。”

    太监结结巴巴地把紫辰宫正殿发生的“人头宴”事件,说了一遍。

    影如霜听完后,只是淡淡地道:“一颗腐烂的人头罢了,被砍的又不是你们的人头,你们慌什么?”

    来报的太监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这么淡然,愣了一下后,立刻下跪:“奴才没用!奴才该死!”

    影如霜道:“人不是你们杀的,人头也不是你们放的,你们有什么该死的?”

    太监狠狠地打自己的巴掌:“奴才愚钝,说错话了,奴才罪该万死。”

    “行了。”影如霜不耐烦地道,“可有什么发现?”

    太监不敢废话:“侍卫刚才调查发现,人头脸上贴着一朵梅花钿,人头底下压有一块近卫军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六’字,近卫军中号称‘七把刀’的人来看过了,说是他们的兄弟六刀,也就是前阵子无头尸案……”

    “本宫明白了,你不必多说,回去吧。”影如霜没有听完就打断他的话,让他退下。

    这个太监不明白,皇后娘娘不是很疼爱太子和太子妃么,婚宴上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皇后娘娘怎会如此无动于衷,连听都懒得听完,更没有任何指令?

    但他不敢多言,领命退下。

    他走了以后,影如霜把秘报合上,凤眼凝冰,脸罩寒霜。

    不必问了,那颗脑袋是一定是“六刀”的,凶手把六刀的脑袋收起来,就是留着今天晚上用。

    可以肯定,凶手一定潜伏在皇宫里,很可能是太监、侍卫,甚至可能是嫔妃、宫女,他的地位应该不会很高,平素也不会受瞩目,否则,他不可能避开身边的人和各种耳目,接连犯下这样的案件。

    从杀“七把刀”到杀小喜子,再到紫辰宫闹事,凶手离她越来越近,凶手是在告诉她,他可以无限地接近她吗?

    她冷冷地笑了,很好,既然凶手那么想要她好看,她就成全他好了!

    “来人。”她淡淡地道。

    一名侍女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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