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尤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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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尤布王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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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地引用了一段艾布·奴瓦斯的《顺从魔鬼》,让盛夏哭笑不得。加法尔是倒底有多喜欢艾布·奴瓦斯这个花花公子,竟处处以他的诗歌为暗示。

    盛夏放下纸张放心地迈开步伐,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密道存在的理由,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惧怕了。

 第四章 诗集与暗道(二)留下的代价

    密道的设计比盛夏设想的要更为复杂,为了防止躲进密道的人被外人轻易发觉,倒也设置了不少误导人的岔路。不过对着纸条上的路线图,盛夏而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倒也花了大约一刻钟才走到尽头。

    不知道这外面又有什么等着自己。盛夏苦笑着摇了摇头,来了个这样爱玩猜谜又爱捉迷藏的下属,有时候也是够头疼的。

    摸了摸四周的墙壁,发现没有可以挪动的机关,盛夏停下来琢磨了一下,看到了一边堆放着的木箱子抬了抬眉,把木箱拖到死胡同的正中位置站了上去。

    既然不在四周,那么应该就在上面吧。

    哪怕站在木箱上离密道顶部依旧有一定的距离,盛夏费力地踮起脚尖,眼见就要触到壁顶,忽然听到周围传来了人声……

    更确切的说,是从她的脚下的木箱子下传出来的。

    难道这密道的出口竟是在下面?

    盛夏心中一惊,忙跳下了木箱子,并把木箱挪到一边。只见木箱子之下有一个小孔,而光线正从孔中一缕缕透出。随着木箱的移动,小孔之中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艾妮塞,看来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并没有好好去办呐。”

    妖娆的嗓音透过小孔朦朦胧胧地传出来,听得盛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忽然好奇起来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哪个女人,会不会是个祸世妖姬?

    俯下身眯起眼往小孔外望去,只见一个披着黑色面巾的女人正高高在上地坐在软蒲上,露在面巾外的双眸用极重的眼影勾勒,仿佛猫一般魅惑而蛊惑人心。在她身前跪伏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棕褐色的长发带着微微的蜷曲,铺散在光洁的背上,美丽却显得十分无力。

    是的……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没穿衣服……

    看着两个女人,盛夏脑中一片空白,这两个女人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有着一头棕褐色长发的女人并没有应声,那个戴着黑色面巾的女人发出一声冷魅的嗤笑,然后伸出手捏起了她的下巴,“艾妮塞,你哑巴了吗!”

    女人的头被强硬抬起,不得不直面黑面巾女。她似是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脸色一片苍白,额发也都被汗水濡湿,“对不起……大人……艾妮塞真的都按您说的做了。您看陛下一开始还是对她感兴趣了的,但是不知为什么陛下忽然不再前往关顾那个女人,甚至还重新开始勤政……”

    话语中的内容让盛夏觉得熟悉,不由蹙眉凝神去看女人的脸。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室内,女人的瞳眸被阳光照亮。

    琥珀色。

    是当初自己被关在暗室时候,前来看自己,并告诉自己应该去原来的宫殿中的那个女人!

    前往宫殿中遇到萨利赫之后便陷入一波又一波的事件中,倒是让她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冷静下来一想,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实在很多。比如身为这后宫中无依无靠的一个女人——至少她是这样表示的,被迫来到这里,被禁锢不得自由,那么,她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萨利赫处理那些女人的细节的?

    自己十分相信萨利赫隐藏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的时候的手段,这种几乎能够被称为是辛密的事件,绝对不是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能够知晓洞察的。

    然后,关于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只有比谢尔、艾敏和萨利赫知道。即使是之前在自己身边侍奉多时的哈丽麦也没有将自己认出来,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怪只怪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而当时的自己又被萨利赫欺骗到绝望,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去仔细思考这些。如今想来,若是这些都是事先预谋好的,想让自己死亡的死局,以自己当时的状态,恐怕也会没头没脑地撞进去。

    这个名为“艾妮塞”的妃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她身后的那个人……

    现在,就在这个房间中!

    盛夏紧紧盯着蒙着黑色面巾的女人,想要努力通过她那双妖娆的眸子从脑海的记忆中分辨出面巾下的容貌。属于谁,是谁,背后的人是谁?如果挖出这个女人的底细,说不定萨利赫一直在担忧的那件事……就会彻底被自己挖掘出来!

    “哼,照你这么说,没有搞定萨利赫这事……还得怪我没有给你更多的情报和机会去办咯?”

    女人的声音将盛夏的思绪拖回现实。一听到女人的话,艾妮塞忙不迭地开始求饶,“不,不是的,艾妮塞并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为您除掉那个该死的男人!”

    女人轻轻笑起来,满是嘲讽:“除掉他?你想的太多了艾妮塞。像你这样小小的角色,即使粉身碎骨,奋不顾身地想要和他同归于尽,恐怕也不能让他伤着分毫……”

    接着女人眯起眼打量起艾妮塞,“倒也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呢……让我想想,你到底还有什么可用之处呢?”

    艾妮塞一听全身一颤,紧接着忙上前一把拽住了女人袍角,“大人,大人,求求您不要杀了我!艾妮塞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垃圾,艾妮塞和塞日娅不一样,请您不要将我和她作一般处理!”

    “贪生怕死,你简直比塞日娅还不如。”女人啜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但随后目光在艾妮塞颤抖的身上转了一圈,却又抿了抿唇瓣,“不过,你倒确实是还有些利用价值……”

    听到女人不会将自己处死,艾妮塞眼中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大人您要艾妮塞去做什么,我一定会去办到!”

    女人漫不经心地伸手摸了摸自己保养精致的指甲,给艾妮塞简单地命令:“怀孕。”

    怀,怀孕?!

    艾妮塞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抬起头疑惑地望向黑面巾女人,“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在这后宫中一旦怀孕,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女人笑着用拇指滑过艾妮塞粉嫩的唇瓣。

    “但是有一个人若是怀孕了,陛下定人不会将她害死,而且会借口她的孩子是安拉不再需要的而留下她和那个孩子,并且会趁机将后宫遣散。”女人笃定地说道,仿佛已经将未来的脉络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那样的话……”艾妮塞弱弱地出声接话,可怜巴巴地望着女人,十分害怕的样子,“大人您的计划……是不是就会落空?”

    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静静看着远处,目光似是没有焦距,“如果在那个特别的人怀孕之后,后宫被清除,那么我们便再也没有从这个角度切入阿尤布皇族核心的余地。所以……”

    “我们不能让后宫被清空?”艾妮塞忙凑上前,讨好地笑着,“大人是这个意思吗?”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艾妮塞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这后宫必须有人要留下来。”

    艾妮塞眼中有些疑惑,“可是这后宫中除了莉娅王妃,再没有人拥有陛下的子嗣。若是没有子嗣,那便没有借口留下来啊……”

    “所以我说了,你现在唯一剩下的价值——怀孕。”女人淡淡回答着她,那双妖娆的双眸中无法解读出任何喜怒哀乐。

    艾妮塞的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可是大人,您也知道陛下不再碰我们,那么怀孕……”

    “呵……”

    女人的轻笑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她抬起双眸冷冷地看着艾妮塞,“你不会蠢到还要我教你怎么怀上一个孩子吧?”

    “这……”

    “又没说这孩子必须是陛下的。”

    艾妮塞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女人优雅地站起了身,在艾妮塞呆愣的目光中拍了拍手,紧接着几个侍卫从门外进入,站在她们面前待命。

    女人指了指艾妮塞,对几个侍卫命令道:“一个月内,让她怀上孩子。不管是你们谁的都没有关系。如果做不到,你们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几个侍卫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其中一个侍卫看着神情崩溃的艾妮塞,更是于心不忍地上前一步推辞道:“大人,她可是苏丹陛下的妃子……”

    闻言,女人眯起了眼睛,然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侍卫见女人逼近,忙低下头,女人却忽然对他一笑,妖娆的双眸瞬间将他的一切思维行动定住。

    “你倒是很忠于苏丹陛下啊。”女人笑道,柔若无骨的双手抚上侍卫的胸膛。侍卫顿时慌张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不是的……”

    女人的目光忽然变得尖利,紧接着一把匕首从她的袖口弹出,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里已经在侍卫的胸口扎了一圈,然后侍卫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犹在跳动的心脏被女人整个儿挖了出来。

    “既然你不忠心于陛下,也不是忠心于我,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到底是偏向于谁。”女人娇媚地笑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艾妮塞和几个侍卫都惊呆了,直到女人将心脏掷在地上才恍然回神。

    “还愣着做什么,这下可是少了一个人帮你们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女人淡淡催促着。几个侍卫面色一变,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了艾妮塞,一把将她按到在地,粗暴地褪去自己的裤头强硬地挤了进去。

    女人在艾妮塞的尖叫中悠然转身,推门而出。

 第五章 决心与分离(一)不做你的拖油瓶

    女人推门而出的一瞬间,盛夏扭过了头,惊慌失措地将那个小孔遮上,然后一层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木箱又挪了回去。但是再厚再多的阻碍物也不能阻挡艾妮塞的惨叫。

    盛夏颤抖着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企图从那份冰凉中汲取一些勇气,当然那只是个徒劳无力的动作。

    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原来可以肮脏到这种地步。

    到底有多少女人因为这场阿尤布内部的斗争而被牵扯进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已经在这些肮脏的阴谋中被埋葬?

    帝王,是在无数阴谋和厮杀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弱者中的强者。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即使是他身边的人都被染黑,那么他呢?

    那些日子里的肆意妄为,是不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所以才会堕落地如此彻底。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回来”呢?明明你已经用荒唐的面具将敌人诱出,如果再装下去,就可以一网打尽所有的蛇鼠败类;然而却在这个敌人们都开始露出爪牙的关键的时候剥掉了一些伪装,将自己再次置于敌暗我明的位置,刀尖上一般小心翼翼地对付着身边的人……

    是因为,我吗?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能明白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多险恶,她们都已经在你的身边,她们甚至对你的想法都洞悉地如此清晰。

    即使你假装我不是你想要的人,恐怕就如加法尔识得我一般,你的敌人们也还是知道我是谁的。

    在真正的敌人面前,我们没有一点可以环转的余地,而我更只是他们面前、甚至你面前拙劣的戏子,然而你却还是骗我,说我可以帮到你。

    其实明明,是不可以的,对不对?

    其实明明,你还要分神护着我,对不对?

    身体越来越凉,却还是止不住颤抖。盛夏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将呼吸平静下来。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留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离开他会更好?

    我真的没有一点可以帮助到你的地方吗?我留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拖油瓶?

    可是……分离又是那么痛苦,看着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我真的好害怕,若是我转身离开,是不是即使一秒,你也会就此离开我的世界?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伸出,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本就走神的盛夏反应过来,正要反抗之时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绷紧的神经顿时又松弛下来。她猛地转过身回抱住那个人。

    “怎么了,这么突然。”男人愣了一愣,随后用温和的声线安慰着她敏感的神经,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原来你怕黑?”

    盛夏在他怀中摇着头,强忍住颤抖的声线哑着嗓子,“我才不是怕黑……”

    男人轻笑一声:“不是怕黑你这么主动干什么?我可不记得你主动抱过我。”

    是这样吗?自己连拥抱都没有主动给他过?

    明明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连这么简单的回报都没有做过吗?

    盛夏抬起头看着男人在昏暗光线中犹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瞳,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仔细注视男人。毫无疑问这是个拥有着狭长而魅人双眸的男人,狡猾,无耻,卑鄙,连贬义词用到他身上都会变成令人咬牙切齿的赞赏的男人。无数次听他的敌人用这些词汇形容他,比起咒骂,他们用这些词语时心中更多的恐怕是折服和喟叹吧。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得有些发悚,萨利赫抬着眉毛回望盛夏,“怎么了,今天这样盯着我看,难道是忽然觉得我变帅了?”

    不由被他自恋的话语逗乐,盛夏轻笑一声,眼中的雾水散去,然后笑骂道:“少臭美。”

    萨利赫见她展开笑颜不由得暗中松了口气。之前只是让加法尔告诉她这条通道已经完工,结果谁知那向来爱自作主张的家伙竟然还附送给他们一个大机密,还让盛夏来亲眼看到这种事情……

    想起盛夏刚才颤抖害怕的模样,萨利赫在心里咒骂加法尔一百次。要扣俸禄,一定要扣俸禄!

    “萨利赫。”

    盛夏忽然出声喊他,年轻的苏丹忙从不着边际的想法中抽回了注意力,“啊?”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柔软而带着香甜气息的双唇已经附了上来。萨利赫一愣,没来得及反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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