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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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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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入木三分行云流水,就连当今圣上也是称赞过的,刘姑娘以后就拿着大人的字做贴好好练习,一来可以学写字,二来也可以练字了。”
我说黑心竹子,说她字难看也就算了,毕竟毛笔和签字笔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看在此次事件博得了美猫一笑的份,她就大方的原谅那烂竹子好了。
可你笑话我写白字就是你大大的不对了!好歹咱也算是寒窗十来年正经大学毕业的孩子,区区几个字还不会些那她的中文老师岂不是要集体切腹去?(为什么切腹的不是你 #)
不过当她看到公孙策一笔一划的将她那句话的“正确写法”时,她彻底无语了。一千年,三百多个代沟,原来不单指思想,还有文字……(原话是:“包大人!何夫人有问题!逼她开口,肯定有线索!”大家自行翻译成繁体吧,不过宋朝的文字和现在的繁体字还是有一定区别的,看看包拯亲手写的那篇家规就知道了……连蒙带猜还是看得懂……一些的……)
繁体么,让她看懂还行,毕竟一千年后是个火星文漫天飞的时代,根本不需要自己会写,搜狗打字里哪个不像中文用哪个就是了,可要是真让她用笔写,抱歉,她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回忆起今天一早赵虎交给她的一打足有三十厘米厚的纸张,黑线连连。
“刘姑娘,公孙先生说,既然姑娘也是读书人,这写错字白字也太不应该了,所以吩咐我将包大人平时练的书法拿过来给姑娘观摩一下。”赵虎道:“我还要随展大人去巡街,告辞了。”
这是原话。
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她写白字么!掀桌!!
“啊,对了。”赵虎突然又转了回来:“刘姑娘,公孙先生还让我帮忙转达一句话,说是包大人让你有空时把这两天练的字拿去给他看看,他也好指点你一下。”说完,不等刘楚回答,他便潇洒的一转身,跟上前面那个红的的身影,渐行渐远。
赵虎!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表面一本正经实则暗暗偷笑的行为啊!口胡!你还不如我认字多呢你!!
送走赵虎,刘楚趴在桌上,等徐小子给她准备好纸笔,才翻开那厚厚的一打纸。
哎,想来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这点了,包拯的真迹啊!这在现代可是千金难求的啊!退一步讲,就算是在古代,包拯在大宋也算是明星人物,他的东西就跟那展昭的剑穗子一样,虽然她带不回去,但还是值得收藏的嘛!
于是,喜滋滋的研磨,提笔,停顿,欲哭无泪的放笔……
这写的都是神马玩意啊!
是谁说包拯的字刚劲有力行云流水的(是公孙竹子)?!为毛给她的这些字都是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跟看张旭和怀素的狂草一样有种让人自插双目的冲动啊?!
这是要让她练字还是让她自残啊喂!
别怪她不懂欣赏,狂草在她眼里真的和抽象艺术没什么区别,更别提还要她照着写,难保写完出来全是一张张鬼画符!
刘楚盯着整打纸,皱着一张苦瓜脸,想到包拯居然还很有闲情逸致要亲自检查指点她,她就恨不得把手里的纸扯成一片一片的然后让它彻底顺风飘散了去!
管它什么真迹什么古董,统统见鬼去吧!
傍晚时候,李大叔将一天的下来的帐册整理好交给刘楚,顺便等着李家丫头给她做完饭一起回家的时候,展昭登门了。
双方行了礼,一一落座,李老爹亲自端了茶上来,然后退回到柜台后面整理帐本。
刘楚笑道:“是什么风把展大人给吹来了?今日提早收班了吗?”
一般情况下,这些人巡城晚上收班时间都是在酉时三刻到一更之前回来(大概晚上六点左右到七点之前那段时间),正是她吃过晚饭在店里值班时眼睛帮她吃饭后甜点(冰淇淋)的时候,现在怎么整整提早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她晚饭还没吃呢……
展昭微笑道:“刘姑娘说笑了,今日是因为一桩案子来的。”
“什么案子?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展大人直说无……”
刘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里李家丫头喊她:“姑娘,饭做得了,全都摆桌子上了,你吃过就放着吧,明儿一早我再收拾。”结果弄得她一脸尴尬的看着展昭,心里嘀咕着穿越大神怎么总让她这种时候在美男面前丢人。
展昭倒不太在意,仿佛没看见刘楚那一脸囧到不行的表情,直接道:“刘姑娘先吃饭吧,展某明日再来。”
“等一下!那个……展大人也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边吃边谈怎么样?案子可等不得。”呜呜……今天有她最爱吃的羊肉饺子……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TAT
展昭不答,只是定睛看了她一会儿。
“那什么……展大人要是公务繁忙,我当然也不强留……啊哈,哈哈哈……”别看她!再看她,她就要把持不住的把他喝掉了!
展昭一笑:“那展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由于主食是饺子,配菜便以清口开胃为主。还好她平时有吃夜宵的习惯,所以李家丫头通常都会多做一些吃的以防她半夜饿死,这下正好便宜了展昭。
刘楚去厨房,就这李家丫头还未完来得及熄灭的火将剩下的饺子全部下锅煮好,再放在大盘子里端上来放到桌子中央,四周摆了些醋一类的配料和三碟凉菜,糖醋拌菜、麻酱拌萝卜、还有个梭鱼黄瓜,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再配上那饺子的香气,让展昭顿时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展大人,要来些酒吗?”刘楚落座,示意展昭可以开动了。
展昭摇头,他在执行公务期间从不饮酒,虽然现在已经收了班,但看对面女子因刚才在灶台旁忙碌时热的额头微微冒汗,小脸也红扑扑的,他便有些不忍心再劳烦她一次。
“真的不喝喔?那是我让紫春酿的果酒,不会醉人的。”她坚持。
初来大宋的时候,她尝过一次这里的酒,气味很香,是比之现代那种清香浓香型白酒完全不同的香味,喝起来后还有种甘甜的感觉,可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酒的生产原料太绿色无公害还是因为这朝代人们普遍心地善良不偷工减料不造假兑水的缘故,那酒的度数疑似很高,害她只喝了两杯就彻底晕菜了。(虽然酿酒技术不发达,但是陈年酒还是比较容易醉人,这也是刘楚事后才知道的)
为了偶尔解馋,她才撺掇这紫春开始实验酿度数较低类似饮料的果酒,当然,酿酒的不是她,她是试喝的那一个。
“下次吧。”展昭随口一说,不知下次再来吃饭要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两人都不好意思,或者是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作风,直到一大盘饺子见了底,都没在说过一句话。
等到吃饱了饭,展昭帮着刘楚将桌上的碗筷都撤下去,重新沏了一壶茶后,才谈起之前提到的案子。
“刘姑娘可对一个年约三十,身高七尺左右,满脸胡渣的男人有印象?他是几天前在你这里当了东西后来又赎回去的人。”展昭从怀中摸出一张纸,上面还印有刘楚当铺的专用“货讫两清”的印章。
刘楚从展昭手里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正是她当铺所出。“展大人,这确实是我当铺里的票据,但对于你说的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了。白天大多时候都是李掌柜在管,要不我找他来问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来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这个人今天未时被发现死在北护城河的河堤边,身上到处都是污泥,怀里只揣着这么一张当票,周围人也都不认识他,我只好到你这里来问一问。可惜……”展昭想到白天的状况,眉头皱起。像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真的不好查,这几天恐怕包大人又要寝食难安了。
刘楚看着展昭凝眉,心下也有些着急,看着手中的票据出了一会神,才想到办法。
“展大人,若是要知道他是谁的话,或许我有办法。”
展昭一愣。
“展大人稍后,我去找之前的登记册来!”刘楚说完,跑到柜台后面,摸出钥匙将最下面的暗格打开,取出一叠当票放在桌上道:“不好意思,因为平时不是我在管这些,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刘楚的当铺与宋朝一般的当铺不太一样,她采用的是现代的经营手法,无论是当还是赎,都要签署(按手印)一份“协议书”。“协议书”中必须保证东西为本人所有,并同意当铺所出的收购价格和赎出价格等。其中还包括一些琐碎的细节,比如细细描述所当物品的外形,质地,来源的,大小,色泽等等。如有一条不能登记完全,这件东西当铺都不会收。
另外,这份“协议书”一式两份,当铺要留有存底,另外一张不论当事人有没有赎回物品,都要妥善保管。一旦物品被赎回,那么当着当事人的面,两张“协议书”上将会同时盖上那枚当铺特有的“货讫两清”的印章。
这样一来,他们直接避免了收受赃物的可能,二来还避免了客人赖账说话不算话等行为的发生,一举两得。
按照那张票据的编码,刘楚翻出与之号码一样的存根,交到展昭手中:“看了这个我倒是想起那人来了,之前他要在这当一件破衣服,要五十文钱。李掌柜还不肯给,可他死赖着不走,后来还是我一时好心才同意了。谁想到几天后他又用六十文钱把衣服赎了回去。可就是不知我说的这个人与展大人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展昭一边听刘楚说,一边仔细看那记录。
时间是壬申年七月二十二巳时一刻,地点就在当铺里,签署双方为李守江(就是李老爹)和吴徵,关于物品的描述没有太多,想必一件破衣服也没什么好写的。无非是哪有脱线哪有洞,衣服是何布料何种样式何种颜色等等。
不过最让他意外的是,由于他要求的是活当并制定在一月内以六十文将衣服赎回,所以在协议最后那位吴徴还留下了他的住址。
这可真是个大收获!
展昭面露喜色,频频对刘楚道谢。
刘楚摆了摆手:“能帮上展大人的忙就好。不过展大人,万一这吴徴留下的是个假名字假地址怎么办?”她当初要求登记这些也就是为了求个安心,这朝代一没户口本二没身份证三没电话手机IP地址,想要伪造另一个身份实在容易的很。
展昭知道她的担心,笑道:“去这个地址找找便知,他能留下这个地址,不见得和他没有关系。”
“嘛……这倒也是,是我总往坏的方面想了。”刘楚摆出一副侦探的经典Poss;又想了一会道:“从记录来看,这个人赎回这件衣服前后只用了两天,不难看出这个人应该在两天内赚到了一些钱,不然不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就以六十文把衣服赎回去。这同时也说明这件衣服对他很重要。其实那件衣服已经相当破旧了,我一开始就本着他拿了钱就再也不来的打算了,毕竟要是我,这么件烂衣服卖了五十文早就一边偷着乐去了。如果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花那么多钱赎它干什么?展大人,你说我分析的可对?”
展昭点头,刘楚这幅样子让他有些好笑,虽然比起之前在开封府门口摆的姿势看起来要正常许多(口),但看她现在这鬼精灵的样子,真的让他觉得至少这一刻他是可以放松下来的。
“刘姑娘果然天资聪慧过人。”他也毫不吝啬的夸她,然后看她一副尾巴快要翘上天的得意样子,微微翘了翘嘴角。
“展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收起Poss;刘楚又重新正经起来。
展昭拿起手中的存根,道:“这个可否借展某一用?”
“当然可以。”反正她留着也没太大用处。
“如此,多谢了。”
展昭将存根贴身收好,起身告辞。外面天已擦黑,再留在女子单独住的地方会影响她的名声(虽然她本人根本不在意)。阻止了她要出门相送的动作,展昭再次道谢,出门,往斜对面的开封府走去。
只听得那句“预祝展大人马到成功”夹杂在微风里传进他的耳中,他背对着她微微一笑,任由这句话消散在了空气中。


☆、海上明月共潮生(二)

第二天一早,展昭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巡街,而是按照存根上的地址去了吴徴的家。
七转八转,又问过几个老人,才找到吴徵住的那间屋子。
吴徵是个真名,留下的地址也是真的,至少周围的邻居都能证明确实有这么个人住在此处,只是他大概有半年没有回来过了。
展昭道过谢,转身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土味让他微微掩住了口鼻,细细看去,地面上虽然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但还是留下了鞋底印的痕迹。
半年没人住的屋子怎么会有鞋底印?
展昭轻点足尖越过鞋底印进到屋子里,刚看鞋印的样子,那人似乎只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并没有进到屋里面来。而屋内摆设极少,简单的几乎没有可以存放东西地方,让人一目了然。
展昭看了一圈,没有其余的发现,只好退了出去。至于门口的鞋印的拓印存证,还得回府衙找公孙先生想办法。
出了院子,展昭又向邻居打听了一些吴徵的事,只听说他常去市闹市的铁匠铺子里帮工赚钱来养活他母亲,可自从半年前他母亲去世,他也就没回来过了。
吴徴的家位于南城偏西的位置,与之相隔一条街的地方就是吴徵邻居所说的闹市,一些手艺人常年逗留在这里做生意,陶瓷木匠修瓦盖房打铁锻造的手艺人随处可见。
展昭打算先到他帮工的铁匠铺子里去看一看。
铁匠铺子很好找,闹市进去第一家就是。店住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见展昭一身大红色的官服,立马满面笑容迎了上来:“这不是展大人吗?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的?”
“店家,展某来是向您打听一个人。”
“展大人要找的是不是吴徵?”
展昭一愣,看向店主,问道:“店主如何知道?”
“实不相瞒,展大人已经是这半年来向我打听他下落的第六人个人了。也不知那小子犯了什么事,现在竟然连官府都在找他!”店主叹了口气道:“当初看他孝顺才留他帮把手,谁想他突然不来了不说,还平白给我惹麻烦!”
展昭又问了些问题,店主一一作答,对于剩下那五个来找吴徵的人的音容相貌,他也只能形容个大概,在他们前后来的时间上他倒是记得清楚些。
最开始三个人是吴徵不告而别一月多,三人来问他下落,之间也都不超过十天,第四个人是在那三人后隔了两个月,最后一个人则是在三天前。
展昭一一记下,然后告别了店主出来,正好碰到马汉带了两人巡街从这走过,见了他忙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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