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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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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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没有爸爸。”
  “宝宝你还真是很粘人唉。不过你要是不喝巧克力牛奶的话,我可以给你换别的饮料喝……”耿鸣指了指自己的小胳膊说。
  “可是万一你是陌生人,我喝了你给的东西,我就走上了堕落的道路怎么办?”
  “宝宝,你知道什么是堕落的道路么?”
  “不知道。”
  “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走吧,我带你去吧台,宝宝你想喝什么我都换给你!”耿鸣很潇洒地一甩头。
  “咯咯咯咯咯……你长得好像一只小老鼠啊,你是男生吗?”匣姑突然惊喜地破涕为笑。
  “当然!呵呵,你别看我现在个头小了点儿,不过我长大了以后,可是一个很伟岸的男人!”耿鸣很是自信地说。
  “什么是伟岸?”匣姑戳了一下耿鸣的脸,很怀疑地问。
  “就是很高大,很结实,很勇敢,很诚实,人人都喜欢。”
  “就像银行门口的石狮子那样么?”
  “……你到底要不要喝饮料。”耿鸣拉下了脸。
  匣姑的小三角眼竖立起来,摸了摸自己已经散乱的小辫子,圆滚滚的腮帮子颤了一下,突然很紧张地说:“你把巧克力牛奶给我喝吧。”
  “你不是很听你爸爸的话么?他不是不让你吃巧克力吗?”
  “爸爸不需要知道,我喝了你给我的巧克力牛奶,再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宝宝不说,爸爸就不会难过了。”张匣姑摊开了小手。
  耿鸣心寒地缩回了手,冷冷地问:“宝宝,你怎么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宝宝有一万种方法要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张匣姑害羞地点着头说。
  “你知道一万是多少么?”耿鸣松了一口气,轻蔑地看着匣姑红扑扑的小脸问。
  “不知道,到底什么是一万啊?”
  “一万就是……呃,宝宝,永远消失是什么?”
  “我觉得,就是永远藏在被窝里不被人看见吧。宝宝有的时候也很讨厌爸爸,就躲在被窝里,不让他看见我。不过很快我就会想他了。啊……”张匣姑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怎么会讨厌他的?”
  “他话太多。有的时候宝宝也觉得他好吵啊!吵到让我都想长大以后不要和他结婚了!”张匣姑小脸上逐渐浮现了一丝愤怒的忧虑。
  “啊?扑哧……哈哈!”耿鸣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把奶瓶放到张匣姑面前。
  张匣姑的眼睛里放出了让耿鸣觉得很熟悉的精光,死死地盯着传说中的巧克力牛奶;她的胸铺微微颤抖,很明显,内心里正在剧烈地天人交战理智厮打情感。
  “宝宝,你喝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爸爸……”耿鸣热诚地鼓励道。
  “那么,宝宝就只喝一口。”匣姑抓起了奶瓶,举到嘴边,含住,呼哧呼哧地就吸了起来。黄褐色巧克力牛奶好像就在瓶子里晃了几晃,顷刻完美地见底。
  “啊……这个东西真难喝。宝宝以后再也不喝了。”张匣姑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之后,竟然换上了愤世嫉俗的高傲表情,懊恼地盯着空瓶慷慨自语。
  “都说丹花寨的女人豪饮成性,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什么是霸气,这就是霸气啊!”耿鸣止不住高声惊叹。
  “宝宝不是丹花寨的女人,宝宝是知性高雅的上流名媛。”张匣姑愣愣地看着耿鸣慌忙纠错。
  “嗯!嗯!没错!当然!必须地!宝宝,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吧。”耿鸣瘫着脸张开胳膊邀约道。
  “咯……”匣姑打了个嗝,笑眯眯地说:“可是宝宝还想在这里玩一会。”
  “好,好,那我和你一起玩!”耿鸣殷勤地应承。
  “不行!”匣姑从小椅子上滑了下来,眼里充满着明显的轻视,淡淡地说:“你是男生,我不可以和男生玩,那样会怀孕的。”
  “你爸每天都在教你啥?他说的全都是鬼话!”耿鸣惊慌失措地双手乱摇。
  “你在骗我。爸爸说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男生谁都不可以相信,包括我的爷爷。不过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爷爷没说不可以相信爸爸。请你让开一点儿好嘛,我要去跳舞了。”匣姑高傲地扬起头似乎在命令耿鸣。
  “不让!宝宝,你知道我是谁嘛?”耿鸣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羞愤地大嚷。
  “宝宝对你是谁不感兴趣。”匣姑蹙眉,不太高兴地说。
  “我是……我是……我是在酒吧里专门欺压良家妇女的黑社会!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打你!”耿鸣决定吓一吓这个喝完奶抹嘴不认人的小势利眼。
  肥胖强壮的匣姑看了看比自己矮半头又黑又小的耿鸣,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猛然伸出胳膊,对着耿鸣的肩膀推了一下。耿鸣立刻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宝宝是方圆一千五百米内最厉害的宝宝。宝宝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如果你让宝宝不高兴,宝宝就让你全家……九族……死一户口本,还是什么来着……啊,永远消失,不是,不是,糟了,忘了……”匣姑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在很痛苦地翻着白眼,似乎在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慈父语录上的内容。
  耿鸣勇敢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激愤地说:“宝宝,我觉得你需要换一个爸爸了,你爸爸对你的教育才是把你朝堕落的道路上推!”
  “宝宝去跳舞喽!”张匣姑很可能也没有听明白耿鸣的话,大概是巧克力的亢奋作用发作了,她撞开耿鸣,大大咧咧地连滚带爬冲进了弹簧床上。和其他的小男孩小女孩一起跟着音乐随心所欲地开始扭屁股摇脑袋,出人意表地High。
  耿鸣摸了一下弹簧床的边缘,很快就胆怯地又把手缩回去了。
  耿鸣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甚至,他也很害怕唱歌和跳舞;他现在虽然重返童真,但是骨子里还是那根老菜皮,即便再给他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他也还是认为:唱歌或许可以偶尔为之,但跳舞却是女人的专利,任何舞……男人在公众场合扭屁股是违法违规违反天理伦常的事情。
  于是他就仰着头,怯懦地望着垫子上的那些欢乐十足的小娃娃,监视着匣姑的一举一动,心里秘密地翻滚着幸福的畅想,但是他那小小的身体却不敢也不想踏入雷池一步。张匣姑小姐在舞池里张牙舞爪地得瑟了半天,一扭头又瞥见耿鸣缩在脚下不远处,轻蔑地哼唧了一声;耿鸣害羞地抓了抓脸,很虔诚地看着她,匣姑又趾高气扬地蹦跶了一会,扭头又扫了一眼耿鸣,然后高高地抬着脸,爬到舞池边,很是疑虑地问:“小老鼠,你也一起来玩吧。”
  “我不是小老鼠!我是二狗!宝宝你玩,我看着你。”耿鸣笑着说。
  “啊呀,你看起来真的很可怜。二狗?这个讨厌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呢”匣姑颐指气使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耿鸣将计就计,撅着嘴摇尾乞怜地点头。
  “二狗,来和宝宝一起跳舞吧。”匣姑眨着眼睛很和蔼地问。
  “我是男生,我不会跳舞。”
  “宝宝教你,就这样……好看吧!”匣姑说着说着屁股又乱晃起来,端着胳膊很是舒服地在脸蛋子旁边擦来擦去,她似乎真的感觉自己这样很美。
  “真好看,可是我很笨,我学不会。宝宝,我们可以作朋友么?”耿鸣觉察到了匣姑的善意,很是欣喜地问。
  “你有20亿元以上的银行存款么?”匣姑审慎地盯着他问。
  “嗯!”耿鸣老成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现在确定张匣姑根本也不知道20亿与银行存款是什么意思,这娃娃就是在听话学话而已。
  “那你在22岁之前取得过非艺术类的硕士学位么?”
  “……嗯。”
  “那么二狗在长草区上最好成绩的杆数是多少啊?”
  “……”耿鸣咬着手指潸然望天,暗想妈逼这爹得有多嫌贫爱富才能设计出这么肃清坑杀天下劳苦大众的问题。
  匣姑看着耿鸣憋屈的脸,思索了一下,然后叹气,拍了拍耿鸣的脑袋说:“二狗,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我们不能作朋友。”
  “宝宝……难道你不喜欢我么?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印章都换成巧克力牛奶和草莓饼给宝宝!”耿鸣举起小胳膊,亮出他的四个印章。
  “唔……”张匣姑似乎听到了极大的诱惑。
  “宝宝,二狗会骑摩托车,我可以带你出去兜风!”
  “什么是摩托车?什么是兜风?”
  “嗯,摩托车就是小卖店门口那种车车,不过不只是摇来摇去,可以真的在马路上跑!兜风么……就是车子一跑起来,你就听见风呼呼地从你耳边吹过去!”
  “那我爸爸也经常带我去兜风,不过他是在天上飞,啊……云彩不能吃的。”张匣姑颓丧地低下了脑袋。
  “我骑摩托车带你出去,是在路上跑,好处么……就是可以路过很多小卖店,宝宝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你爸爸要是再吵,我就要他闭嘴!”
  “好吧,那我们结婚吧!”张匣姑瞪大眼睛,很是真诚地说。
  “……啊?宝宝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嘛?”耿鸣吓傻了。
  “不知道。可是如果结婚不是那样,那么我就不结婚了。”张匣姑突然攥起了小拳头气鼓鼓地说。
  “结婚不只是吃……”耿鸣力弱地说。
  “宝宝知道,还要和男生一起玩,一起睡觉。”匣姑很懂行地点着头补充。
  “这都是你爸教你的?”
  “嗯,嗯。爸爸说我25岁的时候就可以结婚,爸爸又说我结婚以后他就不管我了,我想和哪个男生玩就和哪个男生玩,想和哪个男生睡就和哪个男生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所以,那么爸爸一直在陪我玩,也会抱着我睡觉,但就是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所以我觉得我25岁的时候就要和爸爸结婚。可是我要是和你作朋友,你和我玩,宝宝想吃什么你就给什么,那么我们不就是结婚了嘛?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过完生日就25岁了吧,我们结婚吧!”匣姑眼珠子转来转去推理了一番,开诚布公地对耿鸣表达了自己的思考结果。
  “宝宝,我可以陪你玩,也可以抱着你睡觉……啧,也给你买好吃的,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不能和你结婚。”耿鸣严肃地回绝了匣姑的要求。
  “爸爸说我不可以作情妇!情妇是不要脸的女人。”匣姑乍舌道。
  “……我放弃了。宝宝,你们家的水太深了,教育环境过于复杂导致我无法沟通。宝宝,你去玩吧,我不和你作朋友了,但是我会一直看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宝宝。”耿鸣抱着胳膊疲乏地说。
  “好吧,不过如果你想跳舞,宝宝还是可以教你,爸爸是亚洲舞王,所以宝宝就是亚洲舞女。”张匣姑说着说着突然捏起手指,脖子斜晃,对着眼模仿起天龙咏群舞中的蛇移之姿笨拙地扭了起来。
  很明显,幼儿酒吧的舞池里播放的都是幼儿舞曲,跳舞的小孩们手小脚短,圆圆胖胖的在音乐中乱扭乱晃看起来格外呆头呆脑憨态可掬,耿鸣看着这些自得其乐的娃娃心里也涌起了无限的快乐,他觉得这个地方是他到神龙岛上来见过的最好最顺眼的景观了。
  突然间,舞池周围的娃娃们惊慌失措地两边退散,唧唧哇哇地四面逃窜。耿鸣一扭头,却见屋顶上打下一束聚光,罩向一个身穿弹性内裤的墨镜娃娃,这娃娃腆着肚子,左手里捧着一个奶瓶,右手里拿着一支甜棒,大腰大摆地冲着耿鸣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这娃娃来到耿鸣身前,把甜棒烟卷一样咬在嘴里,空出的手挑衅地捏起耿鸣的下巴,怪强怪调地说道:“妈的,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动老子的女人!”
  “嘿嘿……嘿嘿嘿嘿……你好胖啊!”耿鸣隔着墨镜也能认出来这个娃娃是谁,忍不住心里的欣喜与揶揄轻声呢喃。
  “嗯?小崽子你有种再说一次?”墨镜娃娃捏着耿鸣的脸疯狂叫嚣。
  “哈哈,你好肥啊!”耿鸣望着这营养过剩的娃娃胳膊和腿上琳琅满目的肥肉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墨镜娃娃高高举起手中的奶瓶,作势欲拍。
  “放开那只二狗!”舞池上的张匣姑突然厉声高喝,指着墨镜娃娃冷着脸大叫。
  “哎呦喂,小蹄子反了你了?”墨镜娃娃吃力地迈开一条短腿,蹬在弹簧床边,阴险地面对着大义凛然的张匣姑,细碎寒光在墨镜后闪闪烁烁。
  “啊,爸爸!”张匣姑赫然撅嘴,惊惧地缩下了脑袋,一屁股摔在床垫上。
  “宝宝,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坏事?”幼儿化的张仲文鼻子动了动,猛然摘下墨镜,幽幽蛇眼盯着匣姑的嘴唇,冷冰冰地质问。
  “我把绿豆蛙踩破了,它瘪瘪的,怎么也吹不起来,我就把它塞到沙发下面了……”匣姑的脑袋越来越低,小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
  “不是这个事!还有呢?”张仲文继续逼问。
  “椰菜糕不好吃,我偷偷吐在裙子里了……”
  “还有,继续说!”
  “我昨天又用脚踩电视遥控器了。”
  耿鸣心中怆然,但却觉得很是释怀……原来这妖蛇在历次审问中竟然真的不是有意胡搅蛮缠避重就轻,原来这不过是罄竹而书的惊喜过程,也是基因密码世家之风。
  “今天,今天的事!”
  “我对妈妈说,你可能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我觉得长毛怪没有毛之后,好像比你要美丽一点……爸爸我错了,爸爸最美丽,爸爸要抱抱!”匣姑双眼涌泪,挥舞着胳膊就朝张仲文爬了过来。
  但是张仲文冷峻地攥住了匣姑的手腕,把她推在身外,不依不饶地呼喝道:“你在酒吧里喝什么啦?”
  “樱桃汁……还有巧克力牛奶。爸爸,我好想你啊,我要抱抱!”匣姑突然发力,幼儿的张仲文吃不住体重,迎面被扑倒,父女二人摔在舞池之下。匣姑完全没有考虑到父亲身材的变化,抱着张仲文的脖子就把他压倒,埋头对着那张看起来其实有点  儿痴呆的娃娃脸狂亲不止。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有保安没有啊,有没有扫黄的啊?”耿鸣幸灾乐祸地说起了风凉话。
  “爸爸,你怎么变得和我宝宝一样小啦?”匣姑蹂躏了张仲文半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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