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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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别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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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那一幕已拍了六遍了,张菲菲的笑要么僵硬,要么死板,要么太骚了,总是不够那个味儿。于墨先前还好声好气的,这会儿也来了火气。
  副导演提议道:“于导,不如让李哥给菲菲示范一次?”
  于墨一想,这也是个法子。张菲菲在演戏这事上就全然是个新人,没人引导也就是自己瞎摸索。李啸林是个老戏骨了,无论什么样的戏都能信手拈来,也许让李啸林教一下,张菲菲就会演了呢。
  于墨征求李啸林的意见。
  李啸林无可无不可地说:“行吧。”
  李啸林无需别人为他搭戏,也无需酝酿,他在入戏和出戏间的转换只需要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呼吸。
  李啸林的角色成了狐女仙儿,他的气质在刹那间变了,他从一个刚硬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娇柔如水的女儿,他将铅华尽洗,唯余恬淡安宁。他的发丝垂下挡住了半边脸,书案前的人只能看到他抖动的睫毛。蓦地,李啸林似有所感应,侧过了头,他的嘴唇抿着,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个淡得风一吹就会化掉的笑容,却蕴含着让人印刻在心中久久无法忘怀的温情,这属于一只妖对救命恩人的感恩和喜欢。
  片场的众人都沉浸在李啸林所营造出的气氛中,他们仿佛是进入了一张宁谧的画卷,观看郭自奉与仙儿的静默相守,尽管这个仙儿是个大男人。
  于墨头一个叫好,调侃道:“啸林,不如由你来反串狐女吧,我相信票房定会大涨。”
  工作人员都笑了。
  李啸林说道:“要演你演,哪儿有我这么壮的女人。”
  说起壮,于墨比李啸林可要壮得多,肱二头肌和胸肌发达得能当健身教练。可偏偏他在背地里是个娘炮,心里住的是林妹妹,长得太壮又瘦不下来是他的心头痛。
  李啸林这摆明是在损他嘛!
  于墨哀怨了。
  李啸林自知戳到于墨痛处,正欲出言安慰,余光却瞥到了一抹小小的白。
  李啸林当即就变了脸色,对于墨说:“我去个洗手间。”
  李啸林掉头就走,于墨郁闷了,偷偷问副导演,“我惹他生气了?”
  副导演说:“哪里会,李哥待人最是宽厚,你和李哥又是好朋友,他哪儿会为玩笑话生气。”
  于墨说:“也是哦,不过他没带过新手诶,拍戏都是一条过的,今天创了他的卡戏记录了,不会为这个气闷吧。”
  副导演隐晦地扯了扯于墨,示意张菲菲在旁边呢,于墨生忙生硬转折道:“菲菲,天气真好啊~你来唱首歌吧。”
  张菲菲:“……”
  副导演:“……”
  片场太大,器材道具堆得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也随处可见。苏癸在小山般的器材里窜上窜下,有好几次都险险被人踩中。还有个摄像师无意中发现了他,苏癸立刻定身伪装自己是个无害的布娃娃,那摄像师也没在意,扛着摄像机就走了,苏癸松了一口气,愈发小心了。
  在片场有一处聚集了大量的人,苏癸也去凑热闹,他去时正是张菲菲演狐女一笑那一段。
  苏癸有听李啸林讲过大概的拍戏内容,对张菲菲很是不屑一顾,就这种姿色连狐族最下等的妖精都比不上呢。
  这根本就是对狐族红果果的侮辱!苏癸愤怒了!
  愤怒的苏癸兀自愤怒着,也拿这些没眼光的人类没办法,谁让他这么小呢,人人对他来说都是巨人,最弱的凡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他。
  苏癸躲到一个女员工的长裙子下,掀起一点点,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片场中央。
  很快,李啸林替换了张菲菲,演起了狐女。
  苏癸腹诽着就李啸林这五大三粗的还要装娇滴滴的狐女呢,会给全狐族丢脸的!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啸林演得惟妙惟肖,让苏癸这正宗狐族都红了脸。
  苏癸脸上烫烫的,他把这归咎于人类女孩儿的裙子底下太热了!小狐狸跌跌撞撞地钻出裙摆,他不要呆在这儿了。
  李啸林也就是在这时看到了小狐狸。
  李啸林假意要去洗手间,在中途弯了下腰,像是被过长的戏服绊住了,事实上,他是弯腰把乱跑的小狐狸给捡起揣进袖子里!
  李啸林进了洗手间的隔间,提溜出苏癸,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
  苏癸白皙脸蛋上是五颜六色的化妆品,连尾巴上都沾染着粉底液,糊成了一个小坨坨。
  李啸林无奈了,“你跟着我多久了。”
  苏癸说:“才没跟着你!”
  李啸林说:“没跟我你怎么在这里呢?”
  苏癸说:“是你的外套太粘人了,把我粘来的。”
  李啸林:“……”敢给一个靠谱点的理由么!你也不要太敷衍啊!
  李啸林捏住苏癸尖尖的狐狸耳朵,恐吓道:“你乱跑的话人类是会把你抓住送去解剖的!”
  苏癸可爱地皱了皱鼻子,“才不会呢!我可聪明了,比你们笨蛋人类聪明一百倍,才不会被抓住!”
  李啸林默了,要是不会被人类抓住现在也不会被他提在手里了吧!撒谎也拜托打打草稿好么!
  李啸林眼里的不信那是不言而喻的,苏癸毛了,“我就是很聪明!狐狸都是聪明的!”
  李啸林笑了,狐狸是很聪明,可自己手里的这只么,估计是个例外。
  李啸林把苏癸放到头顶上,琢磨着要把这小东西放哪儿去。
  放化妆间吧,他不放心,这人们进进出出的,保密性太差了;跟自己呆一块儿吧,得藏在哪儿呢?
  李啸林试图把苏癸放进袖子里。
  古装的大衣袖里都绣着暗袋,是用来装银钱的,刚好能放下苏癸,可他接下来的戏会激烈点,到时动作大开大合的,要是把小狐狸给甩飞了可咋办呢?
  李啸林试图把苏癸放进前襟里。
  这古时的服装都缠着有腰带,一些轻的薄的东西就能放进胸前。但李啸林这是夏日的薄款,把苏癸往前襟一放,那就鼓出了一大块,怪异得像是他多长出了一个属于女性的乳|房。
  李啸林犯难了。
  “苏大王,你可给我整了件难办的差事。”
  苏癸:“哼~”
  这时,有人敲响了隔间的门。
  “啸林,你拉肚子?”是于墨。
  李啸林在厕所呆了太久未出,所以于墨来问问。
  李啸林憋屈地承认了。
  于墨说:“哎哟~让你少吃速冻食品嘛,吃坏肠胃了吧,该!”
  李啸林苦笑,“是的是的,我的错。”
  于墨说:“你拉肚子还打电话啊?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不会是任妈吧~”他语调拖得老长,戏谑之意十足,“哟哟哟~这连吃喝拉撒都要管啊。啸林,老实招了吧,你和任妈有一腿儿吧!”
  李啸林说:“你想太多了!”
  于墨说:“你们很般配啊!”
  李啸林一脑门黑线:“亲爱的小墨,我一点都不想在厕所里讨论我和任妈配不配的问题,特别是当正在进行时!”
  李啸林吸足一口气,再闭着嘴吐出,发出了“噗——”的长响,音同放屁。
  于墨:“……啸林,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你的粉丝会心碎的!”
  李啸林:“先让你熏死吧。”
  于墨嘤嘤嘤嘤小内八跑掉。
  苏癸没心没肺地笑,“你朋友好傻哦。”
  李啸林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苏癸用力捶李啸林,“胡说八道!我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大妖怪!”
  李啸林说:“大妖怪苏大王会隐身术么?”
  苏癸:“……不会。”
  李啸林说:“那你也傻。”
  苏癸委屈了,“我没法力嘛!等我有法力了,什么法术都难不倒我!”
  李啸林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啸林出了隔间,他也不能宅在厕所里不走里。
  临走前李啸林放了个水,来都来了,总得留下点纪念品。
  古装的下摆繁琐,要先撩起几层长衫,再往下拉裤腰,而就在李啸林拉裤腰时,他灵光一闪!
  李啸林“嘿嘿嘿”地笑了,他总算想到能把这小家伙藏哪儿了。


☆、第八幕

  李啸林把苏癸揣进了裤|裆里。
  是的,裤|裆!
  李啸林在再三思量后,认为裤|裆是最安全的。
  首先,裤裆具有隐秘性;其次,古代服装的长衫下摆宽而肥大把裤|裆的不自然凸|起遮住了;最后,裤裆能兜住小狐狸啊!
  李啸林也不和苏癸商量,捉了小人儿就塞进了内|裤里,苏癸猝不及防,正正中中滚落在了李啸林的裤|裆上。
  苏癸傻了,他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与自己并肩的某人的沉睡中的性|器和浓密的黑色丛林,他活了几百年,这是钻了一个人类的裤|裆?!不对,他不是钻,他是坐在一个男人的裤|裆里!
  苏癸斯巴达了,“李啸林!你在对我做什么?!”
  李啸林心安理得地说:“帮你逃避被人类抓去解剖的命运!”
  “你把我塞进了你的内|裤里!”苏癸试图翻出李啸林的内|裤,却被李啸林用暴力压制,往下压了两分,“别闹,谁让你乱跑的,坚持一会儿,我拍完戏就好了。”
  “不!”苏癸要疯了,“你才尿|尿了,尿|尿了!”
  李啸林说:“别吵,我要去工作了。”
  李啸林独|裁地拉上了外裤,放下长衫,系上腰带,把苏癸的呐喊给隔绝在外。
  李啸林拍了拍在自己裆|部闹腾不休的苏癸,坏心眼儿道:“你再闹别人就会觉察到不对劲,苏大王,你这法力全无的,要是被别的人抓了去小命不保呢。”
  在李啸林裤|裆里打拳的苏癸没动静了。
  内|裤里多塞了个东西,李啸林也不舒服得很,特别是这东西还是活的,还动来动去的。
  李啸林强忍着异样,拍戏去了。
  因着之前的那一幕戏没过,李啸林又和张菲菲重新演了一次。
  这一次张菲菲演得好多了,但也是差强人意而已,根本达不到于墨这个完美主义的要求。于墨虽是张菲菲的歌迷,但在拍戏上是一丝不苟不徇私情的,嚷着还要重来。
  张菲菲自出道后就顺风顺水的,这又攀上了金主儿,谁敢给她脸色看。可进了这剧组才两天,于墨就训了她好几次了,亏得这金主儿还说于墨是她的粉丝,肯定不会为难她呢!
  张菲菲越想越难过,烟圈一红,这是要哭了。
  副导演忙打圆场,说道:“于导,菲菲作为演戏的新人来说进步已经很大了,要不我们先拍下一幕吧,也好让菲菲自己抓下感觉。”
  李啸林一心想快点完事儿也就附和副导演的话,“嗯,咱们先过下一幕吧。”
  于墨勉强道:“那行吧。”
  下一幕戏又是李啸林的独角戏了。
  郭自奉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和狐女共同生活两年后,就对自己这貌美如花的妾失了兴趣。适时家中父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城中富商的女儿,这是要给郭自奉娶一门正妻了。
  郭自奉偷偷去那富商府中瞧过,这家的女儿年方二八,是个长得标志的,又家财万贯,要是娶了她,这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是不用愁的。而且这富商家的女儿性子泼辣,说话爽利,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郭自奉动了心思,应了父母的提亲,也跟狐女把这事儿说了。没想到的是,一向温顺的狐女竟为这事发了火,闹得阖家上下不得安宁。
  李啸林的这一幕戏就是郭自奉独自在房中发脾气的。
  李啸林来回踱着步,他每一下都踱得很重,好像是要把地面给踱穿。他左手握着右手,微微抖着,压抑着愤怒,那脸上倒无甚表情,可那眼里流露出的凶光却能吓哭小孩儿。
  慢慢的,李啸林的的步子越踱越小,也越踱越轻,直至静止不动。李啸林拾起挂在腰间的玉佩,怔怔看了会儿,目光也柔和了些,可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扔烫手山芋似的扔了玉佩,那玉佩就“啪”地打在他腿侧。
  李啸林愣着神,原地不动地站着,像是被人施了定身的法术,唯有他眼中变幻的风云,才不会让人把他错认为是一具木偶。良久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握紧了拳头,目光中也透出了两分狠戾。
  于墨问张菲菲道:“菲菲,你能看懂啸林在演什么吗?”
  张菲菲说:“郭自奉在生狐女的气,可又被狐女的能耐给吓到了。”
  于墨说:“你是照本宣科。菲菲,你仔细看,啸林在这戏里表达的是郭自奉内心想法的转变。他焦躁不安地踱步,是在气狐女敢顶撞他,敢对他发火,他想教训狐女,可他晓得狐女是个妖怪,他教训不了对方。他看那块玉佩,那是狐女送他的玉佩,他想起了狐女这两年来对他的好,可狐女再好,那也是个妖怪。狐女在他家里作乱,让他父母病倒,以此威胁郭自奉不得再与其她女子好。郭自奉既怕又气,虽念着与狐女夫妻一场,可这点惦念抵不住他天生的薄情,他这是要去请道士来收了狐女。”
  于墨给张菲菲讲完戏时,李啸林演完了戏。
  李啸林说:“今天的戏份完了,我先走了。”
  李啸林一句废话也无有,掉头就走。
  于墨忙叫道:“啸林,你急什么?你不跟我吃饭啦?”
  李啸林说:“改天。”
  李啸林速度进了化妆间,把门给反锁上了。
  他胡乱地把裤子一扯到底,捞出在内|裤里作怪的小狐狸精。
  方才排戏时,苏癸就不老实地在李啸林的裤|裆里乱摸。
  他先是扯李啸林的阴|毛,扯完了就去拍打李啸林的小兄弟。
  苏癸人小力气也小,打也是打不痛的,可那私|密|处都是极敏|感的,就算有只蚂蚁在爬都能感觉得到,何况是苏癸这又拍又打的。
  这可苦了李啸林了,那不可言说之处传来的阵阵瘙|痒让他恨不得挠两下,可这大庭广众的,他还在演戏,哪里敢呢?
  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李啸林非常没有下限的,十分可耻的,在苏癸的撩|拨下,硬|了!
  李啸林是憋着劲儿把戏给演完了,这一完就直奔了化妆间。
  他不得不庆幸这演的是古装戏,要是换成现代装的修身款,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块可是藏都藏不住的!
  苏癸一从李啸林的内|裤里解放,就“嗖嗖”两下爬上梳妆台,跳进一盒开封的散粉中。
  苏癸在散粉盒里滚啊滚,把自己滚得香喷喷,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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