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的坎坷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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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的坎坷情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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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墨盯着他的眼睛:“愿意吗?”
  连流水想抬手掀人,却抬不起来,“不愿意”三个字在嘴里打了半天转,终究没能吐出嘴。连流水闭上眼睛,自弃一般:“你来吧。”就当是疯了。
  话音一落,衣服狂风过境般被丢到了地上。
  亲吻遍身落下,两人皆是呼吸急促。
  下身突然被纳入寒墨嘴里,连流水浑身一僵,想要推开那颗脑袋,落上去的手却将脑袋按住了,换来一声低笑。
  连流水无心理会,紧紧闭着眼睛,像是泡在温酒里,又暖又醉,又因急欲纾解不得睡去,偶尔升起的快感隐隐约约,却叫人发疯,生出满脑袋的急切,手指紧紧缠着寒墨的发。那急切攀升到顶端,陡然纾解换来的快意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睁开,看看我。”手指安抚似的在眼角徘徊。
  连流水茫然睁眼,看着头顶那个人,好不容易认出了这个带给自己欢愉的人,所有的委屈和软弱争先恐后地爆发出来,放在寒墨头上的手猛地下压,撞得生疼也浑然不顾,撕咬着那人的嘴唇,像是在惩罚他的欺骗。
  有什么灼热东西也正在那瞬间撞入体内,随之而来的,除了极痛,还有拥有的极满足。
  呼吸之间,抵死缠绵。
  

  ☆、第四十七章 尘埃落定

  连流水睁开眼睛的时候,寒墨视线热切地盯着他,身下的反应也十分热切。
  连流水淡淡道:“冥君很有经验。”
  热切被浇了个透心凉,寒墨颇为不自在地解释:“在往生河里看得多。”
  连流水眼角一抽,掀起眼皮看他,对冥君的癖好不予置评。
  “还不是为了你。”寒墨低笑一声,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欣赏自己的牙印,怎么看怎么顺眼,颇为得意,“那日放你走后简直是恶补。”
  “……”连流水本准备骂人,仰头见寒墨浑然不自觉地对着他笑,像是要被表扬一般,连流水默默地转身当没看见,爬下床穿衣服。
  ……
  连流水和寒墨一路走到御花园,路上的神仙一边看连流水,一边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目光中竟隐隐含着敬佩。
  按理说他和寒墨这事风头早已过了,连流水想了想,深觉没什么可给他们说的,但被那古怪的视线看得十分不自在,便问寒墨:“他们在说什么?”
  寒墨黑着脸不说话。
  其实,究其原因,不过是苍启“不小心”地透露了一下冥君和月老连流水的上下问题。众神此刻不仅仅输得心服口服,更是忍不住猜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月老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谁的徒弟。”这句话月老今日已说了不下百次,弄得他自己都真假难分,准备找个机会跟连流水确认一番。
  连流水见寒墨脸色不善,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什么时候去姻缘司提亲。”
  “……要提也是我提。”
  寒墨脸色微缓,冲他眨了眨眼睛:“向谁”
  寒墨自生自养,没爹没娘,这倒是个问题。连流水皱眉思索。
  寒墨笑道:“看,还是我去跟你师父提亲。”
  连流水假装没听见。
  宴会无非吃喝跳舞,连流水有幸品尝了一次琼浆玉液,喝了个够本。
  寒墨安安静静地盯着连流水越来越红的脸和脖子看,却有不少不识相的前来打扰。
  “不知冥君对天界文化有什么感觉?”
  寒墨:“……”
  “其实中庸之道也别有一番风味。”
  寒墨:“……”
  “偶尔尝试新的风格才会有新的体验。”
  寒墨:“……”
  ……
  寒墨不堪其烦,宴会还没结束便带着连流水走了。
  其实众神不过是料到冥界喜事在即,希望借此次宴会让冥君体会到正常的宴会是什么样的,使冥界能改变风格,让他们能受到温和的对待,不至于让他们参加冥君寿宴后的阴影继续扩大。
  寒墨却深深地觉得天庭待不下去,第一次离开冥界这样快便回去他又觉得浪费了判官他们辛苦的工作。
  忙得魂不附体的判官在遥远的冥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到了南天门,寒墨问抱着酒壶的连流水:“去哪里?”
  连流水从壶嘴里抬起头,看向寒墨,高兴地笑起来:“交杯酒。”
  寒墨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凡间正是深秋,霜寒露重,天空一片灰白。
  寒墨带着连流水去了曾经的楚国皇宫,如今天子的行宫之一。因为连年战乱,天子无心远游,几乎处于被废弃的状态。宫墙上的朱漆都斑斑驳驳,露出大块的灰色墙体。枯叶和积灰在地上、瓦上铺了厚厚一层,荒草凄凄,一派破败之景。
  连流水才站定,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漫了上来,他七转八弯便到了一棵树下,直直站在那里,寒墨莫名觉得不安,牵住了连流水的手。
  连流水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挖酒。”他蹲下身,碰了碰那块地,有些硬。
  连流水就地寻了块碎石便挖,挖了半盏茶的功夫,土里终于出现了一个铁盒。
  “咦?”连流水低着头,“真奇怪。”一边用衣袖擦眼睛。
  寒墨将他拉起来,带着泥土的盒子飞到他手中,手不自觉地下了力道:“想起来了?”
  连流水摇头:“只是感觉,欠了他们几滴泪。”
  寒墨抱住他:“回去?”
  “嗯。”
  寒墨提着的心落下,轻快道:“不,我们先在凡间玩几天。”
  “好。”
  “扬州?江淮?大漠?”
  寒墨孩子般的贪玩让连流水不觉笑了笑:“都好。”
  不消片刻,两道身影齐齐消失在天际。
  树上最后一片黄叶被风吹起来,飞了很远风才停下,叶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落到地上。
  尘埃落定。
  

  ☆、番外二   巫山篇

  传闻巫山瑶姬弹得一手令人神往的琴,酿得一手令人心醉的酒,路过高唐,山道近在眼前,连流水虽记得寒墨的评价,却极其不以为然,毕竟连琼浆玉露都能被冥君贬得一文不值,这巫山的酒更是不知受了多少冤屈……
  总之,酒虫作祟,连流水支支吾吾向寒墨建议:“要不……去做客?”
  寒墨的笑容绽得极缓极缓:“寻香客?”
  连流水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香”是指酒香,看着寒墨一脸坦然:“我只是想讨杯酒。”
  寒墨打量他半晌,许是连流水目光太真挚,终究还是同意了。
  因二人先前在南海煮酒翁和紫霞宫百花仙子那里连喝带拿地做客,冥君和冥王妃四处游玩的消息早已在神界传得沸沸扬扬。
  瑶姬听了传报虽吓了一跳,倒不至于小气那几坛酒,立刻叫人大摆酒宴。
  朝云宫,暮雨殿。
  酒樽歌舞,玉盘珍馐。
  瑶姬举杯道:“此杯乃瑶姬以三月杨柳枝取巫溪之水所酿,名为暮雨。冥君,王妃,瑶姬先干为敬。”
  侍女给寒墨和连流水斟酒,一股清香从壶中流出,闻之清明。
  哪里像什么媚药,连流水在心底摇了摇头,一饮而尽。
  ……
  连流水被这酒震惊了,不停不休地喝了三个时辰,脑袋却仿佛愈发清醒了似的。
  瑶姬见了鬼般看着连流水,迟疑道:“王妃……还喝?”冥君只啜着桌上的清茶,分明是知晓这酒的后劲,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半点不担心的样子,瑶姬暗暗想到,冥君莫非是喜欢激烈的?
  连流水也发觉自己太过了些,颇为不舍道:“那便不打扰仙子了。”
  瑶姬一愣,慢慢摇头道:“瑶姬是以为,天色已晚,冥君和王妃若无事便先在朝云宫留宿三月,瑶姬再奉几杯如何?”
  连流水眼睛一亮,答应了,完全忽略了为什么要留宿三月之久。
  是夜,月上柳梢头。
  分明山中夜寒,连流水却觉全身发热,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寒墨,从头到脚,如琢如磨地看。
  几月里,他已被寒墨折腾成了“寒墨一脱衣服,他就想方设法往外逃”的习惯,早已放弃了压寒墨的念头,今日却不知怎么回事,他上下扫视寒墨的脖子和腿,遐思满天飞。
  寒墨仿佛对连流水的视线毫无所觉,自顾自地脱衣服,连流水却觉得他的动作被拉得极慢极慢,像是在考验谁的耐心。
  连流水咽了咽口水,坐在床沿上没动弹。
  寒墨没把衣服脱完,连流水心里大大地遗憾了一下。寒墨走过来的时候甚至心情极好似的对连流水笑了笑,连流水捂着鼻子躲进被子里。
  寒墨也上了床,圈住他,闭上眼睛。
  连流水独自鼓噪了半个时辰以后。
  “寒墨?”
  ……
  “冥君?”
  ……
  “宝贝?”
  ……
  连流水伸出了罪恶之爪,一边虚伪地告诫自己不要乘人之危,一边小心翼翼地去脱寒墨的里衣。
  色胆包天。
  上衣完全敞开了,黑色的绸缎和白花花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激得连流水眼睛都红了,他死死克制住,摸寻着给寒墨脱裤子,不小心摸到了什么。
  动作完全僵住,连流水抬头,冥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映出自己可笑的表情,连流水往寒墨身上一滚想滚下床,被寒墨拦住了。
  他趴在寒墨身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竟然愈发明晰了起来。
  “宝贝?”寒墨挑着眉毛。
  “啪叽!”连流水竟在寒墨嘴上啄了一口。
  寒墨呼吸陡然加重……
  次日,连流水撑着腰悲愤欲绝地怒瞪寒墨。
  寒墨道:“暮雨,暮行云雨,你喝了三整坛。”
  连流水:“……”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和如此清新脱俗的味道,竟然有这样的解释和效用。
  寒墨愉悦道:“宝贝,这酒后劲大,今晚继续。”
  ……
  三月以后。
  连流水满脸灰败,寒墨神清气爽。
  瑶姬果然守信摆了数十坛三月暮雨给寒墨二人送行。
  连流水寒暄一番,又推诿一番,好不容易拒绝了瑶姬的“好意”。
  寒墨后起直上,毫不客气道:“我们还有些时日逛,仙子送到冥界去吧。”
  “……”瑶姬神色复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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