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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没用！”
真若相惜恼怒地看着几个丧家之犬似的退回来的男人，他们支支吾吾：“可是他们人太多……”
“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
“卧槽那女的把自己当女王啊？”
“还就是有那么贱的男人愿意伺候她……”
那些不高不低像是窃窃私语却刚好够人听到的议论里一个声音忽然单独的挑了出来——“施悦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改变，走到哪里都以为自己是公主。”
真若相惜脸色一变向那个声音的主人瞪过去，人群里就见一个女孩子也算聘聘婷婷的站在那里，这个声音柳梢倒也是不陌生的，大概在场的很多人都不陌生，一下子就能够想到她是谁。
——那个总是替真若相惜出头，无脑替她喷口水的世纪好亲友若似初见。
哦，是曾经的世纪好亲友。
柳梢多打量了她几眼，的确如帮会的人预料的，若似初见相貌平平虽然打扮起来也算清秀，但是跟真若相惜站在一起完全就被埋没了。
既然她已经露了面，柳梢忍不住往她身后扫了一眼，一眼看到她身后两步远的人群里有一个男人，穿一身白色休闲款的七分袖薄西装，五官挺端正也算得上一个帅字，穿衣打扮得很有点精心又能加分不少。
那么多人中柳梢能注意到他，是因为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真若相惜和若似初见身上时，他的目光却一瞬也不移开的盯着赖婷婷，也就是“瑶姬”。
专注到连离“瑶姬”这么近的柳梢在看他都没有发现。
柳梢也没有过多的盯着那个男人，因为见到若似初见的真若相惜此时就像见了仇人，连那张脸都微微扭曲，让人觉得如果不是这里大庭广众，真若相惜会直接扑上去撕烂她的脸。
“——你这个贱人还敢出现？不是躲着我呢吗？抢了我的男人心虚得退了宿舍还请了这么多天假让我找不到你！有本事你干脆退学啊！”
四周隐隐有笑声浮现，这叫什么——三人者必被三，相惜女神人神共愤到老天都看不过去。
若似初见如今丝毫也不怕她，高傲地扬了一下下巴——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名牌，戴着闪耀的首饰。她动作是高傲的姿态也是高傲的，却隐隐让人感觉到一种违和。
——就像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只是一味的极力的展现高贵，展现得太过夸张，却总是让人觉得缺少了一些资本。
“我有什么可躲你的？你以为我还是你的小跟班，天天要听你安排当你的枪手，在游戏里到处替你吵架出了事还要给你背黑锅？凭什么呀？”若似初见冷哼一声继续说：“你以为我是怕你在躲着你吗？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我是跟城城如胶似漆每天要陪着他才没空去学校，现在我才是城城的女朋友——现实女友，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网上情缘。”
“不要脸！”
围观群众默默点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不要脸了？城城要跟你发展现实是你自己不干，难道还不许城城找别的女朋友了？他还得在网上守你一辈子了？再说了，我这也都是跟你学的！”
“你放屁！”
“告诉你，施悦——我今天来，还就是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家看得热情激昂，一听这还有杀手锏没出啊？
于是眼巴巴的瞅着若似初见拿出手机播放录音，里面传来若似初见和真若相惜两个人的声音——
若似初见：你今天又跟白衣摧城一起啊？白衣摧城的情缘好像可挺不好惹的啊……
真若相惜：不好惹怎么了，难道我还怕她啊？谁让她自己的男人不好好看着——这世上就没有三不来的男人和不偷腥的猫！就是别人的抢起来才有成就感，不是抢的我还不要呢，送上门的有什么好稀罕？
若似初见：那清欢呢？你不要啦？这两天你光陪白衣摧城了都没见你陪他，他知道了不生气啊？
真若相惜：清欢啊……这男人好是好吧，可是这样的男人就有点没趣了。要不是知道月上梢喜欢他，我根本对他没什么兴趣。也就是刚抢来的那两天看他们俩内郁闷样儿还挺有趣的，就可惜月上梢说afk就afk了，我戏都还没看够呢。
“艹！”风雷怒的帮众被这一段录音彻底激怒了，“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真若相惜顿时变了脸色，冲柳梢嚷着：“快管管你们家的疯狗啊！怎么打人啊！”
柳梢只是冷眼瞧着她，完全没有要去阻拦的意思。
——即使如今她可以觉得事情已经过去，无论做什么一切都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真若相惜做的那些事她也早就知道了，可是亲耳听到这些，心里的某处还是不断涌出冰冷黏腻的黑□绪。
她觉得恶心，就算真若相惜真的在她眼前被打她也一点都不想阻拦。
可是她不阻拦也总会有人阻拦的，事情发展到这样官方再不管一下，任由展馆里发生暴力事件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里这么多人围观官方当然不可能没发现，只是玩家之间的八卦纠纷他们也很打怵去插手，不管有理没理，偏袒哪一方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所以他们也只是采取观望姿态尽量让玩家自己解决。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工作人员也只能带着保安过来劝阻，安抚了矛盾的三方并劝围观的玩家散开。
柳梢自觉自己是个官方coser不能给官方惹麻烦，所以工作人员一到就拉上赖婷婷先离开，总不能身为官方coser还等着被工作人员驱散。
她拉着赖婷婷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真若相惜可以算是借着工作人员摆脱了自己的困境，只是刑天里也有一部分帮众听到这些之后多少有些幻灭悄悄离开了，她在剩下的几个人簇拥下是装哭或者是刚刚真的被吓到了。
若似初见正在找白衣摧城，但是一转身的功夫却不见了他的人——从头到尾这个渣男都没有打算露过面，现在还不声不响的离开。
柳梢拉着赖婷婷快走了几步远离原地，才停下来对她说：“婷婷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要进行互动活动了，我恐怕一时顾不上你，你一个人别出什么状况。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已经算是达到了。”
“诶，达到了？我还没见过那个白衣摧城啊……”
“他见到你就行了。”
赖婷婷想一下倒也是，既然若似初见都出现了白衣摧城自然也来了，他们总不可能一来就现身，恐怕已经围观了好一会儿了。
好可惜，她也想看看渣男什么样呢……不过正如柳梢所说的，如果没有柳梢在旁边，她也担心自己会有应付不来的情况。虽然到目前为止都用嗓子不好不想说话应付过去了，可是熟悉瑶姬的人还是很容易看出端倪吧。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你好好玩啊，最好找机会踹那个渣男两脚！”
赖婷婷本来也对这种cos没有兴趣，跟走错了次元似的，看完了八卦就只剩下无聊，也就道了别准备先走。
为了避开帮会的人免得被挽留，柳梢把她送到通往侧门的走廊，挥挥手看她离开才赶忙返回展会大厅。
赖婷婷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边走边想着找谁消磨今天剩下的时间，突然身后有人追上来——“瑶姬！”
赖婷婷回头，看到那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到他脸上又期待又忐忑的神情，不需要谁来说明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停下来，只是斜眼冷冷看着白衣摧城，微微高傲的姿态，一句话也不说。
同样是高傲，若似初见像是强撑出来的，她却做得自然而然。在她的目光里白衣摧城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果然他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的吧。
可是他既然已经追了出来，只能试着开口化解尴尬，“是瑶姬吧……我是摧城。”
赖婷婷鼻子里似嗯又似哼的应了一声，依然不说话就这么等着，被她这样冰冷的目光盯着哪个男人还能化解得了尴尬，只会越来越尴尬而已。
“对不起……”
白衣摧城最终只能放下试着若无其事谈话的打算，老老实实面对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道歉，“对不起，瑶姬，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不该跟真若相惜走那么近。可是那时候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同情她，可是没有想到你会生气到就那么走了……瑶姬，我很想你。”
赖婷婷冷眼瞧着他，男人的甜言蜜语她见得多了，这个男人倒是说得格外诚恳。那微微尴尬的，甚至说不定有一点羞涩的模样，如果赖婷婷不是知道沈瑶afk之后他跟真若相惜是有多逍遥快活，那大概还真的会相信他说的话。
“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着说不定你们帮会的人会请你来……”
呵呵，带着若似初见？
“瑶姬，你这么早就要走了吗？那个限量手办还没有开放抢购，你不是一直喜欢这种东西的，要不要多留一会儿再走？或者我们去附近找地方坐坐，一会儿我帮你回来买……？”
“……”赖婷婷冷眼瞧了瞧他，微微勾一下唇角，“好啊。”
第40章 报应种下的根
柳梢曾经非常讨厌真若相惜；讨厌到也许有那么一丝称之为憎恨的东西。曾经也在游戏里见到她内心某处就恨不得拿长枪戳她千百遍，撕了她那张伪装的脸让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依然讨厌；却不再有想要去跟她斗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因为发现她根本是个脑残。即使不去惹她她自己也能把自己作死，她根本就只需要在一边看着而已。
只是这样，丝毫减轻不了心里的厌恶感。
柳梢跟帮会的人打过招呼就往coser集合的地方走去；正凑在一起的秀娘和花姐刚看到她就连忙招手带比划——“军娘！快看那个！看大屏幕！”
柳梢一抬头就怔住了——票柱在飙升！
只有她的投票图柱正在飙升！正在成为矮树丛中的一根参天古木！！
柳梢的脸一下子就变黑了；果然她看到工作小妹正朝她跑来，“军娘，麻烦你过来一下！”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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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柳梢在图腾策划人员办公室里诚恳的道着歉，碍于她是苏落扬新交的小女朋友策划们也不好责备她；万一给人新交的小女朋友吓跑了怎么办。
“啊，没关系，我们只是找你来确认一下只要不是自己找人故意刷票的……”
——其实不管怎么看这都绝对是故意刷票吧！！
“绝对没有！我有嘱咐过帮会的人了，刚刚来的时候也跟他们确认过，他们保证都没有在刷票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柳梢那么拼命的澄清，深刻自觉到自己给图腾的工作人员添了麻烦——明明图腾在捧的，应该被刷票的人是苏图，但是她突然这么显然的刷票现象不但只是增加了图腾工作人员的负担必须给苏图刷更多的票，而且也分散了本该聚集给苏图的注意力——
苏图才应该是此次cos展最大的话题，而不是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刷票者！
看到柳梢这样自责反而策划们还安慰起她来了——
“哎哎，小柳同学本来也是游戏里的名人呢，有几个热情崇拜者也不奇怪，这种情况也不是个人能够控制的，就不需要介意了。”
“是啊，苏图的票我们有专门的软件来刷，不费什么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元一票，这么疯狂的刷下来也是不小的一笔啊……
到底的哪位款爷脑子被白蚁蛀了，这么给她往里头砸钱……
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所以柳梢老老实实的道歉：“抱歉，因为我的关系给苏图多刷的那部分票钱我来出……”
策划愣了愣，“啊，原来你在担心这个问题啊——不用想太多啦，怎么能让来打工的学生妹掏钱呢？再说回头这部分信息费通讯商会结算回来给我们的，算起来给你投票的那些钱还算是赚给我们公司的哈~~”
原来是这样吗……
说来开放短信投票本来也就是增加增值收入的一种方式，果然钱是不会给通讯商赚去的，自己还是想太多了吧……
策划笑着说，“小柳同学真是责任感很强呢，是个好孩子，小苏眼光不错。不过小柳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延长一下打工？”
“诶？”
“你看现在你的投票不自然的增长，就让我们也不得不加快对苏图的刷票。这样必然会形成一种比较，让你们两个成为宣传展的话题人物……”
“是……”
柳梢各种羞愧，虽然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可是她的刷票已经破坏了官方原本想要营造的那种对苏图投票的火爆却又自然的增长。无论如何这次两个人的飙票场面貌似都已经注定了……
策划继续和蔼地说着，“现在话题人物变成两个，而且还是一种竞争趋势，如果这种情况下宣传展结束后只捧苏图一个人你却销声匿迹那就太刻意太显眼了，可能会引起很多的议论——你看小苏跟我们合作了很久也都很熟了，你也就不是外人，我就不说那些场面话来糊弄你。介于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先公开同时用你们两个作为官方御用coser，就以你们两个在宣传展上出风头为借口，这样可以将你们两个的飚票现象，避免被人议论苏图是官方刷票。这样今后有关苏图出席的活动你就稍微走个过场露个面，等有关你的宣传少了话题热度自然降下去之后，再适时借学业的借口让你自然的退出就好了。你觉得呢？”
这种时候柳梢可能拒绝吗？人家虽然对她足够客气但事情毕竟都是因她而起，她固然只是个打工的不必在乎太多，不想负责任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可图腾都知道她是苏落扬的女朋友了，苏落扬以后还得在这儿混呢。
他跟人家合作这么久，谁知道以后他的前途会不会就在这儿。
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