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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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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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张郁佳就拉着她往那虬褫扎堆的洞中狂奔而去。

  虬褫属于一种鬼兽,对于活人没有什么吃食的**,倒是对鬼魂有震慑的作用,原本以为它们会吃婴灵,但是球球显然将它们当成了吃食,所以一路上虬褫们都让着路走,有的四处逃串,像是他是多么可怕的生物一样。

  而当他俩下来之后,张郁佳再次证实,这就是一个窑,而且这个窑是被荒废的,那些砖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连红色的砖灰都一层层的掉着,有的地方还是几十年前的青砖,好不破旧,感觉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一样。

  不过张郁佳顾不上这个,他一直回想着小时候看过的那个窑洞,想象着哪里是被封起来的门,因为封起来的门都是临时起的,为了方便将里面烧好的砖头给拉出来,几乎那封起来的门一推就倒。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般的窑洞都只有十来个平方,因为太大的窑洞无法储存热气,但是这个窑洞却迟迟摸不到尽头,如此张郁佳不禁又以为自己是中了鬼打墙,于是为了辨别真假,他不得不又求助于肩膀上一直未吭声的小鬼道:“要是你肯告诉爸爸的话,爸爸就给你买好多的玩具。”

  “哼——”球球气哼哼的甩过了头,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不过张郁佳是真心心疼,因为刚刚大了一半的球球似乎因为救杨云花了不少的力气,这就又变小了点,身上似乎还有两处划伤,尽管他不明白鬼是怎么划伤的,但是他身上确实是划伤了,最明显的一处是在脑门上,如今张郁佳的体质又偏阴了一点,所以看他的时候就越发的证实,不禁想把他抱在怀里哄哄,但是碍于形势所迫,不得不口头表达。

  “爸爸从来都不骗人,不信你问阿黎,看爸爸有没有说过谎话。”

  “就是不相信你,你看宝宝浑身是伤,要不是宝宝厉害,今天就死了,爸爸和阿黎以后再也看不到宝宝了。”它说的眼泪汪汪,那可怜见的,让张郁佳心都软了。

  “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宝宝涉险的。”张郁佳耐心的哄着,一只手不由得摸了摸他额头的伤疤,结果抹了一手的血,再看他的额头,根本屁事都没有,顿时胸火大增道:“你丫的小混蛋,骗老子感情玩呢是吧?!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屁股。”

  小鬼一看□被识破,立马心虚的干笑了两下,然后理直气壮道:“谁让你那么傻,也不看宝宝是谁,宝宝可是第一恶鬼,虬褫见了我都让着呢,爸爸羞羞,这么笨。”

  张郁佳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一头黑线,眼见他要钻到肚子里去,这就一把捉住了他的小脚,然后拎出来警告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老子死啊,想睡觉先告诉老子门在哪里。”

  “爸爸出去也没有用,外面还是和这里一样的。”

  “窑的外面不是砖场么,怎么会没有用呢。”张郁佳不知所以。

  “会不会外面也被鬼给利用了?”杨云适时的插嘴道。

  小鬼不说话表示默认,然后打着哈欠就作势又要钻进去,张郁佳原本还想再这里面在躲一阵子,但是一转身的时候懵了,只见那些不死心的阳鬼居然冒着被虬褫吃的危险闯了进来,尽管这些虬褫起初的时候相当的凶猛,但是到了后来,当这些阳鬼的数量达到数以万计的时候,他们已经饱了,所以渐渐地开始懈怠,以至于这些鬼又蜂拥了上来。

  于是张郁佳不得不又将小鬼逮住道:“先说门在哪里?”

  小鬼打了两个哈欠,悠悠道:“向右转”。

  张郁佳一听这话朝着右边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后顿时想起姚老头说过的关于鬼打墙的破解方法,那就是陡然向右旋转九十度,于是他便拉着杨云同时向右旋转九十度。

  而当九十度旋转以后,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就不是窑洞,而是一个比刚才更大的广场,只是不同的是,这里的灯光更加的昏暗,人和活尸也更加的多,这些人也是在不断的警惕着身边的所有的人,于是他们不得不又用最开始的方法跑到边上,然后再次进拱形墙,再次下窑洞,再次旋转九十度。

  九十度之后,又是一个更大的广场。

  当他们下到第四个窑洞的时候,那个广场已经大的看不见边,人也多的看不见尽头,脚下的正方形小孔也更加的密集。

  终于,两人累得走不动了,不得不坐下歇上一会儿,这时小鬼再也憋不住的提醒道:“爸爸,我让你向右转,不是在下面向右转,就是现在在上面向右转,你要是再转下去,我就要被你折腾的流产了。”

  丫的,又被这臭小子摆了一道,张郁佳暗暗腹诽。

  如此惹得球球探出脑袋朝着他做鬼脸道:“谁让你刚才凶宝宝来着,活该。”

  张郁佳本想揍这小子一顿,结果没抓住,他又滑进肚子里了,没有办法,只好暗暗等到他生下来再狠狠的找他算账。

  这一回转身,不再是那遥无止尽的窑洞,而是一片看不到头的别墅房。

  这里的房子建造的相当的漂亮,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有的前面还有大的花园,甚至还有假山和公园,其中有一家似乎很富有,门口足足停了五辆豪华轿车,都是崭新崭新的。

  可是杨云却稀奇道:“佳哥,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啊?这里的人家怎么都是紧紧关着门,一点人气都没有。”

  张郁佳听她这么一说,也觉着奇怪,虽然头顶上没有太阳,但是大白天的,即便是有钱人呆的地方也应该有过路的才是啊,结果这地方就像是世界末日过一样,甚至连一声狗叫声都听不见。

  后,张郁佳又发现一件事情,像杨云她们那么高等小区都是鹅软石铺地,但是这里的人似乎一家只顾着一家,连门口都是泥巴,即便如此,连普通小区的路灯都没有,虽然各家的房子建造的不一样,但是居然所有人家的门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家前面都有三根或者更多的白色柱子,这些柱子像是用纸裹起来的,又像是沾了乳胶的,总之有些渗人。

  张郁佳和杨云最终都没有去到那一家喊门,即便是他们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但是他们依然选择就这么一直走着,生怕动了这里的一样东西都会惊动什么不可想象的大东西一样。

  两人一只走了足足半小时,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别墅区已经过了,现在的房子全部都是楼房,这种楼房是七十年代的老式楼房,每家差不多都一样,都是直直两上两下,房顶还有琉璃瓦飞檐,连模子都一样,而每家的门口还都喜欢放两盆大的花盆,花盆里面有的是那种很老式的塑料花,有的则是空的,想来是花死了,然后就被主人给扔掉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张郁佳和杨云两人已经走了足足三个小时,但是这片房子依旧是没有走到尽头,并且放眼望去还是看不到边际,更加令人无措的是,他们依旧没有碰上一个活人。

  杨云已经走不动了,想她从生下来就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脚底下已经被磨了无数个水泡,每走一步都连着心的疼,但是她不想连累张郁佳,总觉着有这个人在心就莫名的觉着安全。

  终于,张郁佳发觉了严重的不对劲,于是他一把抓住杨云道:“你看,现在天要黑了,这些人家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连灯都没有开,按理说这个时间是下班高峰期,也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为什么这里一个人看不见呢?”

  “佳哥,我们是不是又撞上鬼打墙了?!”杨云的一句话让张郁佳突然意识到不妙,急忙转身看向那些走过的房子,发现它们在夜间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就像是,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而这些插在门口的白色柱子,根本就是哭丧棒,而那些塑料花盆,几乎是每个坟前都有的,怪不得各家不管各家,因为这些都是坟啊!

  张郁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股子烧纸的味道,紧着就看见这些房子都着了起来,如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全部成了一片火海,那些被烧了的纸还留着骇人的红色,黑色的纸蝴蝶漫天飞舞。

  “糟了,我们要被烧死了。”张郁佳一句话没说完就拉着杨云往前面狂奔,但是此刻,无论他们走向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就在两人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之时,突然一声惊天的嘶吼声响彻天地,于是这里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见,独独剩下的就是那个发出阴怒的张郁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上了,算是日更吧,今天更了新文,旧文也不能偏心啊。

☆、凶兽

  张郁佳几乎在目光触及到张郁黎的时候就扑了上去;完全顾不上往日拿乔的架势,上去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天知道他见不到他有多么的害怕,肚子还拖着个小家伙;表面上看不出一点点,实际上重的要死,时间走的长了肚子都隐隐的连着心的疼,要是他再不来,估计他就要被吓死了。

  张郁黎也是不容易,只当接收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就一路狂奔回来,后来即便是差遣按了那么多千魂魈和戕鬼去守护他;谁知他依然被拖了出去,后他便随着那些活尸摸索到这里;谁知这里处处是阵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触了阴怒。

  阴怒相当于鬼手中最大的一张牌,是相当消耗精气的做法,一般的鬼根本无方动用阴怒,只有足够煞气和怨气的鬼才能发出,如今他为此耗了一般的精气,连实体都不那么凝实了,抱着张郁佳的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即便如此,他依然温柔地哄着他道:“别怕,我在这儿,别怕。”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郁佳和杨云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夜里的时候格外的安静,当两人风雨缠绵了半夜之后,张郁黎将张郁佳搂在怀中,一边抚着他的头发一边若有所思道:“要是让你回到从前的日子里,你还愿意回去吗?”

  “你是说你没有出现的时候吗?那我愿意回去呢!”张郁佳有些好笑,怎么这人今天突然学忧郁了。

  张郁黎听了他这样说,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是有意的吗?”

  “我是说真的。”张郁佳想了想道:“以前我没有碰上这些事情的时候过的没有这么提心吊胆,每天只要考虑上班下班就行了,后来遇上了这些解释不通的事情,感觉这样的生活就像是舔着刀尖过,挺累的。”

  “那,我在门后面看见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还是幻象?我妈她们到底有没有事。”张郁佳依旧不放心,因为杨云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如果是假的,那么杨云又是怎么会到这里来,张玉她们会不会也遇上同样的问题,那他们是开了门还是没有开门?

  张郁黎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她们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要是她们也被抓进那个窑里去了,不知道是变成活死人好还是被活死人吃掉后解脱的好,恐怕,这整个城市在那天晚上都尽力了同样的事情,我真怕是不是要末日了,到时候满世界没有一个活人,大街上都是活死人,我们要靠什么过活。”

  张郁黎看了他一眼,尽管他正埋在他的怀中,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他那来自心际的惶恐,蓦地感觉欠了他好多,心中一颤,将他拥的更紧,并许诺道:“放心吧,再过三天,三天之后就安稳了,一切恢复如初。”

  张郁佳听了这话徒然一顿,立马冒出头来问道:“阿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放心吧,我有分寸。”他的回答相当的平静,听着像是许诺,但更像是一种暗示,具体是什么,他不愿意说,张郁佳也不好赖着他问,反正想着两人都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这点还是能信任的。

  次日清晨,张郁黎早早的就离开了,临走前嘱咐张郁佳照顾好自己,并时不时去外面散散步,还将球球叫出来吩咐了一遍听话之类的,这才放心的离开。

  张郁佳是从来不亏待自己的人,所以他相当听话的在吃过早饭之后就出去散步了,毕竟很少到乡下来,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他都是很新奇的。

  这个村子很古老,四面都环山,相当于正宗的山村,不过这里的建筑却是相当新奇的,村子的房子基本都像古代的那种农家小院的形势,还有着古代那种飞檐峭角,门前有走廊,走廊上面还有宫灯,主屋面阔三间,其余略有不同,几乎家家都有别院,院子里种着花草,活像了古城的风格。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家前屋后都有菜园,有的人家院子里面都有井,女人们成群的在井边洗衣服唠嗑,男人则是很早就去到田里面了。

  张郁佳的房东是一个很憨厚的老头儿,姓董,张郁佳叫他董叔,董叔因着儿子媳妇去了城里打工,这里自然就空了出来,后因着来旅游和体验生活的人多,他就将这里收拾出来租出去,适当的收些租子,也能勉强够上每个月的伙食费。

  董叔对张郁佳和杨云很照顾,本来此地靠东北,当地人基本都吃面食,知道张郁佳他们是主食大米的,早上的时候还特地蒸了点粥,弄了几个小菜,对于头一回吃这些菜的张郁佳和杨云来说都新鲜的不得了,两人吃到最后实在撑不下才放了筷子。

  下午,两人就被董叔带着去到田里,其实他俩本不想掺和,毕竟这种地也是有讲究,别到最后把庄稼给糟蹋了,可是看到董叔一边拿着锹在地上崴着口子,一边将那黄豆给扔进去,两人心痒痒的不行,纷纷要求上阵,忙了直至天边擦黑才收了手。董叔也是耐心,哪怕这两人的黄豆扔的满地都是也没有生气,倒是感谢他俩帮忙,于是这两人对于第一回种地这事儿还颇有成就感。

  乡村的人家,晚上早早就睡了,只待见了黑就上了榻,然后各家窝在床上,要不就是看电视要不就是唠嗑,差不多八点多的时候都熄了灯入了梦。

  张郁佳到底是不能接受这么早的睡觉方式,想他平时都要十一二点的,要是再和张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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