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犯罪- 第65部分

　　
　　壮壮！你个笨蛋啊！
　　
　　安野忍住扶额的冲动，他的隐忍被魏武壮这一下咆哮化为灰烬，所谓功亏一篑就是指现在的状况。
　　
　　男人「哼哼哼」的这个人格比另外两个单纯，他的喜怒比较好掌握，「安野控」病情较严重，只要不反抗他，顺从他的摆弄就不会有危险。
　　
　　他会对安野有肉体碰触就说明他对安野有某种程度的依恋，亲吻也好、拥抱也好，都是这种依恋的表达形式。
　　
　　安野将他的感情归为父亲对孩子的「照顾」，或者更具象一点——主人对宠物的「照顾」。
　　
　　好比一开始他拉着安野的手走那条隧道，在他呕吐时助吐（这对男人来说算是一种照顾），考虑到他的饮食问题等等。
　　
　　因此他的触碰并不具有攻击型，也没怀有其他目的，就像喜欢毛茸茸动物的女生看见狗狗猫猫都会大叫好可爱，想去亲亲揉揉捏捏，所以只要顺从就没关系。
　　
　　可是……
　　
　　他根本没时间和魏武壮解释这些！
　　
　　人不会对狗发情，眼前的男人也不会对他发情，魏武壮的顾虑根本是多余的！啊，他该怎么才能让壮壮明白呢？老天爷快赐给他个心电传输技能吧！
　　
　　「小宝贝，他打扰了我们的兴致，你说该怎么惩罚他？」男人点点安野的鼻尖，轻声问他。
　　
　　「嗯……」安野假作思索，「罚他扮马，给我骑！」
　　
　　「小宝贝想骑马啊？」男人似乎很满意安野的惩罚游戏，「好啊，去去，骑个给爸爸看。」
　　
　　安野深吸一口气，令脸部的笑容别太僵硬，从男人怀里站起来。
　　
　　「等等。」男人突然叫住他。
　　
　　安野浑身一震，不敢乱动。
　　
　　「你还没亲亲爸爸。」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安野根本来不及意外自己为何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就啪唧一口吻上了男人指定的部位。
　　
　　「乖乖，去吧。」男人一副游乐园里父母看小孩玩的慈祥笑容。
　　
　　安野走到魏武壮身边时故意装作没看见他，脚底一绊，摔倒壮壮身上。
　　
　　「唔！」魏武壮忍痛。
　　
　　「壮壮……」安野才发出声音就发觉不对了……
　　
　　在这般静谧的环境下，哪怕是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到它的振翅声。他的声音能压低，可再低能低过蚊子吗？
　　
　　「嗯？」男人看到安野与魏武壮倒成一团有些在意。
　　
　　「乖哦。」安野立即站起来，跨坐到魏武壮的背上，抚摸他的颈部。
　　
　　湿润温暖的液体一瞬间浸染了他的手指，安野犹如全身通过220V的电流，无法再动弹。
　　
　　壮壮受伤了……伤很重！
　　
　　「小野妹子。」魏武壮慢慢直起腰，驮起安野，「坐好了。」
　　
　　啪嗒、啪嗒。
　　
　　安野的眼泪溢出眼眶，滴到魏武壮的后背，悄然无声地被衣物吸收。
　　
　　他紧紧抓住壮壮的衣服，捏出褶皱，拽收变形。
　　
　　你别说话、你别说法……无论发生什么交给我就好！壮壮，壮壮……你一定要听见我的声音，别说话！别说话！
　　
　　安野用食指在魏武壮背上写字，反反复复地写那三个字。
　　
　　别说话、别说话、别说话……
　　
　　「小宝贝，不加快点速度吗？」男人对这种温吞式的折磨方式不尽意。
　　
　　好不容易才躲回他的安野，当然要看他更快乐的样子。
　　
　　「唉，是啊，好无聊。」安野跳下魏武壮的后背，朝男人的方向走去，「爸爸，我们去玩新的游戏好吗？」
　　
　　「好啊，你想玩什么，爸爸就陪你玩。」男人很高兴，拉起安野的手紧紧握住……
　　
　　本以为他放下了戒备，没想到才走出一步，男人便松开了安野的手，摆出与之保持距离的姿势。
　　
　　「杀了他，再走。」男人回过头，冰冷阴狠地看着安野。
　　
　　他眼眸里闪露着残忍的光芒，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狰狞地盯着猎物。
　　
　　人格变换了……
　　
　　安野隐去脸上的幼稚，配合地摆出嗜血的笑容：「好啊，让我来吧。」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给安野，等待他的表演。
　　
　　安野接过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微笑着向魏武壮走去。很好，保持呼吸，不要紧张，笔直向前走……
　　
　　他蹲在魏武壮的身旁，拍拍他的脸，冷笑道：「喂喂，还有意识吗？该不会死了吧？」
　　
　　魏武壮没说话，他接受到了安野的信息，配合他演戏。
　　
　　「这家伙已经不行了，就让他自身自灭吧。」安野无趣地摊开手。
　　
　　「那怎么行？」男人尾音上扬，双手抱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舍不得了吧？」
　　
　　安野攥紧匕首，这是男人的第三个人格……因为他说想玩新的游戏，所以对方就自顾自地开始了他「最喜爱」的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吧。
　　
　　麻烦，他没余力同时对付三个人。
　　
　　如果在这个时候，又转换出他见都没见过的人格就更麻烦了……
　　
　　安野决定速战速决。
　　
　　「壮壮，还能跑吗？」他悄语温然，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魏武壮睁开眼睛，似乎知道安野想做什么，急忙拽住他的手臂。
　　
　　「十点方向，笔直向前跑，没有障碍物，放心。」安野推开魏武壮的手，感觉到身后的阴风，笑得更凄凉了。
　　
　　「小野妹子！」魏武壮坐起来。
　　
　　「快跑！」安野回身，匕首向身后的人刺去。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放下他们！」男人拦住安野的手臂，强行撞开他。
　　
　　「能放下才奇怪！」安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架住了男人的猛攻！
　　
　　不……问题出在男人身上，这面人格并不是战斗力最强的，安野想保护同伴的意识远远凌驾于男人的野蛮，在魏武壮逃出这间房之前，他不会输！
　　
　　「这种时候……逃了还是男人吗！」魏武壮绝对不会逃跑，他加入了安野的战斗，两人的气势瞬间压过了男人的。
　　
　　啊啊，这个笨蛋！
　　
　　安野又忍不住要扶额了，可现实却没给他这个时间。
　　
　　如果是安野一人，男人可能不会变化人格，死扛也要制伏安野，但魏武壮也上了……
　　
　　「桀桀。」男人怪笑一声，肌肉爆发力猛增，一个肩冲，把两人都冲倒在地。
　　
　　「听着壮壮。」安野尽可能用冷静的声音引导魏武壮，「你出去告诉宗正我在这里。」
　　
　　在见到魏武壮之前，安野差点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的意志一点点被磨去，只剩下如何配合男人苟且活下去……可看到壮壮的那刻，他的意志又燃烧起来，熊熊烈火在胸口膨胀，他除了是自己之外，还是C。A。O的特警，身为一名警察怎么能等待别人来救他，还不自救呢？
　　
　　他萌生了战斗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小野……」魏武壮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的左肩因流血过多而麻痹失去知觉，「我知道了。」
　　
　　「是吗，那就……」安野话音未落，就看见魏武壮向男人不顾一切地冲去。
　　
　　「小野妹子！快跑！」他摁住男人的肩膀，像只公牛一般顶住男人的行动为安野争取时间。
　　
　　反正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如就让他这个帮不上忙的家伙好了！
　　
　　魏武壮知道C。A。O不能少了安野，大家都期待着他回去，如果在这里……在这里……的话……呃。
　　
　　「扑哧。」利器刺入体腔的声音。
　　
　　男人冷笑一声，拔出他的匕首推开魏武壮：「谁说过我只有一把武器了？」
　　
　　魏武壮恍然倒下，血从伤口如泉涌般而出。
　　
　　「好了，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男人闪着嗜血光芒的眼珠转向安野，他轻舔刀刃的血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89

89、安野的秘密　。。。　
　
　
　　「哎好累；终于完成任务了……」陆桥河伸了个懒腰；问身边的人；「现在去哪儿？直接去会场？」
　　
　　「不然呢？」林汐雾没好气地反问；「我得快点和你分开，再多一分钟都不能忍受。」
　　
　　「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办公；是壮壮逃跑……」陆桥河说了两句便懒得解释，林汐雾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一旦认准的事别人如何申辩都会被她驳回。
　　
　　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要失恋，噗。
　　
　　「你的笑容很可疑。」林汐雾拽住陆桥河的脸皮；「在想什么，嗯？」
　　
　　「没没没，大小姐威武，我绝对没想你是活该被甩。」陆桥河的嘴啊……
　　
　　「我、我没有被甩！」林汐雾用力嘶吼，方圆十里的人都把目光移向她。
　　
　　唔，快走快走……
　　
　　难得陆桥河与林汐雾又同步了。
　　
　　在外人眼里像一对笨蛋情侣，神马欢喜冤家神马相爱相杀，其实这两人是真水火不容这种事，谁会信呢？（┬＿┬），跳黄河也洗不清的说……
　　
　　3点的会场人山人海。
　　
　　闪光灯啪嗒啪嗒不断，架起的许许多多摄像机掩埋了摆放整齐的座椅，一眼望去，都是黑色一片。
　　
　　「哔——」话筒试音，磁场干扰刺疼了在座的每个人。
　　
　　「快关掉，谁啊谁啊！」记者们不耐烦地捂住耳朵，厌恶地向音箱调制器那里望去。
　　
　　除去记者以外，这里还进入了许多普通民众，这次的招待会对象不单单是记者，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被划入受害者范围的男性女性，当然也少不了看热闹的路人等等。
　　
　　「A地点没有发现可疑处。」蒋斐石对安置在衣领内的对讲机道。
　　
　　「B地点也一切正常。」秦淮作为C。A。O的代表出席监视活动。
　　
　　「C正常。」……
　　
　　翰沐战顺利调了周边城市警力前来助战，整个会场里里外外都混入便衣警察，任何可疑人物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光是有这些还不够，安装了鱼眼镜头的摄像机360度捕捉全会场，方便他们事后追踪每个入场人员。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现在就等着收网，希望一切都能如宗正部长所愿就好。
　　
　　宗正义身着黑色西装，脖子上那条金纹蓝底的领带是安野送给他的34岁生日礼物，他一直很珍惜地放在随身公文包里，当作护身符一般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却一次都不曾戴过。
　　
　　「咦，义哥把他的战斗领带都拿出来了。」林汐雾捅捅艾篙的腰间，「这次一定没问题了！」
　　
　　「正义哥，你的麦！」陆桥河拿来了话筒，卡在宗正义的衣领。
　　
　　「武壮呢？」宗正义问。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没和陆桥河一起从电视台回来吗？
　　
　　「他说有点事……说起来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陆桥河东张西望寻找魏武壮的身影，然而何处都没有，他那么鲜明的体廓特征，不可能会遗漏掉。
　　
　　「打过电话没？」林汐雾拿起手机拨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哎？」林汐雾眨巴眨巴眼睛望大家。
　　
　　「这是怎么回事？」陆桥河再拨了一遍，得到的仍是同样的结果。
　　
　　「宗正义部长，您该上场了。」负责会场安排的人员进后间提醒宗正义，开始了……
　　
　　「你们去找武壮，务必找到。」宗正义最后一次整理衣着，向会场的高台走去。
　　
　　「Yes，sir！」众人答。
　　
　　宗正义一上场，闪光灯便像狂风暴雨一般倾袭。
　　
　　不单单是江城市的媒体，全国各地的知名媒体都带着他们的摄像设备来这里取材。
　　
　　被誉为神话的神秘刑侦组织，今天终于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真身。
　　
　　「哇，好帅。」迎着闪光灯上场的宗正义一点也不输那些走红地毯的影星，无论是气势还是长相，他都有天生的帝王级水准。
　　
　　「各位好。」宗正义站到中间的坐席，一旁还有许多警务人员相伴，他在最中间。
　　
　　「宗正义部长请坐。」主持准备正式开场，「各位亲爱的记者朋友们，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已明了，我也不废话了，各位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们的宗正义部长吧！」
　　
　　「宗正义部长，请问凶手是否真的因为与你的个人恩怨而迁怒这么多受害者？」
　　
　　「死了那么多无辜市民，你有什么感受？」
　　
　　「你为什么能毫无愧疚地坐在这里接受我们的采访呢？死了那么多人您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提问变成了人身攻击，宗正义还没开口说什么，现场就已一片混乱。
　　
　　不过这也在他的计算之中……除了政府部门的发布会，一般的机构与组织到最后都是在被找麻烦，没人愿意听你做了什么，他们只想知道你没做什么，你做错什么。
　　
　　宗正义拿过一旁的话筒，对准自己衣领上的耳麦，打开开关。
　　
　　「哔——」全部人员捂住耳朵，有耳麦的疯似的把耳麦扔了。
　　
　　太不人道主义了！
　　
　　「喂喂，你听到我说话吗？」宗正义拍着话筒，「你在是吧，请你好好听我说。」
　　
　　……众人莫名，这位部长是怎么了？
　　
　　「我记得你，苏寒羽。」宗正义直接报出她的名字以暗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是一般路人，是个有名字，有血有肉的人，「那时，你的父亲用你做人质，可你一点都没有怕，被断指也没有尖叫，我记得你漠然的眼神，对这个世界无所留恋，生无所依。」
　　
　　「喂喂，宗正义部长，您在说什么！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哔——」宗正义再次用话筒对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