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2韦帅望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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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2韦帅望小时候-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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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苦笑,是啊,韦行与冷秋在苦干观点上是一致的,要不韦行怎么能活这么久呢。 
四十四,吐血 

韩青看着韦行,心想,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一直看着你吧。可是,嗯,不行,家里还有小帅望呢。韩青这才急道:“对了,让帅望起来吧,他这几天,可是吃够苦头了。” 
韦行大笑:“韩青韩青,你倒是为他好,不过,你这个样子对他,师父听说了,气个七窃生烟,你是爱他还是害他?你还是让你师父出出气吧。” 
韩青沉默一会儿:“师父不准他留在冷家。” 
韦行一愣:“嗯?赶他走?” 
韩青道:“师父让他跟你走。” 
韦行嘴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你的意见呢?” 
韩青道:“我怕他在冷家遇到危险。” 
韦行笑:“呵呵,落到我手里了。”拍拍韩青:“你也有护不了他的一天。” 
韩青看着韦行:“好好待帅望,我是为帅望着想,也为你着想,你需要一个机会。” 
韦行指着自己:“我?我需要?啊哼!” 
韩青温和地:“我想,如果你能为他做点事,你会觉得好一点。” 
韦行瞪着韩青:“他?她?哪个他?” 
韩青笑笑:“你是否能允我替你告诉帅望,说你让他起来?” 
韦行怒道:“不允!” 
韩青笑:“那么,我只得跪下求大师兄赏我个面子了!” 
韦行怒道:“不赏!” 
韩青苦笑:“这么大火气,一定是做师弟的哪句话冒犯师兄了,我向师兄认罪陪礼。”他不敢强迫韦行,可是韦行刚才说的,不让他出这口气,反正以后韦帅望跟着他,他出气的时候多了。 
韦行见韩青为了帅望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又好气又好笑:“韩青,亲儿子你也不会这样吧?” 
韩青笑:“要是我儿子,你哪会这样待他。” 
韦行愣了愣,要真是韩青亲儿子,他岂会错待?可是——可是——韦行微微黯然,施施临死,把孩子托给韩青,而不是他。既然如此,既然韩青也说过那是他的孩子,他还何必多说呢?韦行叹息:“韩青,你真是不负所托啊。即是你的孩子,你说了算,我不管。” 

帅望跪在雪地里,渐渐小腿觉得冷。 
越来越冷,冷到刺痛,那刺痛的感觉一点点向上蔓延,渐渐每一下刺痛,似电击般引起胃部抽搐。帅望面色苍白。 
桑成一直站在雪地里陪着帅望,帅望一开始还强笑:“陪我,我能不冷啊?” 
桑成张惶无措:“我,我给你加件衣服吧?” 
帅望摇头:“不用。” 
桑成看着帅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平时哇哇叫的家伙,此时惨白地沉默着,渐渐眉毛上都挂上白霜,身体开始不住颤抖,桑成几乎要团团转了“要不,倒杯热水?” 
帅望惨笑:“呵,不用了,我爹看见,这次没冻死,下次还得多冻会儿,那我就死定了。” 
怎么可以呢?因为他害得韩叔叔受苦,他受罚还不是活该吗?他对他父亲从来没服过,可是这一次,他心甘情愿。 
痛也好冷也好,都没有他内心的那股火更难忍。小火,甚至是暗火,没有火焰地在内心燃烧,隐隐地,无声无形地生生不息地生煎活烤他的灵魂,让他想哭泣想呐喊想嚎叫,有的时候,痛苦也比沉默好受些。 

越来越冷,冷得他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然后那种不由自主的抖动由外及里,胃痛,内脏抽搐,天那么冷,帅望依旧痛得大口喘气,冷空气更多地进入他的身体,在寒冷刺激下,胃部抽成一团,原本已出血的伤口再次出血。 
帅望僵硬地坚持着一个跪着的姿势,牙齿渐渐咬紧,目光渐渐迷茫,桑成此时也看到韦帅望表情不对,那种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不怕人,桑成在零下三十度急得冒出汗来,他走过去:“帅望,帅望,你没事吧?” 
帅望已经无力回答,而且觉得耳边的声音很吵,他轻声道:“别吵,滚开!” 
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下去,桑成忙一把抱住:“帅望!” 
帅望被桑成抱住,身子忽然一震,连桑成都感觉到韦帅望象是挣扎般地往后一仰然后再一次重重扑倒在他身上,他听到呕吐声,听到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感觉到韦帅望的内脏抽搐,帅望在他怀里,身体没动,胃部扩张再收缩,然后就有东西淋在他后背上,一次又一次,桑成除了抱紧帅望外没有别的办法,良久,帅望终于平静,可怕的平静,没有声音,不动,整个身体瘫软,桑成忍不住伸手到自己背上,摸了一下,后背有一种重了的感觉,可是因为穿得多,那感觉钝钝的,桑成摸了一下,才知绵衣已湿了一大片,收回手来,看到整个手掌都沾满了殷红殷红的血。 
焦急,忧心,同情与大量大量的血,终于让桑成痛哭:“帅望帅望!你没有死吧!” 

韦帅望不会死,因为韩青正急冲冲赶回来。 

另一边,韩青刚走,已有冷家的下人过来请韦行:“冷掌门说,韦大侠要是一个人又有空的话,请过去陪他喝一杯。” 
韦行一个嘴角冷笑,来了,好,我来了。 

冷秋在赏雪,千万别以为在北方很容易就能看到大雪,真正的漫山遍野的大雪,雪白雪白的大雪依旧很难得。韦行冒雪而来,在廊前屈膝:“弟子韦行。” 
冷秋好象没看见没听见。 
韦行就保持那个姿势,良久,冷秋问:“韩青都跟你说了吧?” 
韦行道:“是!” 
冷秋道:“你的意见呢?” 
韦行缓缓道:“一劳永逸,岂不好?” 
冷秋笑了:“正合我意。韩青一定反对吧?” 
韦行抬头一笑。 
冷秋道:“嗯,所以,你下手还真不能太轻,别让他到处乱跑坏我们的事。可也别太重,别真让韩大掌门遇刺身亡。” 
韦行一笑答应:“是!” 
四十五,内讧 

韩青看到桑成抱着帅望就知道不好,然后听到桑成的哭叫:“师父!师父!” 
韩青扑过去抱起帅望,死人一样的冰冷苍白,韩青大吃一惊。此时此刻,他仍然相信韦行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他抱起帅望冲进屋里,大声吩咐翠七点火,又叫桑成:“怎么回事?是又有谁来伤了他吗?” 
桑成痛哭:“他忽然就倒下了,然后吐了许多血!” 
桑成脱下衣服来给韩青看,韩青看了之后,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 
大量的血,大量大量的,不可能更多的血,这是因何而来?韩青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韦行会把帅望伤成这个样子,这样的吐血不是简单的外伤,简单的力量极大的冲击造成的,这是使用了内家气功造成的内伤。韦行暴怒之下,踢韦帅望那两脚用的力气大了,也就罢了,若是用上了内力,那不成了阴谋杀人了? 
韩青解开帅望的衣衫,乌紫的两块,踢得真狠,难怪会吐血,可是,这两块伤痕不能解释后来的大量大量的血。不过,韩青很快在帅望的胸前发现一个淡得若有若无的青色掌印。 
韩青马上明白,是这个掌印! 
冷家功夫,很正宗很明显的冷家功夫。 
韩青用手按了按,很凉,这是另外一支的冷家的人功夫,很阴毒的功夫。这种功夫很恶毒,你身受重伤,但不觉得痛,身上只有淡淡的痕迹,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你被打中时曾经痛过,现在不痛了,你不会想到去治疗,等你觉得恶心疼痛时,你已经内脏破碎,只得吐出鲜血与组织碎块,然后血尽而亡。 
掌印这么淡,在冷家只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冷湘冷玉,还有一个,是冷良,冷秋的这一边功夫也很高,但是他们不练这种奇怪的功夫,因为这种阴毒功夫有一项至命弱点——受了伤的人,不觉得痛,固此不觉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不会在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有时已经垂死的人,也能发出最后一击。这也是韦帅望重伤之下,竟还能象猴子一般躲开的原因。冷良当然不是逗韦帅望玩的,他是下了死手要杀死韦帅望的,这一掌没把韦帅望打死,已经是一件极之奇怪的事, 
如果韦帅望竟然一点伤不受,那不成了奇迹。 
韩青深吸一口气,感谢老天,若不是韦行这两脚踢得狠,引动伤口迸裂,韦帅望非等到内脏碎裂而亡不可。现在,还有救。 
韩青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桑成,快请你大师伯来,马上!” 
桑成点头,转身扑进风雪中。 

风声雪声,桑成扑进韦行荒芜的庭院,大声叫:“大师伯!大师伯!” 
门打开,桑成扑过去跪下,因为跑得太急,一时喘不过气来,说不出话。 
韦行冷冷地:“你父母没教你规矩吗?” 
桑成愣了愣,开口就辱及他死去的父母,可是此时来不及计较了,他急道:“我师父请大师伯马上去,急事!” 
韦行一听此言,也不问什么事,立刻绕过桑成飞一般消失风雪中。 

门开,可是听声音韩青就知道不是韦行,他挡在帅望身前,回头,讶异:“师父?!” 
冷秋微笑:“我路过,看到门外的血。” 
韩青没动没出声,冷秋笑问:“有人死了吗?我不但看见血,还看见血块——象是,一小块肺子。” 
韩青站在那儿,还是没有动。 
冷秋诧异,并且有点沉郁了:“怎么?你不需要我帮忙吗?” 
韩青终于跪下,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冷秋上前一步,看到帅望身上的伤,他微微挑起一边眉,轻声讶异:“不可能,伤成这样还没有死?” 
韩青跪着,头更低。 
冷秋伸手要搭帅望的脉,韩青忽然一个头磕在地上:“师父高抬贵手!” 
冷秋轻声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一只手搭在帅望脉搏上,竟然有微弱的一股力量意欲将他的手弹开,冷秋顿时面沉似水:“韩青,你竟在大战之前输了三二年的功力给他!” 
韩青再次叩首:“弟子并没有!” 
冷秋大怒,回手就是一巴掌:“没有!”怒问:“没有?你的意思是,他体内的功夫是他自己修练出来的?” 
可是打了韩青一耳光,冷秋已感觉到韩青功力丝毫无损,他诧异:“你让我高抬贵手的意思是——这功力竟然真的韦帅望自身的?” 
韦帅望为什么身手那么灵活?为什么比桑成更有力气,为什么能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支持那么久? 
因为—— 
冷秋喃喃:“可是,这至少是十年才能修练出来的功夫!” 
韩青轻声:“记得那年施施中毒吗?我不得不运用内力为她解毒,更重要的是,清除胎儿体内的毒素。帅望在娘胎里确实就已打通任督二脉。这一小股内力,不需要他修练,日夜在他体力运转。” 
冷秋沉默半晌,笑了:“难怪,你要我别杀他!你说得对,韩青,你完全明白。” 
冷秋笑:“一百多年了,冷家终于出了一个可能与温家慕容家相抗衡的人了。” 
冷秋依旧笑着,可是却咬紧了牙:“可惜,是冷恶的儿子!”咬牙切齿,然后一掌拍下。 
千钧一发之际,韩青扑到帅望身上,冷秋明明看到韩青扑过来,可是这一巴掌仍重重按下去,他非要了韦帅望的命不可。 
他可以允许一个同他差不多的高手诞生在冷家,即使这个高手同他有仇,因为他有能力控制,从目前的发展况状看,他比韦帅望狠忍,也比韦帅望狡猾,他不怕这个小孩子。 
可是,一个比他功夫高上三五七倍的对手,绝对不能允许活下去,必须一发芽立刻捏死! 

就在这时,大门再开,冷风劲扫,冷秋不得不回身抵抗,双手相交,是韦行,冷秋大怒:“你敢在背后偷袭我!” 
韦行缓缓收回手,后退一步:“我以为你要杀韩青。” 
冷秋暴怒:“我是他师父!我不可以杀他吗?” 
韦行沉默一会儿:“总得有原因!” 
冷秋再不出声“唰”地一声拔出剑来,韦行大惊,这么多年来,冷秋也发过火,却从未对弟子拔剑,他的弟了,只要一声令下,立刻从命,要打要罚,何需动剑。可是韦行今天数次冲撞冷秋,竟致冷秋拔剑。 

四十六,父子 

韦行一愣,大脑激荡,一只手立刻按剑,可是内心明白,这一剑拔出来就只得死战到底,无论如何他是弟子,弑师足以令他无法在冷家立足,更不用提韩青的绝不原谅。这一迟疑间,冷秋的剑已到了。 
韩青大惊,可是他不敢在冷秋背后动手,一是犯了冷秋的大忌;二是韦行若见他出手,势必也出手对付冷秋,可是韩青绝对不想与韦行联手对付自己的师父,所以他只得绕过冷秋去阻拦这一剑。 

当然来不及。 
他的功夫是他师父教的,他师父又没老到拿不动剑。冷秋在冷家从未感觉到安全感,在这样一个催人奋进的环境中,冷秋的剑术岂敢退步? 
韩青手指搭在剑刃上,冷秋的剑已经刺进韦行的胸膛。 
晚了!刹那间韩青全身冰凉,锥心的痛让他一动不能动。 

可是剑尖刺进韦行身体,刺破血肉划过肋骨,抵住心脏,却也停了下来。 
韦行觉到痛,心知中剑,不由自主,弯了弯腰,刹那间惊奇地想到:中剑了!我要死了!他要杀我! 
忽然间觉得惊痛,原来,真的有这一天! 
他真的会向他下手! 
不不不,韦行不是不知道冷秋狠辣决断,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次三番犯了冷秋的忌讳,他也知道冷秋一向知道自己的仇恨,他自己也说,他与冷秋之间,早晚是要打一仗的,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竟然还是令他惊讶并且心痛。 
一直以为会发生的事,经过十几二十年,竟然没有发生,难免会让人误以为永不会发生了。 
韦行忘了,时间会会给人养成习惯,习惯会给人安全感,当你在一个人身边有了安全感,那是信赖的一种。 
所以,他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无情,那一刻,除了胸前的伤痛,还有心痛。 

生死一刹那间,韦行并未惊慌,也没有象他以前所想的那样怀恨与不甘,他的生命是冷秋给予的,他与韩青不同,韩青十几岁才被冷秋强掳来的,他是被冷秋自幼养大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从名字到武功到今日的地位,都是冷秋给予的,这一刻,韦行只想到,死在这个人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强,至少,死在冷秋手里不算丢人。那是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即使自己不迟疑,仍然无法战胜他。 

或者是那个心痛的表情,或者是因为他没有躲避,那一剑,没有刺下去。 
(如果他躲闪,会激起冷秋的斗志吧?宜将余勇追穷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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