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谋- 第18部分

“我不知道。”许诺第一次在若兰面前这样不确定的回答。

“你变了，真的变了。”若兰很确定的说道。

“我变了吗？我怎么感觉是你变了。”许诺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因为即使是掩饰了，也好像会被她看穿一般。

“我变了？”若兰有点吃惊的说道，“我或许真的有点变了，但是你才是真正的变了。以前，我们都是同一种人，现在我还是那种人，但你却变成了另外一种人，所以，你感觉我变了。”

“是吗，这样的变，是好，还是不好？”许诺第一次感觉到迷茫。

“这就要问你的心，除了你，别人都是外人，你忘了杀手必备的条件了么？”若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点伤感。

密室里面静了下来，许久之后，许诺开口说道：“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

“或许吧，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变强了，也好像是变弱了，让我也琢磨不透了。”若兰似乎在许诺面前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说话直接了当。

“因为我似乎发现了一个好方法。”许诺不由想起了他在厨房干的活计。

“真的是这样，那就恭喜你了，只是希望你的心不要变软，因为这次的任务不简单。”若兰没有问许诺是什么方法让他改变了，而是说起了任务，因为这才是她主要的‘工作’。至于许诺变强变弱，那是次要的。

许诺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我现在不能接任务，我觉得我到了一个瓶颈，这个瓶颈会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心。”

“好吧，不过这个任务期限挺长，我可以留到下月十五给你，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没有瓶颈了。”若兰知道许诺不会干没有太大把握的事情，所以他仍然把这个机会留给了许诺。

“谢谢，我走了。”许诺第一次在和若兰分别时说这几个字，以前他都是很少说话的，更不会说谢谢了。

“你难道就这样走了？”若兰幽怨的声音在许诺转身的时候响起。

听到若兰这有点莫名其妙的话，许诺有点奇怪的看着她。

“你难道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吗？你在会客楼的话可是不少，就连老板的女儿也对你刮目相看。”若兰的眼神让人怜惜，会使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好言相对，轻轻的说着情话。

“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许诺很直白的说了出来。

若是许诺对其他的女人这样说，或者那个女人会发飙，会失态，会哭泣，但是若兰却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都实实在在，你让我感觉到你很缥缈。”一个能让许诺感觉到虚幻的女人，要么这个女人很神圣，要么这个女人就很可怕。

若兰当然知道许诺指的是哪个意思，便接着问道：“要怎么样才能使你感觉到我的存在？”

许诺想了想，说道：“或许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把面纱摘掉会好点。”

许诺刚刚说完，若兰已经把面纱摘掉了，他不由得一愣。许诺发愣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他没想到他的首领真的把面纱给摘掉了，是马上摘掉的。第二个自然是那面纱后面那张十分妩媚的脸了。

若说凌香儿是一个清新脱俗的女人，那若兰就是一个妩媚到骨子里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许诺似乎知道了若兰为什么总是带着面纱了，因为她那张脸的魅力实在是太大，就连他这种心智坚定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于是，许诺衷心的说道：“也许，你还是蒙着面纱比较好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在你的面前把面纱摘下来吗？”若兰这次没有听许诺的话，而是笑着说道。她那妩媚的笑靥，还有她那柔弱的声音，都无时不刻的挑拨着许诺的心弦。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仙女下凡，比那花儿还要娇艳，都让今晚的月亮暗淡无光了。”许诺觉得他不能再和这个女人呆下去了，因为他现在的心已经不是那么的冰冷了，便随口说出他说的最多的话，转身就走了。

许诺没有看见他背后的若兰听了他的话以后，就笑得更加妩媚了。

只听见若兰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变了，变的有点意思了，我真能让月亮暗淡无光吗，今晚月亮确实暗淡无光，不过，今天晚上哪有月亮啊，”说道这里，若兰抬起头来，似乎能把屋顶看穿，能看到天上存在但是并没有光彩的月亮，“你到底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36章　　债主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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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张三起得特别早，对人也十分的客气，即使是对店里的伙计，不再是有自视甚高的样子。今天是初一，今天也是会客楼发钱日子，每月初一，就是会客楼给伙计结算的日子。

“张哥，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是不是这个月的赏钱不少啊，还是大小姐要给你多发一点钱啦？”那些早起的伙计看到张三喜上眉梢的样子，都忍不住跟他说上两句。

其实张三这个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势利，说白了就是贪点钱和好点赌。至于其他的方面，他还是不错的。

张三也知道不少伙计都羡慕他那迎客的伙计，但是他们又没有那种本事。但是张三也不是因为他们说的事情而高兴，也就对那些伙计笑笑，没有说话。那些跟他搭讪的伙计都有点奇怪，这平时开口就能蹦出好多话的张三，怎么今天只光顾着笑了。

要知道，在这会客楼，除了李黑子那就是数张三能说，或者能加上一个许诺。只不过李黑子只是能说，张三那是会说，而伙计们对于许诺的评价，那就是乱说。虽然他们达到的是不同的境界，但是都能让伙计们津津乐道了。

不过让伙计们感到费解的是，张三会说话，能拿到不少赏钱，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个许诺的乱说，却能引来女客无数，而让人感到烦躁的李黑子，却能和许诺说的上话。还真是世间百态，无奇不有，你觉得平凡的人也可能平步青云。

站在门口的张三，今天特别的卖力，因此也得到了多一点的赏钱。不过张三不在乎这些，他想的是那一百两银票，再加上这个月的十两工钱，除去五十两的聘礼，那他和二丫的亲事那就能办的风风光光的了。到时候再请个假，或者把老板和大小姐请过去，甚至伙计们也请过去热闹一下。

想到这里，张三不由得更加卖力了。不过，这上天注定他等不到中午他幸福的时刻，有一伙人远远的就过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玉郎一伙。只不过跟在王玉郎身边的，那个随从没有了，现在换成了猴儿。而王霸却是跟在后面，从他的脸色看来，心中很是不快，那仇恨的眼神不时看向走在他前边的猴儿，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眼神‘锐利’的张三老远就看到他的大恩人王玉郎，急忙整整衣服，然后笑脸相迎。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当值，他早就迎了上去了。

“王少爷昨晚玩的可好，今天这么早是过来喝早茶吧，来，来，快里边请。”张三十分恭维的说着。

此刻的王玉郎当然不会搭张三的话，他可是一个‘贵人’，怎么能轻易和一个店伙计说话呢。这些接触下人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他的新心腹——猴儿来完成了。

猴儿也明白当中事理，看到王玉郎没有接张三的话，就上前说道：“我们少爷这么早过来，当然是喝早茶了，当然，也是来专门看一下凌小姐的。”

猴儿的话，说的王玉郎听起来还不错，张三也急忙点头应是，便要把他们几个人请进去。

没错，今天王玉郎确实只带了几个人过来的，因为他通过了前些日子被许诺打的教训，有时候，人多不一定有用。因为王玉郎今天过来不是用强，而是带着理来的。

“诶，你别急，喝茶的事情先缓一缓，”猴儿给王玉郎摆足了架子之后，就开始说‘正事’了，“我们今天来，也是为了一件事情，虽然我们少爷不缺那些钱，但是为了我们的声望，只好过来兑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否则，到时候别人借我们的钱都不还，我们不是得亏死啊。”

猴儿的一席话，说的张三有点糊涂，这喝早茶怎么和借钱还债，还有什么声望有什么关系。猴儿说的冠冕堂皇，也有点不明不白，当然是为了突然给张三一个巨大的‘惊喜’了。

“猴大哥，您说的什么，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明白呢？”张三急忙问道，因为他听着猴儿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

“你他妈的装蒜，你欠我们少爷的一千两银子，打算不换了是不是？”猴儿抓住时机的给张三当头一棒喝。

猴儿这招使的不错，顿时就把张三吼的愣住了，也引起了几个刚刚要进去的客人的注意。而王玉郎看到猴儿的表现，也不禁点点头，心中想到：这个手下收的还真不错，让他在王霸身边这么久，那是浪费了。

稍微的一愣神，张三终于醒悟过来了，急忙说道：“王少爷，猴大哥，我借你们的钱一定会还的，但是我昨天才借啊，而且我才借了一百两，不是一千两啊。”

“什么，你想赖账不成？”猴儿对张三怒目而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瘦弱的猴儿有王玉郎在后边撑腰，倒是表现的颇有气势。

猴儿这么一吼，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也是他们想要的发展事态。事态发展的顺利了，那结果的成功率也会相应的提高，除非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当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程咬金这号人物。

“哎呀，猴大哥啊，我都说我会尽快还的，我在这会客楼赚的不少，不出半年，我就能还完了，再说，我也只是借了一百两啊，哪有一千两那么多啊。”张三都快要哭出来了，样子甚是可怜。

“怎么回事？”一个清冷的，但是十分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来了。

来的人正是凌香儿，这门口都引来很多人的驻足观看了，哪里还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呢。她听到张三那可怜兮兮的声音，就急忙出来看个究竟。

看到凌香儿终于出来了，刚才一直在一边装‘贵人’的王玉郎，急忙过来对凌香儿抱了抱拳，微微行礼，装作十分有风度的样子，对她说道：“凌小姐过的可好，看来越发美丽动人了，玉郎这里有礼。”

凌香儿没有理睬王玉郎，而是向张三问道：“张三，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张三看到大小姐都出来了，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在那里磨磨蹭蹭，嘴巴里只说这啊这的，头埋得低低的，怎么也憋不出第二个字来。

37章　　示威

三更完毕

……

现在气氛有点悬，这是张三的感觉。而王玉郎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可能又要有麻烦了，这是凌香儿的想法。果然，不等凌香儿问出个所以然来，猴儿现在就说话了。

“凌小姐，既然张三不说，那我就代他说好了。”猴儿上前一步，微笑着对凌香儿说道，只是那微笑背后的含义，或者只有猴儿他们才能真正理解。

凌香儿没有说话，她看着猴儿。既然张三不肯说，那就只能听猴儿说了。

“凌小姐，你说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猴儿现在是占着理来的，当然要循循善诱，然后来个雷霆一击，这是他常用的把戏。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人笨到会向你们借钱吧。”凌香儿也了解他们这些人所干的勾当，欺行霸市，武力收取钱财，赌场青楼，高利借钱等等。这些坏事不胜枚举，几乎都被他们干尽了。

“凌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一个愿借，一个愿贷，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猴儿说道这里，那笑容不禁更加灿烂了，“而且，谁说聪明人不会向我们借钱呢，你们会客楼就有一个聪明的家伙，向我们少爷借钱了，我们少爷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借的。”

酒楼里面的聪明人，凌香儿听到后吃了一惊，难道是许诺，这是她第一个想法。不过，她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推断，因为她知道许诺不是那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相信他而已。

不过会客楼还有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凌香儿的眼光不禁看向张三。此时的张三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不敢直视大小姐，直视低着头，脸色很是难看。

“这么说是张三借你们的钱咯，什么时候借的，借多少？”凌香儿看到张三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此时张三还是会客楼的伙计，当然还要有她这个老板出面才行。

“呵呵，凌小姐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张三不敢直接得罪凌香儿，那毕竟是他们少爷要得到手的人，说不定将来就是女主人了，“张三昨晚去赌场输光了所有的钱，也包括他成亲需要的五十两聘礼，我们少爷看见他可怜，加上他是会客楼的伙计，少爷就大发慈悲，，借给了他钱，只是欠的钱今天到期了，所以我们来收取的，也不多，就是一千两。”

猴儿说道一千两的时候，眼光看向了张三。而张三听到一千两这个数目的时候，立即蒙了，发呆了一会儿，他才叫嚷着。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这么多，我才借了一百两银子，钱现在还在我这里呢。”说着，张三赶紧从怀中掏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后递给猴儿，“现在我把钱还给你。”

凌香儿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张三此时不可能在说谎了，唯一的问题就出在王玉郎一伙身上，说不定，张三是让他们给骗了。

猴儿接过银票，假意的看了看，然后一下把银票甩到张三的脸上，愤怒的说道：“你欠我们一千两银子不说，现在竟然还拿了一张假的银票来糊弄我们，看来昨晚我们少爷真的是帮错人了。”

张三一下子就变得晕乎乎的了，倒不是猴儿是什么武林高手，能飞花掷叶，用内力伤人。让张三吃惊的是猴儿的话，假银票，怎么会是假的呢？张三双手颤抖的拿着那张银票，不知如何是好。

一听是假的银票，凌香儿也有点吃惊，急忙抢过那张银票，仔细一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一般的银票都有某个有名大钱庄的印记，而这个钱庄的印记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时代很难有人能模仿，但是也不是不能模仿。眼前的这张大利钱庄的银票，确实是假的，因为凌香儿看多了银票，知道这个钱庄的印记是怎么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