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重楼- 第79部分

“我？哈哈……”萧子涵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我还处在中期呢，咦？奇怪，怎么我的真元多了这么多的，咦，连经脉都拓宽了，见鬼了……”

这次是轮到老头儿等人发愣了，这个萧子涵，敢情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他入魔的时候已经突破了第三境界巅峰境界了啊，这两个臭小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啊。

入魔了还能突破的，古往今来也没几个，但却也有先例，还勉强说得过去，但……

死了还能复生，并功力增长好几倍的，更是天方夜谭啊，就算是神话故事，也没有这么荒诞的吧……

老头儿彻底服气了，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两兄弟还真天生就是万人之上的角色，不过……

从独孤灭天的叙述来看，他都已经有四五次死里逃生，而且每次都还做出了可怕的突破了吧，他的资质，可能比起一帆风顺，顺顺利利修到了巅峰境界的萧子涵差一点，不过，没理由啊，他运气就这么好，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想着想着，老头儿也心痒痒起来，这个臭小子身上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天啊，我看看……

迫不及待的，老头儿迅速地伸出右手，搭在了独孤灭天的手腕上，一缕紫金色的气劲缭绕着输入了独孤灭天体内，老头儿眯着双眼，就要细细探测这个独孤灭天的古怪了。

在独孤灭天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他体内生生不息，惊涛骇lang似的真元察觉到有异类真元入侵体内，“嗡”，潮水似的真元汹涌起来，一道毁灭性的剑气迎向了老头儿搭在独孤灭天脉门处的三根手指。

老头儿突然一声哎呀跳将起来，触电似的收回了右手，饶是刚才他缩手缩得快，在他的手指处，还是被那道剑气划拉出了一道血痕，宛若被一把锋利的神兵划过一样，深可见骨，这一剑，差点没将老头儿三根手指头都给切割下来。

独孤灭天脸上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可是他的话语却是不大客气了：“老头儿这么嚣张，要探测小子的内力也得告诉小子一声啊，真当我是个软柿子，你要吃就吃，要捏就捏啊。真是的，等我放开了真元防护罩再来嘛。”

话刚说完，独孤灭天很是放心的，放开了自己所有真元的防护，将右手伸到老头儿跟前：“诺，我也是刚刚才发觉我身体的怪异之处呢，你想必也发觉了一点东西了吧，给你探测一个清楚吧。”

老头儿心里嘀咕着：“这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好好的用这么多的真元护体干什么，不过，也还真是对老头儿我放心啊。全身真元都散开，老头儿举手间，就可以将他杀掉的，嗯，这是个好小伙子。”

独孤灭天哪能不明白这个关键，不过，现在的他，已有这个底气，纵使老头儿真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他也能及时调动起全身真元击溃老头儿，毕竟现在实力是放在那里的，更何况，他对老头儿还是挺放心的，老头儿真想要害他的话，早就在他实力还很弱的时候下手了。

就在刚才，他的身躯，完全由天地灵气凝炼后再构成后，按理来说，只是一个能量的聚集体，不可能有血肉器官的，可是，很古怪的，一股很是充足的原阳之气在他化形后的身体里流窜着，他的血肉，骨骼，就在这一股充足的原阳之气的支持下，无中生有地再生出来了。

第八十三章　先天灵脉

自己在以前多少次濒临死亡，但这一股原阳之气，却是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哪怕上次自己全身重伤，连手臂都断了一条呢，这原阳之气也是一个屁都没放，这次怎么……

毕竟这个老头儿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现在纯粹以武力来论，可能是比不上自己了，但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总是有一些比常人要强的东西的，譬如那些对于武学的独特见识与武学秘闻的博览，自己可是远远不及他了。

不怎么好受的酸酸麻麻的感觉从体内每一个细微的角落传来，那是老头儿的真元在探测着独孤灭天的身体，真元快速流动时带来的感觉，探测的同时，这个老头儿时而皱眉，时而欢颜，脸上的表情变化无端的，甚是古怪。

望着老头儿这样的神情，独孤灭天自己都有点好奇了，难道这一股原阳之气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自己真是什么神仙下凡？靠，神仙？！你觉还没有睡醒，在做白日梦吧你，独孤灭天不由得狠狠地腹诽了自己古怪的思想一下。

良久，老头儿满脸狐疑地，将自己的真元在独孤灭天体内运转了十几个大周天，除了这小子真元的数量实在太恐怖了一点外，那一股原阳之气，若有若无的，自己只能依稀感觉到，但那一丝气息，自己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先天灵脉啊……

等老头儿收回了手掌，独孤灭天急急地问道：“怎么着了，老头儿，怎么样？”

老头儿迟疑了好久，犹犹豫豫地开口了：“古武者口语相传下来的，有一种人，具有先天灵脉，这种人可是变态到极点的人物啊，传说一个傻子一样的武者，白痴似的什么都不懂，就是有这么一个先天灵脉，硬生生被他在百年内突破了仙境，达到了无数绝顶聪明的天才都到达不了的仙人之境啊……”

“先天灵脉？”独孤灭天眼中一脸，逼问道：“老头儿，我体内的，可是先天灵脉？天啊，我也只听金老大说过一丁点，不过，这不是一个传说吗？还有真的先天灵脉？”

老头儿满脸慎重地望着独孤灭天：“老实说吧，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哇靠，是和不是都被你说了，难道还有第三种可能不成？

独孤灭天，望着老头儿那满脸的慎重，不由得哑然……

独孤灭天望着老头儿那张紧张肃穆的脸，真有一种将老头儿现在那高挺的鼻子轰进脑袋里去的冲动，但，未等独孤灭天发飙，老头儿已然未卜先知地开口了：“你也别当老头儿是百晓生啊，就算号称无所不知的百晓生，还把兵器谱排错了位置呢。你体内，确实有一股原阳之气，但很是奇怪的，这一股原阳之气若隐若现，老头儿我找了这么久，根本找不到哪怕一丝原阳之气。但毫无疑问的是，它确实存在着，你体内有这种原阳之气特有的留下的气息，还真是奇怪啊……”

老头儿根据脑袋里积聚的资料，兴致勃勃地从另一个方面开口了：“传说原阳之气的拥有者，生下来就是人中之龙，富贵美女源源不断，举手投足有五彩云霞跟随啊。这种人，就算不用修炼，那一股原阳之气，也会慢慢地改造他的身体成为仙人之躯的，还真是让老头儿羡慕啊……”

独孤灭天被老头儿给气了个半死，这个老头儿，敢情又在跟自己说神话来着，富贵美女源源不断？老子小时候还在街头捡垃圾吃呢，靠，这老头儿真不靠谱。

独孤灭天摇摇头，不再听老头儿源源不断的聒噪：“行了，老头儿，别在那里吹了，没人信的。还是老实交代吧，你刚才身上那古怪晦涩的气劲是怎么炼成的？怎么我的境界也比你高那么一两层了吧，但我体内的真元，以性质来论的话，却比你的还差了很多呢。”

独孤灭天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可是用了近乎十倍于紫金色气劲的真元，才将那阵法里面的紫金色真元给压制住的，换句话说，那一份紫金色真元，可是有现在自己十份真元的威力，这怎么可能？自己的真元可是吸纳了无尽的天地灵气，再淬炼了无数遍，更是吸纳了一点炎雷与混沌能量糅合而成的可怕真元，什么真元能有自己真元的十倍威力？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那阵法中，运转着的气息晦涩，轨迹古怪的紫金色真元独孤灭天已经见识过了，那肯定不是天绝剑法或者地灭剑法能够到达的境界，那已根本是另一个层次的力量，或许，仙界的仙人才能拥有这等程度的力量吧，不过，这老头儿离飞升之境，不是还差那么一截吗？

可是老头儿可不乐意了：“臭小子，什么叫别吹了，啊？我老人家用得着吹吗？我说的那都是事实，我告诉你啊，你确定自己有了先天灵脉的话，可要千万记得，只要一股原阳之气不断，那你就真的是一个不死超人了。哪怕你的肉体给彻底地湮灭在了这个世界上呢，只要灵识还在，都可以重新组成肉体的，还有啊……”

独孤灭天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个老头儿的絮叨：“行了，行了，是不是先天灵脉都好，反正现在都找不出个答案的，不是吗？您老就行行好，告诉我怎么修炼你的那种异样真元得了。”

独孤灭天也挺是郁闷呢，这人老了，是不是都特别爱说话的？怎么以前就没有发觉这个老头儿的话这么多啊……

老头儿尴尬地一笑：“呃……第一次遇到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灵脉，激动了点，嗯，异种真元？那可不是什么异种真元？臭小子，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可知我们两夫妻修炼的是什么？”

独孤灭天还有萧子涵都一愣：“什么？不是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吗？”

老头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这两个搞不懂问题中心的臭小子，那表情，都差点想在这两个傻子头上敲一记了：“废话嘛，老头儿不练天绝与地灭，难道还能练那种挥刀自宫的绝灭剑法不成？你们两兄弟都只能修炼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的一种是吧，我问的是，我们两夫妻，你看得出我们修炼的具体是哪一种剑法吗？”

“呃……”萧子涵无语，他充其量也就跟老头儿同处于一个境界，根本看不透老头儿的功力。

独孤灭天也是皱起了眉头，思忖起来。他自从灵识飞入外太空，感悟到了星辰运转变化的至理及更多的天道感悟后，不仅仅突破了第三境界的巅峰境界，在实力方面大大提高。

更为让他欣喜的是，现在，他的意识，或者换一个说法说是灵魂或者是道家的灵识，更加强悍了三分，已然能够彻底地洞悉他人体内真元的运转了。

譬如，现在老头儿，老太婆，萧子涵这些实力比他低的武者，体内的真元气息，流动迹象，甚至每一块肌肉与血流最为细微的变化那都是一览无遗，洞若观火，清晰明了，远远比天绝剑法中的观察别人的那种境界好多了。

独孤灭天皱了皱眉，用自己的灵识望了一下老头儿的体内，紫金色的真元在他体内快速地流转着，虽然没有了刚才那古怪晦涩的气息，但真元的气息狂猛而不失灵动，柔韧而不失杀伤力，与自己的认识中的巅峰境界真元差得太远。

按理来说，天绝剑法到最后形成的真元必定是偏向于至阳至刚的范畴，而地灭剑法到最后形成的真元也必定是偏向于至阴至柔的方向的，这也是由天绝剑法重意不重式，地灭剑法重式不重意的意境所决定的。

打个比方，独孤灭天的体内，尽管是由天地灵气加上吸纳了无尽的炎雷与混沌能量形成的怪异真元，却也是在天绝剑法开辟出来的完整的运行脉络里运转着，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至阳至刚的意味，要他使出武当派的“太极剑”的话，也能用得如臂使指，但是就效果方面来说，却要差很远了。

而萧子涵的体内运行着的真元，用来发挥地灭剑法的招数的话，那是威力无俦，变幻莫测，但是，换成了发挥烟雨剑法招数的话，现在的他，可能运用得还没有以前还没有突破地灭剑法最低境界的自己来得灵动。

打量了老头儿很久之后，独孤灭天苦苦思索着老头儿体内那刚柔并济，就气息来说，明显比他们两个此刻的真元要更为强悍灵动，这老头儿，怕是同时将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修炼到了最高境界吧，不过，老天，能有这种人吗？

老头儿满意地望着独孤灭天脸上那一丝不由自主浮现的震撼，下意识地想要抽一口旱烟，做做高人之态，却尴尬地发觉，自己的旱烟，早就被萧子涵那个臭小子给一剑劈成齑粉了，伸进袋子里的右手又讪讪地拿了出来。

第八十四章　太极两仪

老头儿装作没看见独孤灭天脸上那有点好笑的神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摆足了谱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臭小子也不赖啊，能够发觉到老头儿体内的真元气息，嗯，就算比不上金老大那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卑鄙无耻的畜生，也差不远了。”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若有所思，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卑鄙无耻？这个老头儿与金老大的关系，好像不是那种纯粹的恶人挟持别人孙子威逼他人帮自己卖命呢，敢情还另有隐情啊？

老头儿神色黯然，好像陷入了前尘往事不能自拔，语气也幽幽的：“那个金老大也是前无古人的天才啊，资质仅仅比你们两个差一点，但那百折不饶的毅力与永不服输的意志，错了，应该说是要席卷天下的野心，比你们两个就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思上进的小子强多了。”

一旁的老太婆悄悄地伸出右手，悄无声息，却很很是恶毒的，在老头儿大腿上揪住一块嫩肉死命一扭，老头儿猝不及防，“哎呀”一声尚未喊出来，就看到了老太婆凶神恶煞的眼神，连忙倒吸了一口冷气，强行将冲到了喉咙口的一口气给吞了下去，差点没被给噎死。

老头儿也不去看那独孤灭天和萧子涵微妙到极点的眼神，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倒是忘了，老头儿说过不提这个小王八蛋的，何况，我们的孙儿……唉……”

老头儿叹了一声，随即兴致勃勃地跟独孤灭天和萧子涵开口了：“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是老头儿两夫妻在尽览天下所有剑法后，取其精华，再加上自己对剑道的一些见解创造而成的，说实话，刚开始，老头儿也不知道这套剑法，练到最后境界是怎样的，拥有怎么样的威力，也就是摸索着进行的，呵呵，可能是老头儿的运气比较好吧，还真凑巧让我们两夫妻给把这两套剑法给完善了。”

还在嬉笑着老头儿“妻管严”的独孤灭天不由得肃然起敬，尽管这老头儿现在的实力可能还不及他，但就凭老头儿这前无古人的见识，敢于以身试剑，自己摸索出两套绝顶剑法的胆气，就值得让人无比崇敬了。

就算是现在的独孤灭天，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创出一套可以媲美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的绝顶剑法来，毕竟，他体内运行着的，用着的剑招，可全部还是老头儿创出来的呢，现在自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