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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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牡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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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西街,华灯初上,街边各家妓馆为了招揽生意,均挂着花花绿绿的走马灯,甚是好看。婀娜的女子,有的纤纤玉立,有的丰乳肥臀,有的成熟风骚,有的娇小可人,穿着各色服装,佩戴各种饰品,有的拿着罗扇,有的缠着丝巾,或站在街旁,或坐在妓坊门口招揽客人。这些女妓均坦胸露肩,有的背部毫无遮掩,玉脂般的皮肤全部露在空气中;有的前面领口开至肚脐,两个白花花的馒头几乎要破衣而出,引得人遐想连篇。莺声燕语阵阵,淫靡乐声阵阵,胭脂香粉味阵阵,裹在一起,回荡在空气中。
  赵刘毅起初还拿了一把折扇遮羞,后来发现宾客之中不乏书生打扮者,更有达官贵人装束者,别人都从从容容,不把逛花街当做羞涩之事,只他一外乡人遮遮掩掩,便收了折扇背在后面,放心大胆地欣赏起来。
  外乡举子赵刘毅一边逛,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感叹:“咱并州的妹子们都和小娇羞一样,连那并州名妓骚货小桃红,出门裹得都跟个粽子似地。这京城女子甚是豪放,那领口低得,鄙人恨不得一脑袋瓜子扎进去。”
  他寻了一家顺眼的姑娘,正欲上前搭话,忽然想起来身上缺了点什么东西。原来咱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赵举人逛街不记得要带钱,逛花街随身只带了个昨日花剩的银锞子,连摸摸姑娘的小手都不够。
  那家姑娘看他有意,已迎上前来将他往妓坊里引,发现他没钱,又连打带骂,将他踢出来。
  赵刘毅掸掸身上的灰,望了望妓坊牌匾,暗暗记住名字。“老子不过是今天忘了带钱。等明儿个带了钱,看老子不嫖死这丫头,叫你在我身下欲死欲仙,声声喊我作大爷。”
  他决定今儿个先逛逛,相中几个好的店家,今后在长安城少不了住个十天半月的,爹怕他一个人出门受欺负,给他塞了许多银票,足够他每晚都出来嫖。
  这长安西街甚是长远,赵刘毅走着走着竟有些累了,便坐在一处石凳上歇脚。这时眼前一翩翩美人走过来。
  美人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一张樱桃小口,身段婀娜,站时亭亭玉立,走时摇曳生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清丽可人。见赵刘毅怔怔望向她,便微微一笑,将一双白皙玉手携了他的手,拉进一家妓馆。赵刘毅像魔怔了一般,被人拉进了一间雅间。
  “客官可喜欢听琴?”
  美人朱唇轻启,见赵刘毅仍痴痴望着她,似是未听进任何话语,便着赵刘毅坐下,为他斟上一壶酒,灭了雅间门口的大灯,只留一盏微弱的烛火。
  靠墙一架古琴。美人坐到古琴前,纤纤玉手哗啦一拨,音符便如天籁般飘落。赵刘毅这个外乡土老冒,在妓馆里何曾受过如此高雅的待遇,阵阵琴声听得如痴如醉,不亦乐乎。那美人仿若天仙下凡,操琴抚弄,一颦一笑一低头都是浅浅的温柔,只把赵举人的心给“咚咚”跳出嗓子眼来。
  一壶酒很快喝了个干净,再望向那貌美如花的仙子,赵刘毅不禁口干舌燥,在先前妓馆姑娘那里积累的欲望阵阵上涌。他摸到美人身后,张嘴含了美人粉嫩的耳垂,一双经验丰富的大手伸进美人里衣隔着丝绸抚摸揉捏,直叫美人儿手慌脚乱,弹失了音符。
  美人放弃操琴,两人滚做一团。赵刘毅只觉得这姑娘的唇是天下最好吻的唇,细嫩柔软,温热而有弹性,唇齿间带着茉莉茶香。他也觉得这姑娘的皮肤是天下间最好摸的皮肤,丝滑柔顺,如缎子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美人被他摸得“咯咯”笑出声来。赵刘毅向美人胸前抓去,却落了个空,这美人居然是个平胸。也罢,人无完人。
  这看似不识人间烟火的美仙子实在浪荡极了,抓了赵举人下身又吸又舔,一会功夫那男物变得青紫狰狞。美人俯下身去,将光滑玉背朝向赵刘毅,借着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引导他将男物顶进带着滑润粘液的穴。
  赵刘毅闷哼一声。这穴十分神奇,自己会动,在赵公子男物上轻揉慢捻,吞吐推送,舒服得他四肢百穴的毛孔都伸展开来,如做神仙一般,差点儿当即丢了精关。赵公子从来也没品尝过如此高级的穴,心叹这长安城的名妓果然不同一般。他再也忍不住,箍住美人纤纤细腰,一阵疯狂抽弄,操得美人儿淫声连连。
  赵刘毅抓住美人的秀发将她转向自己,瞧见她满脸泪光,妆也花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相貌,赵公子再也把持不住精关,猛地推送几下,抵住穴口,将一代子孙完完整整地泄在穴里。
  两人趴在那里喘息,突然门被推开,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闯进来。赵刘毅一下子被吓醒了。
  “就是这人。”
  一个声音命令道:“给我拖出去。”
  保镖遵命,就要来拿住赵刘毅。
  美人连忙挡住赵公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保镖拱手道:“丽公子,这人身上无半点银钞,是来白嫖的。”
  美人犹豫:“可是……”
  回头望见赵公子,只见赵公子呆呆地望着他,口中喃喃重复着“丽公子”。
  丽公子心道瞒不住了,便将罗衫掷于地上,玉体横陈于赵公子眼前,那胯间如玉器般白皙精致的男人物事直挺挺地立着,晃瞎了赵刘毅的眼。
  丽公子不再阻拦,由着保镖将赵公子拖出去打。
  赵公子抱头嚷嚷:“别打了别打了,我爹有的是钱,我明天便给你们把钱送来。”
  丽公子和老鸨求情。
  老鸨道:“念在丽公子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
  又取来纸币将赵公子指头按着在债据上画了押,才令保镖将他丢出娼坊。
  赵刘毅在夜风里走着,京城一晚,他居然经历了如此震撼之事,不禁有种“人生无常”的感慨。他腹中饥饿,便用身上揣的唯一一枚银锞子要了一碗油泼辣子刀削面呼呼吃了,又叫了半坛长安女儿红,捧着酒坛跌跌撞撞地回到客栈,躺在床上喝酒解闷。
  “当啷啷——”酒坛子落到地上,赵公子睡着了。
  ***
  卢尚秋在查阁老处用过酒菜,亥时方回到下榻之处,见那厢赵刘毅已经睡下,便草草换了亵衣钻进被窝。李兄和张兄仍未返回。
  卢尚秋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便听得那厢赵刘毅起身,料想赵公子茅房上得挺勤,便接着睡。半晌不闻房门开合之声,一睁眼,便见赵刘毅一身酒气,立于他的床边,如鬼魅一般看着他。
  “子午兄,做什么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的?”卢尚秋被赵刘毅吓个半死,怒斥他道。
  赵刘毅不说话,突然就扑到他身上,擒住那柔软的双唇吸吮噬咬。
  卢尚秋疯狂踢他。“你做什么?放开我!”
  赵刘毅乃练武之人,如今又借了酒劲,他将卢尚秋四肢压在身下,卢尚秋如何能制得动他。
  卢尚秋咬上他的嘴唇。赵刘毅吃痛,离了他的唇。
  “子午兄,你魔怔了吗?快醒醒。”卢尚秋以为他被鬼压床,欲唤醒他。
  大手覆上他俊秀的脸庞轻轻抚摸,赵刘毅的声音低沉:“秋白兄,我没疯,我没醉。”
  卢尚秋躲避着在他两颊摩挲的大手,边道:“还说你没疯没醉,你这等怪样子,这一身酒气,你——你赶紧醒来啊!”
  赵刘毅掰正他的脸,徐徐道:“秋白,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卢尚秋不解道。
  “我上了一个男人。”
  “你上了——什么?”卢尚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如你所闻。”赵刘毅鬼魅似地说,“而且,我发现我还十分享受与男人做那种事。”他停顿一下,又加上一句:“比和女人做还要爽。”
  卢尚秋不敢置信地瞪着冷汗直流,他疯了不成?难不成他发现和男人爽,就要拿自己开刀?
  他怔愣的当下,已被赵刘毅抽了衣带,胸怀大敞,玉体横呈。赵刘毅按住他手足,在他脖间、胸膛上啃噬,留下数个殷红吻痕。
  “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了。”
  “喊吧,让所有人都来看,秋白兄被个男人压在身下。”
  卢尚秋瘫软下去。少时身陷匪贼牢狱内的一幕复又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心口抹不去的伤痛。
  赵刘毅噙住卢尚秋胸前的红樱,粗鲁地吸吮噬咬。
  卢尚秋吃痛,连连挺起,在他身下如泥鳅般扭动。
  见卢尚秋不再反抗,他便将他亵裤半退,将那带着茧子的大掌覆了上去,抚摸着草丛中粉红色沉睡的鸟儿。卢公子如何能经受这等粗鲁抚摸,竟是渐渐抬头。
  赵刘毅惊奇于他的反应,吃吃笑道:“平时见秋白不近女色,为兄如此摸了两把你居然有了反应。我爹说你谁家的闺女都看不上,难不成你竟是个兔儿?”
  卢尚秋被那大手摸得连连喘息,情不自已;又听得他奚落话语,十分委屈,一时两眼竟含了泪水,那眼角泪痣衬得俊俏儿郎娇丽容颜更加煽情。
  赵刘毅理解为他默认了,便低了头,埋进卢公子胯间,学着先前丽公子为他服务那样,将他挺起的男物放入口中粗鲁噬弄。欣赏着丝丝吟呻自那两瓣红唇中溢出。
  他将那玉琢一般的鸟儿狠狠□□一番,又道:“我知香菱暗恋你,央了我爹向你父亲上门提亲,你不如与为兄我结了香火兄弟,做她嫂嫂,咱们兄妹三人自可日日同乐。”
  赵香菱是赵刘毅的妹妹。赵刘毅醉酒说疯话,意思是让卢尚秋嫁给他,做香菱的嫂子。此等侮辱之言一出口,卢公子大为光火,面上却强装顺从。
  赵刘毅以为卢尚秋信了自己的话,便暂时松了他上身,自己倒骑于卢尚秋身上使两人头尾相接。
  他将卢尚秋的那处物事捧在口中继续吸舔,手指亦不忘学着先前丽公子那样揉搓他下面两个满满的囊袋;末了又解了下身裤带,将自己早已挺得高高,青筋暴突的男物通进他口中,在他嘴中左右搅动。
  “啊,舔这里,再深一点,秋白兄——”这个浪荡公子还不忘教导卢尚秋如何用灵舌逗弄他的男物。
  卢尚秋双手得了空,在床旁案几上摸索,终于教他摸得一块砚台。
  待赵刘毅松开他下身,挺了男物,正欲强占他之际,他“砰” 一声将砚台拍将在赵刘毅后脑。赵刘毅当即晕了过去。
  卢尚秋撑着打颤的双腿,扶昏迷的赵刘毅躺到对面的榻上,捡起落在榻边的衣带系好,回到自己榻上。之前他被赵刘毅含得起兴,已是面颊绯红,呼吸急促,腿间物事高高挺起,久久不能消退,只得将一双玉手悄悄覆上那处,揉搓了半晌,才终于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唐代比较开放的社会风气下,性风气很开放,妓业发达。宋代陶谷所著的《清异录》中说:“京师男子,举体自货,迎送恬然。”这就是说在唐代的首都长安,男子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迎送买卖,从事妓业,而且丝毫不为介怀。(摘自《中国古代男风和男妓》)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天明,李仁义与张松才双双归来,两人面色通红,神情尴尬,昨晚定是在妓馆留宿了。
  赵刘毅一觉醒来,除了后脑勺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肿包,醉酒之事一律不记得。
  卢尚秋轻舒一口气,好笑的摇摇头,不禁为这些个疯狂举子叹息。
  不过,赵刘毅并没有忘记醉酒前的事,他还欠了娼馆一屁股的债。第二日,赵刘毅匆匆前去给娼馆送了银票去换了押,欲求见丽公子却被看门人踢出来,“癞□□想吃天鹅肉”奚落嘲讽一番,十分狼狈不堪。
  从此,赵公子书也不读了,经常开着窗,盯着西面发呆出神。
  春寒料峭,冷风阵阵,直把李仁义冻得大骂。
  ***
  长寿元年春,大周女皇武则天亲临殿试现场,举子百官山呼万岁。
  随行者,乃梁王武三思、定王武攸暨、定王妃太平公主、魏王武承嗣等一干武家人等。其时睿宗李旦遭幽禁,中宗李显被贬为庐陵王。宰相狄仁杰日前遭武承嗣与来俊臣诬陷谋反下狱。武家兄弟受到圣上宠信,大权在握,自是威风凛凛。
  此次春闱共设四个考场,均位于大明宫前殿含元殿。每个考场纳有百名举子,乌压压竟将含元殿坐了个满满当当,甚为壮观。各场主考官分别是:御史大夫查绍俞,凤阁舍人周孝武,御史中丞来俊臣,左谏议大夫徐渭。副考官数名。赵刘毅和李仁义在第一考场,卢尚秋在第二考场,张松被分到第四考场。
  殿试经史笔试第一题:“论科举制度之利弊。”
  很多考生事先准备了此题,自然个个胸有成竹,纷纷挽笔。只见有的举子龙飞凤舞,将腹中草稿,一气呵成;有的举子将腹稿以正楷细心写就;个别举子甚至偷偷揭开小抄,看一眼,写几笔。
  卢尚秋自是那胸有成竹之人之一,只见他不慌不忙,模仿汉代王羲之的行书笔法,从容落笔。主考官周孝武巡场,见一书生用行书誊卷,不禁停住脚步多看了两眼。只见此书生卷面工整,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整篇文章立意清晰,行文有理有据,从容不迫,不禁啧啧称赞。
  各考场交了卷后中场休息,舞弊的考生被剔出考场。各考生松了一口气,第一题不难,希望第二题也不要太难。
  笔试第二题:“论太宗之功过。”
  一见此题,许多考生傻了眼。一介乡下读书人,怎敢斗胆评论先皇的功过,何况这前皇帝还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任老公,稍不留神写坏了,那可是杀头之罪。
  满场上下,举子们有的摇头晃脑,左顾右盼;有的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有的提笔迟迟不落,手心渗出涔涔汗液;有的干脆气馁地交了白卷。
  卢尚秋见了题目也是心下暗惊,一则惊讶女皇胆大,竟让学子考生评论帝王朝政,二则太宗李世民贞观之治,功绩赫赫,功好评,过不好评。他忆起日前见查阁老与他说得话,决定另辟蹊径,于是有了主意,思索一阵,便沉着提笔,一行清丽的小楷挥洒纸上。
  “……太宗引隋朝为戒,广开言路,知人善用;从谏如流,吏治清明;休养生息,完善科举;平定四夷,国土太平。功大过微,故业不堕。可效仿之。……攘外必先安内,西疆胡人不足威胁,可派人和亲,以固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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