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mb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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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mb又怎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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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要问啥问吧。」一屁股坐下来熟练的拿起茶叶罐打开扫了一眼,欧阳烽浩满意的点头。
  嗯,茶叶看起来还算不错,虽然不算顶级,但凑合着喝也行。
  「你出来做牛郎卖身,你家人不管你?」齐贯誉觉得既然对方不客气那自己也没必要扭捏,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开口就是直戳重点。「你这年纪怎么看也该是还在上学,中辍生?」
  「喂~喂~你还真不客气啊?一开始就问这么深入的问题。」本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的欧阳烽浩摇头苦笑,但也没拒绝回答问题,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点不以为意的洒脱。「家人?我妈十三岁时就没了,我爸在我十四岁时又组了个家庭,给了笔足够让我活一辈子躺着不用工作的钱要我对外别跟人说我跟他有关系,你觉得他们管的到我这吗?学校国中毕业就没念了,没意思,整天呆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虽然很闷,但比起到学校去接受老师和同学的关爱眼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起码我活得够自在。」
  「你父亲十四岁就把你赶出门了?」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齐贯誉觉得自己似乎太早对这孩子下定义。
  他想求却求不来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却有人将自己的孩子往外推,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型态,混乱而堕落。
  「赶出门?不,他是直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以庞大的金钱作为补偿,补偿因为那个人的失误而造就的生命。
  齐贯誉不知道这时自己该接什么话,只能看着欧阳烽浩纯熟的照着步骤专心冲泡茶水的侧脸,看着一个在这个年纪理应只有烦恼着学业的孩子,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隐藏自己的心事。




☆、差距

  
  之后的问答没有持续很久,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离开时齐贯誉几乎是狼狈的从对方眼前落慌而逃,将欧阳烽浩送到山脚下后就匆匆离开。
  回到家拧开电灯,齐贯誉看着简单却温馨的摆设,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带着倔强与寂寞,却不肯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年轻脸庞,有种莫名想回头把人带回来照顾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生活里除了偶尔去酒吧喝酒外就只剩下公司与家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摇摇头还是作罢。
  那个叫做欧阳烽浩的孩子,应该很寂寞吧?而自己绝对无法提供他足够的关怀,所以……只能祈祷他能找到那份属于他的感情,别像我这样赔上自己。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拍拍脸重新打起精神来,拾起尚未完成的工作,借由忙碌来转移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力感。
  另外一边,在山脚下只凭几个不重要的问题就赚得荷包满满的欧阳烽浩,则是招了台计程车直奔工作地点,然后又回复晚七朝六的颠倒生活。
  至于这次的谈话就像不存在般,谁也没有提起,也没有改变什么。
  不,有些地方改变了,比如说欧阳烽浩睡觉时的艳梦对象不再是某岛国的红牌女优,而成了那张严肃却莫名的带了点风情的脸。
  于是,某位杯具的孩纸开始了杯具的生活。
  「……喝!」不知道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接着跳下床冲进浴室里打理自己内在美上的那一滩白浊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动作。
  至于刚从梦中醒来还没恢复清明的某人一直到把洗好的内裤晾好后,才眨了眨眼,重重叹了口气。
  「又梦到自己XXOO了某人啊……」看着阳台上如万国旗般在风中飘荡的内裤海,他完全无法淡定。
  为什么老梦到同一张脸?为什么会觉得那张脸在梦里的情动表情那么令他血气上涌?为什么即使这阵子增加了和金主口口的次数,到了夜里还是会因为那个人而不小心画了地图?
  「我肯定是生病了。」这个认知让欧阳烽浩不由得紧张了一把,要知道他的身体可是赚钱的本钱,生病了这种大事怎么能无视之?
  于是,他果断地拿起电话打给顶头上司请了一天假,带上自己的健保卡和钱包,认认真真的跑了几间医院。
  可等夜幕降临医院门诊处休息后,拖着疲惫脚步回到家里的欧阳烽浩的心情一点都没比早上好多少。
  原因是他厚着脸皮去的每一间医院都说她完全没有问题,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倦外一切都很正常,这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会天天梦遗?如果没问题,为什么梦里的人非得是他?虽然很不想承认,前两天生日时赴另一位金主的邀约时,那天晚上与金主的云雨他居然是想着那人才到达的。
  忆起刚才梦里那人褪去僵硬的表情,红着脸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咦?」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滑落,欧阳烽浩困惑的伸手抹了拿到眼前一看,接着再也无法淡定处之。
  又流鼻血了,这是这段时间来的第几次?十次?二十次?
  抽了张卫生纸往鼻孔里一塞,他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湖姊那去了几次,妹也泡了几个,却始终无法将梦里的那个人替换掉。
  「算了……今天一样去上班吧。」与其呆在家里满脑子YY着同一个人,还不如去店里晃晃,顺便问问那个自认是情场杀手的好友这情况到底何解,或许对方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欧阳烽浩懒得换衣服,直接将钱包往口袋里一塞,套了件黑色皮外套就出了门。
  
  「老友,恭喜你恋爱了。」听完他口述的情况后,冯威想也不想的拍着他的肩做出结论。「说吧,哪家的女人收买了你的心?四大金主之一?路边踩的野花儿?还是咱们亲爱的湖姊?放心,只要对象不是俺,俺都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我也不知道。」这下欧阳烽浩郁闷了,或者说他还不相信自己只不过和那人碰了几次面,喝过一次茶,就这么把一个大活人往心里放了。
  「喔~你也不知……蛤?你也不知道?」冯威点到一半的头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高了几度。「不是吧?走在路上碰到的?这么倒霉悲催的童话剧情也能给你遇到?你在开我玩笑的是吧?」
  「眼睛别瞪那么大,我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对方的名字外,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那天以讯问的名义被带到猫空去喝茶也结束的相当匆忙,除了第一个问题比较犀利外全都无关痛痒,这让他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哥儿们,我看算了,你只不过在路上碰了一面就真要把心丢了?」冯威仔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好一会,这才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有门路或是什么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你还能旁敲侧击地去寻找对方喜欢的事物去讨好她,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是要从哪里找?还不如趁泥足深陷前换个人玩玩,要不今晚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散心?走,咱们去跟湖姊请个……」
  之后冯威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脑海里只回荡着先前的那句"如果有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接着豁然开朗。
  「谢了兄弟,事成了我请你喝一杯。」一口气喝干手里的酒,他跳起来在冯威肩上拍了拍,接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兴奋的拿着手机边打边往外走。「喂?萱姐姐,我有事情想问你,是关于……」
  几分钟后,原本快速前进的脚步在湍流的人群中停了下来。
  「啊……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唷!」欧阳烽浩听见自己一就用明快的语调和电话那头的女人道晚安,可心里却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块从未拼凑上去的拼图。
  挂掉电话后,他转身返回工作的地点,笑闹着和好友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到外面去打个电话,才不会因为发现自己不小心对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人动心而忘记口袋里一张张美丽的钞票,可在和客人聊天笑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分了神,只为先前那通电话里得知的讯息。
  对方有着关怀他的父母,不像他什么都没有,说不准如果因为喝酒过量死在路边,或许过了几年之后,那不良的父亲也都无法想起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天生的环境差异……吗?……」不小心的低喃让身旁的一名女性客人听见,对方满脸担忧的凑上前,仰起保养得很好的脸蛋看着他。
  「小浩怎么了?突然间这么说……」
  「嗯?」猛的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他再次笑的没心没肺。「没有,刚刚想起之前打的电话,有感而发而已。」
  「真的吗?没事就好,有事要跟姊姊说唷!」
  「当然,不过现在还是你的事情优先……」
  
  钥匙和玻璃茶几接触时发出的声响让卢云萱将思绪从前不久的电话里拉了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家",她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自己的年少轻狂害惨了自己,也伤了许多理应过得很好,却被自己搅混了生活的人-包括自己的家人、男方家人,以及那张在近两年来成为自己情感上救赎灯塔的孩子。
  她一直不否认年轻时的自己很自私,所以当看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时会嫉妒羡慕,会想搞破坏想据为己有,会想让那些人过的……不快乐,所以当时才会接受了那名从小就对自己有意思的男孩的告白,成天哥哥前哥哥后的喊着,直到被男人无意间撞见事实的真相,戳破那她努力维持的骄傲假象。
  或许从那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就不再站在她的身后,开始回归正常轨道了吧?接下来的生活她完全过的是一蹋糊涂,在两年前那个夜夜笙歌的夜晚,以为自己幸运的遇到了另一个可以暂时避风停靠的臂弯,还为之窃喜。
  「卢云萱啊,卢云萱,人说年少轻狂,你这都几岁的人了,还学不会收敛吗?」幽幽一声叹息,她边走边将衣服一件件从身上剥落,然后抬脚跨进浴缸里,拧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替一整天高速运转后过热的脑袋降温。
  洗去一身疲惫后,她才又跨出浴缸,站在等身镜前微扬起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洗完冷水澡的关系,青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自怜自艾的浅笑,因为作息不正常而显得有些粗糙的皮肤,再加上烟酒过度而拥肿不堪的身材,也只有那个孩子会毫不介意的笑着拥抱自己,说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魅力吧?
  所以刚才接到男孩的电话时她很高兴,但当听见对方打来只是想知道那个被自己重重伤过的男人的讯息时,忍不住心底的嫉妒,恶劣的故意夸大男人的某些讯息,想让男孩明白真正适合他的只有这样的自己。
  不想不愿放手,满脑子想着的只有如何留下男孩的目光,所以她又自私了一回。
  挂掉电话前那孩子依旧阳光的嗓音就是她跟他之间的差距。
  一个在父母宠爱下成长,却有着阴骘卑微的个性,一个十几岁就在社会最底层摸滚打爬,却有着阳光乐观的个性,现在想想还真想不通这样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怎么能认识了两年却都相安无事。
  喔……不,不能说相安无事,从一开始自己就在欺骗他不是吗?明明还挂着那人的妻子头衔,却用单身贵族的身分欺骗那个可怜的孩子,让他无端惹了一身腥。
  好在那个顶着自己丈夫头衔的男人从把那孩子由自己身边扯开的那天起,既没有与自己联系,也没有为此讨要他应得的补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消失,一如他出现的突然一样,毫无征兆。
  懒得擦去身上的冰冷水渍,她就这么一路滴着水回到卧室里,直接将湿漉漉的身体塞进被窝中用羽绒被紧紧裹住,安静的呼吸,如同夏蝉螲伏在蝉蜕里,等待破壳而出的瞬间。
  只是蝉沉寂七年还能拥有短短数月的爱情,而她却如同池里泥鳅,在搅混了自己三十多年来的人生后,迎来孤独的结尾。
  必须,帮帮那个孩子,不能让那人产生一丝一毫伤害那孩子的心思。
  下定决心的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市内电话子机拿到被子里,按下熟悉却仅只拨打过几次的号码,接着在一阵令人紧张的铃声过后,她赶在对方刚喂了一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打断对方的话,紧张而卑微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贯誉,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是关于那孩子的事……」
  和那孩子的通话是我最后的自私,和你的对话将是我最后的赎罪。
  人与人之间其实打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距离,只是距离的长短由相互间的信赖与否做决定。
  她喜欢那孩子,是因为从他身上看见自己没有的乐观执着,她嫉妒那个人,是因为那人身上有着自己没有的幸运与机遇。
  一直仅仅攒着手心里的那一点点东西,却忘了攒的太紧就流失的越快,一如砂粒,等真到放手时才发现手里仅存的与手心外的相比,只有那么一星半点。
  只希望这么做后那孩子能原谅自己,原谅这个到这年纪才学会放手的自己。
  「下个礼拜我就会离开,在那之前该还的会一次全还给你。」挂掉电话后扬手僵话机在扔在墙上摔出无法复原的裂痕,她笑的苍白而空虚。
  「好了,卢云萱,这是你从以前就犯下的错,只是一直到现在才肯面对而已。」喃喃的自我安慰着,她再次蜷缩起身子,闭上眼任由黑暗垄罩身心俱疲的自己。
  这个晚上,注定在都市的三个不同的地方,有三个本该毫不相干,却莫名牵扯再一起的人们无法入眠。
  




☆、转动

  前一天晚上的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在脑后,日子照过,地球照样转动。
  对于欧阳烽浩来说唯一的改变,就是金主之一的卢云萱在通完电话后的一个礼拜,七月艳阳高挂在天空上的时候突然来电到诉他,她要移民到国外去,终止契约后已经将剩下的费用打到他的卡上,祝他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开始了在好友巩扒皮的底下为期一个月的工作,每天不断借由压缩着自己的休息时间,跳舞、练舞、表演,只有在表演完后回到家,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时,才会想起那张对他来说依旧魅力十足的脸。
  然而命运的齿轮早再相遇那天就在暗处开始转动,直到某天相互契合交叠在一起。
  「今天让我借宿在这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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