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光暮作者:子夜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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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光暮作者:子夜当归-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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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求饶声响了一阵,蒙建国脸上的怒气却丝毫不见消退,突然人群的一边骚动起来,片刻后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被推了出来,那人被推得连摔了几个跟头,直接趴在蒙建国的脚跟前。
  一个声音道:“他就是这里的头头,就是他组织大家练法|轮功的!”
  顿时,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地上这人,众人口中的声讨声此起彼伏,俱是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在这个人身上。
  男人趴在地上爬了几步一把抱着蒙建国的大腿,哭叫道:“我给了你们钱啊!我给了你们钱啊!我是合法的!”
  男人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蒙建国面前,大声道:“这是收据这是收据!工产党收了我的钱,我是合法的!”
  蒙建国骂道:“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钱!”话虽如此,他却还是伸出手来接过那张收据,想要仔细查看一番。
  蒙建国正打开那张收据想到细细察看时,一直抱着他大腿的男人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从身后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来,凶猛地朝着蒙建国扎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尺度越写越大了,咦有人来查水表了,我去开开门~



☆、对质

  “天灭工产党,退党保平安!”男人神形癫狂,口中高声怪叫着朝蒙建国扑去,蒙建国正打量着收据,他闻声便知不好,想向后退去却惊觉右腿被男人死死抱住,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躲避这一刀。
  那一刀奔着蒙建国的面门而去,来势极快,直接将收据从中间捅破,刀尖上的寒芒已经迫在眉睫,这下被刺中,不死也是重伤,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就从蒙建国身后蹿了出来,那穿着迷彩裤的腿一脚踢中男人握着匕首的手,男人痛叫一声,手中一松,那匕首就脱飞而去,掉在地上。
  “找死!”尉崇低声喝骂道,再次一脚将抱着蒙建国大腿的男人踢倒,那一脚直接踢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男人扑嗵倒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尉崇还想上去补两脚,蒙建国却一把拉住了他。
  蒙建国沉声道:“别,会打死他的。”
  说话间周围负责警戒的士兵也纷纷赶了过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尉崇问道:“现在要怎么处理?”
  蒙建国手里捏着收据,只是收据在刚才时已经被男人用妇捅得稀烂,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只好说:“把这个男人关起来,其他都放了吧,不过要加强警备,不能再出现这种事情。”
  周围的士兵得了命令,便把地上昏迷的男人抬走,人们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俱是纷纷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去了。
  那条红色的横幅被弄成一团摊在地上,蒙建国越看越发得不顺眼,道:“有打火机吗?”
  “你抽烟自己不带打火机吗?”尉崇不满地说,“还问别人借。”他虽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递给蒙建国,道:“用完了还给我。”
  蒙建国解释道:“我戒了。”他接过尉崇的打火机,蹲下将横幅点燃,又把打火机还给了尉崇。
  尉崇将火机收回口袋里,笑着说:“不简单,你这个时代过来的人居然还把烟给戒了,值得表扬。”
  蒙建国听了尉崇的调侃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相反因为这句话反而想到什么似的,眼神沉重起来。
  “你怎么了?”尉崇问道。
  蒙建国:“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他抬起头看着尉崇,道:“他跟你们父子长得很像,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问了之后才知道,他和你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尉崇见蒙建国一副怀念的模样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说:“你讲的那个人,是我叔叔吧。”
  蒙建国点了点头,尉崇却道:“奇怪,我叔叔跟法|轮功有什么关系,怎么你在这烧起横幅来想的却是他?”
  蒙建国没好气道:“谁叫你跟我提抽烟的事情,我的烟就是他帮我戒,自从他死了,我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尉崇:“……”
  蒙建国站起来道:“行了别说这些了,正事要紧,你先回我的住处休息,我要处理这里的事情。”
  尉崇问:“法|轮功的事情吗?”
  蒙建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尉崇道:“国叔,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蒙建国不解地看着尉崇,“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尉崇扯了扯蒙建国的裤子小声道:“我要说的就是跟这个法|轮功有关。”
  尉崇此话一出蒙建国立刻转过头来看着他,神情变幻不定了一会儿道:“跟我来。”
  他们走到了边角上,见四周没有什么人了,蒙建国才道:“说吧,你知道什么?”
  尉崇道:“你还记得那个男人之前抱着你大腿时喊的话吗,他当时手上还拿着收据。”
  “当然记得。”蒙建国说,“可是我正想看那张收据时,却被那个男人一刀刮破了。”
  尉崇稚嫩的脸认真道:“那张收据是真的。”
  蒙建国心中咯噔一道:“什么?”
  “是真的有人收了他的钱。”尉崇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对蒙建国说了出来,“不然你想想,这里是工产党的地盘,怎么可能会让法|轮功出现?”
  “你没骗我吧。”蒙建国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作为负责人之一,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蒙建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这一层的负责管理的人是谁?”
  尉崇:“你确定要知道吗?”
  蒙建国:“说。”
  尉崇:“我说了,你可不许后悔听。”
  蒙建国登时只想一巴掌抽死他:“再不说我就连你也一起算包庇罪!”
  尉崇立刻叫道:“就是我爸!”
  蒙建国:“……”
  尉崇小心翼翼地说:“你眼神怎么瞪得跟头牛似的,我看着心里有些害怕……”
  蒙建国心中无比失落,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不是在玩过家家。”
  尉崇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有骗你的理由吗?”
  蒙建国立刻转身就要离去,他要找尉亚军问个清楚,做出这样的行为究竟意欲何为。
  “你是要去找我爸吗?”尉崇跟在蒙建国身后紧追不舍道。蒙建国怒冲冲地说:“没错,我现在就找到你爹,要问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尉崇说:“可是你现在这样去找我爸,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蒙建国冷笑道:“尉亚军知道我娘是练了法|轮功活活烧死了自己之后还敢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情,怪不得之前还跟路雨晴那个荡|妇在一起,看来是要彻底跟我划清界线了!”
  “你真的要去找我爸吗?”尉崇可怜巴巴地问道。
  蒙建国停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你跟我说的,我去找你爹,你就不要跟着来了。”
  尉崇点了点头,有些失望道:“那好吧,一路走好。”
  蒙建国突然觉得尉崇的神态有些不对劲,但是他现在心里已经被尉亚军受法|轮功的贿一事气得火冒三丈,根本没空注意到尉崇,他加快速度离去,将尉崇独自抛在冰冷的通道中。
  “永别了。”尉崇眼里范着淡淡的泪花。
  “尉亚军!你给我滚出来!”蒙建国横冲直撞地朝着基地十五层的研究区奔去,路上俱是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他们见着蒙建国的军衔,居然一个人也不敢上前去拦他。
  蒙建国简直像头愤怒至极的狮子,他一路上开门全用脚踢,吓得过路的人心惊胆颤的。
  “干什么这么大火气,你今天没吃药吗?”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蒙建国身后,蒙建国回头,发现那人正是尉亚军,正饶有兴致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蒙建国两步就冲到尉亚军面前,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喝道:“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抬眼看了看安静的四周,只见周围的科研人员俱是齐齐盯着自己这边。
  “给我进去!”蒙建国把尉亚军押到一处隔间里,隔间里还有个人正在调着试管中的溶液,见蒙建国一副要将尉亚军生吃活剥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那个人叫道:“你干什么?打打闹闹的,这里一个瓶子要是被撞翻全基地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死!”
  蒙建国正要凶巴巴地吼他两句,尉亚军却挥了挥手道:“小刘你先出去吧,我没事,就是发生了点误会,让我跟他谈谈。”
  蒙建国冷笑了两声,那人仍然不放心地站在隔间里没动,见尉亚军不停地劝导着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尉亚军整张脸都被蒙建国扣着头压在桌子上,半分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有话说先松开我行吗?”尉亚军不住地挣扎,“这么搞算怎么回事啊?”
  蒙建国想了想觉得量尉亚军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松了自己的手,但仍然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只等尉亚军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便再次当他拿下。
  尉亚军一张脸被蒙建国掐得通红,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报怨道:“怎么火气越来越大,到更年期麻烦可以喝点静心口服液吗?你要是没有我到时给你带两盒。”
  蒙建国越没有跟尉亚军贫的心情,他开门见山道:“我问你,幸存者区域的法|轮功场地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啊。”尉亚军显得很无辜地说,“还能怎么回事。”
  蒙建国:“你还收了他们的钱?给他们开了收据?”
  尉亚军十分坦白地承认了:“是啊,怎么了?”
  “你他妈的!”蒙建国又扑住尉亚军,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尉亚军不住地挣扎,口中艰难地喘着气,他双手疯狂地锤击着蒙建国,可蒙建国壮得跟头熊似的把他压着,打到自己手都痛了蒙建国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尉亚军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脑中也一点一点浑浊了起来,他急中生智地一手朝蒙建国下|身探去,对着蒙建国的脆弱的生殖部位狠狠地一抓,这招尤其见效,蒙建国登时嗷地一声痛叫松开了尉亚军,大手捂着自己的要害处不停地抽气起来。
  “我他妈差点被你掐死了!”尉亚军的火气也有些上来,他不住喘息,咳了两声才缓过了来。
  尉亚军骂道:“混蛋你想杀了我吗?!”
  蒙建国怒吼道:“我今天就杀了你!”
  “你要杀我总得给个理由吧!”
  “杀你还要理由吗!”
  门外的研究人员俱是面面相觑,里面的碰撞声和怒吼声不时传出来,听得人一阵心惊肉跳。                    
  作者有话要说:  



☆、关联

  隔间里。
  蒙建国双手握成掌准备再次扑上去,尉亚军终于忍受不了,他骂道:“蒙建国你他妈吃秋药了吗!疯狗一样!”
  秋药是蒙建国与尉亚军幼时的密语,那时蒙建国读高中时就已经很会拈花惹草了,不管是别人班上还是自己班上,只要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都会被他调戏一番,到了后来竟然发展出一条没被蒙建国看上的女孩就不能算是美女这种奇葩标准,尉亚军比蒙建国小了三年当然没有他一个班了,但是两人同路上下学,尉亚军总是会拿这件事取笑他。
  一日,尉亚军照惯例在放学的路上笑话蒙建国,蒙建国恶狠狠地威胁道:“再笑我我就把你灌春|药了,反正你是男的又不会怀孕!”
  尉亚军初听到这话时自然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说:“我是男的,你灌春|药是没用的,哈哈!”
  “那我就用秋药!春|药给女的用,秋药就是给男的用!”蒙建国又是吓又是骗的,观其神情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尉亚军自然是吓得不敢再出声了,不过随着年岁渐涨,当年的幼稚行为俱是成了长大之后的笑柄,两人不时仍然会拿出来相互笑话一番。
  但是此时此刻,蒙建国已经全然失去了笑话尉亚军的心情,他紧紧地抓住尉亚军的肩膀,强压着怒气颤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收取了那法|轮功的钱,让他们在基地里摆场地的?”
  蒙建国尽力让自己说话声音十分轻,他担心哪怕只是稍微再大声一点,话就会被外面的人听去,到时尉亚军因收取法|轮功贿赂一事两罪并罚,死刑在所难免。
  可是尉亚军的话,让他的心冰到了零点。
  尉亚军说:“没错,我是收了那群练法|轮功的人的钱,你就因为这个?”
  蒙建国简直难置信:“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法|轮功是什么东西了,我妈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不是吗?她在烈火里的惨叫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没有忘啊!”尉亚军还是一脸莫明其妙的样子,“这跟我收法|轮功的钱有什么关系吗?”
  蒙建国:“你既然知道这个邪教做的恶事,你居然还收他们的钱,让他们把传教场地公然摆到我们的面前?!”
  尉亚军越听蒙建国的话表情越发不懂:“他们既然给了钱,为什么不让他们摆?”
  “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好吗?”蒙建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苦苦央求一个人,只因为自己不想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向无可挽回的深渊,蒙建国苦口婆心地说:“那些幸存者刚从丧尸嘴里逃了出来,不管是身理还是心理都需要一种安全寄托,在这种人心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邪教蛊惑的,你这不是在把他们往里死路里逼吗?!”
  蒙建国说完尉亚军就笑了,他的笑容让蒙建国感觉无比漠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人性的温暖。
  尉亚军:“就算是死,那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他们觉得这样这样可以到达天国,可以早登极乐,我为什么不成全他们?”
  “你说的是人话吗?”蒙建国看着尉亚军,却感觉自己在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如果是你的儿子也去练这种邪教歪功,你还能这么悠哉地坐在这里?”
  尉亚军却道:“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怎么可能去练法|轮功,就算他去练了,那也是他的自由,我是不会去干涉的。”
  蒙建国无言以对,尉亚军突然问道:“谁告诉你是我收的钱?”
  蒙建国心中措词想找个理由,尉亚军道:“你不用说了,看你这样就知道是谁,是不是已经见过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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