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乞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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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乞丐王-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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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领命。”刘长山立刻答道。
  李重进点了点头,说道:“向将军,你带领扬州府的淮扬军精锐,随时准备支援长山的行动,一旦得到贼人的消息,务必将其一网打尽。”
  “末将领命。”向美逃过一劫,暗自长吁口气,小声问道:“将军,那江都城那边……”
  一想到江都城,李重进恨不得将知县魏其才,守军偏将湛敬给活剐喽。雷公咀上的兵器粮饷可是他这一年多来,用私盐和南唐李从善暗自交易回来的。这一丢,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延误了他起事的时间。但还是那句话,淮扬军实在是缺兵少将,再说即使现在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于是,开口道:“湛敬和魏其才的人头先记在他们身上,抓不到贼人,让他们提头来见。”
  “是,末将这就去办。”向美领命,逃一般的跑出了李重进的书房。
  李重进淡淡的看了眼刘长山,说道:“你还有何事?”
  “有句话,属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刘长山想了想,咬牙道:“将军,原本淮扬军的一切事务,包括盐帮,进展都很顺利。而自从按察使大人来到扬州之后,这一切全都变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和韩旭那小子有关?”李重进皱眉道。
  “属下遵照将军的吩咐,紧盯韩旭。而属下刚刚离开扬州府,盐帮总舵就被丐帮偷袭。若属下记得没错,大人从京城回来之后,可是提到过韩旭此人,而且他似乎和丐帮有瓜葛。”刘长山说道:“再者,雷公咀被江水淹没,属下一直绝得奇怪,以湛敬和魏其才的才能,难道连个小小的堤坝都建不好?而这些又都恰恰在韩旭到了江都城之后没多久!”
  刘长山说的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但这些猜测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李重进摸着下巴,来回的踱步,他一直对韩旭避而不见,一来是不想给韩旭察觉到什么,二来,是不想和李筠一样,接到赵匡胤赏赐的中书令以及命其归朝的旨意。前些日子,他终于得到消息李筠反叛了,但在得到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赵匡胤兵围泽州城的信息。李筠的灭亡也就这个把月的时间,而这个把月,他完全没有做好北伐的准备。
  暗自破口大骂李筠茹莽的同时,李重进也很是后悔自己消息的不灵通,失去了汴京城的韩通,他的淮南进奏院也失去了在朝廷的耳目。此时雷公咀的兵器粮饷被江水冲走,这起兵之日不知还要拖到何时。想到此,李重进叹道:“长山,你派人去江都,就说本将军视察江防归来,让韩旭来见。”
  ……
  江都城,这几日是鸡飞狗跳。
  湛敬带着城卫军满城的抓捕贼人。至于谁是贼人,他却毫无头绪。雷公咀上的守军无一活口,江水将雷公咀冲刷得干干净净。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县衙的大牢内,人满为患,凡是有前科的,或是嫌疑的,全都被湛敬抓了进去。
  魏其才在韩旭回到刘府之后,就被孙二圣给放了。当他听到雷公咀出事之后,更是整日战战兢兢的躲在县衙内。私盐藏在雷公咀的消息可是他泄露出去的,只是他没想到盐帮的余孽竟然会这么快就动手。原本还准备以江水暴涨的理由,派人通知湛敬加派防卫人手的他,此刻是惶惶不可终日。
  湛敬很无语,接连几日没合眼的他,在收到李重进让其戴罪立功的消息后,终于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事,他是彻底的将平日里称兄道弟的魏其才给恨上了,自己整日带人搜查反贼,而魏其才却天天躲在县衙不出门,最后同样和自己一样戴罪立功。
  想到这,湛敬是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的带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县衙后院。将正趴在宁寡妇身上耸动的魏其才,一把拽了下来。
  “啪啪……”
  湛敬接连两个巴掌,将全身**的魏其才,扇得是晕头转向。鄙夷的看了眼魏其才胯下软了吧唧的物事,嘲弄道:“魏大人真是好雅兴呐,这时候了还有这闲情逸致。”
  浑浑噩噩的魏其才,这时才发现闯进之人乃江都守军偏将湛敬,再看看身手几个如狼似虎的淮扬军,立马吓的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敢情他是以为后窗事发,湛敬带人来是抓他的。
  湛敬似乎浑然没听见魏其才的话,两眼冒着淫光,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宁寡妇,彷佛如见到猎物一般。
  往日老子给你几分面子,对宁寡妇也只能暗自吞口水,今个老子就非得上了,看你能把老子怎样。
  湛敬扯掉身上的衣服,扑向了床上的宁寡妇……
  将这几日对魏其才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后,湛敬顿感神清气爽。瞪了眼身后那些留着哈喇子的观战手下,命他们将一脸迷茫的魏其才拖了起来,强行穿上官服。随后带着魏其才向韩旭所在的刘府行去。
  
  第162章 再回扬州府
  
  湛敬唯唯诺诺的站在刘府大厅内,抬头看了眼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水的韩旭,心下暗自不爽。自打来到这里,这按察使大人不说给杯茶喝,就连座位都不给一个。
  接连几日没合眼,刚刚又在宁寡妇身上发泄了一回,初时还颇为神采奕奕,而此时眼皮却越来越沉重,不自禁的上下打着架。若这里不是按察使大人的府邸,他立马就能躺下睡着。
  “不去。”
  韩旭放下手中的小泥壶,嘚瑟的抖着二郎腿,不快道:“本官在此也不怕你说出去,老实说你们的节度使大人实在是不给本官面子。本官奉皇上的旨意按查淮南一地,按理来说李重进就算手上再忙,也该搁到一边,先来迎接本官才是,本官再怎么说代表的那也是大宋皇上呐。”
  说到这,韩旭又摆了摆手,继续道:“好,退一万步来说,迎接不迎接就算了,本官也不计较这些小事。但他李重进总该接见一下吧?他倒好,本官一到扬州府,他来个视察江防,避而不见。现在,他回来了,说想见本官,那本官还真就不去了。”
  事实上,韩旭见湛敬带来李重进想接见他的消息之时,差点没笑抽过去。看样子雷公咀被江水淹没消失,李重进那边是知道了,没了那些兵器粮草,一时半会也造不了反,干脆招自己过去相见了。
  湛敬微微一愣,自己等了半天,竟然等来韩旭这一句“不见”。这按察使大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就算你是个按察使那又怎样,淮南可是节度使李重进的地盘,说句违上的话,李重进就是淮南的土皇帝。也许你在京城混得不错,但在这淮南那就是李重进说了算。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李重进还是韩旭,都不是他湛敬能得罪的起的,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喽喽就只能敲敲边鼓,推推屁股而已。于是,想了想,迟疑道:“韩大人,这似乎不大好吧……”
  “啪。”
  韩旭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好,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混朝堂的,吃的都是一个锅里的饭。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若这事传到京城去,你让本官的脸面往哪搁?再说了,本官好歹也是堂堂的枢密院副使,他李重进凭啥想见就见,不见就不见?
  你给本官带句话,就说本官说的,除非李重进亲自来接,否则本官绝对不去扬州府!”
  此话一出,厅中之人全都一脸的莫名。尤其是杨砺,做了那么多事,就是要逼李重进早点出面接见的。现在李重进跳出来了,而韩旭却偏偏又不去扬州了?这韩大按察使又闹什么幺蛾子?
  别说杨砺了,湛敬更是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韩旭短短的几句话,早已将他的睡意吓得不见了踪影。若韩旭真的不去扬州府,那他湛敬可没好果子吃。刚刚才被李重进叛了个死缓,倘若这点小事都办不成,那他也就只有自己抹脖子。
  于是,脑子飞快的盘算起来,该如何才能说服韩旭回扬州府呢?然而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心急脑中越是一片空白,灵机一动的几率实在是如瞎猫撞到死耗子。
  苦逼的湛敬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魏其才,这家伙从出了县衙到现在,一直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就连此刻,估计也是云游天外,湛敬甚至怀疑魏其才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谈话。此时,他倒是有些后悔强上了宁寡妇,不然以魏其才鬼主意,说不定还能说服韩旭去扬州见李重进。
  正当湛敬急的额头冒汗之时,韩旭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走到其面前,说道:“湛将军,其实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湛敬听韩旭这口气似乎事情还有得商量,立马急切的说道:“大人尽管吩咐,只要末将能做到的,一定替大人办妥。”
  韩旭连连摆手,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只不过嘛,你也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再怎么说本官这下面也有一百多张嘴呢。”
  无耻,无耻之极。这他娘的不就是想敲诈吗?
  杨砺等人,终于明白了韩旭的心思。来江都一趟,不能白来,这韩大按察使是要刮人家一层皮的节奏啊!
  韩旭的话说的很委婉,甚至跟回不回扬州完全不搭嘎。然而其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若是湛敬连这一点都听不出来,那他也不用出来混了。但湛敬对此却有点棘手,说道钱财,他也是有点私房钱的,可他平日实在是大手大脚惯了,动不动就请手下的淮扬军酒楼,青楼的,时不时的还来个包场,群魔乱舞啥的。自然这私房钱也没剩下多少。
  略一思索,湛敬暗自咬了咬牙,笑道:“大人,这个您也知道,末将是个武夫,兵饷也就那么多。然而大人难道来一次江都城,末将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不是。”说到这,略一停顿,压低声音道:“大人放心,小的代表江都守军送大人一千贯,聊表心意。至于魏大人那边,末将替他做主,再送上四千贯,凑足五千贯……大人你也知道,属下管的是兵,魏大人管的是民,嘿嘿,大人明白的。”
  只要能送走韩旭,湛敬是大出血了,然而他倒是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出钱,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魏其才收刮的民脂民膏可不是他这个当兵的能比的,自然该出大头。
  韩旭心下大喜,这一趟江都还真是没白来,又弄到了五千贯,什么万贯家财的简直就是毛毛雨。怪不得人人都要做官,张张嘴就财源滚滚呐。那些跑商也好,种田也罢,不是体力活就是脑力活,总没有口活来得快哦。呃,口活?呸……
  表面上的样子还得做做,韩旭瞅了眼一旁一动不动的魏其才,缓缓道:“魏大人似乎有意见呢?”
  一听这话,湛敬扭头恨不得将魏其才掐死,这家伙就像个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杵在那。无奈只能开口道:“大人放心,末将说的就是魏大人说的。魏大人今个脑袋被门夹了,有点……”说着,还拿手指在魏其才的后脑勺比划了几下。
  被门夹了?娘的不会是被那个夹了吧?
  从魏其才进门,韩旭就发现了不对劲,估计这老小子是这几日被吓破了胆,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只要钱拿到手,韩旭也懒得理这些,这对魏其才来说,也许就是应果报应吧。
  看了看门外的天气,韩旭呵呵笑道:“湛将军,这连日的梅雨,从江都到扬州的路恐怕不好走吧?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北方人,一个个都是旱鸭子,坐个船都得要了半条命。不如您再给本官派些马车,车夫啥的?
  娘的,连马车都要本将军来准备,这按察使大人真是抠门到家了。
  湛敬暗自大骂,然而送佛送到西,五千贯都送出去了,还在乎这十多辆马车?
  ……
  此时的官道也就是稍微宽点的土路,不下雨的时候是尘土飞扬,下起雨来是坑坑洼洼。
  江都城去扬州府的官道上,长长的马车队排成一条线,行驶在泥泞的官道上。最前面是坐人的马车,木质的车厢倒也能挡挡这斜风细雨。而后面好几辆马车全都没有车厢,均用厚厚的油布盖着,从马匹吃力的样子,以及地面那深深的车轮痕迹来看,车上载的东西分量十在不轻。
  韩旭拍了拍屁股底下的锦垫,软软的,滑滑的,似乎表面还是丝绸的料子,可见魏其才这老家伙倒也懂得享受。这马车是湛敬从江都县衙里拉出来的,可是魏其才的专用车驾伸了个懒腰,将后背舒舒服服的靠在柔软的背靠上,闭目养神起来。
  赵芸拉着程淮秀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说的全是车队后面那些载着货物的马车,乃某个无耻之徒在江都城收刮来的油水。
  刚上车之时还好,但行了一段之后,赵芸实在是忍不住了,娇嫩的屁股被马车掂得生疼。马车并不大,三面可坐人,韩旭大大咧咧的坐在后面,而赵芸和程淮秀面对面,分别坐在马车的左右两边。
  然而,这马车偏偏只有后面的小榻上是有厚厚的软垫的,左右两边只是个木质长凳类的物事。
  赵芸轻哼一声,走到韩旭面前,一把将闭目养神的韩旭给拽了起来。指着自己原先的那条窄长凳,撅着嘴巴道:“你坐那里去。这里让我和秀儿姐坐。”说罢,还将一脸笑意的程淮秀给拉了过去。
  韩旭看了看长凳,又看了看软榻,嘿嘿笑道:“反正这软榻也够大,不如我也坐这。”说着,一屁股就往赵芸和程淮秀的中间挤去。
  “不行,你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谦让,还是男人嘛?”然而屁股还没着榻,就被赵芸一把推了出去。
  “我咋就不是男人了?再说了那地方那么大,又不是挤不下。”
  韩旭见赵芸高昂着下巴,一副坚决不许的样子,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笑呵呵的程淮秀。然而程淮秀面色一红,将头扭向一边,来了个视而不见。
  悲催的韩大官人,只能悻悻的坐到了赵芸之前的木长凳上,嘀咕着:“那么小的屁股还抢个大凳子。”
  “你说啥?”赵芸耳朵够尖,一听韩旭这话,立马气鼓鼓的样子。
  “没啥,没啥。”韩旭缩了缩头,得罪赵芸的后果,那还了得。就连孔老夫子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古人诚不欺我。
  泥泞的道路造成车队的行进速度大大的减缓,而马车内赵芸一直和程淮秀叽叽喳喳的,将韩旭丢在一边。无聊的韩旭只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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