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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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良人-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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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说,你别使性子了,殿下也不容易。他现在大业已成,再不会放手了。

我说,那你就告诉他,晚了。我现在已经嫁人了,而且过得很幸福。

慕容白又说:“小欣,你还是跟着我们走吧。陆家的人都被殿下请到太子府了,而且·····”他没再说,只是交给我一个荷包。

我看着那个荷包,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说你们没对他怎么样吧。

我说的那个他是指唐逸。那是荷包是我送给唐逸的结婚礼物,上面有两只戏水的鸳鸯,唐逸非说是野鸭子。我一生气,说不送了。唐逸又一把夺过去,摸着后面的吾爱两字笑得开怀。从此他将这个荷包挂在腰间,从未离过身。

慕容白看我落泪有点慌乱,他说:“你别哭。他还好好的,只是被快马送去了京城。我们必须确保你这次跟我们回去,才出得下策。你放心好了。”

我说:“我要不去呢?”他看着我说:“人交给太子了,你知道唐逸失了武功,是很容易有个闪失的。”

我说,你这是□裸的威胁。他说,他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放我们飞。

屁,你还不是要将我抓回去,奶奶的,史垣,你有什么权利派人来抓我。

我走出房门才看到外面都是穿着盔甲的武士,领头的那个就是刚才称呼慕容兄的那个竟然是我和史垣在饭馆遇到的那个迷信书生徐圈。他果然高中了,还被史垣收成了心腹,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奉先道人受我牵连竟被武士捆绑起来了,这么大岁数还要受此侮辱。我让他们把老人家给放了,然后一路坐车回到了久违的祈都。

再见史垣,他果然英气了不少。这可能就是当权者所谓的意气风发吧。他攥着我的手说:“欣儿,你让我好想。”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苦笑着说:“有什么好想的,都是过去式了。”

他笑得狡诈,我会补偿你的。我说,用不着补偿,只要你把我们放了,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他说事到如今,你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他用的是能而不是想,可见当了太子有了权利,人都变得□而可怕了。我说你有没有伤害到唐逸,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说,成亲前,谁也不许见。我说你疯了吧,我已经成亲了。他显然受到了惊吓,迅速挽起我的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曾经被点上朱砂的位置,脸越来越黑。

他怒不可亦地抓着我的手腕说:“为什么你没有等我,为什么?”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似乎顺间惹怒了我,我说:“是你先放弃的我。”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就像正夫忽然抓到了妻子爬墙而不知悔悟。不管怎么说,惹怒了他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平静了一下心,故做轻松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探讨谁是谁非没有一点意义。还是像原来说的那样,咱们好聚好散。”

史垣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他就那么看着我,似乎能看到我的灵魂。我继续温和开解:“你如今当上了太子,以后还会当皇上。将来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为我这样的女人费神。”

他说:“星星永远守在梦的边缘,我是你的星星,你是我的梦。”

难得他还记得恋爱时,我们的承诺。我笑着说,那时候我们就不应该这么信誓旦旦,你看,我们确实都在边缘发展,谁也没进入谁的心。

“你说谎。”史垣青筋怒爆。他瞬间扑过来,将我欺倒在床上,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双手,唇便压了上来。那不是亲吻,是惩罚,蛮横的辗转,掠夺式的侵略·····

这将我带回了那段不好的回忆,似乎所有东西又回到了原点。我也不挣扎,我知道挣扎从来没有用,只会催起他的兽性。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落到了缠在一起的双唇,有点咸咸的。他忽然停了下来,慢慢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满是心伤。

我说:“史垣,你还是只会用强啊。以前你用强,逼走了我。现在你用强,是打算逼死我吗?”

史垣冷眼看着我,似乎在强制压抑着什么,片刻后,他便笑着起身:“我不逼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然后狠摔门而去。

那笑让我浑身一阵恶寒,他要使什么阴谋诡计,除了威胁,他还会做出什么。我忽然很担心唐逸的安全,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看到他一眼。






、第六十四章  都是因为爱

我让慕容白带我去见唐逸。慕容白告诉我这个节股眼上还是暂缓为怡,激怒了史垣对谁都没好处。他还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唐逸有性命之危。他说只要是我爱的人,他就不会去伤害。他还告诉我陆家被安排在别苑名着是请来参加喜宴,实则也是用来要挟我的。劝我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我这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什么也做不了。史垣又来过几次,但都是不欢而散,慢慢来的次数就少了。喜儿和锦儿被安排照顾我,让我多少觉得温暖点。她俩劝我随了史垣吧,我不做反应。我若真随了他,那我成啥了,唐逸成啥了。新欢与旧爱从来就难两全。

我问喜儿,宰相垮台了,宰相女儿许婷儿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或许只是对李伯的死求个结果。喜儿说,许婷儿的孩子被史垣强行打掉了,受了刺激,已经彻底疯掉了,现在被关在西厢。

我没想到史垣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死手,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么狠的人,为什么和我记忆中的那个背道而驰呢。我让喜儿带我去西厢看看许婷儿,她的悲惨让我的恨变得微不足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西厢的院门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抱着个绣花枕头瞬间躲到了角落里。枕头被女子抱得死紧,里面的填充物都被挤到了两边。她边躲边喊:“别伤害我的儿子,别伤害我的儿子。”

待走近,我才从她脏兮兮的脸上寻到许停儿昔日的影子。这简直成冷宫了。我说:“别怕,我不伤害你。我就是来看看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放下戒备,摇了摇头,笑兮兮地对我说:“你去对垣大哥说,让他来看看我们的儿子吧。”

是多爱,才会疯了还不忘他的名字。我忽然觉得心有些酸。喜儿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小姐,咱别在这呆时间长了,主子该过问了。”

我点了点头,刚转身。许婷儿忽然扔下枕头一把掐着我的脖子说:“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了垣大哥。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了垣大哥。你还我垣大哥,你还我垣大哥。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掰她的手指。没想到,这么瘦的人力气如此大。喜儿也过来掰她的手指,掰两下也没掰开,便急中生智咬她的手臂,直到咬出血来,她才肯松开手,也不顾血流出来,又抱起枕头,躲起来喊疼。

我一得救便拼命的咳嗽。喜儿脸都吓白了,也顾不上擦嘴角上的血,急急拍向我的后背。我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娘唉,同情心果然不能随便施舍,我这存心是没事找罪受。

我和喜儿走出西厢,路过花赏园的时候,一穿粉色百褶凤裙的婀娜少女迎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伺候的丫环。喜儿在我身边说这是征远大将军的女儿李善玉,偶尔会来府里坐客。

我冲她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刚要避而过去,她突然拦住我的去路,“你就是那个叫欣儿的姑娘吧,殿下时常跟我提起你。”语调中微有些酸意。让人觉得她真正想说的是,殿下不止有你一个,他会经常到我这来,所以我才会如此知道你。

我有些自嘲地笑笑,是啊,去了许婷儿,来个李善玉,有一才会有二,这并不稀奇才对。但这场合,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了气势。我说:“我去看过前丞相的女儿,她已经疯了。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她幻想一个不该幻想的人。同是他身边的女人,你又怎么晓得自己不是那个不该幻想的人呢?”

她看着我,笑得温和。她说:“难道你是那个该幻想的人?”

我笑笑,“我是那个不再幻想的人。”便向来时方向走去。如此情敌面前,她还能笑得温和,李善玉真不是一般的角色。

晚上,几日不见的史垣来了。他问我怎么想着去见许婷儿了。我说我主要是想看看你对旧恋会做到哪一步。他忽然搂着我,语带轻松地说:“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的。你看我都做到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不敢置信:“原来你一直留着她,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个。你怎么这么残忍,那是你的骨血啊。”

“欣儿,连你也不理解我吗?”史垣似乎很难过,语调中还带着颤音。

我不想再与他争辩,我不认为自己能辩过他。于是,我说:“算了,你让我看看唐逸吧?”

他说:“你同意嫁给我,我就让你们见一面。”

我说:“我若不嫁给你,你是想关他一辈子吗?”

他脸色很不好看,他说:“你尽可以试试。欣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保证不了我不会对他做点啥。”

我说:“卑鄙。”

史垣“哼”,一声走出我的房间,我们又一次不欢而散。

又过了两日,锦儿说菊园的花开得可旺了,非要拉我去看看。我一点赏花的心都没有,但拗不过她,还是去了。刚走到菊园就听到有个丫环说:“你们听说了吗,殿下前些日子抓回来的那个犯人身上都长蛆了,老恶心了。送饭的人都不愿意给他送饭吃。”另一个丫环马上接口说:“咦,大清早的说这么恶心的事,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让你弄没了。”

然后她们又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了。我只是反复想着前些日子抓回来的,不就是唐逸吗。我耳边忽然回荡起两日前他离去时说的话,他说:“你尽可以试试。欣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保证不了我不会对他做点啥。”

做点啥,他到底对他做啥了。身上都长蛆了,身上都长蛆了。我反复默念着,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锦儿慌忙扶起我的身子,问我怎么了。我像反过神来一样,我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等了。我从锦儿口里得知史垣的位置,便向他狂奔而去。

史垣得知我来了,便谴退了众人。我气急地捶着他说:“你到底对唐逸做什么了,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史垣只是轻挑了下眉毛,他抓下我挥向他的手。“这么说,你是同意嫁给我了。”

我哭着跪下说:“求你让我见见他吧,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史垣见我的反应显然怒了,他吩咐家丁将我拖出去。我知道错过了今天,唐逸少不了又要受皮肉之苦。就在拖到门口的时候,我一把推开家丁跑到史垣身边抱着他的脚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唐逸,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等我秉明父皇母后赐婚成亲后,我自会放过他。”史垣语态平和地说。

还要赐婚还要成亲,我等得了,唐逸能等了吗。我说:“不用那么麻烦,拜下天地就算成亲了,我想简单点。”

史垣忽然有些生气,摇着我说:“欣儿,我想给你名分,我想让你做太子妃,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说:“不用名分。你不用那么在意我,我就想快点成亲。”

“你就想让我尽快放了唐逸吧,他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蛊?”他脸色铁青,让人甚得慌。

我低头不语,我确实是那么想的。他忽然恨恨地说:“行,三日后,我们成亲。”

我见他妥协,有些心喜,我说:“让我看他一眼。”

他冷声说:“不行。”

我有些急了,“我要先看一眼他,只为确定他还活着,这也不行吗?”

他还是说:“不行。”

我忽然蔫了下去,双眼无神。过了片刻他又说:“我陪你去。”

进入牢房,一股阴潮之气扑鼻而来。每走过一间,我都要看看是不是唐逸,走的步伐都有些踉跄。史垣扶住我说马上就到了。然后我看到躺在草席上晕睡的唐逸,衣服裤子上都是鞭子的痕迹,血迹染红了草席上的草。

我顺着牢门滑了下去,用手捂着嘴,不能发出声音,眼泪止不住地流。史垣说:“放心吧,慕容白都给他做过处理了,死不了。”

我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说:“既然看过了,就走吧。千万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

我还能做什么,我顺从地跟着他走出了牢房。

三天后成婚,太子府忽然热闹起来。喜儿和锦儿告诉我因为仓促来不及仔细布置,主要是收拾收拾新房和招待一些客人。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要唐逸少受些罪,早些被放出去就行。

第一天的时候裁制新衣,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第二天的时候,李善玉来了,她说恭喜我这不再幻想的人如愿以偿了。我只是笑,并未做答。

她用眼角扫了扫我身边的喜儿笑着说:“你这多好的福气,嫁给殿下这样的人,咋还不知足呢?”

我知道她这是暗示我,让我摒退身边的人。我让喜儿去厨房端燕窝,再让身边其他的丫环退下了。

李善玉似乎很满意,她笑着说:“你果然是聪明人。我想帮你,怎样?”

我说:“怎么帮?”

她薄唇轻启:“送你出太子府,远走高飞。”

“代价是什么?”我问。

“你应该明白,只有我才配得起太子妃的称号。”她正色道,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和太子成亲,也不一定就是太子妃。”我解释道。

“太子可不这么认为。”她有些自嘲。

我说:“那就是你不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了?”

“你只要离开这就够了。”她表情异常严肃。

“好,什么时候走?”我欣然同意,有人帮忙固然是好。

“明天午夜丑时,我会安排车马在太子府外接应,你只需弄到出府令牌,乔装改扮一下出去就行。”她缓缓道出。

“那唐逸呢?”我问。

“我的人进去查看过,他早被慕容白掉包了。我会通知他让他那天接应你。”

她的表情不像有假,难道我上回看到的不是唐逸。慕容白,你答应我的事果然都做到了,我不禁笑出眼泪来。

“先别高兴的太早,等出去了再说吧。”她提醒道。

我点头,说:“好。”

这时候喜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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