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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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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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无绝对这边的对话恍若未闻,转身看向莫言,面上依旧淡淡的,道:“莫爱卿,你可有话要对朕说?”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
莫言浅浅的揖了一礼,道:“臣自知有罪,愧对君上,还请君上责罚。”
东陵无绝凝视着他,表情漠然,好一会,才道:“既是如此,你也去牢里待着吧。”
“是。”莫言应着,转身自己朝着地牢走去。好一会,一旁的侍卫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去。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一直深受君上器重的国师竟然自行请罪入大牢?国师不是去追刺客的吗?怎么回来反而成了戴罪之身了?
然而,惊讶归惊讶,却没有人敢开口询问一句。孟依青虽然是最最震惊的,却也知道此刻怕是从东陵无绝口中问不出什么来。
“朕乏了,都散了吧。”东陵无绝也无心应付众人,丢下这么一句,径自回了自己寝宫。
坐在阴暗的地牢里,沐兰不禁感叹自己和这地方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回来了。之前的罪名,再加上一条逃狱,这下倒好,够她死得透透的。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现在就算能够证明她是清白的,恐怕以后她在这皇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吧?不过,有没有以后还很难说,所以,对于这一点沐兰反而倒不怎么担心。
而且,如今倒霉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想到这里,沐兰不禁看向关在对面牢房的那位国师大人。
而一向看起来整洁得有些不染尘埃的莫言此刻竟背靠着铁栏坐了下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神态倒还淡然,仿佛对他自己落得这步田地并不是太在意。
“喂!”牢房里寂静得让人有些不安,沐兰敲了敲铁栏,唤起他的注意。
莫言闻声抬头朝她看了过来,抛给她一个疑惑的表情。


  ☆、第九十七章:狱友

第九十七章:狱友
沐兰调侃的打量着他,道:“我说,国师大人,咱们这是几辈子修来的交情啊?我跳河你也跟着跳河,我坐牢你又陪着坐牢。既然你对我这么不离不弃,我看,索性咱们结拜了吧?这样,到时候上断头台的时候还能有个伴。”
看她这会还有心情开玩笑,莫言似乎也受了些影响,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现在知道生命诚可贵了?”沐兰嘴上挖苦着,心里那个困惑在此刻却更深了些,不由得问道:“话说,我一直奇怪,你当时为什么要帮着我撒谎?”
莫言挑了挑唇,笑道:“你一个人都把话说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竟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沐兰意外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窝心,也跟着笑道:“看你人平时这么精明,这回却是做了笔亏本的买卖,只怕从此以后,你的锦绣前程都要受到牵连,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名利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有什么好担心的?”说这话的时候,莫言眼中竟有种看淡一切的悲凉,但只是一瞬,便又被笑意覆盖,“再说,也不是一无所获。”
“哦?”听他语气似有所指,又见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沐兰似有所悟道:“你所说的收获,该不会是指我吧?”
莫言不置可否。
看他总是这么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沐兰故意打击他道:“如果你当时能更开窍点,放我们走的话,说不定,我对你的好感会多更那么一点点。”
莫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道:“不错,那现在关在这牢里的就是你和他了。”
沐兰虽然不这么认为,倒也坦然,“那还是关我俩好了,有你陪我坐牢,东陵无绝想必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正所谓:大家痛,才是真的痛。如今,唯一能安慰她的,大概就是这件事了。
莫言被她的话逗得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洗清自己的罪名吗?”
他所说的罪名,是指哪一个?下毒的?还是逃狱的?不过,想到那会他当着汐枫的面就说过,会帮她查出真相,沐兰顿时好奇道:“你又怎么就确定我不是真的畏罪潜逃?”
“疑点很多。”也许坐牢真的能让一个人闲到无聊,莫言竟难得的认真跟她分析道:“首先是毒药的来源,太医说这种毒药并不常见,你当时只是寒午宫的宫女,身上根本没机会藏东西。就算是偶尔获得,下毒成功之后,也会销毁证据,当时君上命人彻查时并没有查到毒药,也足以说明这一点。所以,更不可能时隔这么久又被人从贴身物什中搜出来,因为没有人会笨到同一种毒再用第二次。”
他说得条理清晰,颇有道理,沐兰不由得便听了进去。
“其次,你忘了那两个自杀的太监宫女了吗?说明这件事确实有人在背后指使。而这次华妃不过中了一点无关紧要的毒,便这么巧从你这里搜出了以前的罪证,不是太巧了吗?你若真有心机设计这一切,便不会将证据留在自己身边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她,道:“还有,我曾说过的,那个汐枫,你真的就那么相信他?”
提到汐枫,沐兰浅浅一笑,道:“除非是亲眼所见的确凿证据证明他有问题,否则,我都会选择相信他。”
莫言有些无可奈何,叹道:“太过轻易相信一个人很容易吃亏的。”
“你这是嫉妒人家比你单纯。”沐兰故意笑话他,道:“看多了你们这些老谋深算的,我倒觉得,像他这样简单的人挺难得的。”
被她冠以老谋深算的帽子,莫言也不反驳,只是眸光微微黯了些,道:“可惜,有时候越是相信一个人,越是容易被伤害。尤其,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沐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东陵无绝说的那句话,“你还有哪句话是朕可以相信的?”
他是否曾经也信过她呢?当知道被她一骗再骗时,又是否也觉得受伤?
突然心头一亮,被最信任的那个人欺骗,这说的不正是东陵无绝吗?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里,莫言应该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了吧?
其实,不光如此,他的娘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娘了。
想到他在那农家时若无其事的和他俩吃饭的场景,沐兰突然觉得那样的画面让人有些心酸。
或许,他不是不找莫言摊牌,而是,一旦说出口,身边便又少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其实,做皇帝有时候也挺可怜的。
“怎么,现在后悔了?”莫言似乎总能一眼便看穿她的心事。
沐兰脸上一热,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道:“你说得这么感伤,莫非,聪明如国师大人你,也有一颗玻璃心,被人伤害过?”
莫言虽然不懂什么是玻璃心,眼神里却有那么片刻的忧伤,道:“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不过,也曾感同身受。”
沐兰很是意外,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有些超然物外的人物,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这样的人,也会有悲伤这种情绪吗?
“既然你这么理解这种感受,那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去骗东陵无绝呢?”欺骗东陵无绝,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吧?尽管他不曾流露出来,但沐兰还是能感觉到。
“谁知道呢?”莫言笑得有些迷茫,“或许,不想让你对我太过失望吧。”
沐兰微微一怔,看向他。就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失望,他就选择了背叛东陵无绝?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触动。
突然就想起在宫门外初见他的那一眼,风华独灼,却有着一双清澈出尘的眼。而此刻,他倚栏而望,黑眸中有着不常流露的一抹温柔和宠溺。却在她看过来的同时,微微移了视线,好像刚刚那番话并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因为我长得像你的那个朋友?”沐兰记起他曾经这么说过。
莫言的视线也不知道定焦在哪儿,道:“有时,我会觉得,你就是她。”
沐兰对他口中的这个“她”很是好奇,“我和她,真的长得有这么像?”
“不只是长相。”莫言笑着,视线收回到她身上,“还有……感觉。”
他眼里的温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沐兰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看来,那个“她”并不仅只是他的朋友,而是,心上人吧?
虽然很想知道这个“她”现在在哪里,但从他不经意的言语神情中,她依稀感觉得出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于是,也聪明的不再追问。
忽而又想到,汐枫会不会也将她错认成了谁呢?
因为像另外一个人,所以,才得到他们的帮助和保护?若是这样,那真不知该说她是幸运,还是悲哀。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的心事里,门口突然传来守卫的声音,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第九十八章:太后的提示

第九十八章:太后的提示
“免礼。”孟依青那中年女人独有的磁性嗓音柔柔的传来,不一会,便在狱卒小心翼翼的引领下走入了沐兰的视线。
孟依青一身正装,雍容肃穆,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太医和贴身宫女,待行至沐兰和莫言之间时,才罢了脚步。
狱卒识趣的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她身边的宫女,退了出去,孟依青这才抬起眼来,先是看了眼沐兰,才又转向另一边的莫言,道:“在牢里还能扯这么久的闲话,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哀家是白担心你们了。”
沐兰这才回过神来,心里顿时有些暖意。身陷牢狱,会想起来看望她的,也只有孟依青了。
有外人在场,那些虚礼自是不能免的,忙拂身见了个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劳太后担忧挂念,实在该死。”
想到自己曾真的想要逃离这里的一切,虽是迫于无奈,但对孟依青,她心里确实觉得有些对不住。
对面的莫言也站起身来请了个安,却没有接话。
“知道哀家会担忧,还闯下如此大祸,确实该死。”孟依青微怒的扫了她一眼,沉着脸道:“纵使那下毒案你真的有冤,不是还有哀家在吗?说起来,哀家这身子骨能好起来,全是靠着你们夏凉国的那味灵药,便是冲着这个,哀家也不会坐视不管。可你倒好,事情还未查清就跑了,你说该不该罚?”
她嘴上说得严厉,然而,沐兰看她眼神里却并不见怒意,趁身后的人不注意,还冲她眨了眨,似是意有所指。
沐兰立刻会意,这是要做戏给其它人看,忙低头应道:“太后教训得是,臣妾知错了。只是下毒的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你呀……”孟依青嗔了她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你在这牢里,自是不知道,现在朝中上下已有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议你的罪,你叫哀家还怎么替你作这个主?”
沐兰心中顿时一沉,当初沈嫔涉及下毒时,也没见大臣们这样闹过,这不摆明了欺生嘛。不过,以德妃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事情这样发展,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不过你也不用泄气。”孟依青叹了叹,又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关系着西楚和夏凉两国交好的大事,纵是朝臣们再有异议,也总是要慎重处理的。那件事若真与你无关,哀家和君上也自然不会平白冤了你。”
“多谢太后。”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从孟依青眼里,沐兰还是看得出来她的担心。这次出宫,自己几度让她受尽惊吓,如今还要她来替自己操心,看来,是该想想办法,解决这种处境才行。
孟依青暗自交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又转向莫言,语气轻快了些,道:“国师大人,你对君上一向尽心,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要自行请罪?”
莫言自是听出她声音里藏着的兴灾乐祸,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臣有愧于君上,流落至此,不过是罪有应得。只是不能再为太后效劳,还请太后保重凤体。”
这是在暗自警告她,自己的小命还握在他手里吗?孟依青笑了笑,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国之重臣,你的事,哀家自会替你向君上求求情的。只不过,君上眼下还在气头上,所以,只怕你还要在此多吃些苦了。”
虽然摆脱不了他的控制,不过,能让他多坐几天牢也是一大乐事。
莫言眉峰几不可见的挑了挑,淡淡的应道:“臣多谢太后天恩。”
也不管他这句谢里有没有一丝诚意,孟依青笑着受了,这才对跟来太医道:“你们好好替国师和德妃把把脉,泡了一夜的河水,又是关在这地牢里,事情还未定案,别有个什么闪失。”
太医恭敬的应了声“是”,忙分开行动。
孟依青在一旁看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感叹,道:“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这秋狩之行怕是也要结束了。”
不一会,太医们的诊断也差不多了,两个太医分别从药箱里取出些药来,交给沐兰和莫言,这才回禀道:“禀太后,国师大人和德妃娘娘都无大碍,喝点姜汤即可,身上的擦伤,用些药膏便可痊愈。”
“如此便好。”孟依青的目光再一次扫过两人,这一次,却是带着些警告,道:“君上虽然把你们落了狱,但平日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也有数。错了便是错了,与其嘴上说那些没用的,不如好好静思一下你们自己的过错,如此,哀家才好替你们在君上面前说情。”
说话的同时,沐兰注意到她翻了两次白眼,正纳闷她以前好像没这种毛病,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沐兰眼睛也不由得跟着翻了一下,就瞟到了地牢的牢顶。再联想到孟依青所说的话,是了,孟依青刚进大牢时便数落过她,自己和莫言的狱中闲聊她竟然都知道,现在又暗示她不要说话,又瞅这牢顶,莫非是说,有人在偷听?
如果说,孟依青知道有人在偷听而又不插手管,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是她所管不了的。那也就是说,这个偷听的人是东陵无绝?
从她惊讶的眼里,孟依青知道她终于读懂了自己的意思,这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道:“好了,该说的哀家也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吩咐完身边的宫女记得一会送姜汤来,便率着众人转身离去。
待她消失在拐角处,沐兰才又坐了下来,犹自心慌的回想着刚才自己跟莫言说过的话,待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把柄可让东陵无绝抓住的,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莫言显然也悟出了孟依青的暗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这会更是一言不发,牢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
这期间,只有孟依青身边的宫女来替她们送了些姜汤和被褥。喝了姜汤,裹着棉被,这地牢里的寒意才稍稍驱散了些。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地牢的楼梯间才再次响起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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