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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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 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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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祟,孙中山就是广东梅县人,鲁迅是浙江绍兴人,蔡锷是云南人。谁说自古只有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西楚霸王项羽可是楚国人,现在看就应该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姚秉新虽然出生在江淮,长在上海,可青年时期白山黑土的上山下乡经历,可是对他一生影响不小啊!再加上这么多年主政地方,早已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男人了。”
    齐天翔知道闫博年话里打趣的意味,就有意问道:“爸爸对姚部长也很了解吗?看他的履历好像没有河海工作的经历啊!”
    闫博年看了齐天翔一眼,呵呵笑着说:“不是很熟悉,也就是知道一些,他从沿海到北京,又从北京空降地方,都是近些年的事情,可全国省部级干部也就那么多,平时开会或学是能碰到的,只是深度交往少一些罢了。”
    闫博年看着似乎不是很相信的神色,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饶有兴致地对齐天翔说:“不过你的接风宴倒是很有特色,也算是技惊四座了,从淮扬到上海本帮菜,再到东北炖鱼贴饼,而后是粤菜,再是京菜,循着他的足迹大半个中国走下来,很有些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也没有想的太多,主要还是想和这位老大哥拉近一些关系,毕竟人家是钦差大臣,位高权重,不小心翼翼应对不好。”齐天翔看着闫博年赞许的眼神,谦虚地说着:“好在姚部长很好交流,也比较体谅基层的情况,不论是事故调查处理,还是善后安排,以及罚没款项的留存,都充分照顾到了贵水县的实际困难,也算在为河海财政分担了不少。”
    “不贪人之功,不讳己之过,这是你天翔最可贵的地方,也是很多人对你的评价,实属不易。”闫博年并不在意当着闫勇和刘鹏的面表示自己的赞许,而且看齐天翔把问题说到了实质上,也只好就事论事地说:“事实上姚秉新来河海,也是不很情愿的,已经快到站了,平安着陆就好。处理这样棘手的问题,重了得罪权贵,轻了遗患无穷开罪地方,而且无论处理结果好坏都不会给下一步退出现职,带来任何的好处,可他为什么来了,并且为什么力主环保部主导事故处理,内里的原因你们想到了了吗?”
    闫博年是看着齐天翔说话,可问话明显也有考问闫勇和刘鹏的意思,而且有意停顿了一会,看到几个人都默不作声,才又感慨地对齐天翔说:“这就是天翔你处事的谦和所致啊!我尽管与姚秉新不是很熟,可东生书记却是与他有些交往,而且私交不错,出于对你的保护或者说爱护,才挺身而起,这样的气度和胆识令人钦佩啊!也很有担当,很有勇气啊!”
    “是啊!正如您老所说的,姚部长是为了爱护和保护我,主动为我承担了风险,这一点是很值得我学习的。”齐天翔听着闫博年的感慨,认真地讲述着其中的曲折,“贵水县出现这样严重的环境危害事故,作为我的出发点,无论是与林东生书记汇报时要求带队前往,还是到了之后,都是力主以河海省政府的权限来处理的。即使是姚部长来到之后,也是这样一个观点,并且也毫不隐晦我的想法,与林书记沟通过几次。可在林书记和姚部长看来,这么复杂的涉事背景,牵扯到的层次也很宽泛,还是由环保部出面比较好,而且姚部长也还专门与我谈过,并且来来回回地奔波汇报,体现了他的担当和高风亮节。”
    “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你说的高风亮节,还有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以及待人接物的谦和与真诚。试想一下,都是置身在这个是非场中,趋利避害是本能的反应和作法,谁愿意主动为你遮风避雨?又能得到你什么好处吗?”闫博年略显严肃地望着齐天翔,缓慢地说:“还是你的姿态表现的比较好,或者也可以说是前期功课做的比较到位,就像是那顿接风宴,就足以让人对你齐天翔刮目相看,并为你做些什么。”

第四百零五章 家庭聚会(7)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不知道的,我也同样不知道。※%頂※%点※%小※%说,www。”闫勇迎着齐天翔怪异的眼神,知道他无言中眼神的含义,就毫不客气地呵呵笑着说着,随即对满脸疑惑的闫博年慢慢地说:“天翔精彩的迎宾宴除了善解人意和谦虚热忱之外,其实还有一层含义在里面,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事故的关键人物在调查组里,很多话是不适合在见面时说开的,所以就借着接风宴掩饰了。”
    闫博年听闫勇的解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无好气地说:“审时度势,这也是智慧的表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道来意和虚实,就能盲目地表露意图吗?你们公安厅办案就是这样的单刀直入吗?还是个老刑警,老公安呢!”
    “反正我不管怎么说,都难入老爸的法眼。”习惯了闫博年的说教和指责,闫勇也不生气,而是嬉皮笑脸地望着闫博年,端起桌上的酒杯,郑重地对闫博年说道:“这就可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地到货,我利用职权从厅里拿来孝敬您的,晾这帮小子也不敢跟我玩花活,您老再品尝一杯。”
    看到闫博年接过了酒杯,闫勇赶忙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地与闫博年碰了一下,然后示意齐天翔干杯,喝干了杯中酒之后,才言归正传地对齐天翔说:“不瞒你说,贾公子是我们公安厅派人控制起来的,可随即就移交给了省国安局的人,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也是立即就交给了国家安全部的专人带走了,至于带到了什么地方,说实话谁也不知道。”
    望着齐天翔默不作声的神态,闫勇有些玩世不恭地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挂在心上了,这不是你现在能管得了的事情,就像我现在一样,按照要求移交,移交了也就了事了。”
    似乎感到自己的话有些轻描淡写了,闫勇接着补充道:“这几年我们做特情的,这样的苗头也发现了不少,都是依据管辖权办理了移交。这些苗头不能深究,也不可能深究,否则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而且是一串一窝的。”
    闫勇说着话,转向闫博年解释道:“这么多年来,尤其是近几年,不但是富商子女大批地移民、留学,干部子女,特别是高级干部的子女,几乎无一例外地在国外接受着高等教育,有些还置业移民有了绿卡。不是有这样一个笑话说吗,如果国外的大学改在三四月份开家长会,咱们国家的两会都开不成。这话尽管夸张,可却并非空穴来风。”
    “现在的裸官有多少?拿着绿卡的两会代表委员又有多少?中有多少是接受了国外教育的?这些数据不是没有人掌握,而是不敢公之于众,说触目惊心一点也不过分。”闫勇似乎也有些激愤了,可还是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说:“从盲目排外,到崇洋媚外,再到全盘西化,也就是这十几年时间的事情吧!国外的教育机构,国家安全部门,甚至一些特情机构,都是吃干饭的,对这些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恐怕未必,而是有意识进行放纵,并有效加以利用,从而完成渗透和分化的目的。可惜我们并不是这么清醒,或者不是那么清醒。”
    闫博年似乎对闫勇的分析很认同,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温和地说:“这话说的还有些见识,像是一个公安厅长说的话,看来这几年你还没有吃干饭。”
    闫博年说着话,深邃的目光望着齐天翔说:“早年还有个公派和自费出国的区别,国家还有目的地控制一些人员和派出国的选择,放开了之后就彻底没有了管控,有钱有关系就能出国,而且来去自由。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学成后回国,进入了国家机关和研究领域,有些已经进入到了关键领域和重要部门,甚至已经到了影响政策制定和决策的位置,这是应该警惕的事情。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颠覆往往都是在内部开始的,意识形态领域的争夺尽管不见刀光剑影,可依然是你死我活的残酷啊!”
    “爸爸说的太正确了,所谓见微知著,一阵见血,现在意识形态和一些关键环节,两种力量的较量始终就没有停止过。”闫勇钦佩地望着闫博年,转过脸来望着齐天翔说:“现在这些留学回国人员,尤其是,以及是一些国外重要领域短暂供职的人员,都已经进入到国安的监控范围。这些人不但人数多,涉及的范围广,而且领域和被渗透分化的势力也有不同,像贾公子这样与台湾势力联系的,不在少数。可现在看来查办的阻力很大,结果不出预料的话,很可能会是不了了之,因为高层目前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标准,以及时间表,毕竟牵扯的范围和人员很多,背景也很复杂,不是一朝一夕可见其功的。”
    齐天翔迎着闫勇的目光,尽管困惑和不甘,可还是坦然地说:“已经开始关注了,就说明离收网已经不远了,老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话有些人不信,但我坚信不疑,来世报太远,现世报等不了太久。”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的软弱无力,有自我打气的意思,齐天翔就微微冷笑了一下,望着闫博年说:“很好的例子就是这两年的反腐风暴,一些贪官在高位翻船,问题的线索追溯到很多年前,这就是现世报的很好例子,说明中央是清醒的,决策也是清晰的,到了一定的时候是要有所动作的。”
    这样说着,齐天翔又回到了平和的状态,笑着对闫博年继续说道:“就像这次的事故处理,贾公子失联之后,变化是很大的,据我所知,是他哥哥在操控着事态的发展,不但授意完全按照处理决定来做,而且人员态度及表现都与事故初期,有着很大的不同。就像哥哥说的,风声在收紧,他们应对的手段也圆滑了很多。”
    闫博年显然陷入了深思,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就像是一盘棋局啊!每个人都是棋局中的一颗子,有兵卒也有老帅,所谓老帅就不会是在前面捉对厮杀的兵卒,是很少直接露面的,或者说是很少走出帷帐的,可作用却不仅仅是摆设,有了老帅才是活棋,才有调兵遣将的可能,不能忽视老帅的力量啊!”
    说这些话的时候,闫博年并没有看任何人,似乎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自我的总结和感慨,随即才看向齐天翔,目光如炬地说:“下棋就是智慧的比拼,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和信心,更要借助各种有力的手段,兵卒力量虽然弱小,可整个棋局中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车、马、炮是攻击的手段,更是防御的组成部分,不能单靠士、象独守,各方面力量都发挥到了极致,只是获胜的基本条件具备了,并不说明可以稳操胜券,因为各种变数都可能左右棋局的发展。”
    “高手对弈不是看谁掌握的区域大,也不是看谁攻势凌厉、气势如虹,而是看谁谋划的到位、攻守平衡,得势就直捣黄龙,一招制敌,否则就得考虑稳中求进,稳扎稳打,持久战就是消耗战,不断地在此消彼长中积蓄力量,寻找战机。”闫博年似乎就是在评点棋局,眼神变得深邃,“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耐心在整个棋局变幻中有时比技巧更重要,甚至有时候就是在等待对手出现错误,暴露破绽,这个时候就看谁的谋划到位,谁不出现失误和昏招,这样是机会不多,但正因为不多,才弥足珍贵。高手之间最好的结局不是胜负,而是和棋,这是最高的境界了。”
    闫博年说到这里,才定定地盯着齐天翔,一字一顿地说:“修炼内功,积蓄力量,敏锐观察,等待机会,这是为棋者必须达到的修为,有时候下棋不是跟对手博弈,而是给自己的不足和耐心在博弈,战胜了自己,也就可以战胜任何对手,也才能力保无往不胜。”
    似乎还是觉得意犹未尽,闫博年就望着刘鹏,意味深长地说:“年轻是优势,但年轻也会犯急躁的错误,最典型的表现就是出言不慎,就像你刚才的一些话,都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也承认你说的有理,可就是因为你的坦率,让人知道了你的想法,找到了你的漏洞,如果愿意攻击你,你话语中的一句或几句,就是你的致命软肋。因此对的话要给对的人说,要找到合适的语境,或者干脆不说,埋头做自己的事情,等到你需要说的时候,鼓掌的不仅仅是你信赖的人,还应该包括你的对手。”
    闫博年的话是对着刘鹏说的,可在齐天翔听来,却句句是在对他的点拨,句句是针对他如今现状的指导,话音不高,却足以振聋发聩,也使他清醒和冷静。
    一直到离开岳父岳母家,坐在闫晓蓓的车里,齐天翔的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闫博年的话语,感觉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也对下来的作法,有了更明确的认识。

第四百零六章 寻求共识(1)
    早上齐天翔出现在办公室的时间,显然比往常要早一些,究其原因有些微妙,说小张他们来得比较早可以,说自己比往常起得早也说得过去,或者说是心情和情绪都不错也说得通。○但真正的因素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就是要提早准备一下,好认真地面对与林东生的见面。
    所谓小别胜新婚,尽管齐天翔和闫丽都已经不年轻了,可半个多月不见,激情的迸发却丝毫不输给年轻人。激情过后,齐天翔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而是早早地与闫丽同床共枕安眠了。
    这在齐天翔也是多年未有的变化,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经历的太多,也许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总之是睡得早,起得也早,还有就是早早地就催促着小王,早早地就来到了办公室,做着必要的准备。
    齐天翔很重视这次见面,相信林东生也会比较重视。昨天下午林东生的婉拒,尽管有关爱和关心的成分,可没有准备好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上任以来,齐天翔不是第一次出门,胜利煤矿巷道坍塌,工业企业巡视,出门的时间都不比这次短,可每次回来第一时间齐天翔都要与林东生交流,或见面,或电话,都要彼此沟通一下。
    这次却比较不同,事故性质相对比,环境危害和巷道坍塌发生重大伤亡,后者显然更严重一些,可这次事件处理过程中的一波三折,以及一些权谋的暗战,却胜过了胜利煤矿的死人事故,而且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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