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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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相思-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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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的就是不放。
  “咳咳,梓晨,我快不能呼吸了,”梓晨听了连将我放开,看着我憋红了的脸,急忙道歉。
  “哈哈,你是不是一年不见我,就想着这个法子整我?”我见梓晨一脸闷闷不乐,想逗他开心,只是他看着我说笑,还是一脸的孤寂。
  “哎,我没事,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你别内疚了,笑笑,”梓晨看着我,眉头快打结了,我看着这样的他开始不安了。
  “怎么了?是不是皇上对你做了什么?”“没有,”梓晨摇头。
  “梓晏?”“不是,我很好,没有人对我怎样;只是好想你罢了,”
  “我不会再走了,放心吧,我以后会天天烦你的,快笑笑,”梓晨看着我,硬挤出一个笑。
  “这就对了嘛,虽然现在笑的很丑,不过还是一个笑,”“谨年,我有话和你说。”
  “嗯,”我点头;“我不是皇子,”梓晨面色苍白的看着我。
  “我知道,皇上将你太子之位削去,没事,会好的,”我安抚道,“我是母后和别人私通生下的野种,”
  我惊愕的看着梓晨,他不是皇上的儿子?“北央宫内不是有一个庙堂吗?我就是在那生下的;呵,我是一个笑话,不该在这宫里还千方百计的争夺,梓丕、梓律、梓薄之后才是我,我不是什么太子,母后杀了他们才会有我这太子;之后、之后梓獨、梓惜,他们也都一个个的死了,如果不是最后沐妃以死相护,梓晏也会被她害死,知道我这有多恨自己吗?为何要让我活着,其实最不该留下的人是我,是我!”
  我看着几近崩溃的梓晨,心里翻江倒海,“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做的都与你无关,你别自责了。”
  “是我!如果不是我,谁都不用去死,我才是最最该死的,你知道这具躯壳里面装着的有多龌蹉和肮脏吗?”梓晨起身指着自己,脸因无处发泄的怨恨而扭曲。
  “不是,不是你的错,”我紧紧抱住暴走的梓晨,心下不知该用什么抚平他,只有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一句。
  “是我,我现在是最最卑贱的野种,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梓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你还有我,不管如何,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梓晨;出生我们选择不了,可是以后人生的路你却是自己走的,无论是什么都影响不到你;或许该庆幸,你不是皇子,这样没有什么好束缚你了;你只是还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一切都会好的,”我抱着梓晨轻抚他,怕他万一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何善,”梓晨哽咽,控制不住的在我怀里哭了起来;而我此时大脑里也早已空白,我不知该用何词去安抚他。
  “不管事情发展成如何,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梓晨,谁都改变不了;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梓晨,一点都不脏;你我依旧如初。”
  梓晨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或许是刚才的发泄,整个人看上比之前好多了。
  “让你见笑了,”梓晨有些窘迫的看着我,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我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开心我才会笑,以后不要乱想了,不管以后的路多难我会陪你走下去的,今日的事就当做梦一场,以后谁都不得说,你梓晨就是瀛国皇子,谁都否认不得。”
  “嗯,”梓晨紧握我的手说道。
  我摸着他瘦削的脸说道“好好的一个美男子被糟蹋成这样,你可要快些把之前的梓晨还回来,要不我可不依。”
  “会的,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我点头。
  我怕梓晨一个人闷着会乱想,于是便拉着他一起祭拜戟轩和梓丕,毕竟他们也认识一场。
  来到窦府,门前冷落萧条,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星星散散的几个下在忙着,其中一个眼熟的看到我急忙跑了进去,过了会窦海客走了出去。
  这一别物是人非,窦海客已经落的满头白发,他将我们领到屋内,窦夫人坐在堂椅上,看到我们进来,一把将梓晨抱住,嘴里念着戟轩的名字,窦海客在一旁擦泪,让人将窦夫人拉进内屋。
  “皇妃,这是来祭拜戟轩的吧?”我点头,“那请皇妃跟我来。”
  我们坐着马车,越过市集来到戟轩的葬处,周围群山叠峦,大好风光一览眼底,是戟轩喜欢的地方。
  一坐孤坟两亡灵,我在戟轩坟边坐了下来,此景适合抒情可又会显得太矫情。不知戟轩你在下面过的可好,梓丕可在下面找到你,你们两若能在下面相遇,牛头鬼面的也要让你们三分吧,你们在人世间吃了那么多苦,只希望在下面能好好的走一回,不要太早的投胎;我和梓晏欠的,只有下辈子在还了。
  “皇妃,这次回来是在宫里长住吗?”回来的路上,窦海客支开梓晨对我问道;“嗯,既然回来了,就想把一切都终结了,不管是生是死,如果就这么放开,对不起戟轩。”
  “嗯,好,”窦海客点头,“窦大人,戟轩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二老,现在宫里局势谨年也不知一二,现希望窦家二老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果窦大人不嫌弃,谨年让人将你们送到苍阳,我爹娘在那里,你们去那也有人照应,这样我也放心。”
  “轩儿这一走,我其实也不想管宫里的事了,只不过现在皇妃回来了,老臣不论如何都会一路护送的,这也算是了了轩儿的一段心事吧。”
  “不用了,谨年欠窦家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你们再出事,谨年真不知该如何偿还。”
  “皇妃,老臣已经决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请顾将军出山,虽然顾将军手中的军队都交与二皇子手中,不过二皇子毕竟太过稚嫩且做事太过凶残,只怕底下还是有些人不服他,若是二皇妃能将顾将军请出来,这对我们百益而无一害。”
  “嗯,”这一年虽然梓晏拿下两国,不过估计瀛国国内早已被皇后控制,要不顾将军不会归隐,皇上也不会中毒。
  回到宫里,我让宫人准备了些东西准备去拜访顾将军,谁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我也只有作罢,趁着闲着,想着下步怎么走了。
  今日和窦大人商谈,宫里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而我现在知道梓晨的秘密,这个足以让皇后致死永世不得翻身,但同时也会害死梓晨,这事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现在我必须要请出顾将军,皇上那边也要去会会,只是心里对恒帝还是有几分忌惮,他完全的让人捉摸不透,在他面前我好像完全被他看透,我是不是要赌一把。
  

  ☆、与恒帝面谈

  早晨醒来,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下的更大了;桌上不知何时放着一封信,我展开一看,是芍羽师兄的笔迹。
  信上说,因为他那边有事要处理,可能要过段时间来宫,其他就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等等云。
  芍羽师兄突然有事不能来宫里,我心里虽有些堪忧,不过却略暗喜,之前我太鲁莽,芍羽师兄来宫就是趟进这浑水里了,我都自身难保,让芍羽师兄冒险就是我的不对了,如果他过段时日来,我能大概了解局势,至少会好些。
  想到这些,我执笔磨墨回了封信给他,让他不必着急,如果他要过来,先写封信给我,我好回去接他;我能有今日,都亏了师娘,我恢复记忆后还未去拜谢她,也是该去谢她,还有慕晴,那场大火不是她冒死将我救出来,今日早就没了叫花谨年的。
  信写好了,雨下这么大,我让谁来拿信,谁帮我送信,私下细想,手中的信却被人夺去。
  “将信还我,”我看着身侧一脸冷冽的他,何时进来的;“怎么你师兄走了几日就这般想念,”他手里拿着信,我伸手去夺,他手臂一甩,我扑了个空。
  “这好像和二皇子没有关系吧,请快将信还我,”“好!给你”信在他手中变成碎片,他摊开手放到我面前。
  “罢了,我再写就是了,”我不去理会他,铺好纸执笔,他粗鲁的将笔夺去,使力的抓住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我。
  我手上吃痛,可还倔强的回看着他,“二皇子自重,”“自重?”我这一说他反而变的更加生气。
  他将我甩到书桌上之后将我压在身下,“这样自重可好?还是让你师兄来救你?”“呵,这是二皇子的地盘,你想怎样别人奈何不了;只是现在你我早已没有名分,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我在你心里只怕早就是个笑话了,你回去接你师兄,不就是为了能与他再续前缘?”
  “既然二皇子明白又何必再问,别忘了不是你我和他早已拜堂,我和他在一起的一年,抵过与你任何。”
  “是吗?虽然我们是没有了夫妻名分,不过夫妻之事却可以,若你师兄知道会怎样?”他对我鬼魅一笑,我的心冷的一颤。
  “如果二皇子想让我更恨你,请!”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为何我们一直在彼此伤害?之前你做的我都懂,那现在的我呢?你可知?我只是想将未完成的结束,只是想你好好的活在宫里,在伤你同时你又怎知我有多痛。
  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不知是风还什么,门被砰的关上,我睁开眼,屋内只剩下我一人。
  重新执笔,手抖的越发厉害,花了一天去平息,到了晚上终于将信写好,第二日我将信送出,却被人拦下,一而再再而三,最终这封信没有寄出去。
  东厢被人守住,我被软禁了起来;我知道是他,或许他在等我,等我去求他;但是,这不可能,我会有办法出去,只是计划要被推迟罢了。
  韩亦有来找过我谈及梓晏,我和梓晏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爱与不爱,有太多东西夹在我们之间,放开了就都解脱了;这些话我未对韩亦说,只明我心里有了别人,我知道他在外面,说了两人间隙也就越大,这样也就越易放手,只要我明白,我还真切的爱着他就行。
  梓晏由开始的强势慢慢的在改;他让人将满袖接进了宫;把守东厢的军队也被撤去;他找来瀛国最好的烟火师,在宫里放了一晚的烟火;他知道我怕打雷怕黑,晚上都睡在我屋外的榻上,不论我言辞多难听他都不生气;对梓晨他也能展以笑颜,就算我将他晾在一旁只顾与梓晨说笑,只是我无意间回首,他都笑着看着我。
  他在试着改变,试着去挽救;放下他骄傲,这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容易但是对他,我从未想过;梓晏做的一切看在眼里,换来的都是心疼,对他只有更加变本加厉的恶语相加。
  现在的我和梓晏就像当初他想起过去,假装忘记我那段一样,一个人努力的向另一方靠近,结果是被伤得痛彻心扉。
  因为和梓晏,很多事情都没做;皇上那边似乎等不及了,喊来人将我招了过去。
  乾麒宫好像也有很久没有踏进去了,如今是何情形?
  宫人直接将我带到内屋,帷帐打开,宫人将恒帝扶起,他倚在床上喘着粗气。
  “谨年,过来坐,”他对我招了招手,宫人搬来椅子,他让人将椅子退下,让我坐到他床边。
  我坐下,未开口看着他;仅仅一年他早已没有了帝王风,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挣扎在垂死边缘的老者。
  “这一年让你在外面受委屈了,你过的可好?”我点头,他脸色一变,未怒只是一脸尴尬。
  “我知道之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我时日不多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放心晏儿一个人在宫里,我求你,不论如何都要帮他,”他未称朕,与我说话也是恳请,我知道他已经走投无路。
  “顾将军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已经一年未上朝了,其他几个重臣也不再过问宫里的事,现在宫内已经被皇后控制,瀛国一半的军队在丞相手中,现在只等我一死,他们就要霸占朝堂,到时候梓晏性命堪忧,”我听了脸色一暗,怎么就一年局势就变成这样子,事情真的很棘手。
  恒帝以为他直奔主题惹的我不高兴,“谨年,你回来我是很高兴,只是现在情况特殊。”
  “梓晏那边有多少兵马?”恒帝看我回应他了,先是一怔之后急急开口,“大半的在何善那,其余的梓晏,不过应该其他三国有些。”
  我点头说道“按照梓晏做法,瀛国局势本就对我们不利,梓晏不可能将军队全部留在瀛国,如果我猜的不错军队应该大都在闫国;现在皇后她们应该对皇上你还是有些忌惮的,我们可以乘此时招兵买马,顾将军一年未上早朝但又未辞官,我想他暗地里应该也会有所行动,不过事情如何也还要去打探下;对了,如果两军开战,我们这边可以支持多久?”
  “如果按照你说,军队不全部集中在瀛国,估计只能硬撑半个月,何善用兵还是有些谋略的,且他们用些奇门遁甲我们这边防不胜防;半个月是最好的。”
  “半个月的话三国的兵马应该能到达瀛国,只是……这一年梓晏一直带兵我怕如果又要开战士兵会怨艾,桦襡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我怕事情难办了。”
  “这个你替我好好保管,”恒帝从枕下拿出一物放在我手上,竟是瀛国玉玺。
  “闫国的在你那,桦襡,珂国的由晏儿保管,你将它们好好收着,如果以后实在不成,和梓晏保住性命,他们没有玉玺,不敢太肆意妄为。”
  “瀛国玉玺你留着吧,给我不合乎规矩,”我将玉玺还与恒帝手中,“这是我求你,请你替我好好保管,我不能让天下落在别人手里。”
  我心一沉难道恒帝知道梓晨的事了?我面色不改将瀛国玉玺收入怀中,看恒帝接下去说些什么。
  “你和晏儿这一路走下来实属不易,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要好好珍惜。”恒帝话语一转,直接说到我和梓晏。
  “现今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早已不可能回到当初,所以请皇上不必担心,”我这句话将他搪塞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我之前对你所做的是太过分,只是我看晏儿越陷越深,我不能看你日后能作为皇后要挟晏儿的筹码;我对你也只有狠心痛下杀心,只是晏儿一直暗中护着;最后我无辄只有将你安全做要挟。”
  “我虽不知你和梓晏之间到底有何,不过……或许我懂……自遇到梓晏那一刻我从未停止过爱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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