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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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蓝歌-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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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受伤的手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子呆,默默下地冲洗包扎了伤口,掏出手机上了闹钟,打开台灯随手抽了一本书看,他只翻了一页,在那一页看了十分钟,关灯睡觉。书横在桌上没有合起,毕晓普的诗句在暗夜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
进到那个反转的世界去
那里左即是右
那里虚就是实
那里我们整夜不眠
那里苍穹清浅,犹如
此刻大海深邃,并且
你爱我
……
祁蓝开着车,微信突然跳出信息提示,他撇了一眼,竟然是于南望,有点儿好笑地拿起来,于南望发的还是语音,软绵绵轻飘飘的气音很温柔:“白还歌怎么样了?”
“还歌啊,还好吧,应该睡了,没事。”祁蓝有点感动,柔声回答,他开着车,也发了语音,“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睡得着吗。”于南望懒洋洋的,声音又湿润又甜蜜,听起来像是靠在枕头上吻着手机在说话,听得祁蓝胯下一阵火热,咽了口唾沫回道:“我已经从宿舍出来了,正往回走呢,你别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亲一下,好好开车,别回信了。”小喇叭里传来于南望轻轻的吻声,祁蓝微笑起来,把手机放好,专心致志盯着前方路踩下油门,呼啸向前。
于南望手指向上滑,反复播放祁蓝刚才说的话:“还歌啊,还好吧,应该睡了,没事。”他推开萧瑟的门迈步下车,绕进刑警队院子,掏出从其他值班刑警那里弄到的芯片卡刷进大门,一直走到祁蓝和白还歌的宿舍门口轻轻敲门,手机调到最大音量,点开祁蓝的留言反复播放。
还歌。
还歌啊。
还歌……
声音温柔,醇厚,在静静的暗夜中,一遍一遍响在白还歌宿舍前,那是祁蓝在叫他,还歌。还歌。还歌……
还没睡踏实的白还歌推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头发蓬乱,宿醉未醒透,胡乱裹着睡袍,甚至来不及系上腰带,随手按开台灯,赤着脚跑到门口去给祁蓝开门,低声埋怨着:“钥匙又搞丢了吗……”
门拉开,西装笔挺的于南望温文尔雅地站在门口,一双深黑眸子在暗夜中灼然有光,唇角噙着一点笑,手机屏幕亮着,祁蓝仍然温柔地在屏幕里说着话:“还歌啊,还好吧,应该睡了,没事。”
白还歌僵直了一秒钟,眸子里掠过一道精光,他本能地想关门,于南望一手将门撑住了。白还歌手臂也撑在门上,睡袍自然敞开,露出一片泛着绯红的胸膛小腹。于南望眯着眼睛觑过去,视线在白还歌纤长笔直的腿上竖着扫了个来回,掠过白还歌酒色未褪尽的前胸,落在白还歌脸上,
这小子相貌真是好,嘴唇还又红又翘……于南望走神瞬间,脸色嗖一下冷了。
自己看尚且禁不住动心,祁蓝刚才跟白还歌混了这半晌,妈的这个漂亮小子,不会一直是光着的吧!祁蓝历来跟他兄弟情深,可别深到了歪处去!
白还歌看出于南望脸色阴晴不定,他心念电转,瞬间理清了于南望的心思,立时坦然了,微笑着道:“这么晚了,于总上门有事?”一边说一边坦坦荡荡地整理了睡袍领子衣襟,将带子系好,从旁边鞋柜上拿下拖鞋来穿了,侧头看于南望。料来这里紧挨着刑警队,于南望也不敢造次。
于南望磨着牙道:“别装傻。”
“祁蓝不在,走了,找你去了。”白还歌一脸诚恳摊开手,“所以你来找我是干什么?”
白还歌素来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这会儿却双眼似睁非睁,头发乱着,拖鞋里赤着双脚,睡袍下面露出一段小腿纤细笔直,领口处那段光洁肌肤微微带着绯红酒色,半是慵懒半是随意,不晓得哪里透出丝丝媚惑,看得于南望一阵子动心一阵子走肾,一阵子腰杆发软一阵子心头蹿火。
妈的这冷面小子背地里还有这么一副模样,祁蓝那傻子要不被他诱惑了去,还真是傻透腔了,但愿他最好傻得超凡脱俗,跟白还歌永远保持伟大友谊永不变色……于南望定定神,盯着白还歌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白还歌非常干脆地顶回去,于南望冷笑一声:“把你软的硬的荤的素的手段收一收,白警官,我知道祁蓝拿你当兄弟,你这兄弟可没那么纯粹。”
“就像你那么不纯粹是么?祁蓝可也对我说过拿你当兄弟,这一点,不必瞒你。”白还歌也笑了一下,于南望顿时火撞顶梁门,咬牙一笑道:“就像我这么不纯粹?”
白还歌没说话,站直了身体将头发从前往后捋捋整齐,越发显得那两条长眉趾高气扬,捋过了头发才微笑道:“我跟祁蓝认识十年,睡在一起的时间比清醒着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于总想质疑什么?我听着呢。”
他这一伸臂,胸肌自睡袍前襟露出三分,整个腰身拔得更加纤细,懒洋洋一笑道:“不管怎样,祁蓝找你去了,于总不在家等着,来找我做什么?我这儿明天打卡迟到要念检查,于总行个方便,我想睡了。”
于南望把白还歌上上下下又打量一番,轻声一笑:“白警官,不得不承认,你长得挺美啊。”


第65章 
“于总貌比潘安,不用捧我,白某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
“我是说……”于南望死死盯着白还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这么美的人,这么年轻的大好年华,要是死了,岂不可惜。”
白还歌微微一笑:“不错,我手下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年轻人夭亡的不少,无头案件也多,不过解剖刀下,尸体自然会说话,一桩桩一件件有苦诉苦,有冤伸冤。经我解剖推断,祁蓝亲手去抓住的杀人犯也有三四十人了。”
于南望嘿嘿一笑:“白警官,你要是亲自躺在解剖台上,还会给自己动手术吗?”
“还有其他法医,还有祁蓝。”白还歌面无惧色,傲然相对。
“祁蓝?他连门禁卡都给我了,你指望他替你出头?”
“他刚离开,出入都要用上门禁卡,以你们前后脚离开到来的时间算,他应该面对面跟你解释,没必要用微信对你说白还歌没事,肯定不是他给你的。于总,法医虽然跟死人打交道多,但自己并不是死的。”
“你以为你会永远不死?”于南望面露狠色,白还歌看得心里一惊,冷笑道:“这是刑警队宿舍,你想在这里动手么?不怕祁蓝去看不见你返回来找?”
“白警官,你不要以为区区一个刑警队拦得住我,没有祁蓝,我一样正常出入。”
“那是,我相信于总你有这个能量。这门禁卡说不定就是复制了祁蓝的,刑警队长的门禁卡被复制导致某些恶性后果,祁蓝脱不了干系。”白还歌看了于南望一眼,于南望眯起眼睛阴险一笑:“不是复制了祁蓝的,但如果是与我有关,你以为祁蓝会把自己撇那么干净么?”
“我只能说,于总啊,您太不了解祁蓝了。”白还歌嘴边吊起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我有犯罪嫌疑,祁蓝会亲手给我戴上手铐。不要以为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保命稻草,祁蓝这辈子最爱的是法律和职责,虽然他绝口不提,但他每一件事都是按这个标准做的。”他唇边的嘲讽意味更浓:“既然你根本不了解他,又何必摆出一副非他不可的姿态上门来恐吓我呢?说得好像你们上过床就真的相爱了一样。”
于南望咬住下唇,良久才迸发出一声冷笑:“我跟祁蓝之间,大概确实不如你跟他熟,不过他会铐住你,但一定不会铐住我。”眯起眼睛凑近白还歌,露出牙齿森然一笑,“哪怕我杀了你,他也不会亲手来铐住我。白警官,祁蓝对我和对你,还是不同的,哪天可以让你近距离观摩一下我和祁蓝是怎么交流的,你就知道为什么对你对我会不同。你可以装傻,假装你不信,没关系,你有装傻的权利。”
白还歌面不改色地盯回去:“一样的。如果你有犯罪嫌疑,祁蓝会亲手给你戴上手铐,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他是个天生的警察,正如你天生就是个犯罪人。”
“我警告你,白还歌。”于南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还歌的鼻尖,“身为警察口出妄言污蔑其他公民的信誉,我有权起诉你,也有本事让你从这座城市里彻底消失。”
“于南望,你要记得你一直在威胁恐吓现役警官。”白还歌扬起头来,鼻尖正对着于南望,“你最好小心些,别被人抓住你的尾巴。抓住了,就是死罪。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尤海和王一寒是怎么死的。”
于南望盯着白还歌,白还歌也死盯着他,于南望冷笑道:“白警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苍天有眼,大地有声,死人会说话。我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普世真理,于总不会不知道吧。”白还歌一句都不肯输,于南望点头笑道:“好,很好。白警官,你我都要记得今天这番话,千万别忘了。”
“我生生死死都不会忘的,于南望。”白还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于南望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敌意了,他松手向后退去,如退场般摊开双臂向白还歌点头致意:“我很高兴今晚能和白警官开怀畅聊,知道祁蓝身边的人在想什么,这很重要。”
他甚至举起手指向白还歌吹了一个飞吻,白还歌像闪飞镖一样避开了,过于避之不及,几乎撞到门上。于南望眯着眼睛笑起来:“白警官,要说你长得真是好,要杀了你,别说祁蓝,连我都舍不得。”一边说一边瞄着白还歌裆部,目光游弋,相当暧昧。白还歌下意识扯起睡袍挡住自己,咬牙回敬道:“于总长得也很俊,不管是枪决还是注射,死了都挺可惜。”
于南望微微一笑,似乎已经调戏到位,不再追杀,向着白还歌一招手:“那我先走了啊白警官,祁蓝还等着我呢,我给你带个话儿。”
“谢谢,我见了他自己会说。”白还歌抿着唇,眼睛里火星四迸,“你要走了吗,拿好你盗窃的门禁卡,好走不送!”
于南望耸耸肩,举起手机又播放了一遍祁蓝刚才的话:“还歌啊,还好吧,应该睡了,没事。”
然后他举起手机笑吟吟地道:“还歌啊,也可能没睡哦,可能需要有人拍拍他,哄哄他,给他讲个鬼故事,他就甜甜蜜蜜地睡着啦。”说完还特地举给白还歌看自己真的发了出去,刚要再按播放时,白还歌拂袖而去,摔上宿舍门,咔嚓一声在里面上了锁。
于南望迅速把那条信息撤了回来,估计祁蓝这会儿应该跟两只大狗都睡着了。他恶狠狠地磨着牙回到萧瑟上,在发动汽车之前,他往嘴里塞了一粒蓝色的小药丸。
今夜无人入眠,祁蓝。你也别睡了,咱们之间且有一笔账要算呢。
祁蓝推开卧室门,屋里亮着壁灯,祁绿和于北望都在门口趴着,一看见祁蓝进来,高兴得摇头摆尾,四只前爪搭在祁蓝身上又扒又拍,一个劲儿往祁蓝脸上嗅,还想舔他几下。祁蓝在每只狗头上摸摸拍拍,进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看到于南望。祁蓝只当他出去处理其他事情,并未多想,冲了澡到阳台上看看夜景,上床躺下,两只大狗十分乖巧地在床下卧着,不多时一人两狗都打起均匀的呼噜。
祁蓝睡梦中只觉得有人抚摸他腰身,有个声音低声在他耳畔道:“老公,你不许生我气哦。”
祁蓝睡得懵懂,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一身寒气的于南望搂到怀中:“生什么气,睡吧。”
“不许打我,不许踢我,不许动。不答应不行。”于南望吮着祁蓝耳垂,手指伸到睡衣下面抚摩他腹部,祁蓝全身放松,只当于南望日常撒娇耍赖,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嗯嗯答应你,睡吧睡吧。”
“咔咔”两声,祁蓝手腕一紧,被于南望锁在身后,祁蓝困意还没散,闭着眼发牢骚:“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精神,不想睡了吗。”话音未落,于南望趴下去连他脚踝也锁上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绳子,开始往祁蓝身上缠,祁蓝无奈地睁开一只眼道,“没完没了啊你?”
于南望不吭声,只管把绳子套在祁蓝颈上,捋着两边向前胸一拽,锁骨上打了个结,下来在胸部又打了个结,经过腰腹部在耻骨部分打了个结,拽着绳头经过胯下扯到祁蓝背后,祁蓝只觉得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被粗糙的绳子磨得又麻又痒,禁不住叫道:“喂,轻点……”
他从第一次性事起便知悉于南望的套路,只不过又上铐子又上绳子的时候还前所未有,只听于南望还没开始干上就已经气喘吁吁,捆绳时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坚硬臌胀的下体不断蹭在祁蓝身上,又热又硬,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自己出去这段时间他跑去楼顶银幕看GV了还是怎么着。
于南望道:“勒疼了吗?”一边说着,手上不停,把两股绳子从身后分开左右,又从祁蓝腋下绕回身前,横向依次穿过身前身后的绳圈。祁蓝道:“你别使劲儿拽,再拽就疼了。”
“不使劲儿拽,你怎么记得你是我老公?”于南望把祁蓝捆上之后胆子大得多了,伸手整理着绳圈位置,一边整理一边收紧,将绳子牢牢缚在祁蓝身上,把最下面的绳子打了结,绕在祁蓝下体周围,祁蓝只觉得有股危机感绕着下体油然而生,下意识一挣扎,那捆绳设计十分巧妙,偏偏就是下体最先感受到绳索深深陷入进去,他恢复之前的姿势,捆绳也松了一点,再动一下,下体又被紧紧勒住,带得身体内部也一阵抽搐。祁蓝不敢再动,抬头看着于南望:“怎么我就不记得了?”
“你记得我还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于南望一边咬牙一边冷笑,拿了另一条绳子把祁蓝双手推到脑后,手肘弯曲手腕相交捆住小臂,固定在脑后。祁蓝常年习武柔韧性很好,但这种捆法也把他韧带拉到接近极限,轻易无法挣扎,他分辩道:“白还歌啊,是白还歌喝醉了,我回去看看,不是,这事儿跟你说了你都知道啊,你瞧你一副……”他皱着眉头打量于南望,于南望神情诡秘,似嗔非嗔,祁蓝纠结无限地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想干你的表情啊!”于南望把祁蓝腕上的铐子卸了,低头打量自己作品,背后的捆绳使得祁蓝前胸完全被打开,双臂后张,胸肌格外舒展,隔着睡衣都清晰可辨形状。于南望狞笑一声,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利刃来,沿着祁蓝下颏将刀刃抹了个来回:“老实交代,跟白还歌干什么了?”


第66章 
于南望声音虽轻,刀子的寒气却已渗透了祁蓝脸颊肌肤,祁蓝蹙着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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