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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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映剑山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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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不会引起什么风浪;只要抓住了海潮派,自然就得到了琼州的势力,和这样的成果相比,冒险杀几个人,太值得了。”白玉堂说着,微微一晒,眉眼间掠过一丝锋利,悠悠续道:“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闹这一场,把事情越弄越复杂,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坏事啊。”

“又是算计琼州又是把这里闹大的……你说得玄乎!”孙晨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套说辞,狠狠一闭眼,高声问道:“他们图什么?图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称霸武林不成?”

“是啊,图什么呢?”白玉堂喃喃念了一遍,摇了摇头,眉宇间带了几分无奈与倦怠,轻轻呼出一口气,面上带了几分温和笑意,看起来竟与展昭有了几分神似,缓缓道:“这便不能告诉你了,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顿了顿,突然侧了侧身,朝殿内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你若还是不信,不如问问里面的德恩大师,你的何兄弟,究竟是个什么人吧。”

孙晨有些奇怪,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朝里看去,却不知该看什么——然而就在此时,他赫然发现,原本一直静静站在殿门口的林风,竟然不见了。




另一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终于来到了何为暂住的厢房,通成与朱浩一商量,便打开大门,派了两个灵隐寺的弟子进去搜捡,其余人则候在屋外——很快,两个弟子就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部书,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通成眼前。

众人瞩目之中,通成接过经书略略一翻,神色有一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缓缓抬头,扫视众人一圈,“这……的确是本寺藏书。”

周遭一片死寂。

——众人只当这便是那传说中的武林秘籍,可他却只说了是“藏书”,兴许,就是一本普通经书呢?

毕竟,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

智南一脸叹息之色,缓缓合十,低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唯一还笑得出来的只有柳青,他站在铁青着脸的朱浩身侧,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十分安全的位置,看着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何为,挑眉冷笑:“如何,现在才算得证据确凿了!分明就是你自己贪图寺中典籍,杀害方丈大师,嫁祸于我,简直是狼心狗肺,罪不可赦!”

“不可能……”何为几乎是磨着牙齿挤出了这三个字来,狠狠地盯住了柳青,“这是栽赃!是你算计好的!”

柳青一派胜利者的嘲讽姿态:“是不是算计好的,你心里有数。”

何为张嘴欲驳,却猛地发现,他无话可说。

说什么?说是柳青提前将书放进了自己房间?可经书是自己先提出来的,柳青怎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说根本没有经书这种东西,是自己瞎编的?那等于就是承认了自己所说一切皆是嫁祸诬陷,柳青确实无辜。

无论哪一种,都绝不是对他有利的答案。

何为脑子里的念头出现又抹去,任他如何思考也想不明白,这自己信口捏造的经书,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柳青和白玉堂都不可能,难道是……

“……在下一着不慎,钻了别人的圈套,连累明信大师身故,万分愧疚,又担心贸然说出真相会招来更多麻烦,故而沉默至今。”在何为飞快盘算的同时,柳青已经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重新说了一遍,环环相扣,有理有据,“我知众位都认定那夜是在下杀人潜逃,可事实上,正是这何为的同党杀害了两名僧人,劫走了在下,妄图杀人灭口,同时嫁祸给陷空岛白五爷——毕竟,五爷的飞蝗石天下闻名,又与在下交好,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柳青看在眼里,续道:“幸得苍天有眼,正当在下即将被灭口的时候,碰见了在附近巡查的武当弟子,被他们救下,容智南大师收留,这才有了今日之事。”他顿了顿,转向朱浩,面色郑重,“多谢朱大侠与智南大师的救命之恩。”

朱浩是个老实人,没他这种编着瞎话面不改色的本事,不好应他,只点了点头。

智南保持着笑而不语的状态。

有他们这一姿态已经足够,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惊叹不已:“原来几位大侠早就知道了,今日是特地设局等着呢!”

“武当有朱大侠,少林寺有智南大师,真是我武林幸事!”

“这何为真是太狠毒了,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众人嗡嗡不止,有心人侧耳一听,登时坐不住了,人群中炸响一声霹雳:“说来说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没一个打算给柳判官道歉吗!”




大雄宝殿内,德恩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

从展昭白玉堂两人脱逃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失控了。

他们不知道王哲早已暴露被他们找上门去,没料到柳青会借机成功逃出,更没有想到,本以为掀起江湖非议会逼得他们百口莫辩,可他们竟然会直接和灵隐寺这边联系上——灵隐寺竟然也愿意信他们!

——为什么还会相信他们?所有的谎言都编织得有模有样,还有孙晨这个来历干净的人证,为什么还是不能打破这份信任?

也许是交情,也许是义气,也许就是“信任”本身。

所以他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立刻收拾人马抽身撤离以保全自己,而不是在接到灵隐寺帖子时一时冒进,一脚踏进这个重重编织的陷阱,如今再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经不行了。

德恩合了合眼,定下心神,抬头看向殿外,看见白玉堂一身白衣,站在阳光之下,坦坦荡荡,如一块绝世的美玉,没有一丝瑕疵。

他再转头看向身侧,明觉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面容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只有那双眼睛被什么点亮了,蕴着大慈悲与大法力,如同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沉沉地朝自己压了过来。

那刚刚定下的心神,不可抑止地再次乱了起来。

“白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爷什么意思,德恩大师不知道吗?”

“老衲与公子素昧平生,如何知晓公子的意思?”

“哦,素昧平生?”白玉堂挑了挑眉,眸中有一瞬间的锐芒闪过,“五爷我可是差点死在你那小灵寺呢。”

“竟有此事?”德恩大惊,立刻追问道:“五爷是何时来过本寺的?”

“前几日我们得了线索往小灵寺查看,谁知那儿埋伏了人马要取我们性命,九死一生地逃出来,怕是多亏佛祖庇佑。”白玉堂抱臂而立,笑意慵懒,却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腥气,“德恩大师却说根本不知此事,佛祖座前撒谎,不怕遭到报应么?”

“你……”

德恩刚要开口,就被他立刻截断了话头,白衣的公子放下手,理了理袖子,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目光:“你以为,我们是如何发现王哲和你们关系的?真以为,那天晚上你们之间的勾当,就无人知晓了么?”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武林高人们顿时哑了,好像被人当面塞了满嘴的泥,愣过之后面色立刻难看起来,似乎还想维护一下自己的身份架势,面容看起来都显得扭曲了,左看右看觑着旁人脸色,鼻子里吭哧吭哧喘着气,嘴里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方一看他们如此姿态,焉能放过机会?立刻纷纷开口,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要将这几日、甚至是长久以来的憋屈气一并发作出来:

“哼,一个个自诩正人君子,却连一句道歉都不肯说,真是好风姿、好气度呢!”

“诶,这你就不懂了,这些君子们的风姿气度可是对着他们自己人的,我等粗人,哪里配得上与他们相提并论啊?”

“就是,自己人的委屈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可旁人的生死,又管他们鸟事?”

“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对自己对别人,可是两套标准呢,那些个仁义道德之乎者也,咱懂个屁!”

他们唱和不绝,正说得起劲,柳青瞥了一眼朱浩绝对算不上好看的脸色,再瞥一眼依旧如泥塑般面无表情的智南通成,心里盘算着火已经足够,便以手抵唇,轻轻咳了一声。

他一出声,周遭的议论嘲讽立刻停了,他朝他的绿林朋友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转向众人包围之中的何为,嘴唇略略勾起,眼底却是一片冰封,“何兄,你还有何话说?”

何为愣了一瞬,随即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双拳紧握,大喝道:“这是诬陷,是诬陷!我根本没有见过这狗屁经书!”

智南抬了抬眼皮,“阿弥陀佛,何施主,慎言。”

何为被他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如同胀饱了气的皮球被扎出一条细缝,虽不至于破裂,可气已是不足。他嘴角抽搐两下,有些僵硬地转过了脖子,大声道:“朱大侠,难道你也相信这厮胡言狡辩么!”

朱浩面无表情,依然沉着一张脸,漠然答道:“我只信证据,你若说是陷害,拿得出证据吗?”

“根本就没有什么秘籍,要什么证据!”

“嗯?可是柳青不正是因为图谋秘籍,才杀人越狱的吗?”朱浩微微眯起了眼,脸色看起来更黑了,瞳孔中开始汇聚起浓重的风云,好似下一刻就要冲破阻碍席卷一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何为一时失言,被朱浩这么一瞪,还未来得及辩解,一旁柳青却也不再给他机会,扬声道:“诸位豪侠,何为他处心积虑,结识在下后将在下骗来灵隐寺,盗取经书杀害方丈嫁祸于我,事后又暗害了两名僧人将在下劫走企图灭口,可谓是心狠手辣!他巧言令色,蒙骗了大家,将我江湖搅得不得安宁,如今真相大白,岂能放过!”

“你、你才是一派胡言——”

柳青理也不理,续道:“另外,大家可还记得前几日海潮派周琼及雁荡三杰之死?这几日在下暗中查访,有证据显示,他们都是被何为一伙所杀,目的就是挑拨离间扰乱江湖,好从中渔利!这么煞费苦心,背后所图不小啊!”

这一句可远在意料之外,何为瞳孔猛地一缩,眼底掠过一丝深藏的恐惧,忍不住退了半步,“你……”声音微微发颤,早没了之前胜券在握的架势。

柳青挑眉看他,目光深深,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几乎击溃了何为的防线,他动了动嘴,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不可能……

——柳青当然不可能知道千里之外的襄阳城内,还有一只翻云覆雨的手在等着收揽战利品,但从白玉堂的只言片语中他也可以猜到这背后并不简单,只是这话不必明说,何为也不必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简而言之一个字:

装。

而结果很明显,他装成了。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树木掩映之中,突然射出一物,速度极快,直奔柳青面门!

这暗器来得极快,带起的风声却是极小,从众人头顶擦过,竟然很少有人发觉,可知此人功力之高。然而这出手的角度却实在不佳,居然就在柳青他们正对面,被人看个正着。

既然已被看见,那“暗器”自然也就失去了其价值,柳青也好、朱浩智南他们也罢,哪一个是等闲之辈?当下只见柳青袖子一挥,那暗器便被他打落,同时大怒道:“怎的,众目睽睽之下,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这一石卷起千层浪,当下轰然大乱,人们惊的惊,骂的骂,混乱之中不知谁竟然出了手,一条绿林汉子被打倒在地。

柳青一见,哪里还能忍得住,他这一段时间窝囊到了极点,可谓是自出江湖以来最糟心的一桩事,当下喝了一声,袖子一卷,立刻直奔何为而去!

何为没有料到竟会有如此变化,大惊之下,却也不得不迎战。他一出手,身后众人之中竟然接连传来数声惨叫,竟有十余人同时发难,朝身边的人下了手。

一时间,惨叫声、呐喊声、质问声、兵刃声重重叠叠此起彼落,场面登时乱成了一锅粥,方才的同伴拔刀相向,而刚刚还彼此嘲讽的两方,也不得不并肩作战。

“哼,狐狸尾巴总算是抓住了……”朱浩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乱局,目光一一扫过,将那些人暗暗记下,“带的人还不少。”一面说着,一面看了通成一眼,两人视线一对,早有默契,都暗自朝身侧的弟子打了个手势。

仙气飘飘的武当弟子们悄无声息地后退,如流云般散去——片刻之后,他们将和灵隐寺的僧人们一道,占据这周围一切不引人注意却又足以掌控全局的地方,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智南微笑着应了一声,目光一瞥,看向了地下被柳青打落的暗器。

——那是一枚乌黑的袖箭,箭头泛着森冷的光。

智南看得分明,脸上笑意更深,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手指一屈,内力一吐又一收,便将这不起眼的小东西抓进手里,默默地塞进了宽大的衣袖之中。

朱浩与通成的目光都定在战局中,似乎并没有看见。




第十六章  罗网

望湖楼繁荣依旧,楼下人来人往呼喊不绝,楼上的客房区域,却是别有一番清静。

其中一间房内,卿卿略施淡妆,穿着一身鹅黄衣裳,倚在窗边,静静看着不远处笼罩在如烟杨柳中的西湖,清丽绝俗,身上似乎也笼上了一层云霭烟岚,与那夜风华无限娇媚动人的花魁几乎判若两人。

她一时神思飘飞,直到门口响起轻轻的扣门之声,才回过神来,略微偏头,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进来。”

有人推门而入,进了两步就站住不动,与她保持着距离,低着头不敢看她,只低声道:“姑娘,官府那边有动静了。”

卿卿略微挑眉,却没有转身,“哦,客人到了?”

“是。”

“很好,继续盯着。”她纤长的手指在窗棂上点了点,停了片刻,又问道:“那俩庙呢?”

“外围没有异常。”

于是她便舒了眉,转过身来,微笑着柔声道:“好,你们这趟辛苦了,好好地替爷出了这口气,事后他必然重重有赏。”

那人的声音不由得带了几分雀跃,“多谢姑娘。”

“去吧。”

随着关门的咔嗒一声,雅致的上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卿卿转过头,看向那放下了帐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目光闪动,片刻之后,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再次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王哲手一抖,差点摔了杯子,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的小厮,满脸不可思议:“你说谁来了?”

报信的小厮手足无措,一副热锅蚂蚁的模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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