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 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第38章 理想国(7)

38。
       雅柏菲卡离开了巴黎成为凡尔赛的国王陛下,和米诺斯彻底断了联系,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各自生活,几年也一晃而过。当初被送往美国避难的长公主和小王子都已被迎接回国,路易十六的子嗣成了尚未婚配的国王陛下指定的王储。
“大法官阁下。”几年不见,稚嫩的少女也颇具了几分王室的架势,长公主殿下,侧脸的角度和那人很有几分相似。
对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米诺斯当然也提不起热情。
“公主殿下。”他冷淡地应道,新政权建立后,旧时浮华的礼节被摒弃,贵族也不再享受特权,只剩下名誉的称号而已。
“我来寻求您的帮助。”
“恐怕我没有这个能力,殿下。”他也不想再和王室扯上任何关系。
“我的另一个叔叔,阿图瓦伯爵,近期将要回国。”
“他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威胁,国王陛下会处理好这件事。”即使龙骑兵仍在边境,但雅柏菲卡手中还有一支近卫军。
“倘若国王病重,无力继续执政呢?”
“慎言!公主殿下。”斥责的话语脱口而出。
“现在的局势下,我和夏尔无法找到可信任的医生,您是否愿意入住王宫?”
“不可能。”
人总要放下过去,才能坚强地继续前行。
“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大法官阁下。”长公主到底是年轻,花了了几秒才收拾好脸上的失望,平静地告知:“阿图瓦伯爵回国后就会获得摄政王的权柄,希望法院早日做好准备,限制他的行为。”
“米诺斯大人。”公主殿下刚离开会客室,管家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有您的信件。”
“拿给我。”米诺斯提声应道,他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将干扰的情绪剔除。
厚实的纸袋上没有写上寄件人的信息,邮戳的标记显示这是一周前从巴黎寄出的东西,没有在柜台办理而投入邮筒之中,邮局几天才开一次箱子,所以才会如此之慢。
会客室桌上的拆信刀还是雅柏菲卡在此居住时留下的旧物,精巧细长的银制品,刀柄是卷曲和舒展的蕨叶,微微上翘尾端便于抓握,刀刃细薄,不是作为武器因此刀尖打磨得圆润,工艺品般的器物,把玩起来也不会伤手。
那些同居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久远得像是臆造的妄念。米诺斯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割开纸袋的封口,将拆信刀远远抛开。
纸袋里面是一个牛皮纸包,严严实实的包裹,带着神秘的意味。米诺斯耐心的拆下去,纸皮层层剥开,露出最里面镂刻着王室纹章的厚皮封面本,金质的边缘都磨损,少了包裹的压制,内里记录和标签让封面微微鼓起,米诺斯找了很久的东西。
王室的病历。
他翻开第一页,姓名那一栏里正写着国王陛下的名讳。
出生开始的记录,甚至包含着吐奶和长牙的记录,细细碎碎描绘一个人的成长过程。
从嗷嗷待哺,到蹒跚学步,五岁开始有了剑术课频繁的磕磕碰碰,后面逐渐减少,米诺斯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健康漂亮的孩童一本正经拿着练习用剑的模样,不禁莞然。
稀疏的记录在74年初中止,随即而来的是7月的一次诊断,密密麻麻记录写了足足五页,失语,虚弱,反应迟钝,营养不良,情感缺失,痛觉失常……透页的字迹几乎能感受到那时作为医生前往治疗的弗朗索瓦爵士的愤怒。
“我曾犯下弑父之罪,被关在这座城堡中。”
“自杀者无法葬入教堂。”
“王太子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三份证词,只有一个人在说谎,为了父亲的名誉担下莫须有的罪名,遭受监禁和痛惩,活生生地磨去人性,变成后来的王权之剑。
随后十多年的记载里,大量安神和调理的药物,从凡尔赛招来从小随身侍官的安抚陪伴,才将那个崩溃的孩童固定成世人所见完美的法兰西玫瑰。
原本被抚平的旧伤痕,在巴士底狱被重新挖开,时事和政局剥夺了静养和休憩的时间,恶化成需要毒物来抑制的地步。
接着两年的空白,是他强行接管雅柏菲卡个人健康的时间,他无知的狂妄断了爵士原本定下的疗程,以至于雅柏菲卡回到凡尔赛之后加重了剂量,那时总是带着淡妆的脸孔,并不是为了出席沙龙和舞会而准备,而是掩饰中毒的病色。
记录停在与奥地利的战争前一天。龙骑兵离开巴黎后,法院和议会掌控了权力,爵士死在动乱中,诊疗也就此中止。如果不是突然爆发的战争,或许那人几年前就已死于日复一日加重的毒药。
一张纸片从拿起的病历中落出,飘飘荡荡被米诺斯一把捞住。
“一份礼物。”落款是罗马字母V,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和他联络时的代号。
疯子不能坐上王位,哪怕是潜伏的隐患也不行。这份证据,足以剥去国王的身份,甚至可以按照律令,由法院监管囚禁。
“我遗传了父亲的病症,无法自控时,会化为失去自我的武器,本能的攻击一切。”
“如果我变成那样的怪物,请杀死我。”
 米诺斯再次翻开手中的病历,逐字阅览,确保毫无疏漏,然后他将纸册的装订拆开,一页一页扔进壁炉,扬起的黑色灰烬如同蝴蝶般在火中飞舞,盯着火光看久之后,眼前都起了光斑,星星点点,如坠梦境。做完这些,他招来侍从。
“国王陛下一般什么时间接待访客?”
“下午三时至五时。”
“替我预约一次拜访。”
“王宫已经暂停访客预约两天了。”

第39章 理想国(8)


“您来了。”本以为缠绵病榻的国王陛下,此刻一身正式接见客人的黑色军礼服,左胸挂满了贵重的宝石勋章,肩上斜坠一道蓝色的绶带,身姿笔挺站在落地的百合花形状的烛台前,专注地用银钎挑拨开叉的烛芯,将不稳晃动的火焰调整正常,他脸上神色淡淡,对于翻进阳台的米诺斯没有任何惊讶或意外,像是等候多时一般的平静镇定。
陷阱。
瞬间米诺斯就意识到他被欺骗的事实,防护过于松懈的皇宫,长公主冒失的话语,或许,都出于眼前之人的授意。
“看来,长公主殿下过于言重了。”米诺斯若无其事地说,不慌不忙地整理因为潜入的举动而弄乱的衣着,却是心下警惕,王室和法院在行政规章与法律上争夺权力,已是针锋相对的事实,未经预约深夜闯入王宫,王室若按刺客来清算他,都无从辩驳。
“很抱歉特蕾西亚给您带来的困扰,太放任她的行为是我的失误。”雅柏菲卡说着将银钎放回伸展开的叶片托盘中,转身看向米诺斯,男人的面容和身形同记忆中一般没什么变化,只是周身的气息更为平稳,战争和动乱浇息了属于年轻人的冲动,身处高位让他们谨慎言行,像是议院里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般不动声色。
他们不该这样私下见面,在接任头上这顶冠冕时,雅柏菲卡曾承诺给教会的条件。只是特蕾西亚多余的举动被发现得太晚,而他,其实也不确定米诺斯是否会来。
“请坐。”法官大人从阳台翻进来的行为,倒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才会干得事情,想到这里,似乎有股暖流从胸口涌出,冲淡了周身的寒冷,雅柏菲卡微微笑了笑。
“不用,我来把这个还给你。”米诺斯掏出口袋中的蓝宝石戒指放在茶几上,本应该属于家族女主人的象征,被修改成男性的款式,如果这个国家需要一个王后,那么这枚戒指在他手中便不再合适。几年前的约定现在回想起来,又讽刺又可悲。
“虽然早已停止履行,但我们的契约总该做个正式结束。”这些词语仿佛凝固成了一个个铁块,从喉中吐出时带来一阵阵疼痛,“抱歉。”
雅柏菲卡慢慢地走近,像是怕惊扰猎物一般轻缓的动作,阻断对方的退路。“我拒绝。”
“又是政治态度?”米诺斯不关心政局,只是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但不代表他愚笨可欺。
“因为个人原因,我对您有无法克制的渴求,它干扰我的判断和理智,让我如沐春风又如坠冰窖,让我快乐和痛苦。”在那么多日日夜夜不着痕迹的照顾,在那些掩盖在残忍之下的温柔,米诺斯的这些小动作,比起险恶的政治游戏是多么的明显,幼稚得可爱。
雅柏菲卡一步步上前,将人逼退进床榻,法官大人这般理智绝情,却害怕捧在手上的真心,总是试图抵抗和逃避。
“我爱您,格尔芬先生。”在这副徒具外表的皮囊下,早已是漆黑一片,无法被理性抑制的冲动,鼓噪着要逃脱束缚。
“您呢?”他给过对方机会,彻底地离开他。但现在他想要抓住这束驱散他心中黑暗的光,即便是被灼伤。
即便米诺斯不回答,雅柏菲卡也知道答案,从米诺斯出现在王宫的那一刻起。所以他拿到特蕾西亚行踪的报告后,没有做任何补救措施,而是离了床榻,等候人来。或许法官大人不会承认,但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陷阱,让他有足够的理由将人扣在王宫。
米诺斯被这番剖心的话语冲击得有几分愣神,对雅柏菲卡将戒指重新戴上他左手无名指的动作没有抵抗,本心和理智撕扯成一团,搅得他无法正常思考。
立场和爱。
长公主殿下的话并不完全是谎言,米诺斯知道雅柏菲卡一直用毒药来抑制自身的病状,近乎透明的皮肤,不健康的唇色,指甲上泛紫的细线,不及时停止和治疗,终有一天,会长睡不醒,死于毒发。
人们害怕失去幸福,而将自己陷入惴惴不安的惶恐中,踟蹰不前,直至错失良机。
“我也是。”这个人,这个人啊,如此愚蠢,在受到那么多背叛和伤害后,还能同样耀眼和坦诚,又如此坚强,从未被苦难打败。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第40章 理想国(9)



“您今晚能留下吗?”
交缠的目光中带着情欲,清晰地映照出对彼此强烈的渴望,米诺斯此刻也便顺了本心,狂热地吻上柔嫩的唇瓣,顺着对方牵引的力道倒入床铺,压抑太久的欲望,如火一般燃烧起来。
       击打着耳膜的急促呼吸,升腾起的温度,撕扯着衣物的手,燥热几乎让人失了理智,直到雅柏菲卡翻身而上,将米诺斯笼于身下。
    “我们上次说好的。”面颊绯红的美人舔着唇说,无法言喻的艳丽妖冶。
    恐怕不止如此,床铺中镇定舒缓的香味,也让人全身酥软提不起力气,米诺斯从鼻中发出一声哼笑,干脆放弃抵抗,懒懒地说道:“明天我还要去法院。”
“我会很小心。”衣衫被剥去,厚实的床幔阻隔了烛台的光,昏暗的环境里,揉开的精油香味暧昧而蛊惑。在被温柔开拓的同时,米诺斯也不示弱地抱紧雅柏菲卡,手从衬衣的下摆探入揉上胸膛,拨弄敏感的乳尖。
“很小心?”被进入的撕裂感让米诺斯嘶声讥嘲,反射性地扣紧抓住对方肩头的手。
“请原谅,我只有您给予的经验。”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身体一点都没有相应的举动,反而强硬地寸寸深入,口唇安抚的亲吻,也没能缓解恼人的胀痛。
“我没有你这么愚蠢的学生。”被深入的挤压打乱了呼吸,米诺斯喘息着说。
他的话语换来更多的亲吻和爱抚,以及缓慢开始的抽送,“要不您再口头指导一番?”带着笑意又压制着欲望冲动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诱惑到撩人情动,像是细弱的电流窜过身躯,带来甘美的酥麻,根本瞒不过深入体内的家伙。
感受到米诺斯的变化,雅柏菲卡便毫不吝啬自己的优势,低喃地述说爱语。
“你可以怀疑星辰是火焰。”
“你可以怀疑太阳会转移。”
“你可以怀疑真理是谎言。”雅柏菲卡握住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一次绢制的衬衫,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因为他而加速。
他没有说出最后一句,但米诺斯并不陌生《哈姆雷特》。
你不该怀疑我对你的爱。
    “对我而言,您是独一无二的,我生命中的光与热。”
要命。
米诺斯恨恨地扯低对方的脖颈,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以吻封缄,阻止他再说出更多的蜜语甜言。
说实话,被抽插的疼痛远远高于蹭过腺体时的快感,但因为是这个人,身体和灵魂都强烈的兴奋愉悦,情欲翻腾着,激昂地反馈着本能的原始欲望。
“嘶——”感觉到体内性征的胀大,和加快的攻势,米诺斯一片混乱的大脑才清晰几分,随即又被指尖上柔和的吻与吮吸传来的快感卷入漩涡,微微用力的噬咬让眼前爆发出一道猛烈的白光,无法遏制地绷直躯体,顶入深处的欲望也释放出暖流,不舍地抽出。
“你的技巧和你的脸成反比。”米诺斯有些违心地评价。
“您的话真伤人。”雅柏菲卡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苦闷,带着讨好意味地蹭他的颈间,“再来一次吧,我保证让您满意。”
绝不。话未出口就被吞入唇中,舌尖扫过上颚,重新点燃轻颤的销魂。
米诺斯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再醒来时雅柏菲卡已经换过衣物,坐在四柱床边,安静地凝视他,空气中欢爱的味道早已消散,高大的窗扇外透进的阳光也亮到晃眼,显然已是不早的时刻了。
“你到底做了几次?!”身体像碾过又重组似的沉重酸痛,米诺斯忍不住愤愤质问。
“我征得过您的同意,您不记得了吗?”雅柏菲卡也不正面回答问题,反而问道。
微微睁大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万分无辜,只是嘴角掩藏不住的笑意,露出蓄谋的破绽。
夜晚的甘美渗透过记忆重新浮现,手掌轻缓却不容拒绝地抚摸情欲未褪的身体,贴着耳边的询问,呼吸和话语的气流都带来战栗的酥痒。
还想要你……
带着鼻音的低声慢语有种撒娇的错觉,面对情欲侵染的漂亮脸孔和温柔的注视,米诺斯完全无法吐出拒绝的话语,才让他一次次得逞。
真是自作死。米诺斯咬着牙想,身体的酸软,被过度使用的钝痛,还是自己送上门的服务,怎么想都是愚蠢至极。恼羞成怒下,语气也变得嘲讽:“你不是答应教会不和我见面?”
“我答应教会的是不去和您见面。”政客们常玩的文字游戏,用来偷换概念,雅柏菲卡微微偏过头,面上带着几分狡黠的悦色,眼角眉梢说不出的艳丽惑人,言语更是甜美:“我每天都想见到您。”
这般直白反而令米诺斯心生警觉,一种奇怪的警惕和不安油然而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却令他坐立不安,他似乎忽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