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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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开恩-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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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无事,如果要改变镜澜的想法,确实该多亲近些,胡言这么想着就出了紫庭阁。
他是认得路的,但是走到了镜澜的住处,胡言又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以什么理由呢?毕竟前两天自己还想掐死他来着,这个时间来寒暄,好像也不大合适。
然后胡言心虚的没敢敲门,自己悠悠的爬墙进了去,也没有宫人看见。晚上风大,桃花吹的更甚,胡言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桃树下,确实站着一个人。立马躲在了就近的一棵桃树下
“大人,起风了,您要不要进屋?”
镜澜摇摇头,但接过了宫人拿来的外衣,宫人见状便退了下去
“已经没有人了,殿下”
胡言有些困窘的从树下走了出来
“呵呵。。。天黑了,找不着路”
“无事,殿下想来,当然可以来”
镜澜走近,将外衣披在了胡言身上
“你是不是,很喜欢桃树啊”
“不喜欢,太脆弱了。”
“那为什么你在望明阁和这里都栽满了桃树?”
“秘密”
镜澜扭过头来,那微微地一笑将漫天的桃花都比了下去
胡言似乎有些懂得,斐凡的那种心情了
“殿下想不想当天下共主?”
“不想”
“为何?”
“因为当天下共主的人,要有足够的野心,我没有。要有足够的胆识,我也没有,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不管我父皇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他也一定不希望我做着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你又不是他。。。”
“但我是他的孩子啊,知子莫若父,倒过来也是可以用的吧”
镜澜没有说话,只是又开始像之前那样,伸开手接住落下的桃花
“。。。。。。”
你到底是感化了,还是没有,你给句话啊。。。
胡言也不知道要和镜澜说些什么,毕竟两人也并不熟,镜澜的人生轨迹也与他大不相同。
只能陪着他,站在树下。。。吹风
“已经晚了,殿下回去歇息吧,七天以后,殿下还要风风光光的登基呢”
好吧。。。没有
镜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房,胡言见状也只好披着那件外衣回去。
。。。。。。
自从知道那个恶灵的存在以后,胡言对自己的梦境就总是疑神疑鬼的。胡言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了,但是又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只当作没睡好。
简单的洗漱过后,胡言换上了衣服,又要去镜澜那“联络”感情,然而到了那处才被宫人告知镜澜早早的便出了宫。
胡言无聊,便在皇宫中溜达,远远的便看见十几二十个人朝自己走来。前面是一个公公在引路
“参见殿下”
“他们是做什么的?”
“回殿下,这是殿下登基那日作表演的戏班”
“是吗。。。看起来不像皇宫里的人啊”
“是的殿下,列尔图塔皇宫中没有戏班子。他们是民间来的”
胡言来了兴趣,在十几个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你!陪我玩”
“呃,殿下,这怕是不妥,戏班少了个琴师,就唱不成了”
“放心吧,就是陪我玩玩,我又不会吃了他,晚些给你送回去”
“是”那公公作了个礼,带着人继续走了
胡言蹭的一下就跳到了那个男子的背上
“来,我们回去,出发”
“。。。。。。”
那名琴师没有多说什么,背着胡言按照他的指示回了紫庭阁
胡言将门锁好,一把抱住了赵书恭
“我可想死你了王上”
“你怎么认出寡人的”
胡言指了指赵书恭身上那个黑色的香囊
“我亲手买的,还能不识得”
“想不到王上这么听话,真的时时刻刻都带着呢”
“你近日可好”
“可好了,吃的好住得好,就是见不着你,闷得发慌”
胡言说着就吧唧亲了赵书恭一口
之后胡言便将镜澜的意图统统告诉了赵书恭,两人决定在登基那日之后的□□设法逃出去,打定主意以后胡言便将赵书恭送回了戏班的落处
“赵兄,你怎么样?那个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赵书恭摇摇头道没有,一行人又追着赵书恭问东问西的,只有七神看出来赵书恭刚刚见了情人,面犯桃花呢。。。
当日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林弃贫和另外一位琴师就下落不明,找遍了四处也看不见踪影,赵书恭与七神倒松了口气,没有他在,倒方便行事。
之后的几天为了不起疑,胡言也没有去看过赵书恭,只是经常会去镜澜那里喝茶,镜澜还是和平时一样话少。
直到镜澜亲自将龙袍送到紫庭阁,胡言才有了一股子紧迫感。
“这一身衣服怎么。。。这么重”
“每片龙鳞都是金片,多了自然重了,殿下只能忍一忍了”
胡言将龙袍拢了拢,自觉没有赵书恭的那种感觉,不禁有些丧
“殿下还年轻,以后就会有震慑力了”
胡言不以为然,只觉得镜澜就像在哄小孩
“该出发了,殿下”
胡言点点头,镜澜牵起他的手,一辆轿子停在紫庭阁外,完全可以与赵书恭那一顶媲美
而后在镜澜的陪同下,胡言登上了宣政殿。胡言虽平时说话不着调,但是那么多大臣都俯身在地,只有他高高坐在上面,总有一股不适感
镜澜还是站在他的身侧,一个白须的公公也站在身侧,宣读诏书。
大体说的便是遵循先帝的意思,立胡言为王。也明确的说明胡言年幼,还不能自主决定,所以大权还是掌握在镜澜手中。后面的胡言就没怎么留意,一门心思想着等会的巡游要怎么脱身。
诏书念完,又进来了一批黑袍的人,胡言穿着龙袍任他们围着,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折腾了大半天,胡言才得以脱身,又马不停蹄的被白须公公领着上了轿,应当是要去巡游了,巫师紧随其后,轿旁随行的是四位元首,却只能随行跟着走,就连镜澜也毫不例外
街市两边的人群皆跪在地上,没有人抬起头。
胡言突然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轿后面跟着的才是官品没那么高的人,之后才排到宫人。
而赵书恭与其他的歌姬排在长长的队伍的最后。。。只有晚上巡回到皇宫,才有稍稍露脸的机会
胡言坐在轿上,微微翻了翻身
轿子太大,没翻下去
索性胡言又接连滚了两回
“啊!王上!”
在胡言掉下轿子的一瞬间,四面八方的宫人匆匆赶在面前接住他,胡言用手抓住轿边,使力将自己丢在了范围之外
“哎呦!”
“王上!”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把我摔成这样”
一个小孩被胡言的凶狠劲吓得要哭
“哭什么哭。。。你”
胡言话未说完,镜澜已经走到他的身侧,将他按住。镜澜虽看着并不怎么壮,但是力气却比胡言大
“殿下。。。您若是再闹,镜澜现在便将戏班子的人都杀了”
!!
赵书恭与七神两人本已经在胡言不远处打算接应,然后胡言愣是停下了原处,而后顺从地随着镜澜回了轿中
本来这场计划该是行得通的,胡言趁着乱讲龙袍脱下,再将七神给的面具带上混在人群中,完全可以脱身。
奈何列尔图塔登基的规矩竟与不越大不相同,最在意料之外的要属镜澜没有坐轿子,强行制止了这场计划
胡言坐在轿上,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早就心急火燎的了,最可恶的是脸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殿下还是安安心心的回宫吧,镜澜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种回到宫中镜澜就会杀掉赵书恭的预感。
看来只能回去硬拼了!


第35章 执着(三)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到下午才临近结束,胡言被人扶着下了轿,走上祭祀台
之后安排的依旧是巫师的仪式,好在没有在围绕着胡言进行,胡言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直到临近晚上,胡言饿得要眼冒金星才终于坐回到了早晨的龙椅上。
戏班上来的时候,胡言吃东西的动作立刻慢了下来,暗自打量着镜澜的一举一动,后者却依旧坐在下面不急不缓的喝茶
十几个舞姬在殿中央表演,赵书恭与七神则在一旁奏乐,只有不知情的人还依旧沉迷其中,镜澜终于放下了茶杯,胡言也放下了手中做掩饰的葡萄
“闹剧也该结束了”
镜澜缓缓走到胡言的身旁
“将他拿下”
随着镜澜的手指望过去,不是赵书恭又是谁!
赵书恭自然是有备而来,见殿内四面八方涌进来的侍卫,当即将手中的琴折断了,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剑,靠近他的人基本都被一剑解决了。
眼看着官员和戏班子的人惊慌而逃,冲进来的侍卫越来越多,赵书恭一个人能力实在有限,胡言当即磕碎了手中的茶杯,抵在了镜澜的脖子上
“不准动!”
一时间,侍卫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的王上,挟持了国师大人?!但还是服从的停了下来,看着镜澜
“赵王千里迢迢而来,就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赵书恭也没有多说其他,当即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我果然未猜错”
“不越与列尔图塔向来无恩怨,若是国师大人愿意就此作罢,寡人可以不追究其他”
“赵王还没弄清楚局势吧?”
接下来,镜澜就这样当着胡言和赵书恭的面,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让人不寒而栗

“住手!”
赵书恭失了防备,未举起手中的剑背后已经有一个侍卫偷袭上来,被一把飞来的扇子打肿了手,长刀落地
“阿桓,你不要插手”
马桓一把挡在了赵书恭面前,侍卫都知道国师与这位亲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也不敢冲上去
“镜澜,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
“只有他死了,殿下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列尔图塔,我不会后悔”
胡言听到镜澜要杀赵书恭,失了神,瓷片瞬间划伤了镜澜的脖子,鲜红的血顺着脖子流到锁骨
“你们给我听好了!认清楚谁是你们的王!今天谁敢拦我,待我掌权,统统杀无赦!”
赵书恭也很适时的劫持住了马桓,侍卫见镜澜没有说话,纷纷识相的让了一条路出来。
胡言带着镜澜,走到了赵书恭的身边,移动的时候被镜澜反手差点擒住,幸得赵书恭接应才没有反被镜澜抓住
两人挟持着马桓,慢慢的退出了宣政殿,直到消失在镜澜眼前
“国师大人?”
“封锁宫门,诛杀赵书恭”
“若是殿下阻挠,不伤性命范围,皆可”
“是!”
两人带着马桓逃跑着实不方便,马桓当即说分开,要他们去宫门口汇合,再挟持他当人质。
赵书恭见胡言信得过马桓,于是拉着胡言便跑了,马桓也急急忙忙的朝宫门口赶去,半路上却被镜澜所截住
“亲王还是好好歇息吧”
“镜澜你不能这么做!”
。。。。。。
胡言早已经识得皇宫的路,去宫门必经之路的御花园早就被镜澜铺下了天罗地网,赵书恭早在之前手臂不知何时就负了伤,两人只能暗暗的原路退回。
远远的就听见重甲兵的脚步声,前有劲敌后有追兵,两人无路可逃之时,一个声音却从胡言的心中响起
进屋
坚定而自信,胡言跟随着直觉,匆匆忙忙跑进了第三个屋子里。
屋内只有一张茶几,两张凳子
没有床,四面八方挂满了画作,胡言来不及多想,竟被一股直觉指引的往前跑
墙!前面是墙!
胡言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赵书恭及时拉住了他的衣领子,才避免他的头撞在墙上
“怎么了?”
“不知道。。。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两人可能也领会到了些什么,着手摸索这幅山水画,一掀开,底下俨然是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一旦爬进去,必然不能转身。
“寡人先进去,若是安全,你在进来”
“不行!”
又是那一阵强烈的预感
胡言拉住了赵书恭,拿起房间的一个画作,卷起来丢进了洞里,里面竟蹦出了十几把箭,要不是赵书恭抱着胡言闪开,怕是要变成了马蜂窝
两人面面相觑,又翻开了房间里的画作,十几副画作后面,有十几个洞穴
胡言知道他们存在就肯定有他们的意义,但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一一尝试了,危急关头,胡言闭上眼睛冥想
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帮帮忙!
“。。。。。。”
“王上,快!把桌子搬开”
赵书恭轻巧的用一只手就将桌子掀倒在地,原来之前的不过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密道在桌子底下呢。
两人随着阶梯走下来
这条密道仅仅只有下来的时候是狭窄的,越走反而越开阔,但还是一样的黑暗,胡言走在前面,没看清,一股脑撞到了面前的庞然大物上
“这是什么。。。”
两人摸索着,觉着像是一道门一般,又在四周摸索了一圈,随着一声微响面前的庞然大物总算“让”开了,视线也豁然开朗
让人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是一个庞大的冰室!
胡言回过头,刚刚那个庞然大物,果然是这个冰室的门。胡言最是怕冷,才走进来没两步,已经冷的瑟瑟发抖的了。
赵书恭见状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到了他身上,两人才继续往前走,偌大的冰室里,有两幅。。。矩形的冰体
难道。。。是冰棺?
胡言和赵书恭走上前,透过冰块,俨然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此人身穿的是和胡言一样的龙袍,闭着眼睛,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让人对他待在这样冰冷的地方,心生不忍。
“父皇。。。”
胡言明明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看到眼前的人,就是情不自禁地这样认为了,笃定了
一行清泪顺着下巴滴在了冰上,消失不见了。
“离开那里!”
两人抬头,来的人正是镜澜,他一改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对胡言的行为竟是生出了一种。。。恐惧?
“别靠近他,别碰他。。。冰会融”
胡言楞楞的把手从冰棺上收回来,眨眼的功夫,镜澜居然拿着剑和赵书恭纠缠到了一起,幸好镜澜身边的侍卫一个都未跟上来。
两人的武功居然也是不相上下的,胡言在一旁帮不上手只能干着急。镜澜举着剑,毫不犹豫的就要刺胡言。
赵书恭脚尖轻点,迅速的挡在了他面前,心口替胡言受了一剑,当即吐出了一口血在冰室的地上
“国师真是好算计”
镜澜没有说话,举着剑就要刺倒在胡言怀里的赵书恭
“镜澜!不可以!”一个白色的人影飞扑出来将镜澜扑倒在地,胡言才得以查看赵书恭的伤势
“阿桓。。。你为何要再三阻拦我?”
“你这么做是错的!停下来!”
镜澜深深出了一口气,将剑举于眼前
“阿桓。。。不要逼我”
竟是生出了杀意
“好啊,你要杀我?你杀啊!看来伯宇教给你的东西你全都忘了对吧?你用他教的武功杀死他的挚友,当真是磊落了,镜澜!”
“让开”
“我不让!”
马桓气的发抖,从自己的衣袖子里拿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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