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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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倾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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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袭若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她站起身,擦掉了眼角的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一步步走向景亦宸,在离他几步远的时候,故意向前一跌,意料之中,景亦宸扶住了她,她跌入了景亦宸的怀抱,而景亦宸突然似乎闻到了一股特别奇怪的清香味,很特别,袭若随手把一块手帕塞进了他的怀里。
袭若眼中透出斜斜的笑意,她推开景亦宸:“王爷请自便。”
景亦宸看着此时怪异的袭若,她是怎么了?是在引诱自己吗?他顾不得多想,他不知道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打开门,见冰儿站在门口,他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冰儿赶快进屋见到一身狼狈的袭若:“小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冰儿想起刚才王爷的脸色,又看看现在的小姐,一时有点窘迫。她可不知道王爷和小姐之间的君子协定啊!
“你来的刚好。”袭若慢慢说着,想起刚才的一幕,景亦宸,你敢戏弄我,我会让你尝尝蚀心粉的味道的,想起刚才手帕上的蚀心粉,她狠狠道。
“小姐,小姐……”冰儿看着一脸沉思似乎还有些得意的袭若,不禁喊道。
“对了,冰儿,我不是让你休息去了吗?”袭若回过神来,问道。
冰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在我房间发现的,但是却是小姐的信,我不敢私自打开就拿来了。”
袭若有些奇怪,是谁?
她慢慢打开,细细的读,读着读着,眼睛慢慢的睁大,一旁的冰儿看着袭若的不正常,忙问道:“小姐,是谁啊?”
“你的表少爷锦子铭。”袭若慢慢说道。
冰儿脸色红红的,嘟囔道:“小姐,你……”一抬头早已不见了袭若的身影。
袭若一路小跑,打开书房,景亦宸不在里面,她急的满头大汗,脑海里是锦子铭信里最后附带的话:“袭若,有危险就用表哥给你的蚀心散,我已经加重的药的成分,不是以前的只让人浑身发痒,而是一种让人昏迷的毒药,防止坏人欺负你,等着表哥,我说不定会去峥定。”
袭若越想越觉得担心,万一景亦宸在众人面前晕倒……这个锦子铭,真不是什么善类,药效换了不会早说啊!
夜已经深了,袭若找遍了整个景王府仍是没有找到景亦宸,抬起头看见那个很高的楼阁,袭若记得那里,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一步步走上台阶,上面写着:“流月阁”,很文雅的名字。
到了阁顶,景亦宸果然在那里,只是他单手扶住柱子,身体似乎有些颤抖。
“景亦宸,你没事吧?”袭若试探的问道,他还没有晕倒,是不是锦子铭骗人的啊!
景亦宸转身,衣服内手帕上的毒似乎发作了,脸色真的有些苍白,只是故作镇定:“你来这里做什么?”
袭若看了他一会,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没事。那我走了”袭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慢慢的准备离开。转过头的瞬间,后面传来一声响动,景亦宸单膝跪在了那里,头低垂着。
袭若立刻跑了过去,扶住他,这时才发现他脸上额头全是汗,眼眸低沉着,原来他刚才是硬撑的啊!
景亦宸的头变得浑噩,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小时候的场景,他使劲的摇头,汗越来越多,袭若用袖口帮他擦着汗,景亦宸睁开双眸,抓着袭若的袖口,袭若也有些奇怪的盯着他,下一刻,景亦宸紧紧拥住了袭若,袭若本欲推开,但是他看到了景亦宸眼角似乎流出了泪,他,怎么了?
袭若没有推开他,她似乎能感受到景亦宸此时心里的痛楚,只是……“娘”一声低缓的声音从景亦宸口中吐出,袭若震撼了,他在想他的娘亲,侯夫人不就是他的娘亲吗?
过了很久,连袭若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景亦宸似乎沉沉的睡去了,他头抵在袭若瘦弱的肩膀上,袭若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只是那个梦一定很痛。
天微微亮了,景亦宸慢慢的睁开眼眸,抬起头便见到一张姣好的面容,她怎么靠着柱子睡着了,而自己却是抵着她的肩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轻轻的站起,清晨的凉意很足,显然很冷,袭若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咳咳,景亦宸故作腔调惊醒了袭若。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还未睁眼,便听到景亦宸的责问。
袭若揉揉眼睛,肩膀也是很痛,她径直走到景亦宸面前,景亦宸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从景亦宸的怀里拿出那个手帕,道:“昨晚就该拿出来的,不过显然已经过了药效。”
正欲丢开,手腕却被景亦宸抓住了:“你用蚀心散,对付我!”景亦宸不解的看向袭若,这个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何时得罪你了。”
袭若也有些好奇,这不是那个臭表哥的独门秘方吗?他怎会知道叫“蚀心散”,她看着景亦宸皱在一起的俊脸:“你没有得罪我,只是破坏了我们的君子协定,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你偷看了我洗澡,还……”关于那个轻轻的吻,她也说不清该怪谁,似乎是自己不小心吻他的。
“还有你偷吻我。”景亦宸嘴边轻轻的笑了,大言不惭道。
袭若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样的人还真是奇怪,有时候冷的像块冰,有时候却是这么捉弄人,只是看他昨晚不安的样子,他的心里似乎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身世

景亦宸见袭若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你怎么会有蚀心散?不对,如果是蚀心散的话我不会闻不出来的。”
袭若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袭若的手帕上本就有兰花的香气,和蚀心散的味道极为相似,甚至盖过那个味道,能闻到才怪。
袭若回过身来:“你娘不是侯夫人吗?”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从袭若的口中传出来,只是景亦宸却被震撼了,他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发白,只是很快便消失了:“我的事无须你来管,你只要做好你的王妃便可。”景亦宸从“流月阁”用轻功飞身下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袭若看出了景亦宸的逃避,他是有故事的,把自己藏得那么深,所以才是冷漠的吧,只是她还没回答他,那个蚀心散是表哥给她的。只是袭若当时并不知道蚀心散只有夜门才有。
夜色的林间,一个黑影单膝跪地,对面是个满身桃花绣图的锦衣人。
“启禀殿下,景王府没有任何动静。”那个黑衣人颔首道。
锦衣人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景王爷和王妃如何?”
那个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问,只是也是如实回答:“关系似乎很好,昨晚二人在景府的阁楼上赏月一整晚。”
锦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很诡异,那个女子,那个轻舞飞扬的女子,那个叫明袭若的女子还真是不简单,二皇子峥寒为了她险些抗旨,而现在这么快就让景亦宸爱上了她,很好,景亦宸,那个锦衣人朗声的笑了,他终于找到了景亦宸的弱点,只要他在乎,他便能让他身败名裂。不过说来也怪,他为了找到景亦宸的弱点,可谓煞费苦心,却没想到,最后他的弱点也没什么特别,女人?想到这,他想起怀中的一块手帕,拿出来,在月光下,淡蓝色的绣着兰花的图案看起来漂亮极了。
“小心盯着木启国的木临王子。”他轻轻的摆了摆手,那个黑衣人很快消失了
风吹过林间发出簌簌的声响,锦衣人回过头来,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峥析,他用手指狠狠的在一旁的树上刻了一个“景”、“寒”,然后不自觉地笑了,“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景亦宸,想到他,峥析总是觉得他是幸运的吧!他比谁都清楚景亦宸真正的身份,他才不是什么景侯景子墨的儿子,他是,想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也许该叫他峥宸,大峥王朝天子对外宣称已逝三皇子峥宸。三皇子活着这个秘密,他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知道。那一年的雪下得很大,他和三皇子峥宸同岁,他虽然是皇后之子,却并未得到更多的宠爱,他儿时的玩伴,只有峥宸,那个和他同岁,然妃的儿子。
峥析记得那年雪天,父皇带着然妃和峥宸一同去山上的别院因为这个季节狩猎特别有意思,他记得父皇很喜欢峥宸的生母,然妃,那个比母后美丽的女人,那时的自己也和峥宸一起去了别院。
皇上独自狩猎去了,由于天气过冷,然妃和两位皇子都没有去,只是在别院呆着,午后,雪仍旧下着,峥析推开门出去,便见到一小一大两个人在堆雪人,一个是然妃,一个是峥宸,然妃时不时的把峥宸耳朵小手放在嘴边呵气,眼底有说不出的爱意,峥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的母后从未这样对自己,没有给过他任何的亲近。
他羡慕的看着这一切,他慢慢的走近他们想要一起玩,只是他停住了,躲在了假山后,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别院围墙上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他们很快杀掉了别院内为数不多的侍卫,峥析从未见过杀人,他的小手发抖,却不敢声张,为首的黑衣人慢慢接近然妃,然妃紧紧的抱着峥宸,紧紧的,慢慢的后退着,只是只有那么一瞬间,当刺眼的红充斥着两位皇子的眼睛时,那个黑衣人的剑已经狠狠的刺向了然妃,他到现在都记的当时的峥宸无助的眼神,可是他没有过去,他不敢过去。
然妃忍着痛,反抱着峥宸,峥宸的眼里满是泪水,却没有哭出声音,小小年纪的他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求求你,他还是个孩子,杀我一个还不够吗?”那时的然妃声声乞求着。
躲在一处的峥寒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话,拔出了剑,然妃摔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雪,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就那么生生的闭上了双眼。
“母妃。”峥宸愤怒的冲向了那个黑衣人,小小年纪的他只有太傅教的一点点三脚猫功夫,很快便被那个黑衣人擒住了,峥宸看着自己的母妃,泪水一滴滴流了下来,这时一把匕首放在了峥宸的脖颈上,峥析知道那个黑衣人要斩草除根。
峥析有一瞬间的快意,在骨子里,他是痛恨着峥宸,嫉妒者他,他有那么爱他的母妃,那么在意他的父皇,峥宸所拥有的一切他都没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小小年纪的他怎么会如此想。
就差那么一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拦腰抱走了峥宸,一切都来得太快,那个黑衣人也愣住了,也随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追了出去。
峥析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当皇帝回来看到这一切时,他也趁乱逃开了,只是他在雪堆旁捡到一个东西,那是黑衣人掉落的,浸在雪里,很深很深,而那个腰牌,上面刻着“浮萍”。
他忽然想起那个身影,没错,那是浮萍,皇后的贴身宫女,他是见过的,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武功,所有的一切他没有告诉峥中天,他把她埋在了心里。第二日,他的父皇颁旨昭告天下:然妃与三皇子峥宸同时遇刺,双双身亡,父皇悲痛,而母后眼底的笑意他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峥宸不是被救走了吗?

、第二十八章 峥析的命运

“宸儿的意思是明彻与木启国勾结,……”景子墨眼神中充满愤怒,随手丢弃了手中的茶杯,:“堂堂左相居然容忍儿子如此,明忠朝他颜面何存。”景子墨知道和明忠朝同朝为官多年,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
“爹,明忠朝早已不干政务,宰相之名只是个空壳,对于此事,他不见得知道。”
“那这个明彻也太大胆了。”景子墨道。
景亦宸反倒是轻轻笑了:“如若单凭他,木启国可不会与之合作,他的分量不够大。”
景子墨重新沏了一杯茶:“那么四皇子峥析可就脱不了干系喽!”看似玩笑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景亦宸却是皱了皱眉,峥析,明彻,是不是自己低估了他们。
“宸儿,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明忠朝也作出了违逆之事,那么你又该如何面对袭若?”
“爹觉得她对我重要吗?”景亦宸说道。
景子墨看着面前的景亦宸,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该把他带回来,卷进这样一场纷争中,可是,有些事情,他做不得主,他是皇子,就该认祖归宗的。
从书房出来,在回廊处遇到袭若,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先笑了,而且似乎笑得很不一样。
“你没事吧?”袭若看着这张笑脸,不过他笑起来好看极了。
景亦宸微愣了下,摇了摇头:“我没事。”
“笑得那么不正常,该不会遇到欲哭无泪的事了吧!”袭若说完,便走开了,对于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虽然不怎么讨厌,却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袭若,陪我坐坐。”一句低沉的声音传来,袭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有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腕。
袭若随他身后来至一个亭边,他轻轻的坐下,手中多了支箫,还有那个牵扯他们的那个扇形玉坠,景亦宸低低的吹着,袭若看着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很久很久。
袭若想起他的笑,想起那晚他昏迷时低喃的话,不禁开始想,也许他和自己一样,伪装着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他该是个好人,从那天在大殿上开始她便知道,那一天,他了解自己的无助和不堪,他了解,所以他选择了陪她在峥寒和众人面前演那场戏。
那句“好好活着”不时在耳边回荡,她感激他,但他不懂为何最后却偏偏娶了她,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悔婚,也许景亦宸说的没错,她嫁给他,虽不太甘愿,却生活平淡,比在明府随心,他给了她心里的平静,只是这一切让她不安,因为她还不起他的给予。
一曲毕,袭若回过身来,走至他身边:“跟我来。”
袭若提气飞到了对面的屋顶,景亦宸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向那边飞去,也随后跟了去。
只见袭若轻轻的躺在屋顶上,傍晚的晚霞映在袭若的脸上,红彤彤的,毋庸置疑,景亦宸看呆了。
“陪我看星辰。”袭若闭上双眼轻轻的说道。
“怎么会有人闭上眼睛看星星啊,再说现在似乎有些早吧!”景亦宸坐到她身边。
“我们等。”
“等?”
“对,星辰会出现的,我们等着。”袭若扭头看着镜亦宸,脸上有些期待。
“好,我们等。”景亦宸也随着仰倒。
两个身影,一个白色,一个锦黄,俨然一对璧人,而这样的场景,一个人却远远地看着,那是景子墨,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看向天空,轻轻道:“然儿,或许这个女子可以改变宸儿,或许真的没有必要利用她。”
景亦宸和袭若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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