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零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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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零流醉-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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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了力气的花玲一脸的惨白,额头上甚至满是冷汗,流醉看了心疼不已。抬头看了眼澜零,还有那边的战圈,也是放心不下。
澜零明白他的担忧,轻声安抚道:“这里你不必担心,那灰衣人已经离开了,‘祈福宫’那边暂时可以放松了,父皇让你皇叔他们一块儿过来就是了。花玲的情况不太妙,你先送他回去休息。”
指尖所触的皮肤已经开始发寒,花玲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流醉再也没了坚持的心思,对澜零点了点头,运起灵力,半抱着花玲就往禁地掠去。
看着流醉远去,澜零的双眸陡然变得危险起来,对藏在树上的沧泠和胤打了声呼哨,站在原地看着那边的战圈。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沧泠和胤也都看了个仔细,此时听闻澜零的呼唤,还不赶紧过来。
沧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澜零的脸色,“澜,要不要将那些隐卫都叫来?”
澜零眸光深沉,“不用了,你们两个过去跟众位长老知会一声,看看能不能找出个正常点的,霜儿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沧泠和胤应了一声,飞身而上,战况激烈是何情景暂且不提。
澜零幽深的目光注视着那座即便是在黑夜中都散发着奇异魅力的“祈福宫”,然后思索再三向着它走去。
如果他所料无措,那么刚刚那个灰衣人极有可能就是躲到了这里面!不管大长老说的“龙脉”是不是他们的目标,澜零都不想有丝毫的差池!他的自尊也绝不容许!
“祈福宫”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锁,宫门紧扣却无人能进就是因为它的宫门上存在着一种禁制,这个禁制是离殇国建国之初就存在的,据说乃是神亲手所设,除了国君无人可以冒犯!
联想到刚才花玲那般失态的举动,能让一个精灵如此的,除了跟他同寿千年的精灵,他再想不出其他人来。而除了同样是木精灵的,他也猜不到还有谁能让花玲用那般复杂的心态对待。
既是精灵,又是他们离殇的木系守护精灵,那么如果他能进入“祈福宫”,便再也没有什么绝不可能了。
澜零双手抵在宫门上,周围隐藏在各处的隐卫和侍卫们都屏住呼吸看着他动作,然后更加谨慎警惕着周围有无异常!就在这一刻,澜零脑海中转过的思绪很多。有他跟那个灰衣人绝对的实力差距,有他肩负的让自己苦闷不已的责任,有那个自己放到心尖上的少年,有离殇的未来,有神的诅咒……
双眸晶亮,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纹,澜零双手一推,宫门大开。倒是他执拗了,那些身外物自己说是不在乎,存于这世间本就是个凡人,如今且过且乐。除了那个少年,自己似乎别无他求,可又无法躲避。所以无论为了什么,他都不能放弃!
就在澜零推开宫门的那一刹那,原本漆黑的宫殿,瞬间灯火通明!时刻注意着这边的隐卫和侍卫们心头一跳,都有些紧张起来。
反观澜零,迈着沉稳的步子,不疾不徐地往里面走去,对于这诡异的景象与其说视而不见,倒不如说是习以为常。
曾经在这里居住了多年,这里的一丝一毫,他都铭记在心,就算里面有东西飞起来他大概都不会觉得奇怪,只因为这是离殇皇宫里继花玲所在的禁地又一处奇异所在!
偌大的宫殿飘扬着纱幔,冷冰的空气里,沁透着浓郁的木系灵力,澜零一身的疲惫阴沉在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变得轻松爽利起来。
目光在偌大的宫殿里游移,桌案、书柜、软榻、木椅……所有的物事都被澜零打量了个遍,跟自己离开前摆放的一模一样!一尘不染的宫殿,却一点都不像是无人来过的样子。
澜零勾起唇角走到那张软榻前,然后放松身体躺了上去。“祈福宫”的宫门突然就这么“吱哟”一声阖上了,阴冷恐怖的气息开始在周围蔓延。
澜零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宫门,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宫门也是这么关上的,不过这一次明显是人为!
“你既然想单独见见孤,又何必藏头露尾的,这么不爽快?”
除了澜零的呼吸声,蜡烛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这里再没有其他的气息。澜零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平添几分惊栗!
而就在此刻,宫门的旁边空气一阵扭曲,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那突然消失的灰衣人!
面目逐渐得清晰,灰衣人的结界一散去,澜零就清晰地感觉到了刺骨的阴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死气让他本能地觉得厌恶……
眉间蹙起,澜零沉声说道:“孤不觉得除了孤还有人能进入这‘祈福宫’是件好事,阁下认为呢?”
灰衣人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然后陡然目光变得深远也多了几分神采,粗哑的嗓音如同被碎石磨烂一般,“你还想不想见你女儿了?”
澜零神色不变,依然是嘴角带笑,“阁下是想说霜儿她现在在你手中,所以孤要受你的胁迫么?”
灰衣人默然,眉头一动,似乎在反问,难到不是一样。
澜零眼底的煞气几番起落,“或许,花玲对你的身份更感兴趣一些……”
灰衣人仍然默然,只是明显的身上的死气有些躁动了……
重新开始 第二百零五章 劫难继续
澜零暗自警惕,脸上却是云淡风轻。这人的身份基本上算是确定了,即使不是木弥本尊,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心中暗道皇家先辈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就连离殇的木系守护精灵都不曾告知,如今对上这么个浑身死气的木系精灵,澜零只觉得自己有去跟先辈们团聚的可能!
灰衣人眼珠转动着,并没有表现地如何过分激动,接着又变成了一潭死水,“木弥已经死了。”
粗哑难听的声音从灰衣人口中吐出,他淡然地看着澜零,“就算我们长得一样,我也不是他……”
澜零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那个木弥真的已经死了,他又是谁?他们为何又长得一样?他对自己解释这些,像是自述一般的话,似乎只是让自己对他的身份更加猜疑而已。
灰衣人并不想跟澜零做太多的纠缠,眼底那仅有的一抹微光消失不见,花玲的名字带给他的异样,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澜零冷笑道:“你若真不是木弥,又怎会进得了我离殇‘祈福宫’?你若真不是木弥,又为何会对花玲心存异样?你骗得了其他人,可是终究骗不过自己!”
面对澜零的紧追猛打,灰衣人暗垂下眼帘,似是逃避,也似是不在意。静默的宫殿里,两人的呼吸都轻不可闻,澜零想要刺激灰衣人的打算也成了空想。
手中化出银灰色的灵剑,澜零抿紧了唇角,既然斗智不成,他也只有拼死一搏了。无论这“祈福宫”里有什么,绝对不能落尽他们手中!
灰衣人对澜零散发出来的杀气一点都不在意,神色冷漠地转过身去看向被屏风隔起来的内室,那里中央处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图鉴,上面描绘着整个离殇的风貌!
澜零咬牙,他竟然这么瞧不起他!心头生怒,澜零却并没有鲁莽上前,他已经不是冲动的少年,双方实力相差巨大,本来就没什么胜算更不能失了冷静!
说起来他这个离殇国君其实表面武功做得太好了,他的臣民都知道他们的陛下是个温和可亲的帝王,却不知道他的阴险、奸诈与残酷同样不曾失色!
澜零轻舔唇角,手中那把银灰色的长剑诡异地动作起来,舞动着不同的方位,一点点地刻画着一个法印……
灰衣人身体一僵,因为他就这么背对着澜零站着,动作又不太明显,所以澜零并没有发现什么。
澜零的动作很快,就在他完成的那一刹那间,那个凭空用灵力刻画的法印银光大盛,被他使力挥向灰衣人!
灰衣人的身体飞快地向左移动了两米,那个法印竟然也跟着改变了方向向他追去,而且去势更猛,若是普通人定是躲不过去的。而显然,这个灰衣人并不在普通人的范畴之内!
眼看躲不过去了,灰衣人长袖一甩,先前跟流醉和澜零对抗时的长缎再现,带着一股邪风激向那个银色闪烁的法印,而他自己身体表面更是浮现出诡异的墨色浓雾。
澜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黑雾了,周围空气中的灵力正在暴动,灰衣人催生的死灵之气在这座神圣的“祈福宫”中,给那些纯净的灵力带来着毁灭性的灾难!
周围的灵力正在不断地被侵蚀,然后同化,澜零眯起眼看着这一幕,胸口有些憋闷,也不知是被这死灵之气影响还是其他的什么。
灰衣人的长缎饱含着劲风却是从法印中穿过,一点都没有阻止它,银色闪动的法印面对那些死灵之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墨色跟银色碰撞到了一起,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顺着那些墨色的死灵之气往灰衣人的身体靠近着。
看到这一幕,澜零才算是缓了口气。这个法阵也是他机缘巧合下学来的,曾经是用来捕捉稀薄空气中的灵力的,想不到它还有如此功效,居然能够将那些死灵之气反吞噬!
而灰衣人之所以会忌惮这个法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澜零不识得这个法印并不奇怪,他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法印可是当初神建立这座大陆之初,在五个国家里留下的聚集灵力的法印!
澜零的灵术并没有突破第五境界,甚至是更高的,所以无法发挥它的真正力量,但是对抗他这些死灵之气却是绰绰有余了。
灰衣人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然后身上的墨色雾气变得更加浓郁起来,粘稠地如同能够化成墨计滴下来一般。
那些雾气像是水波一样以奇妙的方式滚动了起来,跟澜零银色的法印碰撞间像是达到了一个特殊的平衡,即让它无法吞噬自己的死灵之气,自己也没办法再妄动一步!
澜零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既不心喜也不担忧,将这个人怎么样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相信灰衣人单独来见他,也不是为了杀人。他们只是十分默契地在深测彼此的虚实罢了,这样接下来才能更好的进行对话……
法印一旦甩出去,就不用再受澜零的控制,而他也不晓得如何控制,所以只能看着灰衣人利用自己的死灵之气一点点地磨光了法印上面的灵力。
澜零收起灵剑,重新坐回软榻上,见灰衣人散了身上的黑雾便伸手邀请道:“阁下请坐……”
当然,他指的是面前的木椅。
灰衣人依言向着木椅走去,然后十分坦然地坐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万千寒冰似的僵硬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澜零当真会以为他真的是个死人!
“阁下可以说为何要单独来见孤了吧?”澜零面色肃然,开口问道。
灰衣人微垂眼睑,“离殇帝可知,大陆要乱了。”
澜零一愣,最近一直在作出暴乱之事的,不就是他们么?“阁下又何必同孤打哑谜呢?你们最近在离殇做出的壮举,可是让孤好生头痛啊!”
灰衣人对他的讽刺并不回应,自顾自地说道:“没有我们还会有别人,大陆注定要乱的。”
澜零危险的眯起眼,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有预谋一样,“阁下的意思是,这是命中注定么?”
灰衣人难得地点了点头,“是,因为‘他’出现了。”
澜零心头一跳,这个“他”莫非指的便是醉儿?!
灰衣人继续说道:“这是劫,我们无能为力,你们也无法阻止,谁胜谁败,还要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我们的主人,一直在期待着……”
一碰上跟流醉有关的事情,澜零总会丧失了他本能的冷静,眼下也是心中暴怒,脸色铁青一片!
“阁下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澜零冷声问道,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灰衣人摇头,“你们既然破了我们的结界,也是命中注定,接下来,劫难将会继续……”
对他的自说自话深感无奈,澜零不解他究竟对自己说这些干吗!刚才不是要喊打喊杀的么?
灰衣人从椅子上站起,侧过脸去看了眼内室那悬挂的巨大山水图,死水一般的眼眸里写着什么?
澜零从他的神色间也猜到了这幅画非同一般,见他又看心下警惕,掌心的灵力更是发出滋滋声。
“不知阁下为何要跟孤说这些,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伤害醉儿,茗府之事,那夜袭‘苍澜宫’的‘血仇煞’,还有最近在离殇各处出现的百姓暴死街头之事,件件都是你们所为吧?!”
澜零一件一件地数着,音调也越来越高昂,这些事无不说明他们行事作风越来越毒辣,甚至都牵扯到了无辜百姓头上,他自认为以一个帝王的身份而言,绝对无法容忍!
灰衣人对他的愤怒再一次视而不见,淡淡地回头看着他,老僧入定般的沉稳默然。
澜零心中生怒,可是灰衣人这木头一般的性子,实在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压下来几分火,开始猜测起灰衣人这般作为的真意。
莫非是跟他说的那个主人有什么关系么?还记得上一次将醉儿劫走的神秘人,也曾经提起过一个什么主人,他们说的应该是一个人吧!
灰衣人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面走去,“我该走了,让‘他’快点成长吧,我们主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拦住他?澜零自认为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不想承认也得面对现实,况且这次灰衣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澜零看了眼室内中央那高高挂起的巨幅山水图,暗道这东西大概跟大长老说的“龙脉”有什么关系了。想起刚才灰衣人盯着它的情景,以他出入自如的现状,这幅画要挂在这里的话,显然是保不住啊!
有心将它取下来,可又怕会产生什么后果,澜零暗想灰衣人都没有轻易将它带走,那么现在自然也有一定的保障,还是先同大长老他们商谈过在下结论吧!
拉开宫门,一脸沉重的澜零刚刚抬头就对上流醉责难式的目光,脸色略显灰白的少年,抿紧了唇紧盯着自己。
澜零心下一惊,然后装作不在意地化开了脸上的阴沉,“醉儿,你怎么过来了?花玲怎么样了?”
将身后的宫门带上,澜零一步步地向流醉走去,然后还未等他靠近,流醉猛然冲身而起,一掌拍到他的胸口,单纯的力道没有灵力,即使是这样也是他用尽全力发泄出来的。
澜零的确发现了他的异样,却没有丝毫的防备,身体在掌风靠近时下意识地紧绷,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抵挡的念头。
目光不变的温柔,澜零疼惜地走到他身边,身体的疼痛感让他明白少年的怒意和害怕与担忧。
“好了,父皇这不是没事么,让醉儿担心了……”伸手将流醉揽住,听着他气哼哼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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