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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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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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淡淡的霞痕飞上黛玉的粉腮,神情娇羞无限,道:“哥哥,你再说,我可就恼了!哪里就有这样的哥哥,四哥哥很好,腾格里也极好,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腾格里是师兄,你怎么就这样戏弄四哥哥呢?”

青云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叹,在黛玉心里,终是胤禛第一。

有些事,说不清,有些情,还不完。

但是,关于一生的归处,他想,黛玉自己心里是有打算的。

毕竟世间的黛玉,只有一个,自然,她也就只有一个归宿。

为了不叫黛玉多心,青云立即转了话题,皱眉道:“年年都有雪崩,今年的雪,也不遑多让,我听说,很多处都遭了雪灾,妹妹你怎么看?”

闻言,黛玉眉心立即露出担忧的颦痕,沉声道:“朝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赈灾粮款岂有按时到的?况且如今人人都言康熙盛世,将近年关,自然不会将这样晦气的事情往上通报,即便是皇上知道了又如何?朝廷那些官员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青云侃侃而谈,愤恨难平。

不得不说,去赈灾的官员,多是欲中饱私囊者。

黛玉冷笑了一声,道:“这几年,我也理事,竟遇到了几处大灾,偏偏国库有虚,官员亏空,终是明白了,这人间,何尝有太平盛世?”


齐心合力共赈灾 

听了黛玉一声言语,犹如春日杜鹃泣血,青云静默不语。

房中也寂静须臾,青云长叹道:“这又能怎样?我们也只能尽我们的心。毕竟这天下是皇上的,怎样处置朝廷中的大臣,我们说话有什么用?只怕四贝勒说也没用。况且,皇上素来重满抑汉,你说,怎么能平这天下疮痍?”

黛玉怅然道:“小时候皇上南下,我总觉得天下太平,路不拾遗,皇上是一代明君,如今,不得不说,这天下的疮痍,多半都是皇上的缘故。”

说着,吩咐雪雁拿来账册,递给青云,道:“哥哥你自己看罢。”

青云不解,展开一看,悚然一惊,道:“这是历年来的饥荒记载?”

一眼掠过,竟是满纸疮痍。

怪道黛玉一语道:“人间,何尝有太平盛世!”

这句话,带着多少悲痛,多少未竟之语?

黛玉眼神始终湿润,似朦胧着一层雾气,清音含悲怆,道:“单是今年一年,哥哥你看看,夏天,广宁、连平、龙川、海阳、揭阳、澄海、嘉应州大饥荒。秋天,庆元、龙南、潜江、酉阳、江陵、远安、荆州、郧西、监利大饥荒。冬天尚未记载上去,可几处雪灾已经很明白地将消息送来。”

顿了顿,眼光中已经泛着波纹,道:“哥哥你说,这是太平盛世吗?”

这就是,所谓的康熙盛世吗?

这就是,将来要由四哥哥继承的天下吗?

康熙犹在壮年,四哥哥依旧少年英姿,几十年的光阴,几十年后,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天下?是不是,非要将国库花光了,百姓皆饿死?到时候四哥哥怎么办?他就要继承这样的江山社稷?

何止满目疮痍?竟是处处饥荒,虽未发生易子相食的世间,那么将来呢?

谁能保证,在这样的政策下,在这样的官员下,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宫廷依旧锦衣玉食,年将至,大户人家也都是山珍海味,可贫困的百姓,在雪灾下,竟是衣食无着,而朝廷上的官员犹在中饱私囊。

青云的手,也在颤抖着,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所措。

手里的账册,在这一瞬间,竟是重若千斤。

过了良久,黛玉才道:“话也不多说了,哥哥,我们只能尽我们的力。皇上不能给四哥哥一个完整的江山社稷,我们就要帮四哥平复这些创口。我打算叫红蔷利用做生意的身份,各处商铺,收购粮食。”

青丝依旧,花颜依旧,可话里话外,铿锵有力!

闻言,青云和紫陌雪雁均是怔了怔。

各处都放粮,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数目啊?

踌躇片刻,青云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番好心,只是我们家未必就能够做到处处有粮放,而且,也不可能永远放粮,愈是如此,各处灾民越是觉得有咱们家做依靠,竟是不但有身外之事,反为不美。”

黛玉摇了摇头,鬓边的流苏摇曳生姿,轻笑道:“我没那么说。”

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风雪浓重,沉吟须臾,才转身凝视着青云,柔声道:“各处天灾人难,许多商贾就此屯粮,竟是苦了百姓。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即便不能处处周到,也可以免了抬高粮价的忧虑。”

见青云点头称是,黛玉方笑了笑,眉梢眼角带着几许狡黠,更显得温润俏皮,脆生生地道:“我的打算却是,最好是收购大批地亩以及饱满的种籽,分发百姓种田交税,当然不可能白白给他们粮食吃,要让他们欠着,然后种田所得,视收成上缴,而收购地亩的时候,百姓也可以用这银两谋生。”

话说到这里,青云情不自禁地击掌赞叹道:“极是,极是,妹妹好心思!”

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思索片刻后,道:“按着官价买地,也好叫百姓不受欺,他们得以生活,我们买下大量良田,将来分发种子良田,他们不用终日无事,我们也不用白白购田买种,竟是两全其美。”

说完,立刻笑道:“我这就去吩咐,多分派一些银两,多叫一些人。”

黛玉莞尔一笑,这一笑,看在青云眼里,竟是如许美丽。

不得不说,黛玉的确是慧性灵心。

她有大魄力,也有玲珑心,倘若彼此情投意合,她必将成为胤禛的贤内助。

胤禛,胤禛,你何其有幸?能得妹妹一心相待?

至于腾格里,虽然他也极好,与黛玉更为相配,可是在青云眼里,却总是觉得他和黛玉之间少了一些什么东西,没有那一丝朦胧的情愫。

也许是他出现的终究比胤禛晚,而让人先入为主。

胤禛虽然冷漠,其实,他最看重百姓社稷,闻得黛玉这种想法,自是极为赞成,立刻就命管家将银库中当初内务府拨放的二十三万两安家银子,花掉建造府邸之后还剩下的十七万八千四百两也取了出来,交给林盐买田买种子。

另外,还有他历年的梯己,一共三万六千七百两也拿了过来。

既然能尽一份心意,胤禛自然不会拒绝。

黛玉笑道:“四哥哥,你也真是俭省善良,安家银子居然还剩下十七万两。”

心里,却情不自禁地为胤禛感到骄傲。

太子胤礽的乳父凌普担任内务府的总管,以备太子领取财物,足见奢侈,但尚且觉得不够用,甚至于曾去江宁织造府曹家取银数万,而胤禛,他却有着极多的剩余,相比之下,胤禛定然能做一位勤俭爱民的好君王。

听到黛玉的赞许,胤禛揉了揉她的头,道:“说善良,谁能比你更善良?”

清冽的眸子凝视着黛玉,越发觉得黛玉,生得更加美好。

这一种打从心底透出的良善和灵秀,是任何皮相之美都比不上的。

有她的地方,天地一片宁静和清澈。

看着青云在一旁算账理账册,书房中平静恬淡,沉吟片刻,想起了一些事情,胤禛笑道:“说起来,不知道那荣国府会如何想,我听青云说,那贾王氏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你这里,还想将一个名唤贾探春的女子许给青云是不是?若是得知你如此大刀阔斧地赈灾,指不定心痛什么样。”

说得黛玉眼中清漪潋滟,风姿楚楚,道:“这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们。”

挽起鬓边的青丝,黛玉叹道:“哥哥也是该娶嫂子的年纪了呢!”

胤禛笑看了青云一眼,只见他瞪眼摇头摆手,心里暗暗好笑,道:“玉儿说得极是,虽然你没了父母,不过你这个妹妹倒是能替他张罗。”

气得青云大声道:“我的事情,还不叫你们操心。”

旋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瞅着胤禛笑道:“我却忘记了,四贝勒也到年纪了呢!虽然说你命硬,但是皇子十五岁均已成亲,你却孑然一身,这可怎么行啊?玉儿,改日里你也多为他瞅瞅,寻个好福晋请皇上赐婚才是。”

胤禛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

黝黑深邃的目光瞅着黛玉,那里面盛满了深刻的情意,叫黛玉粉腮一红。

心儿如小鹿一般乱蹦。

这就是所谓的情么?

也许是罢,不然,她不会在听到四哥哥娶妻的时候,心里一片黯然酸楚。

侧过身,清明澄澈的双眸看着青云,黛玉俏脸如樱花初绽,眉心颦出一抹得意的神采,道:“四哥哥就罢了,不过哥哥却是该娶个嫂子回来的。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现在就差个嫂子呢!”

胤禛连连点头。

青云苦着脸道:“罢了,罢了,还不是一家人呢,居然一条心!”

黛玉方得意一笑,满脸都是俏皮。

重新拾起毛笔,看了几页账册,青云回头再看他们两个时候,却是喈喈细语,满室温馨,而胤禛深刻冷峻的脸上,却均是温柔,包含着柔情万缕。

拿起账册,青云道:“差不多了,该当将命令分发下去了。”

胤禛立刻敛容道:“我已经叫年羹尧从中周旋,有他在官场中打点,毕竟带着贝勒门人的名声,林盐叔和红蔷那几个办事则更加稳妥些。”

“如此,就派下去罢,我们等着过年,百姓等着吃饭呢!”黛玉点头道。

购良田,买种子,囤粮食,林家的家业分布极广,消息传到分布大江南北。

做这样的事情,除了劳心劳力,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

康熙高高在上,底下自然不能阳奉阴违,这些事情只能暗着来,而且还不能顶着林家和胤禛的名头,不然会有功高震主之说。别说他们伪善,其实他们是真善,毕竟无名也无利,谁人也不知道。

他们只是,尽自己的心,保一方百姓安,一抔江山定。

有灾的地方太多了,而能登记在册的,又能有几处?

黛玉深深地明白了当初为何父亲说,那批宝藏,切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也许,父亲早就明白,在康熙大帝的治理下,天下未必是太平,人间不会是盛世,而百姓的生死,却极需要这笔银钱来保命,所以,要为下一任的帝皇保住江山时,势必要用这一笔宝藏,来抚平天下的疮痍。

来年开春,腾格里会来,黛玉已有了决定,开启宝藏。

当然不会全部取出,至少取出一部分,用来为四哥哥铺平他的帝皇路。


步后尘薛家囤粮 

先不说黛玉这边如何挪银购置良田种粮,且说元春来年正月十五省亲,那贾府为了建造省亲别墅,银钱排山倒海一般,一时手头紧,竟连年货也不曾好生添置,上上下下忙忙碌碌,只怕是连年都没什么心思过了,只有宝玉并三春姐妹等不知民间疾苦,依旧风花雪月,吟诗作画,却是十分乐业。

倒是宝钗,每晚做活计必到三更,白日里则帮衬王夫人料理家务琐事。

这日清晨,风雪初停,探春因约着宝玉并迎春惜春去给王夫人请安,却见宝钗早就到了,服侍着王夫人用完了早膳,正坐在炕上说话,其乐融融。

宝玉见宝钗每每替王夫人解闷,言辞恳切周到,虽然很不苟同她的利欲熏心,但是心里却也感激,因笑道:“瞧着宝姐姐,竟像是太太的女儿,哪里还是侄女儿?在太太那里,说话做事井井有条,竟是比我还叫太太受用呢!”

闻言,宝钗羞然一笑,微露贝齿,如花绽放,竟是美得炫目多姿。

王夫人在炕上慈爱地道:“可不是,我就喜欢宝丫头端庄稳重的模样儿,没有那起狐媚子轻浮无行,只不知道谁家的有福气,能得了她去。”

说着,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瞥着宝玉,殷切之意十分明显。

宝玉却恍然不觉,举目四望,笑道:“二姐姐快坐,我都站累了呢!”

迎春是姐姐,探春和惜春是妹妹,虽然宝玉极为淘气,但是却也极遵守规矩,不然贾母也不至于如此疼爱于他,因此迎春落座后他方能落座。

王夫人见宝玉全然不理自己话里的意思,心里暗暗叹气。

宝钗听了这话,忙起身让座,含笑道:“姨妈已经用过饭了,你们倒是来了。”说着命人沏茶,举止款款,矜持自若,待人说话,宛然一位当家主妇的模样,瞧得王夫人十分满意。

探春闻言却是心中一沉。

惜春轻轻一笑,娇声俏语道:“我们来得多早晚,也要瞧着老太太用完饭了没有,原是规矩,只不过宝姐姐这话倒是让人费思量,听着意思,竟仿佛是说我们不孝敬太太,比不得宝姐姐贤淑知礼了,竟在这里当家作主!”

宝钗素知惜春秉性冷僻,且天不怕地不怕,眼波一闪,默不作声。

探春之所以心沉如斯,也如惜春一般,听出了宝钗话里话外额外的意思。

敏锐如她,此时已经不由自主地忖度道:“素日里都说宝姐姐沉稳端庄,最是个好姐姐,说话也极周全,我才和她略好些,怎么此时细细一想,每每话里都带着一些褒己贬人的意思呢?今儿个也在太太跟前说我们不孝顺?”

心里一这么想,立刻就将昔日里宝钗的言语行为想个了遍,竟句句如此。

情不自禁,探春心里竟划过一道寒气,身子亦微微有些颤抖。

好不容易讨了王夫人的欢喜,今日却被宝钗一言蔽之,焉能不心寒?

宝钗回身瞧见探春微有颤抖,神色温和,软软地笑道:“三妹妹竟是冷了不成?这么冷的天,很是该穿得厚实一些。我家里还有一件极暖和的紫貂皮的斗篷,明儿个叫莺儿给妹妹送去,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探春心里虽是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露,欠身辞道:“多谢姐姐记挂,只不过我那里衣裳多着呢,就不劳宝姐姐费心了,斗篷还是留着赏丫头罢。”

宝钗点点头,笑道:“既然妹妹不要,也罢了。”

说实话,紫貂皮极其昂贵,若是等闲,她也不舍得送人。

王夫人在上头道:“都到年下了,原是该给你们姐妹添些衣裳首饰,只是今年建造省亲别墅,银钱花得海水似的,凤丫头也没个精神再理会这些事情,我便将这件事情交给宝丫头料理罢,她家是皇商,自然便宜些。”

说着,瞧着宝钗微微一笑,眉心带着一抹极其满意和赞许的神色。

探春心中一凛。

惜春立刻反唇相讥道:“这是何故?虽然琏二嫂子没精神理会这些事情,难不成大嫂子竟是不能理事的?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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