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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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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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小貂儿放在黛玉怀里,黛玉摸着它柔顺的毛发,喜道:“真的?”

貂儿小脑袋往黛玉怀里蹭了蹭,吱吱叫个不停,雪雁也赞道:“好可爱的貂儿,姑娘这下子既有了白马,又有了白貂,一路来回可都不寂寞了。”

腾格里怜爱地看着黛玉,笑道:“貂儿爪子可锐利之极,堪比刀剑。”

“我知道了,小心些儿就是了。”黛玉乐不可支地把玩着小貂儿,忽又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时常发生失窃之事?是哥哥告诉你的吗?”明珠被窃或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金丸被窃,她只告诉了哥哥而已。

腾格里刚毅冷硬的面庞,忽然涌出一股怒气来,想起林如海的托付,知道金丸中藏着的秘密,沉声道:“我会替你找回失窃的金丸,成双成对的金丸,绝不能只剩下一枚。让我知道是谁,决不轻饶!”

黛玉闷闷地道:“我知道是谁。”可是却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情。


忧思万缕求神医 

腾格里显然也没有想到黛玉会说她知道是谁盗走了金丸,脸上难掩讶异。

不过细细想来,黛玉冰雪聪明,明眸似泉,早就猜到是谁也不足为奇。

“是哪一个这么大的胆子,竟偷了你的金丸?那可是当日里贺兰家所赠的彩头,总有些纪念的意思。”腾格里低低沉沉地温暖到,眼眸仿似子夜邪魅深沉,蕴含着无限的风刀霜剑,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雪雁一眼。

雪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手心里沁出无数的冷汗来,呐呐不敢言语。

跟了黛玉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多了,哪一个不将黛玉保护得滴水不漏?尤其是这几位人中之龙,每一个人都做了很多事情,只是黛玉不知道而已。她已经开始替盗走金丸之人默哀,得罪谁不成,偏来老虎头上捉虱子。

似也瞥见了雪雁的神色,腾格里微微一笑。

黛玉抱着小貂儿与他并肩回营帐,淡眉颦出一抹怅然,粉唇中逸出一声长叹,道:“可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素日待她并不薄,也猜不透她缘何竟会背弃于我。也许,也许是我做得不够好,为人也不够体贴,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罢。”

看到黛玉心情低落,腾格里心里万分怜惜,伸手揉了揉她头,安慰道:“别想太多,为那些人也不值得你伤心难过。再说,往往背弃人的人,总会为自己找出一些看似有理的理由,未必就是背弃你的理由。”

眉一挑,黛玉也嗅到他话里的意思,“好像真的是耶!”

究竟是年长几岁,看事情总是更透彻一些。

侧头忖度了片刻,黛玉才仰头看着腾格里,“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处理罢。多年情分哪里就这么容易割舍呢?你和哥哥都不要太多管了。”她要自己去品尝被背弃的苦涩,当然,她也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背弃自己。

腾格里颔首道:“也好。”不过他也不会不去查清。

一路上静默无言,前面的大宴未散。白貂儿小爪子挠着黛玉衣襟上的流苏,逗得黛玉开怀不已,早将方才低落的心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回到营帐里,便立即吩咐随侍的宫女给小貂儿取来新鲜的肉块,切开喂它吃,一人一兽不亦乐乎。

“腾格里你快坐,粉樱,快沏上茶来。”黛玉也席地就坐。

腾格里盘膝坐在羊毛地毡上,紧抿着薄唇,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在营帐中宫女太监面上缓缓掠过,每一个人瞧起来都是这么敦厚从容,照顾黛玉也都是细致妥当,倘若不是早知道,或许他也猜不出来,这里竟会有人背叛了黛玉。

黛玉洗了手,拈起一块糕点递给腾格里,道:“从江南给你带来的。”

笑颜如花,灵眸流转,顾盼之间风流无限,可最美丽之处却是她对人贴心的举动,糕点虽小,可心意却重,而且还是腾格里最爱吃的,可见她心思细致。

腾格里品茗吃糕点,黛玉凝眸轻笑,气氛极是温馨动人。

堪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帐幕忽被掀开,青云甫一踏进,见到腾格里显然一愣,随即笑道:“脱里大哥来了。你可真是下了大手笔,送玉儿这么多东西,虽是好意,却没的替她招来祸患呢!”

听到青云语气中蕴含一丝责怪之意,腾格里却不以为然。

放下手里的茶碗,腾格里轻描淡写地道:“并没有一些东西,既然玉儿来了蒙古,大约还要住上几个月,东西宁多勿少,也不会有谁胆敢生出怨言。”浑身自然而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威势,傲然而狂妄,浑然不将谁的怨气放在心上,就在这眨眼之间,他脑中已经勾勒出所有的计划,竟似也不将康熙瞧在眼里。

黛玉摇头笑道:“你们哪,都是太宠爱我了,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固然是叫人羡慕,可偏偏却也是这些才引来了祸患。

青云也看着腾格里,若有所思地道:“脱里大哥的胆气却是极好,自来了蒙古,才知道大哥在草原上的地位,就好像是神灵一样,难怪呢!”

他的全名是腾格里脱里,那就是长生的苍鹰,鹰是草原的守护神,他亦然。

腾格里在草原上,也是神祗的存在,虽然蒙古部落无数,可是每一个部落都对他毕恭毕敬,甚至于当初的准噶尔部落,纵然反叛,也不敢不听腾格里的意思。而且,腾格里并不倚仗威势统一蒙古,也并不强行每一个部落臣服于他。

永恒的神灵给予了蒙古人民幸福和安康,对长生天的敬意,更甚于康熙。

也因此,康熙对腾格里,似乎多了三分忌惮,三分客气。

君临天下又如何?总有忌惮的人,才能叫帝王不贪图安逸,只想着发愤图强。

青云虽只刚到蒙古,但是因为有黛玉这个妹妹,许多事情他朝蒙古人打听了,人人都不会瞒着他,反而还有不少人都羡慕他有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妹子,才会让腾格里如此倾慕,仅仅这一晚上,来给黛玉送礼的人也让他十分头痛。

黛玉听了却置之一笑,万千富贵也好,威势也好,她都不萦于心。

翌日一早,嘹亮的歌声已经响彻了大草原,人人都已经起来了。

黛玉也无心睡觉,忙起床梳洗,见到春纤捧来一套簇新的蒙古女服,连同腰带、靴子、各色饰物一应俱全,件件精致绝伦,想起昨夜腾格里笑言她穿起蒙古的袍子一定最好看,不由得轻颦浅笑,神态娇憨婉转,灵气十足。

“这是腾格里送来的?快,我要穿上叫他们看着好看不好看。”

雪雁一旁促狭道:“姑娘这莫非是‘女为悦己者容’?”

黛玉俏面粉红,嗔道:“就你多嘴,非撕了你这张嘴不可!”

带着好奇穿上衣裳,以天蓝为主色,除却贴身小衣,三件大衣裳长短不一,贴身衣袖长至素腕,袍长至足踝,领口和袖口绣着最漂亮的格桑花,外衣袖长至肘,质地华贵,绣工亦极精致,带着蒙古之风,第三件则是织锦镶边的无领对襟坎肩儿,玉质的直排扣莹然生光,一条绣花腰带更显得她一撮柳枝摇曳。

春纤巧手慧心,虽刚至蒙古,也学会了梳发,给黛玉把青丝从前面中间分开,只扎上两个发辫,发辫自耳后垂到前胸,用玛瑙、翡翠、珊瑚、玉珠等物妆饰,更戴了一顶翻檐尖顶帽,额前和两侧均是珠宝串成的流苏,更显得华贵雍容。

蹬上蒙古长皮靴,雪雁已经笑道:“姑娘这可不就是草原上的格桑花?”

黛玉看着镜中人,清妍淡雅的面庞上,平添了三分俏丽,笑道:“倒是头上沉甸甸的,带了这么多东西我还真是头一回呢,没的坠断了脖子。”忽然想起方才雪雁所言,心头愈加感到几许甜蜜和欣然,不由得晕生双颊,娇艳无伦。

一面说,一面掀了帐幕出门,阳光夹杂着草香扑面而至,精神为之一振。

蒙古的人是勤劳而有精神的,早早就听到了牧马放羊的吆喝声,还有昂扬的马蹄声,交织成草原上最原始的旋律。女子们不但能牧马放羊,亦能坐在蒙古包前,穿针走线,刺绣之术不下江南之绝,荷包歌更是入耳动听。

黛玉走过去,与几个蒙古的妇女学蒙古的刺绣,心情更是欢悦。

“瞧,活脱脱一个蒙古的小仙女呢!令人眼前一亮。”曲阑笑声朗朗地走近身,围着黛玉转了两圈,拍手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妹妹穿了这衣裳竟如此好看!爷们都打猎去了,不然,你还不把他们都迷得神魂颠倒?”

黛玉啐道:“就数你话多!”放下手里的刺绣,挽着她的手往远处的小坡上走去,问道:“一大早来找我做什么?”

听黛玉这么一问,曲阑笑容顿失,面庞上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愁闷,道:“听说草原上有一位神医治病是极好的,疑难杂症都无不好的,我也不好意思叫他们陪着我过去,想找你陪着我去找他瞧瞧我这身子,可还能不能有孩子。”

总不见有消息,也叫她越来越暴躁,已经悄悄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汁子了。

黛玉叹道:“你还挂在心里头呢!走罢,我们去拜见这位神医。”

曲阑展眉道:“你身子也不好的,往日里也常常听你说过自己先天体质怯弱,大夫说气血有亏,夜间失寐等等,还是吃着人参养荣丸调理,和我先前也差不多,如今竟也去瞧瞧才好,去了病根儿才是正经,省得日后再焦急就已经晚了。”

黛玉闻听此言,立即生出无数惊疑来,不觉也放在心上。

她和曲阑一样,都是极喜爱小孩子的人,总觉得赤子之心最难得,为了曲阑所说的日后,她的确也应该去寻求大夫瞧瞧,将病根去了才能放心。

曲阑口中的老神医就住在不远处,时常给草原上的人治病疗伤,极得敬仰。

姐妹两个联袂而至,停在一处极朴素的蒙古包前,这个时候也没见到寻医问药的人,只见一个老者正在晒药草,白发苍然,长须如银,面貌十分古雅,黛玉瞧着他举止潇洒浪荡,虽是蒙古人妆饰,却并非蒙古人。

曲阑忖度再三,走过去含笑道:“是朱神医吗?”

老者抬起头看着黛玉和曲阑,随即低头继续打理药草,淡淡地道:“何事?”

听他这么一说,曲阑却是松了一口气,忙笑道:“久闻神医医术乃是天下最绝,有妙手回春之术,我姐妹二人自然是为求医而来。只求神医能为我姐妹瞧瞧,倘若有法子治,必定重谢。”为了求子,曲阑竟将昔日骄纵之气顿敛。

朱神医眉头一挑,打量了曲阑和黛玉两眼,道:“让老夫瞧瞧。”

也没请出小迎枕,伸手便搭在曲阑右手腕上,白眉皱在一起,良久才收回手道:“昔日不懂得保养,如今气血不足,并无大碍,日后调养即可。依着这位福晋气派打扮,家中必定极为富贵,上好补品自然不缺,总能调养好的。”

曲阑含羞道:“病情我亦早知,只是想问问神医,日后我可能得麟儿?”

一想到这件事情,她神色也更加激动了起来,但愿能有好消息给她。

可那朱神医闻言一愣,眼里竟掠过一抹怜悯之意,思索了片刻,方道:“这原是上天注定之事,或者福晋身子能调养好,可是否育得子嗣,老夫亦不可得知。不过,福晋是忧思太过,以平常心而待之,或者日后能有喜信亦不得而知。”

声音虽不甚重,可却几乎给了曲阑最致命的打击,不由得踉跄了两步。

黛玉看到曲阑脸上浓重的愁闷之色,心中一酸,也为她十分难过,忙笑劝道:“神医说得极是,或者就是姐姐忧思太过,这才不易传出消息。趁此机会,姐姐就散散心,精神好了,身子也好了,顺其自然,或者能有喜信。”

曲阑强笑道:“妹妹说得是,或者就是我强求了。”

可又一次听了这样的结果,由不得她不伤心,刚强如她,亦滴下泪来。

生在皇家,太多的大夫如此诊断,她也有些灰心丧气了。

新婚至今的幸福,为何叫她竟似瞧见了日后如履薄冰的凄凉呢?

拭了泪,曲阑复又对朱神医笑道:“烦劳神医也替我这妹妹瞧瞧。”

虽然她也许不会有子嗣,可是她还是盼着黛玉健康平安。

拉过黛玉,将她袖口轻轻挽起,又将她手腕上的镯子拢到上头,皓腕如玉,晶莹剔透,那镯子更显得精巧别致,朱神医忽而神色一怔,眉目间闪过一抹讶然来,曲阑见状忙用手帕掩上,朱神医方收敛心思,伸手专心为黛玉诊脉。

一炷香工夫,又换了黛玉的另一手诊脉完毕,竟是静默沉吟不语。

曲阑心口惴惴不安,黛玉将袖口放下,轻笑道:“神医有话,不妨直言。”

她方才瞧见神医看到她镯子的时候,脸上浮现的异样之色。

他既非蒙古人,那么,就是汉人了罢?


天高云淡幽情生 

黛玉眸色极其清明澄澈,如同两泓清泉一般,明亮之极。

滴溜溜地在朱神医身上转了几转,忽而一笑,竟叫草原诸花尽低头。

看到这样的目光,浑不在意最终说出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之这一份对待人生的洒脱,叫朱神医倒是暗暗有些赞赏,抚摸着长须沉吟片刻,眉梢亦有一抹忧色,沉声道:“格格的病情,原是先天生就气血不足,须得不忧思,不多心,静心将养,或有痊愈之日。”言语间的沉重,却可见一斑。

闻听此言,黛玉静默了片刻,笑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自己的身子自己是知道的,虽然看似无病无灾,可她知道,每逢春分秋分时候的咳嗽有多么撕心裂肺,更明白每每夜半失寐时又多么辗转反侧。可是,又能如何呢?寻了多少神医,求了多少良方,也并未能叫她痊愈几何。

曲阑为她自身病情焦急,自己不过就是顺其自然罢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位朱神医的身份,也瞧见了他欲言又止的神色。

心中不禁忖道:“他姓朱?倒也奇怪,怎么会在蒙古出没?那么腾格里也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了罢?又或者,他果真是单纯的神医?可瞧着又不像。不过还是顺其自然罢,他若是想说,也早就说了,既然不说,必有用意。”

想到这里,心里却也释然了。

唯有曲阑神色怔了怔,听着朱神医的意思,黛玉病情似也不轻,很难痊愈。侧头看着黛玉,只见她虽然言语洒脱,可眉心略蹙,噙着一缕愁痕,清新妩媚的脸庞上亦笼着一层淡淡的落寞,不复那年微雨青山中初见的无忧无虑。

朱神医也看得分明,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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