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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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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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难描三分愁,一江春色向东流。
一抹明媚染上绿枝头,薄雪点缀春梅热闹与璀璨。
远山如画,近水横波,消不去美人一分灵秀在心头。
展眼冬尽春至,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料峭之意。可是江南的女儿,已经在温润的山水间欢笑,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轻盈的春装,在新裳上挑出别出心裁的美丽,更显得格外俏丽活泼,宛如小香坠儿一般精巧娴雅玲珑。
青云来找黛玉出门玩耍,吩咐雪雁取来最新的春衫,加一件暖斗篷。
“爹爹已经预备好了,妹妹就利落些,让大家好等。”难得雪后初露暖阳。
春天的脚步来了,寒冬已经渐渐走远,江南又恢复往日的人流如潮。
黛玉露出小女孩儿的娇态与欢欣,这几日父亲精神极好,让她愈加高兴,也多了几分游玩赏景的心思,笑道:“好,我这就来了。”皱皱可爱的小粉鼻,道:“怎么好像我多了一个爹爹啊?哥哥管得这么多,人家都越来越小了。”
林青云笑道:“我还盼着你永远长不大,还是那一只小香猪。”
依然披着灰鼠斗篷的林如海今日格外精神抖擞,宠爱地笑道:“长兄如父,青儿疼你,爹爹也是老怀大畅。”
黛玉抱着父亲的一条手臂,撒娇道:“这是玉儿的福分呢!”
虽然让人觉得她很没用,弱不禁风,什么大小事故都有父兄安排妥当。
可是,有人疼爱有人关注的幸福,是谁都不会明白的。
听说花朝节有斗才会,斗的是琴棋书画等等才艺,因此此时扬州真格儿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极多都是冲着一笔数目巨大的彩头去的。因是江南首富贺兰家是东家,彩头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两黄金,并古玩书画等等,故诱惑极大。
不过,黛玉只喜欢看而已,依旧是那种置身事外的淡然与悠然。
看着来往的人丛,青云回头笑道:“倘若妹妹去,一定能夺得魁首。”
黛玉闻言莞尔,道:“我倒是没那么多精神去凑热闹。不过倒是听盐叔说,贺兰老爷还请了爹爹去住持这一次的斗才会,是不是?我就知道爹爹是最厉害的,可爹爹有没有答应?到时候我也去瞧瞧热闹好不好?”
林如海道:“爹爹身子不好,已经推掉了。再说了,”抚摸着黛玉的头,笑道:“花朝节可是玉儿的生日,是咱们家的大日子,爹爹怎么能不给玉儿过生日?”
说得黛玉眼眶一红,一颗心儿像是浸在油盐酱醋中,百味杂陈。
爹爹说的是,他们的天伦之乐,比什么虚名都要紧得多。
江南湿润,薄雪一层,早已融化,唯见处处景致初露春意,冰心初融。
黛玉静默了一会,才问道:“爹爹怎么想起来今天出门?我听米叔说,爹爹和哥哥吩咐账房先生也都回家了。”
未尽的话虽然没说,可是林如海和林青云都明白。
林如海噙着深深欣慰的笑意,含着浓浓的疼爱与骄傲。
青云却是道:“妹妹既然问了,心里岂有不明白的?依着咱们家的意思,自然是不愿意琏二爷住下来的。虽说林家的家业是由妹妹继承,可是只要妹妹一日未出阁,林家上下所有的事情便由我这个哥哥来料理。贾府不服气,这才打发琏二爷过来久住,明面说是探望父亲,底下的心思,想必妹妹心里也明白罢?”
黛玉清眸染上一抹轻鄙,对贾府的做法嗤之以鼻,道:“贾府的内囊已尽,偏偏排场极大,又是骄奢淫逸,以至后手不接,自然要打着咱们家的主意,我心里岂有不明白的?这才将重要账册放在内书房,而在账房里的都是没要紧的。”
青云明亮的眼里掠过一抹赞意,清了清嗓子,才笑道:“既然如此,可妹妹可曾想过为何那琏二爷来得这么快?贾府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为何紧紧地盯着咱们家的家业?路上的杀手又都是从何而来?妹妹只要想通了这些,自然也明白为何爹爹让账房先生回家,又换掉了真正的账册。”账房里都是假账册。
黛玉恍然大悟,道:“爹爹和哥哥是将计就计?以及混淆视听?”
略略思索,心中便即明白。诸位皇子人才都极出色,而四大家族之流想在朝堂上立足,自然要依靠大树好乘凉,背地里与皇子们的勾结也不少。林家虽不是大富之家,可是林家五代立足江南,传下来的人脉之广,却足以动摇江山动脉,这才是真正让人觊觎的地方,康熙亦然,与其说对林如海信任,不如说是忌惮。
更何况江南文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一张口也能走遍天下,倘若文人暴动,对朝廷更是一种极大的冲击,所以文字狱格外严重。林家虽人才没落,可是毕竟是江南文人之首,往往林如海在文人中的一句话,比康熙的圣旨更让人信服。
像是看透了黛玉心里想的事情,林如海点点头,扶着黛玉的手往前漫步,口内轻声叹道:“人人都说林家六代书香,其实何止六代?江南林家,但凡老人,谁人不知?只是入旗籍至今第六代而已。这些事情,改日再跟你们兄妹说。与其说琏二想查账,不如说是他们想知道林家到底有多少人脉,我也就将计就计。”
黛玉不禁喟叹连连,道:“光是防备人心,也就够劳累了的。”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的。
也许真的是无奈罢,其实她憧憬自由,可是更爱诗化的生活。
那种感官的精致,那种宁静祥和,最容易让她沉迷在其中。
“傻孩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先贤的话,总是有些道理。”林如海语重心长地道,随即又在黛玉耳畔悄悄笑道:“连皇上,我都会防备着,更何况别人?至于贾府,泥鳅翻不出大风浪,也就这么着,让外人以为林家对贾府忌惮极深罢。”示弱于人,并非傲骨折,只是风雨欲来之际,小心使得万年船。
听到这里,黛玉又是好笑,又觉得敬服,对权势更深深地看透了些。
爹爹其实才是真正溶于世间的人物,腹有诗书气自华,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处事有道,自有钢筋铁骨,既不让人觉得清高太过,却又格外洁身自爱,官场文坛都过得风生水起,这也奠定了爹爹在江南文人心里至高无上的地位罢?
“那爹爹为何当初在我进京之际,又让二舅舅推举雨村先生为官?”黛玉粉脸有些困惑,往往爹爹心中打算的事情,她的确猜测不出来,孩子就是孩子,稚嫩太过,不通世故总想不明白的。“而且,还听说应天府乱判案草菅人命。”
林如海一怔,随即涌上几分怒色来,道:“是那薛家打死人命之案?”
黛玉轻轻颔首道:“所以女儿才疑惑爹爹一生清廉,却为何举荐这么一个奸雄为官?听说那个被薛家强抢过去的小丫头,还是咱们苏州人氏呢,当日里就是雨村先生的至交甄士隐先生的女儿,本名英莲,如今已经更名香菱了。”
林如海有些无奈,亦有无限的后悔,叹道:“那是皇上的意思。”
静静地凝视着爱女,黛玉神色蓦然一变,骇然道:“皇上故意为之,又特特封雨村先生做应天府的官员,一是瞧瞧四大家族到底如何一手遮天,二则就是想将这个案子深埋于此,来日里这件案子必定是四大家族的罪状之一?”
草蛇灰线,自可埋伏千里之外。四大家族薛家最先没落,这一件人命案子就足可将薛家置于死地。可是为何康熙竟此时不拿办?他在等什么?要等到四大家族做事恶贯满盈之后,才来除奸惩处么?那又将被害的百姓置于何地?
“帝王谋术,谁能怪责什么?往往牺牲的,都是百姓。”林如海脸上有些寂寥,仰望天际,神色更见飘渺无依,帝王心,不容人揣测,而面对江山社稷,作为帝王,巩固江山时,会牺牲的又岂止是一些百姓的性命?
他已经不知道,林家是隐退好,还是依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值得欣慰的,就是黛玉是个女孩儿,不必担负着太多的重责大任。
“姑娘,姑娘,前面好热闹呀!咱们也去瞧瞧罢。”远远跟在后头的雪雁跑过来,打破了一家三口的闲谈,脸颊红彤彤的格外兴奋,手指指着前面人流如潮的情景,眼里有些希冀,女孩子心性总是想过去瞧瞧热闹。
黛玉眼儿一亮,虽然很是有些口是心非,可是终究孩子气未脱。
林如海看在眼里,自然明白,柔声道:“去瞧瞧罢,爹爹有些累了,就在这里歇息,有你盐叔陪着爹爹呢。青云,你看着玉儿,仔细些,别冲撞了什么。”
黛玉先服侍林如海坐在旁边茶棚中坐下,叫了点心与茶水,这才匆匆过去。
林盐笑道:“姑娘绝顶聪明,必定担当大任,老爷也后继有人了。”
林如海望着黛玉婀娜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叹道:“盐,我不求她承继我的衣钵,只想她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这一点,青云会做到,那孩子,一定会保护玉儿的。”皱了皱眉,道:“我倒是担忧京城里的那几个,怕将玉儿卷入。”
“老爷也就别担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姑娘必定是个有福气的人物。”林盐笑道,对黛玉是相当地敬服。
林如海叹道:“唯独玉儿,命带桃花,不知是运是劫,这才是我大忌。”
林盐愣了愣,随即道:“老爷过虑了,我们必定好好守护姑娘的。”
眼前的人头攒动,都往前面涌过去,丝竹乱耳,衣香鬓影。
黛玉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人群淹没,林如海不由得露出一抹淡笑来。
女儿快乐,才是他最大的欣慰。
心中忖度了片刻,明儿个也让黛玉去斗才会看看热闹才好。
人生将尽,他也没多少时候陪着女儿了。
正在这里恬然地享受着风景,却听到前方一阵慌乱,只闻凄厉之声爆裂出来:“啊!杀人啦,救命啊!”
林如海心头霍然一跳,脸上变色,失声道:“玉儿也在前面!”


人才济济斗才会

陡见前面乱成一团,各家各户的小姐都尖叫不已,林盐神色愈加戒慎,守护着林如海,数位护卫立即散成扇形。
一阵痰气涌上,林如海不断咳嗽,使劲地道:“玉儿,找玉儿,不可出事。”
黛玉是他的心头肉,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至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黛玉清脆柔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爹爹,我没事,你快坐下顺顺气。”
清妍淡丽的容颜在林如海眼前出现,小手更是轻柔地拍着背心帮自己顺气。
林如海一颗心才落了地,忙打量着爱女道:“前面怎么回事?”
黛玉摇摇头,微红的粉脸上泛着一抹冷意,有些安慰地对林如海道:“本来正在看热闹,可是忽然有人斜刺冲出来,好像是冲着女儿和哥哥过来的,不过已经让哥哥和腾格里公子撂倒了,所以无人伤亡。”吓着爹爹了,他们都该死。
腾格里正站在她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形,愈加令人觉得气势恢宏。
林如海一怔,脸上油然一种杀气透出,怒道:“青儿将刺客带回去,我要好好问个究竟。”
胆敢对黛玉下手,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再不能用温和手段对待。
即使是康熙的儿子。
青云神色冰冷,眼底深处一种风暴漩涡渐渐出现,答应了一声,双手如刀,身形似风,一股劲风将抓到的六名刺客双手双脚斩断,手段残酷吓得远处人等纷纷避让。好在撂倒刺客之际,腾格里已经干脆利落地将他们下巴卸掉。
林如海走到腾格里跟前,脸色柔和地道:“脱里,有好几年没见了罢?”
黛玉闻言愕然,“爹你……”认得腾格里?
不等她说完,腾格里已经对林如海行礼道:“脱里见过老师,老师别来无恙?”
咦?老师?爹爹?腾格里?师徒?她怎么没听爹爹说起过?
林如海看着青云押走刺客,才回头看着腾格里,笑道:“好孩子,快别多礼了。为师老了,也不过就是一把老骨头了。倒是你,几年不见,功夫大有长进,我也听说你在蒙古的威势越来越高了,为师很是欣慰。”
黛玉扯着林如海的衣袖,眼里写满好奇的神采,“爹爹认得腾格里?”
“唔。”林如海虚应了一句,拍拍黛玉的头像是拍着一只小狈,回过头与腾格里寒暄起来,言行举止格外亲热。因为说的是蒙古语,所以林盐等人都听不太明白,黛玉虽然也学过蒙语,口头上却是不精,因此大概也就听懂个五六成。
依稀是什么斗才会,什么探望,什么鹰军等等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事情。
师徒二人已经回到了茶棚继续说,大约说了一刻工夫,黛玉听得意兴阑珊,托腮打盹,忽然听到腾格里道:“听说老师身子不好,斗才会却有一支九叶千年人参王为彩头,腾格里决定去试试,得来彩头孝敬老师。”
九叶人参王?那可是千载难逢的珍品啊!黛玉眼里登时漾出一抹神彩。
金银财宝她自然都视作粪土,可是人参王不同,也许是爹爹的救命之物呢!
好罢,本来她并不在意斗才会,可有人参王,她应该去试试了。
黛玉心里立刻有了主意,第二日一大早,就央求青云带着她去斗才会。
偏偏昨儿夜里一夜没有睡好,精神不是很好,面白如玉,唯独唇上点了一抹樱色,可却更有一种姣花弱柳的美感。
林家此时已经热闹开了,毕竟是黛玉的生日,里里外外布置得格外喜气。
青云有些好笑地道:“小香猪怎么了?爹爹今儿个还要给你过生日呢!”
昨日的刺客,还没有审问,就有扬州的知府前来,用强硬的架势来带走凶徒,言明要秉公办理。可是林家上下都明白,那不过就是推脱之词。必定是幕后的人向知府下了他不敢违抗的命令,才会胆敢上林家要人。不过虽然如此,那些刺客也都废了,更甚者,他也查到了何人往知府衙门下了命令。
黛玉闻言不语。生日年年可以过,可是爹爹的生命却更令她珍惜,对九叶人参王,她亦势在必得。
腾格里也要来,不过,他是蒙古人,胜算不会太大。
太过骄傲,总会忘记一些东西,江南,群英荟萃,那可是文采风流之地。
看着野鸭子在江中凫水,扑棱着翅膀,荡起涟漪无数。
黛玉不由得轻叹道:“春江水暖鸭先知,果然如此。”
已经有很多才子佳人匆匆赶到了斗才会,都想博得一个才子或者才女之名。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就由着丫鬟群仆簇拥,摆出极大的排场,坐在台下,身后的丫鬟端茶捧果,对着别人指指点点,将所知道的来人都细细地告知自家主子。
仰头看天,天初露曙光,扬州初春花开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
可是担忧着父亲的身体,这些都驱不散心头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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