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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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为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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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恳求地看着师父,他沉默地望向其他地方。
“祭祀活动就要开始了,全族的人还等着你去主持。”
单罗大叔的这句话令我们无言地安静下来,彼此不争吵了,反而感受到周围都是欢腾的气氛,原来是有哪家的汉子在唱求婚歌,大家跟着起哄。
另一边,一些刚成年的小鬼们,在长辈们的带领下举行成人礼。
龙萨主持的祭山宴,牛皮大鼓震耳欲聋,祭拜天鬼、山鬼、雷鬼的舞蹈洋溢着奔放与狂野。
灼龙族的女孩子们玩着毛毛球、踩高跷,男生们则投标枪、摔跤,最后年轻男女们围着篝火对歌、跳竹竿。
心中的那些绝望,都像要被这些欢乐的歌声淹没。
有人在杂乱的环境中呼喊我的名字。
“维妮!”
抬头张望,我看见沈策携带着他的好基友周暮彻。
眼前的二人先观察了一下单罗大叔与夜英的脸色,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插嘴。
“一会看完祭祀,我们去探望楚楚吗?”
“嗯,好啊。”我立刻答应同行,笑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夜英竟也恢复平日的状态,笑容温暖中透露的安心,犹如春日的朝阳。
“早去早回。”
但只有我知道,他很伤心,因为师父刚说完话,就淡漠地走开了,只留给我一个清冷如那朵温辛花的背影。
……
夜深人静,祭山宴过后的火药味与那些欢声笑语却还是徘徊在耳边似得。
我与夜英回家,火塘上方的木架上还有烤熟的玉米没有吃掉;放置在屋中的神像,庄严肃穆。
通宵达旦的疲惫令我此刻没有力气再与他交谈,随便洗了洗就准备入睡了。
夜英把从邻寨寨父卓巴那儿领到的新鲜牛肉收好,等他一切就绪,我差不多已经睡得朦朦胧胧,脚鼓与三弦的乐器声快要在我的梦中出现。
“你以为,我会让你睡?”
我惊得睡意全无,瞪大眼睛看向身后的夜英。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确定要走?”
我的坚韧,其实说到底,全是由他训练出来的吧。
“对,后天师公要带人来接楚楚他们,我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出山。”
夜英低头,柔软的唇占据我的嘴。
“那么你的感觉,告诉我,到底怎样?”
他的食指与拇指揉动我的胸前,我微微抗拒,夜英在我耳边呢声,熟悉的体香让一阵滑腻提醒自己的动情。
“是不是,越来越敏锐……”
他趁我分神的时候,驾轻就熟探过腹部。
“还要不要走?”
我登时又恢复理智,清明的眼睛直视着他,开口说,“我要走。”
师父,你不知道的,太多的委屈,已经让我力不从心。
“我要走。”
我的话在他的心头,烧出了一个空虚的洞。
夜英知道我这一次不会再改变主意了,他会不会以为,时间真的会磨掉我所有的耐心与爱?
要不然,为什么他的手狠狠箍紧我的肩膀,很痛……可是,心脏也跳的更加澎湃。
我不敢再看他的脸,难受地闭上眼睛,夜英微微撑起身,调整姿势吻得更加用力。
“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今晚……我绝对会要你改变主意。”
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两人的腿开始互相摩擦,温软的舌像对我恋恋不舍。
“然后,从今天起,我会变着花样折磨你……把你绑在我身边。”
夜英怒挺的坚硬在我的腿间发热。
“我会把你……囚、于、掌、中。”
他的语气,居然可以那么的邪异。
但又……那么深情,伤透人心。
“宝宝,你是我带大的……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那会有违我们彼此最后的底线吗。
我们终究,是做过这么多年的师徒,所以,他才愿意,无可奈何到绝望地放我走,这样的答案,我到底该哭该笑呢。
夜英整个长度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像浑身麻了一下,他的一只手架起我的腿,唇舌绞缠,彼此连在一起。
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方式表达爱意更清晰。
师父眉下的沉黑双眼,好像永远是年轻的。
他随即在我耳边说,“所以我等你,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头。”
“……”
再也抵挡不了,我咬住自己的唇,真的就像受伤的小兽般呜呜哭泣,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任性地大哭。
眼泪都从眼角顺着太阳穴流下,将枕头弄湿了一片。
如果,你不是夜英,你没有肩负如此深沉的使命,我们能否相爱的平凡些,像其他情侣那样,我想要见到你时,拐一个街角,就能遇见。
夜英用四肢缠住我,两人忘我地投入,他用最大的速度与幅度在私。处搅动,氧气越来越稀薄,一股热流让我像被烈火焚心!
细细的哽咽及辗转的缠绵,都持续了很久很久。
心头的纠结,让我不舍。
从今以后,无论我是好是坏,强盛或者怯懦,师父的一切都会流淌在我血液里。
一生一世,黄土为契。




、44。【传说】


不知不觉,灼龙族在四月迎来开山的日期,春暖花开,围绕在山谷的晨雾,被阳光照得闪烁起来。
我的雪盲当然已经痊愈,额头的疤痕也淡了,只有脚还行动不便,每每要出门或者移动,某人都会亲自抱我。
“你夜辰师公到了。”夜英掀开帘子,走进来问,“用不用再去厕所?”
我遥遥头,慢吞吞地把一只脚的长靴穿起来。
这几天,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哭,一滴眼泪都不可以流了,因为是我向他提出离开的,怎么能哭得好像万般不舍得?
出门一看,夜辰师公气色很好地在与单罗大叔对话,村寨道路旁的植物盛开,颜色丰富的像个调色盘。
“呦,这是要走了?”
我诧异转头,发现是一身绣有挑花几何图案、袖子上伴有点点温辛花的迪柔在说。
她也因为前阵子被奇诺族的死士团重伤,最近才能出来走动。
“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龙萨的。”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赏她两拳,只是……现在要迪柔真和夜英在一起,那我也无话可说。
索性当做被野猫咬了一口,我彻底无视她,跑去与久违的夜辰师公打招呼。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次想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了?舍得你那个小湿父?”
“嘿嘿,我也想家了嘛。”
敷衍答完,我看见师公身后站着一些穿绿色制服的男人,个个英姿挺拔,器宇轩昂,竟然就像一支受过专业训练的维和部队。
貌似……是夜英提过的,属于他的部队?
我也是在治病的时候听单罗大叔给我讲的,夜英曾经离开灼龙族去国外治疗的那段时间中,还曾经学习处理各种危险的暴动镇压。
甚至,他当初为了还欠下天朝的那些债,亲身参与指挥过某些真实的战斗,比如说曾经的“zang独事件”。
“师父,东西都备齐了。”夜英示意夜辰可以出发。
那支维和小分队看见龙萨大人,立马姿势整齐地敬礼,对方很像长官地朝他们颔首微笑。
夜英今天穿着新做的白色祭祀长袍,身上的花纹绘着灼龙山的山神,背上的图案还是诸葛孔明的八卦印。
他右鬓上的彩色丝线,变得好刺目,此刻与迪柔一块往那一站,长发落肩,还真有点璧人佳偶的意思。
……唉,我真的,就要离开了吗。
夜英瞅着我,笑了笑。
“你先随你师公回城,如果改变主意了,记得随时告诉我,还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会再来找你。”
我这下愣了,才要张嘴,他忽然不顾旁人的态度,直接一只手按住我的脑袋,整个脸埋下来!
我又羞又燥,毕竟还有这么多长辈和他的下属在场!哪知这家伙都不管了,不容我退缩,双手牢牢把我抱住。
我的身体居然忍不住地轻颤,他的唇撬开我的嘴,交缠间是难以餍足的渴求,渴求彼此的停留……我们都想要用一种方式与力量来平伏,而偏偏又不知怎样才能制止这骚动。
他就是要我记得,永远记得,他的吻,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我强忍住眼眶中的眼泪,主动环上夜英的颈项……
曾经,夜英带我初入灼龙族村寨的画面,都还这么的清晰,我们在古道上途经的每一道山谷,风景都让人震撼无比。
而沿着这些青石板上深深的马蹄印痕,我又终于……要走出这里了。
当灼龙族与熟悉的身影,都被我真正留在身后的那一刻,啼鸣凄婉的箫声,时而高亢入云,时而宛转低沉,响彻在天边。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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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灼龙族的许多村民都是亲眼目睹,姜氏的骄傲,他们最年轻的龙萨大人,送走了他心爱的徒弟。
那个让人倍感寂寞的背影,站在原地吹了许久、许久的灼龙箫。
直到——有白色的花瓣落在他泛着银白的发顶,大家纷纷仰头去望天空。
下雪了?
居然,四月的天又刮起了飞雪。
影卫队的右副队沈策,正巧看着夜英微微侧过来的脸庞,对方眼中淡漠的神色,令自己的心中隐隐地发痛。
沈策忽然想,他们的龙萨就像是死了。
死在这一场,最温柔的大雪中。
……
如是我闻,仰慕比暗恋还苦。
我走你的路,男儿泪、女儿哭。
我是你执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坟墓,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
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苦。
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
夜英不再吹奏灼龙箫,他也不与旁人多加言语,独自上了雪山。
爬了几个小时,不觉得累,不觉得冷,就像失去了所有对冷暖的感知。
抬头去看这片阴蒙蒙的天,夜英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又下了雪。
本来开山之后,已经是温暖的季节,不应该再有落白,这反常的气候,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便?
曾经,唐知戏说,会陪他上山看无数次的石碑。
夜英站于雪山之巅,看着英雄碑上的藤蔓干燥脱落,犹似金佛裸身般的静默。
这里就像是一座无名的陵园,静谧的大雪再次覆盖了英冢。
多年以后,谁还能陪他来这祭一杯酒,谁还会对着这斑驳的石碑,吹一首碧血千秋?
心里有怎么都填不满的空缺,仿佛自己画地为牢,百年孤独。
夜英曾以为自己心无所物,也曾以为自己大爱苍生。
可其实他错了,他全都错了。
“龙萨。”
身后,悄悄陪伴着的周暮彻,走上前几步。
夜英当然是知道的,阿彻是跟在他后头上得山,大概……是怕他想不开?
“你已经站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了,下山会很危险。”
“阿彻。”夜英打断他的话,认真地问他,“你说……”
周暮彻静下了心,听到龙萨用又低又缓的声音问。
“千古流芳,不世英雄……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他向前伸手,抚摸着英雄碑,像在向谁索询答案。
“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
青天白雪,可是,却没有人给他回应。
这天地皆是荒芜。
……
一整夜,难枕难眠。
药香缭绕着夜英,怎么都不肯放过他。
浓烈的,清淡的,苦涩的,甘甜的,仿若世间百味都在他的血液中,每一种味道,都让自己想起唐知戏。
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动静,夜英披了件外衫开门,见到周暮彻独自站在那里。
“……夜英。”他的神情带着些许惭愧与无措,直白地喊龙萨的姓名。
“怎么了?”
“我……我必须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周暮彻我了握拳头,又再松开,“关于维妮为什么会……离开。”
夜英才要追问下去,两人同时听见……轰鸣声从灼龙江的另一边,奔腾而来!
本还在熟睡中的村寨,被巨声惊醒,鸟兽皆散。
“难道是雪崩?”
夜英带着周暮彻往山脚处赶去,一路上村民们跟随他们的龙萨。
“龙萨!”沈策在前方长唤,接着,直接跪在了青石板的道路上,“龙萨……英雄碑塌了。”
“沈策,你说什么?”单罗大叔从夜英的身后走上来。
众人都是不敢置信。
“英雄碑……塌了,石碑都碎了……坠入了灼龙江。”
叠嶂雄峰之上,屹立在悬崖尽头的英雄碑,在过了千年的风霜雪雨后,终于从崖山坍塌,只留下千疮百孔的根基。
夜英仰视天空慢慢洒落的冰渣,隐约发现山崖的尽头,已经没有了青白墓碑的轮廓……
为何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这么庞大的物体,靠人为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是老天爷真有什么用意?
如今,他是真正的痛失所爱,而那些所谓的虚名,正好也不复存在了吧。
单罗大叔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敞开大笑,“如果,非要说天意的话,这就是天意吧。”
这时不知人群中的谁,大声喊出了灼龙族鬼神的尊称。
“是南撒!一定是南撒显灵了!”
“是吗?”单罗大叔就像是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豁然大悟过。
“那么,他是带了什么话,给我们的英雄龙萨吧。”
夜英不语,继续看着单罗与周暮彻。
“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感觉自己这么接近神谕过。”单罗大叔庄严地望了一眼四周的大山,“去吧,龙萨,我灼龙族已经不需要英雄了!”
民众闻言,都陆续屈膝跪拜,他们对着年轻的龙萨夜英,虔诚如叩仰神佛。
“去吧,这两天天气反常,他们也应该被困在半路了,你现在启程也应该赶得上。”
龙萨大人不禁笑了笑。
但愿这一次,你们能先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
“夜英,你已经对得起别人了,从今往后……你要对得起自己。”
他愣了愣,随后对着单罗大叔,点了一个头。
“我已经对得起别人,今后便要对得起自己,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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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下雪了!
我还以为开山之后的季节,不应该有雪的。
我们这支队伍,除了夜辰师公带领的小分队外,还有作为随从的黄少野与唐泰长老,也算是浩浩荡荡,大路向前。
但旅途却没有变得顺利,到了怒江峡谷的出谷处,我们发现路已经断了,怒江峡谷的道路已被毁得满目沧痍,原本一天的车程,必须花上四、五天才可以到达县城。
唐泰长老说,如果遇上泥石流等恶劣的地质灾害,那也是最没办法的事。
“真是反常的天气……”
姜修身体素质优良,虽然染病在身,却并没像楚楚那样躺在担架上。
看着其他男人都已经加入道理的修整中,他们用千斤顶处理碎石,从附近赶来的武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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