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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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为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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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答复,给自己倒一杯菊花茶。
“到底是谁啊?”
“……夜英。”
江橙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飘过我的左后方,忽然定住不动。
“不会吧,那人……应该就是你提过的‘夜湿父’?”
我会意地回头,果然见到夜英和那位美女并肩入内。
前厅的玻璃窗映出两人的身影,夜英穿白衬衫,外面的休闲款黑西装随意敞开,这男人的黑发上犹如镀了一层光,像银辉洒落而下。
江橙做贼心虚地举起一份菜单挡着脸,眼珠子动也不动地观察他们。
夜英不时和美女说着话,眼睛却每隔几秒就往我这里看。
他们的座位居然和我们相隔不远,稍稍斜视就能瞧见那男人俊朗的侧脸。
“……帅吗?”我促狭地问江橙。
“帅的一塌糊涂!”她躲在菜单后头说。
原来……夜英那一桌并不止他俩,几位男子交谈间的神色,似在交际应酬。
不多久,又有一对男女在他们的饭局入座,酒席哄起一小阵喧哗。
“那是我们X市房屋管理局的领导。”
看来江橙的八卦之心仍未熄灭,我伸长脖子去看,接着胃里一阵恶心……尼玛,原来是刚才洗手间的狗男女!
这群人还真是标准的官僚主义……
“你师父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江橙神色间有着颇多的疑虑。
我耸耸肩,和她一样对情况毫无了解。
不过不难发现,夜英脸上的笑虽谦谦尔雅,却仍会流露几丝不适,看来他的洁癖还是没变。
既然如此,又为何勉强自己陷入官场?
我不由低头苦笑,而今,“唐门”真的彻底堕落成给有钱人消遣玩乐的地方。
领导们的宴席结束,醉意醺然的高官与他们的女伴依次离开。
当夜英路过我们桌边,他的右手垂落在我的桌面,指节不轻不重地扣了扣。
因为他这小小的举动,心底竟泛起微痒,好似有太多的问号,我却都不能够明白。
江橙依依不舍将目光从夜英沉静的背影上移开,暧昧地笑着,“夜湿父他一定想不到,八年生死两茫茫,小清新……变流氓。”
“……”
我无语了。
一壶菊花茶下肚,已经是极限,江橙知道我不可能在“跨世”会所里有任何食欲。
于是结伴走出古朴的雕花大门,已月明星稀,晚风透着清清的花香吹了过来。
“你要去医院看谭阿姨还是直接回家?我送……”江橙的尾音戛然而止。
我皱起眉头,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周遭的行人纷纷慢下步伐,抬头望天。
一股浓烈的焦炭味混进空气,整片夜空都笼罩在血色般的光芒中!
……着火了!
火星子在空中流窜闪烁,浓烟挡住亮白的月光,红色的火焰就像巨龙,将星空撕裂。
在会所消费的客人们蜂拥而出,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不难听出,“跨世”的几处建筑……同时起火!
我看着从那扇门中慌张逃窜出来的人们,幸灾乐祸地偷笑。
江橙是千金小姐,凡事都比我想的细致,她试探着问,“唐门以前的东西……”
我懂了她的意思,摇摇头,“其实也没剩多少了。”
再怎么说,那里都曾经是我最温暖、最的家,烧了毁了,总比留在那里被无数人践踏来得好。
在消防车赶到之前,人员基本已全部疏散。
就在我以为这场好戏接近尾声,原来最大的高。潮才刚来临。
火焰把天边都照的如同残阳,从那巨大的门内,有一人徐徐走出来,长身英朗朗玉立,气魄无风自动。
他被月光照射的黑发如铺满微霜,墨黑的眉、俊俏的脸。
真的没有想到……怎么又是夜英?!
此刻他只穿了件衬衫,黑西装被拿在右手边,里头像包裹着什么硬邦邦的物体。
可这家伙不是走了么?又如何会从火灾现场出来?!
夜英在几步之外,稳稳站定。
“你是夜英师父?……你本人好帅,比照片上还要帅~”江橙朝我瞟一眼,对夜英继续道,“听说,拍《叶问2》的导演曾经要你去试镜?”
(童鞋们,《叶问2》你们看过吗?就是那部甄子丹演“叶问”,黄晓明演“2”的电影。)
夜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谦逊而礼貌的上扬唇角。
“……你拿的什么?”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中。
黑西装里传来冰凉的触感,夜英已将它交到我怀里。
“物归原主。”他的声音与相貌都同样温润清雅。
我狐疑地打开西装,顿时吃了一惊!
素胚勾勒、孔雀绿釉……是我们家以前的装饰品,被摆放在酒吧洗手间外的那只青花瓷瓶!
天青色的釉彩,渲染出浓烈的惆怅……
我抬头注视依旧淡淡微笑的夜英,不由开始怀疑,今天在这里遇见,真的只是纯粹巧合?
“你怎么会……?”
黑雾乘风飘过我们头顶,隐隐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这么好的瓷器,放在那是暴遣天物。”
夜英说着,黑眸中神色冷寂如冰雪。
“难道……这火灾是你……?”
之前是我误会他了吧?毕竟夜英是由那样好的师父教出的徒弟,他的良知应该还未泯灭。
他不是来这吃饭约会的,而是来……放火?!
这么分析又好像有些说不通,夜英怎么会变成这样果断独裁的男子?何况他不怕被人发现,被人逮个正着吗?
如果说“跨世”会所是几处同时着火,那么他的同犯们又是些谁?
夜英望着那边的熊熊火势,黯淡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异常平静而精秀。
“这不重要。”他的语气淡然如常。
我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那什么才重要?”
夜英闪着光泽的唇瓣突然近在咫尺,仿佛有一阵热风贴着我的耳边吹过。
“为了重建,必先要毁灭。”他云淡风清地说。
却又分明,是字字肃杀。




、03。【美梦】

消防车的警笛声在不远处响彻天际。
江橙自以为识趣地独自离开,我揣着青花瓷瓶,亦步亦趋地跟在夜英后头。
西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英挺的线条。
“师父帮你拿。”他的举动多少有示好的成分。
我断然拒绝,“不用,我喜欢自己抱着。”
夜英收回手,脸上表情拂过一丝寂然。
我不想让自己心软,转而问及重点,“你这么做……不怕惹上麻烦吗?”
夜英不以为然,当然也未亲口承认这件事与他的关系。
“一把火,能弥补你失去的一切?”
答案……显然是不能。
夜英抬眼看我,黑瞳深处仿佛泛起冰色,竟像黑夜入骨。
“毫无意义的事,我不会去做。”他暗有所指。
“我们家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全部。”
心头堪堪一热,脑海中浮现一张混蛋的脸——季伯然。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夜他如恶魔般阴冷的笑容,他便是“跨世”的幕后大老板。
几年前,季伯然靠不正当手段从我家抢走这块在市中心的绝好地皮,逼得我们只能搬去破旧得三层楼公房。
此后爸爸失业,妈妈病重,这事听上去狗血天雷,到头来也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现实永远比小说精彩,相信这话绝对没错。
“你……那你不是走了么,几时回来的?”我不敢抬头,只好看着地上。
“昨晚。”夜英回答问题的态度仍然避重就轻,“早上见了唐伯父。”
原来他已经见过唐益达了?!
一想起老爸脱线的性格我就犯愁,忙追问夜英,“我老爸说什么了?”
他蓦然失笑,“他说……‘我们唐家二小姐,这些年真不容易啊~’。”
可恶的夜英!居然还敢学我老爸的语腔语调!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我狠狠地瞪他,右手有些微微发颤。
夜英敏锐地察觉异样,下一秒,手中的青花瓷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武术高手的动作已然快到我没法用肉眼去剖析全过程……
“伯父说你右手受伤,至今还未恢复?”
我知道隐瞒没有多大用处,只能乖乖承认。
“找医生看过,但伤了的手筋一直没好透,没办法保持长时间的高速活动,也没办法使出很大力道。”
夜英眉宇间却不见惋惜,他缓慢笃定的声音如这夜色般清冷。
“可以医治。”
我轻蔑地扯扯嘴角,“哪有这么容易?”
他眼眸里的光,像是有填补所有悲伤的温柔,“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浑身一僵,暖流却已布满连接心脏的脉络……胸口火辣辣地难受。
我不死心地想要泼他冷水,夜英突兀握住我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
他轻轻抚摸那纹身所在的位置。
“不会再扔下你不管。”
与其说是对我再次承诺,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的告诫。
夜英再度抬头凝视着我,眸中冷凝的色泽已经被完全化开。
无言的气氛持续片时,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家门口。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谢谢。”我接过青花瓷,掏出钥匙插。入孔内,“走好不送。”
才要反身关门,夜英的手掌强而有力地扳住铁门边缘,他不费吹灰之力,与我对峙。
“不请师父喝杯茶?”
“老子没有师父!”我松了手,转而去按厨房吊灯的开关。
——没有反应,屋内依旧一片漆黑。
咦,难道是……停电?
夜英往旁人家的屋子望一眼,他走到客厅,“啪”地一声,满室明亮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灯泡坏了。”他指向厨房的日光灯,“家里有备吗?”
我记得唐益达在小抽屉里放过,于是摸出一只新的递给夜英。
他关上电源,取过小矮凳,拧开沾满灰尘的灯罩。
这人不是有洁癖么,为什么脸上连一丝嫌弃的神情都找不到?
我仰头看着夜英,他沉黑的眸光在暗夜中有逼人的气韵,视线再往下移,举手投足的过程中,隐约看得见线条肌肉完美的臀部……
咳咳……我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呢?!
转眼,夜英完成工序,他站着不动,让我先试一试新的灯泡。
打开保险闸,男子在灯光下朝我挑了挑眉。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夜英在厨房洗手,我在走道上站着发呆。
刚才一瞬,像重温过去在师父庇护下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八年的隔阂,要怎样才能忘记?
这时,夜英缓缓走到我身边,过道很窄,根本不容两人同时通过,他的靠近使我不得已贴住背后墙面。
他若有所思的问,“师父在你心里,曾经有多重要?”
我被夜英传来的呼吸缭绕心思,陌生到让人有些战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
灯光在他脸部轮廓上投射出饱满柔和的光影,那身板的曲线挺拔,尤其一双眼睛,像刺破黎明的曙光。
“你说过的……我占了你心里的好大一块。”
……他想干嘛?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
我脸上像烧起来般难堪,怎么回事……他是夜英啊,即便离开过八年,但他过去不都是我的“师父”而已吗?
哪怕、哪怕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令我对他着迷过……可如今事过尽迁,我的心跳怎么不受控制似得狂乱?
“能不能要回来?”
他说什么?
他曾经在我心里占了好大的一块,能不能要回来?
“给我吧,我想要回来。”
夜英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玩笑的成分。
门外的天空月白风清,我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心口……
要不要……真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过去,或者说重新开始,做彼此的师与徒?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再轻易地相信他。
“你搞笑呢?”我冷淡地抬头,与夜英的视线交碰。
“你早就不是我的师父了,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夜英似看出我的决心,他后退一小步,表情生涩地无奈。
“夜英,你放心吧。”我朝他扬起嘴角,“我再不会喜欢你了。”
整室的寂静,铺天盖地将我们湮没。
……
推开三楼的窗户,夜风徐徐吹畅,在那盏路灯的对面,有一个修长的黑影,背离着灯光。
那人嘴里吹出的音色在旷荡的夜中尤为婉转空灵,好似清水击玉。
毫无疑问,一定是夜英最宝贝的那支“灼龙箫”,我以前曾经见到过。
那支箫的低端雕刻的是一只龙头的造型,而且整身的花纹通黑,气势不凡,堪称鬼斧神工。
如同来自哪一个遥远故乡的民族曲调,一再缭乱着我那些藏于心底某处的柔软。
托着腮,低头将手套褪下来,手背上五毒蝎子的图腾刺激着我大脑里激素的分泌……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荒诞迷离的梦。
我回到夜英带我去纹刺青的那一个夏天,长风吹拂过夏日盛开的花朵,少年时的他有一股让人心静的气质,就像晨花初绽。
“会有一点疼,但宝宝最勇敢了,对吧。”
说着,他居然吻过来。
眼前清秀的少年变作气势压人的男子,那吻中温热的气息如此逼真,仿若海浪击向岩石,冲击力强大到要人昏沉。
夜英忽然抓住我的臂膀,手上使出的力道不轻不重,但让人无法挣脱。
我想要抗拒,睁眼却见到他赤。裸的胸膛,在腰处的毒蝎十分立体,继续往下看,却依然是……一。丝。不。挂。
“师父。”我太久没有这样喊过他。
夜英不作回答,但微微笑起来,火热的吻移向颈部、胸口、腰腹……他的手托住我的大腿,我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我的视界变得模糊,但我知道这是他,只有他的眼神,可以这样令我无所畏惧。
夜英的手抚摸着我光滑的脊背,忽然下。身有一股压迫感,我想要惊呼就已被他的吻接过。
全身虚软地抽搐,紧紧抓住他宽阔的双肩……
终于在最高处的感官体验中恢复意识,慢慢地张开眼睛。
自己闺房的天花板上挂着的是乳白色的三角吊灯,侧头看见的是窗台上的仙人掌和西瓜状的花盘。
房间陈设,一切照旧,我出了一身的汗……慢着,莫非方才的梦境是……!!!
唐知戏,你怎么说也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你怎么可以做这么色的梦啊!!!!!!
我气的从床上爬起来,揪住自己的头发。
不对不对,要不是夜英死赖着不走,还跑来我们家楼下吹箫,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这种春。梦的!
八年间我也不是没有梦到过他,可是……从来不曾像昨夜那样……我们的关系已经偏离轨道了吗?
一定是因为夜英的出现太过突然,将我的生活重新打乱,所以才会……对陌生的他有异样的感觉……
视线触及右手掌上那一只迷你的小蝎子,我这才定下心神。
这图案与他腰腹处的纹身,到底有何寓意呢?




、04。【裸睡】

都市里的夜辰精武体育会馆,风格属于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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