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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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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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歆用余光瞟了瞟后方,强颜欢笑地与华珠打了招呼:“你在找小喜鹊吗?我帮你找。”

    “这里我已经找过了,想必她躲在了别的地方,没事,她有下人跟着,不会弄丢。”华珠装作没看见她眼睛里的异样,提议去凉亭坐坐。

    王歆求之不得,与哥哥大吵一架,心情糟透了,若是叫她回去跟那群贵妇聊东聊西,她一定会憋死。

    二人走到省亲别墅对面的碧水凉亭。

    湖光幽幽,日晖琅琅,金光闪得人难以逼视。

    王歆用手挡了挡湖面反射过来的光,顺势举眸一望,感叹出声:“‘芳菲无尽’,这四个字写得真好。都说见字如见人,我觉得世子的字比他本人稳重多了。”

    赫连城写的?你怎么知道?

    似是知道华珠心底的疑惑,王歆看向华珠,露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破案是你的专长,书法是我的强项。哈哈,看来,我也不是什么都输给你嘛!我跟你说,我最喜欢临摹则天皇帝的字了!尤其是她的《升仙太子碑》,书风遒劲潇洒,笔势婉转流利,啊,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写出那样一副好字?华珠,让我看看你的书法怎么样!”

    华珠一惊,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王歆就从她荷包里抽出了小册子,翻开一看,噗嗤笑了,那笑,山花般绚烂,连阳光打在上面都失了三分颜色:“你都写的什么字啊?好小好小!有这么细的毛笔吗?”

    当然没有!本姑娘用的是炭笔!

    “还给我!”华珠皱着小眉头,伸手去拿。

    王歆手臂一抬,背过了身子,尔后举起小册子:“咦?星儿?和我家乌龟一样的名字,谁的呀?”

    华珠一把抢了回来,白了她一眼,道:“柳昭昭的……小名!”

    “柳昭昭?”王歆眨了眨了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是不是梅庄第五女?我看过她的画像,没我漂亮!”

    真怀疑是不是重生的方式不对,王皇后怎么幼稚成这副德行?

    华珠话锋一转:“你怎么会看过柳昭昭的画像?”

    王歆粘人地挽住华珠的小胳膊,华珠推开她,她又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还笑得非常神秘而欠揍:“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啊。我大哥在太后娘娘的寿辰上,对柳昭昭一见钟情!后面回府像丢了魂儿似的,请了好多伶人模仿柳昭昭的舞姿。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跳《惊鸿舞》跳得那么好?”

    没想到王恒也是柳昭昭的爱慕者。不过,这则消息与案件本身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华珠与王歆在凉亭坐好。

    冬季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细针碾过,可阳光白炽而明媚,叫人忍不住想沐浴在它的怀抱里,汲取一点或许一吹便散的温暖。

    华珠看向王歆,珍珠般的皓齿,宝石般的眼睛,脸蛋、身材、气质,无一不完美到了极点,便是广寒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你也觉得我很漂亮,是不是?”王歆抛了个闪亮亮的媚眼。

    华珠就抬手,捏了捏她脸蛋,一本正经道:“真厚!”

    “嚯!一小不点儿居然在我面前装老成!”王歆反捏了华珠一把,哇,原来捏人脸蛋这么舒服,难怪华珠总捏她了。

    “再捏我脸,我袭你胸!”小狮子凶悍地警告了一句。

    “噗——哈哈……”王歆先是一惊,尔后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放声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哥哥们为何喜欢逗她了,逗人真的好有意思,特别是逗华珠这只动不动就炸毛的小刺猬。

    等她笑够了,华珠的脸也黑透了!

    她轻咳一声,坐直身子:“有没人告诉过你,我其实很精通五行八卦的?上次那个臭道士居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啊,随便亮出一根手指头,都比他的腰粗!我只是不像颜婳那么喜欢显摆,并不代表我没真才实学!乖,别生气了啊,我免费帮你算一卦。”

    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取出一个龟壳。

    华珠嫌弃地撅了撅粉嘟嘟的小嘴儿:“少拿我做筏子!你分明是有事求我!”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王歆讪讪一笑,“廖公子最喜欢吃什么?”

    海鲜。华珠垂眸,清了清嗓子:“我怎么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我跟他又不熟。”

    王歆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那晚她分明没有看错,华珠碗里满满的鱼虾,廖子承碗边一堆的虾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子已经当众宣布了她和廖子承的亲事,只有她,才能成为廖子承的妻子。

    “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廖子承吗?”华珠试探地问。

    王歆点头。

    华珠几乎想告诉王歆关于释迦牟尼血泪的事,话到唇边又忽觉不妥,改口道:“你听说过他在建阳的事没有?”

    “嗯,打听过了!棺材子,命硬,会克死亲人。”

    “你不怕?”

    “说实话有一点点。”王歆比着手指,羞涩地笑了笑,“但我想,我的运气应该没那么糟糕。又或者,按你们破案的说法,这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我有信心,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这样率真又美丽的女子,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不爱吧?

    华珠暗暗一叹,希望你真的是最幸运的那个!

    华珠看着快到午膳的时辰,所有宾客都要到芷兰厅用膳,便问王歆要不要与她一起。

    谁料,王歆的脸突然一红,含羞问道:“我的妆有没有花?”

    她并未擦粉,只抹了点儿胭脂,因为哭过,胭脂稍稍淡了一些。

    华珠如实道:“没花,胭脂略淡。”后面一句华珠没说——美得人神共愤啦!

    王歆想补妆,打开腰间的荷包,看了看,眉头一皱,又开始摸宽袖里的夹层,摸完了,眉头皱得更紧。

    “什么东西丢了吗?”华珠问。

    王歆的眼底掠过狐疑的波光,尔后眸光一闪,笑道:“我想我是把胭脂掉在厢房了,你先去吃饭,我随后就到。”

    找胭脂是假,寻被王恒偷偷顺走的“证物”是真。华珠是外人,不好插手王家的事,便起身回清荷院,与年绛珠一起前往芷兰厅。

    谁料,华珠与年绛珠刚刚跨过门槛,尚未进入内厅,便有一名慌慌张张的丫鬟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王小姐……王小姐出事了!”

    ------题外话------

    颠倒了一年多的作息时间总算调整过来了。那天闺蜜和她老公过来玩,我们俩在一起讲闺蜜之间的小话儿,讲着讲着,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根白头发。

    那一刻,我有些吓傻了。

    原来华发早生并不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它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当晚十二点,我果断地关闭了电脑,决定从此远离熬夜的行列。

    现在,我每天晨起之后会跑跑步,觉得一天的精神都非常饱满。

    *

    年轻的我们,但愿没有透支岁月的年轮。

 【第五十五章】真相大白!

    宽敞精致的厢房,采光极好,屋子里的陈设被阳光照得锃亮。椅子倒了一地,瓷器也碎了一地。

    两张倒地的椅子中间,躺着睡美人一般沉静的王歆。

    她的左腹插着那支芙蓉金钗,鲜血染红了光鲜亮丽的裙衫,像盛放出一朵朵妖娆的曼珠沙华。

    华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王皇后,转眼便倒在了血泊里……

    谁这么残忍?

    复杂的眸光落在了廖子承精致如玉的面庞上,尽管没有下聘,可赫连笙金口玉言,王歆就是廖子承未过门的妻,而今未婚妻惨遭变故,他会不会……很难受?

    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华珠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再次看向了王歆。

    王歆右手的指尖满是血污,旁边有一个用血画成的○,○旁是一个歪歪斜斜的“王”字。

    只是,“王”字中间那一竖格外粗大,也毛糙,仿佛写完之后,刻意涂抹了好几遍似的。

    王?会是……王恒吗?华珠想到假山后,王恒与王歆的争吵,王歆似乎握住了王恒的某个把柄,并威胁王恒要告诉父亲。会不会……是王恒顺走了那个东西,王歆来厢房找他要,他不给,二人发生争执,而王恒一怒之下,错手刺了王歆?

    华珠想到的,颜宽也差不多猜到了。王恒这人的手脚一向不干净,背地里怕是做了什么恶事被妹妹逮个正着,为防事情败露,便打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妹妹!但他没想到妹妹没死,揭发了他的劣行!

    颜宽抹了冷汗,对颜博道:“快去找王恒!”

    “是,父亲!”颜博苍白着脸,拔腿冲出了房间。

    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门房的人交代,王恒神色匆匆地走掉了!

    畏罪潜逃?如果真是这样,和颜家便没多大关系了。颜宽对赫连笙拱手行了一礼,颤声道:“殿下,依您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赫连笙神色凝重地盯着浑身血污的王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俊逸的眉眼,仿若笼了一层雾霾,暗沉得令人心惊:“怎么样?”

    廖子承摘下手套,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疏离,瞧不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后脑遭受重击,少量出血;金钗刺中脾脏,失血过多,休克,但没死。”

    听到这句,众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廖子承又道:“右食指有磨损、有灰尘。圆圈,王,这两个标记的确是用王小姐的食指留下的。但它们被留下后,王小姐又以食指蘸了自己的唾沫,想把”王“字中的一竖抹除。”

    “她想去掉王字?不对呀,去掉一个字,要么直接划掉,要么从第一笔开始祛除,王的第一笔是横,第三笔才是竖。”颜博分析了一下,又觉毫无头绪。

    华珠却注意到廖子承说的是“用王小姐的食指留下”,和“这两个标记被留下”,这不是他一贯的表达方式。华珠垂眸凝思了片刻,眼睛一亮,小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廖子承的目光微微一动,似有一道极亮的光芒闪过。但很快,他移开视线,望向了他处。

    颜宽吩咐丫鬟将王歆抬到隔壁的厢房,又以最快的速度去请大夫,赫连笙一直坐在屏风外,以防凶手得知王歆没死,又返回来杀她。

    案发现场,廖子承、颜宽、颜博与华珠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迹、椅子、瓷器碎片……以及那个古怪的圆圈和“王”字。

    颜博叉着腰,一脸笃定道:“这很明显,王歆与王恒不知为何发生争执,王恒错手伤了王歆,以为王歆已死,一急之下便畏罪潜逃。”

    人在颜家出事,颜家难辞其咎,但如果凶手是王家自己人,有非常便利的作案时机,他们所承担的谴责会少许多。加上,现场有王歆留下的字迹,他便立刻肯定了王恒是凶手。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众人齐齐看向了廖子承,期待他给出最后的鉴定。这名破获了满月案的男子,已经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是以,尽管他非官府人士,而此案与王三爷一案也似乎毫无关联,大家还是依赖性地将审判权交到了他手上。

    廖子承在房间走了一个来回,最后停在血迹前,凝眸道:“从王小姐后脑勺的伤势来看,她是被推倒撞上了……桌角。然后她回屋想清理一下后脑勺的血迹,却被人一举刺伤,这些打斗痕迹是伪装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头部和腹部的伤是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造成的,然后凶手有两人?”颜博瞪大眸子问。

    廖子承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桌面上弹了几下:“推倒她的那个,我不会称之为凶手。”

    颜宽与颜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廖子承投去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廖子承却看向了华珠。

    华珠摸了摸发顶,说道:“我在假山后听到王恒与王歆争吵,王歆斥责王恒收了马家公子的贿赂,王恒要求王歆把东西还给他,那个东西,应该就是贿赂的凭证。王歆后面发现身上有东西丢了,回来找,我推测,王歆第一次受伤的地方是在王恒的厢房,王恒之所以逃之夭夭是怕王歆追上来找他要回东西。”

    颜博仍有疑虑,跑到王恒的厢房查探了一番,发现里边儿果然乱七八糟,且桌角有血迹,这才信了华珠的话。

    廖子承望向地上的○和“王”字,良久,淡道:“凶手与杀害董娘子和柳昭昭的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颜博的心口狠狠一震,连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他看了颜宽一眼,努力使自己显得平静:“父亲,王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要派人通知一下王家?”

    颜宽点头:“我亲自去一趟。”

    支走颜宽后,颜博双手交握,很犹豫,但还是道出了自己认为的真相:“如果……如果伤害王歆的和杀害柳昭昭的是一个人,那么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

    华珠与廖子承不约而同地举眸看向他,似乎迫切地想知道他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颜博吞了吞口水,肩膀轻轻地抖了起来,他本想把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毕竟她是他三嫂,是他三哥今生唯一的妻子,她纵然有错,也是因为过得太苦。但这一回,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王小姐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连她都要杀害?

    “那天,董娘子告诉我们,小别院是柳昭昭留给她的,我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坐上马车后,我一直回忆六年前发生的事,突然记起三哥出征前,曾经与三嫂大吵一架。他们吵得很凶,没发现我就站在树后。我听见三哥质问三嫂,‘为什么跑去小别院和她大吵大闹,她是无辜的!’三嫂很生气,驳斥三哥说,‘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把那个人看得比我重要?自从她你认识她,我们的感情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受不了了……’三哥听了这话,也非常生气,骂三嫂蛇蝎心肠,居然对她下毒,还说早在十年前他就认识她了,比三嫂还早四年。这个‘她’,不用我解释,你们应该猜到是柳昭昭了吧!”

    听起来,的确很像柳昭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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