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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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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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至此,他放下小窗板,对车夫,也就是暗卫道:“追上那辆马车。”

    话落,并无动静。

    赫连笙又吩咐了一遍。

    还是没有动静!

    赫连笙眉头一皱,掀开帘幕,拍了拍暗卫的肩膀。

    就听得“啪”的一声,暗卫倒在了地上……死了!

    赫连笙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板上,这是他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却如此轻易地叫人杀了?!

    对方是何时动手的,又怎么动手的?他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一个神探和一个公子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杀手吗?

    琅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藏龙卧虎了?

    ------题外话------

    哈哈哈哈,这么漂亮的事儿是谁干的?

    顺便说说琅琊,琅琊就是咱们山东的沿海地区,琅琊史上的确有三大家族非常有名,琅琊王氏,琅琊诸葛氏,琅琊颜氏,诸葛家呢,因为已经在《世子妃》里做了大周的摄政王,这里就用李家替代了。当然,这不是历史文,只是选了一些背景,使它更接地气一点。若是文中出现了不合历史规范的地方,还请大家体谅一下。

    本文的背景,总体架空唐朝。唐朝的海外贸易是做得相当OK的,整个国度都充斥着一种国际化的气息。

    嗯,暂时介绍到这里,完毕。

 【第二十八章】态度

    满月案终于告破,凶手被处腰斩之刑,几名受害者的遗体也终于被家人领回去安葬。

    戏剧性的一幕是,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颜博,摇身一变,成了孤军深入敌营的神探。赫连笙对颜博与赫连城的完美计划与紧密配合表示了高度赞扬,并让颜博连升两级,官至督查副使。除此之外,赫连笙无罪释放了颜宽,并让他官复原职。

    但纸包不住火,有关神秘高人抓获真凶的消息还是在街头巷尾传开了,有百姓私底下称呼他为“再世狄公”,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日,晨曦闪耀,晴朗无云。

    封氏伺候颜宽穿戴整齐,想着自打从大牢里回来丈夫就没笑过,不由地出言宽慰:“老爷,我知你与吴大人、杨大人、陈大人、刘大人是琅琊军营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们惨死,你一定很难过,但……”

    话未说完,被颜宽面无表情地打断,“不,夫人,我不难过。”

    *

    伴随着颜家重塑辉煌,各路巴结的人马再次纷沓而至,就连太子妃都赐下了不少东西。

    颜婳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用螺子黛细细描眉,一边听碧儿念着礼品的清单。

    “虞美人陶彩珐琅花瓶一对、青叶碧玉鎏金簪一支、西府海棠明月璎珞一个、东海珍珠一斛,大食苏合香一瓶,另,文房四宝一套。”

    贵重是贵重,但并没让颜婳惊喜,毕竟她把王羲之的《兰亭序》都献给太子妃了!

    颜婳放下螺子黛,又拿出红色的唇纸抿了抿,“表小姐那儿都送的什么,可打听清楚了?”

    “是。”碧儿顿了顿,颇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其余的与您一样,就是多了……多了一个祖母绿的镯子。”

    祖母绿的镯子?如果她没记错,它与太子手上的玉扳指可是一套呢!太子妃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华珠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这是太子的意思?

    颜婳眸光一凉,揉烂了手中的唇纸,“碧儿,你过来……”

    *

    颜大老爷无罪释放,颜博升官,颜府上下喜气洋洋,众人便约在了福寿院向老太太请安,除了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三奶奶。

    颜宽坐于左上首处上席,五官端正,表情严肃,在他身旁,依次是长子颜硕和四子颜博。

    颜硕常年卧病,脸色不大好,脾气也不好,但模样很是清隽。

    华珠乖巧地叫了声“大表哥”,大抵叫得蛮动听,他难得地笑了一下,又让大奶奶余氏送了华珠一摞子小金鱼儿,可以拿着耍,也可以溶了卖钱。

    华珠开开心心地谢过,把自己做的绣品回赠给了余氏。

    余氏显得很开心,拉着绛珠,把华珠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尤氏也跟在一旁附和,说华珠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漂亮,直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词儿都用上。

    颜姝翻了个白眼!

    颜婳依旧温柔地笑着,好像也挺为华珠开心。

    而另一边,颜硕在问自己老爹,“年政远那个草包怎么生了一个比婳儿还聪明的女儿?”

    华珠这会儿正趁着喊亲戚的机会挨个找屋里的人要礼物呢,刚要到赫连城那里,便听到颜硕的话,她想着是装聋呢还是装聋呢,颜宽低声骂开了,“怎么讲话的?那是你姑父!”

    颜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喝茶。

    今天的赫连城有点儿闷闷不乐。

    华珠喊了几声“世子表哥”都没反应,这家伙是不是想赖账不给?

    好歹是第一次官方见面,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华珠拿小脚踢了踢他鞋子。

    这下,赫连城终于有了反应,却非常恼火,“哼!抢了我的猫还不够,又来抢我的猪!看我回了京城,不叫皇祖母整死他!”

    “谁抢你的猪?”

    “你觉得天底下敢跟我抢东西的人有几个?”赫连城微皱着小眉头看向她,那斜睨的眸子,仿佛在说,咦?你也有猜不到的时候?

    华珠狠瞪他一眼,你才是猪!

    听颜博说她们从李府回来的那一晚,赫连笙的一名暗卫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根据赫连城的反应来看,那件漂亮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因为干了,肯定不会这么生气了。

    但华珠觉得,这事儿也不是赫连笙的仇家干的。

    据颜博透露,当时马车就停在巷子里,赫连笙离开了约莫一刻钟,具体做什么颜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赫连笙在返回马车时暗卫都是活着的。

    然后,赫连笙仅在马车里坐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暗卫就死了,死因,鸩毒。

    鸩毒一种见血封喉的毒,一进入体内便会导致气绝身亡,也就是说,在赫连笙上了马车之后,对方才朝暗卫下手。

    可笑的是,对方从靠近马车,到给暗卫灌下毒药,再到潇洒离开,一切都在赫连笙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毫无察觉,现场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警告、羞辱、挑战,是华珠从对方行径里感受到的东西。

    若是仇家,一定会直接伤害赫连笙,或者伤害赫连笙最在意的人。

    只有对手,才会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华珠挑了挑眉,赫连笙你是掘人家祖坟,还是抢人家宝贝了?

    请安完毕,众人打算告退,颜婳却突然站起身,看着年绛珠道:“四哥的事我很抱歉,从前的光环弥盖了我的心智,让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明明似懂非懂的领域却不顾风险地强出头……先生早教过我,做人不能感情用事,否则难成大器。可我一直没能心领神会,直到家里经历这么一场变故,我才……”

    讲到这里,她轻咬住贝齿,泪水慢慢流了下来,那模样,端的是我见犹怜。

    余氏心肠软,就叹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颜婳从余氏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泪,又行至华珠跟前,柔声道:“四哥能得救,表妹功不可没,我这几天总在想该怎么报答表妹,以表妹的心性,必不将那黄白之物放在眼里,倒不如……倒不如请表妹与我一同上课吧!”

    华珠黑了脸,最缺的就是钱!最讨厌的就是上课!

    ……

    府西小香榭,薄雾散去,风寂冷。

    晨曦斜斜打来,被窗棂子筛成星朵,落于一笼乌发之间,也落于一袭白衣之上。

    书页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男子似并不知门外来来往往多少人,正偷瞄着他诗画好模样。

    他依旧专注地翻书,直到一本看完,才有少女的轻盈脚步声缓缓飘来。

    他阖上书本,素白长袖拂过整洁的桌面,淡淡起身,望向了来者。

 【第二十九章】甜蜜的刁难

    当华珠走进课室,看清对面的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有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廖子承会站在小香榭的课室里?

    其实不止华珠,就连颜婳都怔住了,这是她的课室,她当然明白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王三爷眼光毒辣,不乱收学生,也不乱举荐人才,往年他头风发作都是直接停课,今年却说找了一位智慧不下于他的人代课,她还以为和王三爷一样,都是个老头子呢,谁料……竟这么年轻俊美?

    “哈哈!廖贤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看你样子是准备出远门,也走水路吗?”

    “嗯,父亲生前的朋友有间私塾,请我去授课,我答应了。”

    “不知是哪里的私塾?”

    “琅琊。”

    华珠看了廖子承一眼,藏得真深!

    颜婳恭敬地行了一礼,“我叫颜婳,是恩师的学生,这位是我表妹,名叫华珠,希望先生能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与我一同学习。”

    廖子承没道破与华珠认识一事,自报了名讳,又淡淡地道:“坐吧,今天先测试唐诗。”

    一听“唐诗”二字,华珠的头都大了,若以诗词来评判女子的才智,她绝对是得负分的那个。

    与华珠的颓然不同,颜婳简直兴奋极了,因为就唐诗而言,只有没流传下来的,没有她不会背的。

    “春风举国裁宫锦。”

    “半作障泥半作帆。出自李商隐的《隋宫》。”

    “月殿影开闻夜漏。”

    “水晶帘卷近秋河。这是顾况的《宫词》。”

    后面廖子承又出了几题,都与宫有关,颜婳全部对答如流。

    “嗯,不错。”廖子承又看向华珠,“秦时明月汉时关。”

    华珠长睫一颤,动了动瞳仁道:“千里江陵一日还。”

    颜婳的呼吸一顿,拉着华珠的袖子道:“是‘万里长征人未还’啊。”

    廖子承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华珠会语出惊人,那潋滟的眸子里多了一分难述的意味,细细分辨,竟似……若有若无的笑。

    “日照香炉生紫烟。”

    “一行白鹭上青天!”

    “‘两行黄鹂名翠柳’的后面才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你应该对‘遥看瀑布挂前川’。”颜婳面含担忧地提醒,内心,却早就乐开花了,会破案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首诗也不会背?华珠啊华珠,你就等着被我狠狠地踩下去吧!

    “鹅,鹅,鹅。”

    华珠一拍桌面,“这个我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谁写的?”

    “李白!”

    一上午,基本在廖子承对华珠的刁难中度过,华珠的脸都黑成了炭,廖子承却仿佛浑然不察,合上书本后,一本正经道:“颜小姐可以下课了,年小姐什么时候背完这本诗集,什么时候再下课。”

    颜婳带着成就感离开,华珠留在课室里背诗,看案件的卷宗,华珠基本过目不忘,但这项本领在遭遇古诗时就彻底打了水漂。

    华珠背得七窍生烟,看着廖子承悠闲地煮茶、品茶,恨不得一本书朝他脑门儿拍去!

    真怀疑他是假公济私,明知道她最讨厌背诗了……

    背不完诗词,午膳也留在小香榭吃。

    华珠看着巧儿送来的四菜一汤,完全没有胃口。

    须臾,一名机灵的少年走进了课室,对华珠笑道:“七宝给年小姐请安,我家公子请您去隔壁东厅。”

    东厅,是为教习先生专门准备的厢房,用膳与小憩都在里边。

    华珠跟随七宝中走向东厅,一路上没有半个丫鬟,想必是七宝打点妥当了。当华珠看到满满一桌美食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差别待遇啊!

    走入东厅,廖子承刚用帕子擦完手,七宝眼尖儿地将水盆与帕子撤下,又为华珠打来温水,并洒了一些新鲜的茉莉花瓣。

    这是她在宫里养成的习惯,重生后便也没改,但她没告诉过廖子承。

    华珠就想起了那个将窗户开向她卧室的小阁楼,也想起了他那句“开这里的窗子,采光最好。”

    这个光,该不会是指她的……“春光”吧?!

    廖子承发现华珠眯眼,死死地盯着他,遂问:“不吃饭看我做什么?不饿吗?”

    华珠擦了手,把帕子给七宝,待七宝退下后,才拿起碗筷,阴阳怪气道:“不饿,谁让先生您秀色可餐呢?”

    廖子承就看向了华珠,神情颇为认真,似在做着某种审度,片刻后,说道:“难怪我饿。”

    华珠……默!

    廖子承的吃相并不属于那种非常斯文的类型,若非认识廖子承,华珠会觉得他在军队里呆过,因为不管他的言行举止多么云淡风轻,眉宇间都有一种杀伐决断的英气。他很努力地遮掩这一特质,但华珠依旧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

    心里想着事儿,一不留神夹了一块红烧鱼,皱了皱眉,又毫不犹豫地丢在了一边的碟子里,她不吃鱼,因为小时候被卡过。

    廖子承夹了几块鱼,神色如常道:“以前听说爱吃鱼的人聪明,我还不信,现在毫无疑问了。”

    华珠一开始没听出来,吃了几口饭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拐着弯骂她笨,真不明白,他小时候像只小绵羊一样温顺可爱,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讨厌?再说了,她哪里笨?不就是不爱背诗?

    廖子承仿佛没察觉到华珠的不悦,细细地挑完鱼刺,再全部放入华珠碗中,然后在华珠诧异的眼神里,眉梢一挑,仿佛在说,瞧,你手口并用都剔不干净的鱼刺,我只用两根筷子就做到了。

    华珠脑补完廖子承的心理活动,着实气得不轻,化悲愤为食欲,却还比平时多用了小半碗饭。

    吃完饭,廖子承继续盯着华珠背诗,一直到日暮时分,华珠才在廖子承的高压政策下背完了整本诗集。

    华珠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一看窗外,发现天黑了,忙起身收拾书本离开,哪知尚未走出大门,身后便传来廖子承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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