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1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廖子承目光沉沉地看着淑云:“你是未婚女子,在帝师府居住多有不便,我在城南有一座府邸,你收拾好东西,明后两天我叫七宝送你过去。”

    淑云一惊,泪水掉了下来:“子承,你……你要赶我走吗?你新婚燕尔,终日陪着你的夫人,你知不知道流风有多寂寞?他每天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数蚂蚁,数一下望一下门口,看得我的心都痛了……我要是再不陪着他,他会崩溃的……”

    “不想吃这里得菜了。”华珠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我回去给你做。”廖子承跟着起身,牵了华珠小手,不待一丝拖沓地离开了房间。

    淑云望着他们双双离去的背影,面色阴冷地握紧了拳头。

    ……

    翌日,天大亮,华珠起床,入宫给赫连笙诊病,顺便查探染如烟的案子和宫妃的窒息案。

    昨晚回府后,她与廖子承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探讨了一番,得出一个疑点:强。暴染如烟的人与杀害宫妃的人会否是同一人?弄清这个疑点,将能给两起案件带来突破性的紧张。可惜的是,他们俩推理来推理去,也没能破除疑团。

    但廖子承告诉她,杀害宫妃的人一定是宫里的人,且位高权重、人缘极好,至少能将宫妃们引到相应的地点而不引起怀疑。

    位高权重、人缘极好,汪公公?符合条件,但汪公公坚决不承认啊。

    午门外,华珠下了马车。

    远远地,听到一阵喧哗,华珠循声望去,就见金銮殿外,大臣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全都捧着笏板,哀天嚎地。

    “圣上——圣上——太子无德,残杀忠良,实非百姓之福,非北齐之福,尔等要求,严厉彻查此事,还徐大人一个公道哇!圣上——”

    “圣上——”

    ……

    徐大人?赫连笙?发生了什么事?

    疑惑间,温女官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若非宫规严明,她都要跑起来了。

    “廖夫人!廖夫人!你快跟我来!太子殿下不好了!”

    华珠被温女官抓住手,跟着温女官朝东宫走去,边走,边不忘问她:“出了什么事?太子闯祸了?”

    温女官惊恐地点头:“太子殿下上朝的时候,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起狂来,打死了一名御史大夫,就是他们喊的徐大人。”

    这名徐大人华珠略有耳闻,两朝元老,性格古板,为人清高,却也清廉,任官期间,不曾贪污过朝廷一分饷银,也从不与人拉帮结派,堪称文官楷模了。在民间也有非常之高的威望,他若真是被赫连笙打死的,那么赫连笙危险了。

    这就是燕王的目的吧,在琅琊时就没打算置赫连笙于死地,因为如果他真的弄死赫连笙,朝廷必会彻查,一查之下,能否瞒得住还得两说。但他想法子让赫连笙染了怪病,使赫连笙变得精神失常,频频出错,甚至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那么赫连笙,极有可能被文武百官联名弹劾。

    赫连笙是圣上唯一的儿子,他失去储君之位的话,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只有燕王了。又或者,学汉代的刘骜,在没有儿子的情况下,立了侄儿刘欣为太子。反正刘欣也是傅太后的孙儿,傅太后没有不疼刘欣的道理,她点头,文武百官点头,亲王儿子成太子不成问题。同样,赫连城也是明德太后的孙儿,如果长孙没出息了,让次孙挑江山也是可以的。所以这一局,无论怎么看,获胜的都是燕王。

    华珠呼了口气,好深的心计啊!

    二人走入东宫,赫连笙发狂太厉害,皇后出动了大内侍卫才堪堪将他擒住,现在,他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浑身痛苦地扭动着,面目狰狞。

    皇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被王歆差人送回了凤栖宫。

    王歆见到华珠,黯淡的眼底光彩重聚,上前,握住华珠的手道:“你可算来了,我快急死了,殿下无缘无故打死了徐大人,大家都发现他疯了,朝堂上一片要求罢黜太子的呼声。再这么下去我怕……我怕燕王会继承大统!”

    绝不能让燕王做皇帝,他们几个早就跟燕王撕破了脸,若叫燕王得势,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华珠垂眸,思考了一会儿,随即凝眸:“你别着急,殿下的病症与流风的类似,除了性情大变,其余方面是没有影响的。圣上不会那么容易松口,除非有太后施压。”

    华珠走到赫连笙身边,试探地拍了拍他肩膀:“殿下乖啊,别怕,没事的。”

    这几个字仿佛带了魔力一般,让狂躁的赫连笙瞬间温顺了下来。

    华珠对王歆招了招手,叫王歆像这样安抚赫连笙。

    王歆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探出纤细的手,轻轻拍起了赫连笙肩膀:“殿……殿下,别怕……乖,没事的……”

    赫连笙浓密的睫羽颤了颤,眉宇间露出一丝倦意,不多时,在王歆的柔声劝哄下睡了过去。

    王歆为赫连笙松了绳子,又解开他衣扣,帮他脱掉了外衣,尔后对温女官吩咐道:“你去凤栖宫看看皇后怎么样了。”

    “是。”

    温女官走后,王歆关上房门,坐下,给华珠倒了一杯茶,她们之间,一直很平等地相处着:“对了,你们昨天又去了哪里查案?”

    “去了襄阳侯府。”华珠把襄阳侯府的事跟王歆说了一遍,王歆听到余斌被杖责时,长长地舒了口气,直叹活该。打黑心官司,又算计廖子承,真是报应。但听到强。暴者另有其人时又迅速绷紧了神色,“怎么会这样?”

    “一头雾水呢。”华珠鼓了股腮帮子,拿出小册子,把从入京开始的见闻挨个儿浏览了一遍,她不比廖子承过目不忘,所以打小,廖子承就教她做笔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细心的习惯。真要说她多么聪明,好像也不是。她能办常人办不到的事,不过是费了常人费不得的心罢了。

    翻到“东宫厌胜之术”那一页时,王歆凑过来,看到上面画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唯独下巴光洁美丽,不由地问:“你画的谁?廖子承吗?”

    华珠定睛一看,弱弱地吸了口凉气:“咦?你别说,还真有点儿像呢。”

    “像?”王歆捕捉到了华珠话里的敏感词,“难道你画的不是他?”

    华珠摇头,又握笔,画了一顶轿子:“颜婳与颜姝诅咒圣上并诬陷你的那天,我去了趟玉湖,当时,有一顶八人抬的大轿从我面前经过。我只看到一个下巴,雌雄莫辨,然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跟廖子承身上的有点儿像,但又不完全一样。他还在汉白玉观音那里停了一会儿,奇怪。”

    “轿子边跟了谁?”王歆问。

    “一名眼生的太监。”

    “只一名太监?在皇宫,有资格用八人大轿的只有太后、圣上、帝后、太子和我,但我们在宫里走动的话,身边不可能只跟一名宫人啊。直觉像个男人,会不会是廖子承啊?”

    华珠再次摇头:“我问过他了,他没在宫里坐过轿子。有没有可能是圣上?”

    “我想想啊。”王歆仰头,“唉,实不相瞒,我入宫这么久,连圣上的面都还没见过呢,他总是在自己的寝宫炼丹,不问朝政也不理后宫,所以他子嗣单薄啊。不对,不可能是圣上!我确定!”

    “怎么说?”

    “你是离开东宫后才去的玉湖,对不对?”

    “对。”

    “那就是了。”王歆拍了拍桌子,笃定道,“你走后,我去陪皇后用膳,凤栖宫的宫女告诉我,皇后去龙阳宫了,而且当晚皇后还歇在了那里。所以我确定,轿子里的人不是圣上。”

    浮出水面的有四个方面的疑惑。

    一,强。暴染如烟的人是谁?余老太君为何替他遮掩?强暴动机,恋慕(暂定)。

    二,借血泪诅咒的名义,杀了五名宫妃的凶手是谁?杀人动机,不清楚。

    三,轿子里的人是谁?入宫何事,不清楚。

    四,这三件事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其中,强。暴染如烟的人,应该是染如烟的恋慕者。可单凭这一个条件无法缩小搜索范围,因为染如烟太美丽、太优秀,恋慕她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那晚又恰逢宫宴,男宾云集。

    这边华珠在纸上做着分析,那边,王歆凝思着开口了:“如果……是发生在颜婳的事情败露之后,我大致……有个猜测。”

    “你说。”华珠停下笔,认真地看着她。

    “颜家被免除被株连的厄运,想来是太后看了你跟廖子承的面子。至于襄阳侯府,我觉得,那个轿子里的人,有可能是入宫觐见太后,并向太后求情,让太后饶过襄阳侯府的。”

    王歆话落,华珠猛地记起在余二老爷房间时,透过窗户看到的一幕:余侯爷牵着马,长乐公主笑呵呵地骑在上面……

    余世子与长乐公主年纪相仿,余侯爷……会不会真的就是长乐公主的父亲?

    “想什么?”王歆晃了晃华珠的小手。

    “哦,一些与案件无关的东西。”就算余侯爷是太后的第三个男人,那也不干她什么事。华珠将垂在脸颊的秀发一绕,用簪子固定好。

    这时,温女官叩响了房门,手里拧着皇后赏赐的荔枝。但华珠注意到,她拧荔枝的手微微发抖,就问:“怎么了?”

    温女官打了个寒颤才回答:“凤栖宫死人了。”

    原来,是凤栖宫的地下储藏室里闷死了一名小宫女,那小宫女失踪了三天,大家以为她跟之前的医女一样,犯了什么错儿便伺机溜出宫了。谁料今日温女官奉王歆之名前去探望皇后,皇后心中宽慰,就着赵嬷嬷把荔枝拿出来赏给王歆。可赵嬷嬷打开储藏室时,才发现小宫女死在里头了。刚好廖子承在太和宫陪太后下棋,皇后便请他去验尸。验完,得出结论:窒息致死。

    华珠用笔在小册上敲了几下,凤栖宫的储藏室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它会否就是宫妃们的第一案发现场?

    如果是,那牵扯就大了,因为凤栖宫的主人……是皇后!

    离开东宫后,华珠找到了廖子承,廖子承在太和宫与太后下了一个时辰的棋,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熏香的味道。

    华珠的脸一沉。

    廖子承捏了捏她脸蛋,轻轻一笑:“又吃飞醋,那是太后,年纪都能做我祖母了。”

    太后也是女人,但凡雌性生物靠近他,哪怕是只苍蝇,华珠都觉得不舒服。尤其冷战期,这种不舒服被无限放大,可华珠又不能跑到太和宫找太后较真儿,只能把气都撒在他头上,冷冷地拂开他的手,说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算回家整三五个姨娘出来我也不会说什么。”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颤,似将什么复杂的情绪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压回了眼底,又云淡风轻道:“太子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

    “我留在太和宫下棋不是为了下棋,我探了太后口风,她似乎……有废黜赫连笙的意思。”

    华珠眉心一跳,如果连太后都同意废太子,那么东宫可能真的要易主了……太后与圣上的母子关系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冷淡吗?

    廖子承抬起手,习惯性地要去牵华珠的,顿了顿,又堪堪收回,负在了身后:“凤栖宫的储藏室与第一案发现场的各项特征吻合,去问问皇后吧。”

    凤栖宫内,皇后正扶着栏杆恶心干呕,上午太子打死朝臣已够令她糟心了,怎生转头又死了一个宫女?

    赵嬷嬷奉上清茶:“囡囡,喝口水。”

    囡囡是皇后的。乳。名,赵嬷嬷叫了几十年,从未改过口。

    皇后捏着帕子的手捶在胸口,惊魂未定道:“为什么她会死在地窖?为什么最近这么多事儿?”

    赵嬷嬷见皇后不喝,便把茶杯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语重心长道:“娘娘放宽心吧,太子的病会好起来的,圣上与太子的身体里流着南越皇室的血脉,慕容锦一日是皇帝,他们的地位就一日不可动摇。”

    真的……是这样吗?为何她觉得不安呢?

    皇后揉了揉晕晕乎乎的脑袋,把手递给赵嬷嬷,由赵嬷嬷扶着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启禀娘娘,定国候与侯夫人求见。”一名小宫女在门外禀报。

    廖子承刚走,怎么又来了?皇后眼神一闪,挥了挥手:“宣。”

    宽敞明亮、典雅别致的素兰轩,皇后会见了廖子承与华珠。

    二人朝主位上的皇后行了一礼,皇后意味难辨的眸光自廖子承脸上一扫而过,随即温声笑道:“坐吧,天热,尝尝御膳房的冰镇酸梅汁。”

    廖子承与华珠坐下,从宫女手中接过半透明的琉璃小碗,廖子承客气道:“多谢皇后娘娘。”语毕,看了宫人们一眼。

    皇后会意,打了个手势。赵嬷嬷领着一众宫女太监退出了素兰轩。

    廖子承开门见山道:“我验过李美人、惠嫔、栗贵人、薄良娣、陈太妃的尸体,断定她们乃窒息而亡,但她们生前没有溺亡或有外力导致呼吸不畅的情况,由此,我推断她们全都是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地方闷死的。而这个地方,与皇后娘娘的储藏室非常吻合。”

    皇后的身子动了动,扬起食指,表情非常意外:“你说本宫的储藏室是凶案现场吗?这不可能的。像这样的储藏室,宫里有很多。”

    廖子承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后的脸,余光扫过皇后的肩:“娘娘,你在说不可能时,右肩膀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一个撒谎的动作。还有,娘娘你刚刚的眼睛看向左边,食指却指向右边。人在陈述事实的时候,眼神和手指的方向会完全一致。娘娘你为什么要撒谎?”

    皇后的脸色就是一变,语气冷了下来:“廖子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本宫撒谎!你知不知道本宫现在就能治了你的罪?”

    “微臣知道。”廖子承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上透出一股孩童般的倔强与坚定,“微臣只想查明事实真相,哪怕对方是天子,微臣也照样要进行这样的询问。娘娘您可以继续否认,但微臣向您保证,不出一天,微臣就能查出五名宫妃死前都曾经与哪些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