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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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演义-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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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碏又在地上来回踱步,最后点点头,说:“陈国和朝廷的关系好,贡献礼节从来没有晚过,朝廷总有赏赐。陈侯和周王交往密切,周王对陈侯非常信任,陈侯说的事周王没有不答应的。如果新君能亲自请陈侯一同去,事情就非常容易了。”    石厚说:“卫国和陈国一直关系很好,最近还一同起兵伐郑,新君去请陈侯能够请动。”    石厚连忙去见州吁,把石碏的建议告诉了他。州吁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应该马上行动。当即安排玉帛礼品,命上大夫石厚领几个武士护驾,第二天就去陈国。    州吁和石厚高高兴兴来到陈国,早有人先行通报,陈侯派公子佗出城迎接。州吁的大车临近,佗连忙上前施礼搭话:“欢迎君侯大驾光临,我家父侯命我在这里等候迎接。”    石厚连忙回礼:“辛苦公子了。我们谢谢公子来接。”    公子佗把州吁一行安排在驿馆休息。公子佗说:“请君侯在这里休息一夜,我父侯安排明日在太庙中相见。”    驿馆是陈国的国宾馆,条件非常好,州吁非常满意。陈侯在太庙同他相见是十分庄重亲切的,说明陈侯对州吁是非常重视的,州吁非常高兴。    第二天,州吁和石厚坐着大车来到陈国的太庙,按照规矩把大车和随从侍卫留在大门外。州吁在前,戴着佩玉,拿着珪牌。石厚跟在后面。来到祖宗神位之前,刚要躬身施礼,陈国上大夫子鍼(针)高声宣布:“周天子有令:捉拿杀君篡权的逆贼州吁、石厚!”话音没落,上来几个武士把州吁抓住绑上了。石厚反抗,连忙抽剑。剑还没出鞘,十几个武士一起上来手持木棒铁棍,把剑打飞,把石厚打倒在地,五花大绑。###27老国公救国退敌
    留在大门外的卫国卫士被陈国兵将围住,告知卫国国老石碏来信,求助陈国帮助捉拿杀害卫桓公的凶手,凶手已经被捉拿。这些卫士只好放弃抵抗,自己赶车返回卫国。    原来,石碏老先生是一个大义之人。他非常愤恨州吁的大逆不道和儿子石厚助纣为虐的混账行为,他们杀害君侯天理不容,应该用生命来偿还。儿子石厚向他询问稳定政权的办法,他就在谋划铲除逆贼的计谋。他和陈国掌管兵权的大夫子鍼一向交往深厚。在卫国他没有能力除掉逆贼,就借刀杀人。儿子石厚向他问计走后,石碏用刀割破中指,在一块白布上写下了一封血书,秘密派遣心腹之人直接送到子鍼手中,求他呈送陈桓公。    陈桓公打开信封一看,见是一封血书:    “尊敬的陈贤侯殿下:    卫国老臣石碏拜上,今有大事求助于贤侯:卫国的逆贼州吁杀害卫桓公,老臣的逆子石厚助纣为虐做下大逆不道的坏事。老臣年事已高,无能为力,不能为国除害,寝食不安。今老臣使计让这两个人去邀请贤侯引荐周王求封卫侯,请贤侯帮助卫国除掉这两个贼人。    卫臣石碏叩拜。”    陈桓公看完血书十分激动,石碏为了国家,为了正义,大义灭亲,让人敬佩!他把信交给子鍼说:“你看这事咋办?”    子鍼是个正义之人,嫉恶如仇。他看完血书立即表态:“卫国的恶人,就是陈国的恶人。国老石碏让他们来陈国受死,求陈国替卫国除恶,我们应该为他们伸张正义,不能辜负石碏对陈国的信任。他真的来了就是送死。”    陈桓公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具体怎么办,由你决定。”    子鍼说:“我的意见就在太庙解决。在太庙接见显得庄重,不会引起怀疑。州吁来了,就在太庙和他相见,一是显得亲密重视,二是让他恭敬自律。进庙之后立即拿下。”    陈桓公点头同意。    陈国抓住州吁和石碏之后,陈桓公就想立即杀掉。子鍼说:“石厚是石碏的儿子,应该请石老先生来亲自处理。”    桓公说:“这样也好,那就暂时看押起来,把他们分开两地,把州吁送往濮邑看押,把石厚押在当地。我给卫国石碏写封回信,让他们亲手处理。”群臣都赞成。    陈桓公写完信之后,派人连夜送到卫国石碏手中。    石碏接到陈桓公的信,知道这两个作乱的贼人已经落网,非常激动。派家人通知百官上朝,自己立即蹬车去宫殿。许多官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觉得奇怪。有人说石碏:“你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精神头这么充足?”    石碏回答:“我得的是国病,今天已经好了。”    百官到齐之后,石碏领着开会。首先宣布陈桓公的来信,通报百官国贼已经在陈国就擒。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人们振奋了,都非常高兴。纷纷问石碏是怎么回事。石碏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家都竖起拇指称赞不绝。    石碏说:“州吁、石厚两个逆贼已经就擒,请大家研究怎么处理。”    大家一齐说:“这是国家大事,一切都由国老决定。”    石碏说:“两个逆贼罪不可赦,一定要砍掉头颅,以告慰先君的神灵。大家说,应该由谁去执行行刑任务?”    右宰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这两个逆贼恨透了,自告奋勇说:“杀这两个逆贼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我去办理。”    有人提出:“州吁杀兄篡权是主犯,应该杀掉;石厚是随从,应该免除一死,让他悔过自新。”    石碏急了:“石厚不是什么随从,他是主谋,必死无疑。大家不要顾及我的面子,一切按礼法办事。就由右宰丑去濮邑执行州吁的死刑,我去陈国亲手宰了石厚这个逆子!”    石碏的家臣獳(ru)羊肩说:“国老不要发怒,我替国老去执行,国老还有大事要办。”    “好吧,就由獳羊肩代表我去对石厚行刑。”    这就是著名的典故“大义灭亲”。左丘明《春秋左传》写到这里评价说:“石碏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    就这样,在石碏的主持下,这两个篡权乱国的逆贼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接着,石碏又安排人去邢国接回公子晋,扶持公子晋即侯位,称作卫宣公。卫宣公主持重新为桓公发丧。太夫人庄姜对国老石碏抑邪扶正的正义之举非常感激,正式命名为国老。宣公对石碏以碏父相称,朝堂设立专座,进殿不用施礼,君侯来了不用起身,受到朝野上下的普遍尊重。    根据石碏提议,卫国和陈国结成盟友,同时与周边的各诸侯国改善关系。但是和郑国发生过两次战争都是卫国的过错,特别是州吁纠集宋、鲁、陈、蔡,加上卫国,五国联军攻伐郑国,郑庄公一直耿耿于怀,这口恶气一直没有出来,他没能算完,还有攻打我们的可能。一定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他。    正像石碏分析的那样,郑庄公认为东门这场战役,实心同郑国做对的只有卫国和宋国,这个仇早晚一定要报。    东门退兵的第二天,公子冯又逃了回来。因为得知宋国兵马去攻打长葛,又听说卫、臣、蔡鲁四国已经从郑国东门撤兵。公子冯就绕道逃了回来。郑庄公又重新安置了公子冯。    宋兵赶到长葛,听说公子冯又逃回了新郑,就立刻返回。没有到新郑,就听说四国已经撤兵,自己孤掌难鸣,也就返回宋国。    郑庄公没有甘心,宋、卫两国也别想消停。入冬(周历)十二月(夏历十月)卫宣公回国即位,座垫还没有坐热乎,第二年四月(夏历二月),郑庄公领兵占领了卫国的一个小镇牧邑,试探着向都城逼近。卫宣公请来石碏商量退敌的对策。宣公说:“郑国来打我们,这都是去年州吁攻打郑国东门惹下的祸,请教国老怎样处置好?头些年郑国为了公孙滑的事攻占南鄙,国老代桓公写了一封书信退了来兵,现在国老再写一封信说明先前都是州吁干的缺德事,现在州吁已经正法,新君与郑侯没有怨恨,愿意与郑国结交友好,是否可以退兵。”    国老石头碏若有所思地说:“君侯愿意与郑国放弃恩怨、重结友好的思想是难能可贵的。不过,现在不是时机。州吁已死,卫国迎立新君,这些事郑伯都很清楚。州吁打郑国,这不是州吁的个人行为,那时他是代表卫国出兵,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这次郑伯既然出兵,一封书信是难以退兵的。”    宣公问:“再请当初的四国来救援可以么?”    石碏说:“当初宋国出兵是因为公子冯在郑国,现在的情况不同,他不会直接来兵。不过我们可以求他一求。鲁国是大国,没有周王的命令鲁侯是不能出兵的。当初是州吁贿赂公子翚,公子翚私自出兵去打郑国,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剩下陈国和蔡国都是小国,派几个兵来也顶不了大事。”    宣公着急了:“这么说,我们卫国不是很危险了吗?”    石碏说:“大军压境是很危险,不过还不是没有退敌的办法,我们可以向燕国求救。从武王开始,燕召公就位列三公,最初周公和召公东西分治,召公是首辅大臣,召公代代是朝廷重臣。东周以来,郑伯专政,周公召公靠边,他们心中不服。燕国是个大国,实力是郑国的几倍,历来看不惯郑伯的专横。现在,郑伯不上朝,虢公代理他的上卿职务,燕国更不怕他。趁着郑兵还没有逼近国都,我们可以多出一些费用,请燕国出兵解围。老臣可以去燕国搬兵。同时,可以派人通知宋国,请他帮忙解围。不过,在燕国和宋国没有动作之前,我们一定要死守城池。”    宣公说:“好,就按国老的意见办。”###28伐卫驱燕军疲劳
    郑庄公在牧邑扎下大营,看一看卫、陈、蔡、宋、鲁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发现卫国迎敌的兵马。他准备向前推进,狠狠教训一下卫国,叫他知道郑国的厉害。他刚刚集合好队伍,就看见一骑飞速来到辕门,一个通讯兵滚鞍下马,急忙来到庄公面前:“启禀主公,燕国的兵马已经深入郑国境地,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新郑,世子让火速报告主公。”    “有多少人?”    “有兵车四五百乘。”    郑庄公大吃一惊,不容多想,立即驱兵赶回新郑。庄公的兵车走了半天的时间回到了新郑,燕国的兵马已经在距离新郑三十多里处休整,并没有安营扎寨。世子忽吓得满头大汗。郑庄公马不停蹄,立即迎敌。命令祭足、原繁、洩驾各自带来一路兵马先行迎敌。    燕兵看见郑国的主力部队出现,并不接战,而是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离郑军二里地就往回走。郑军快追,燕军快退;郑军慢追,燕军慢退;郑军停下,燕军也停下。郑军一直追到燕国边界。燕国兵马退到本国地界不再后退,而是摆开反攻迎敌的架势。    郑国的兵马从卫国返回新郑,又追到燕国境地,十分疲劳,士兵没有心思打仗。没有办法,军马在边境驻扎修整。    出兵卫国没有打多少仗,但是没有少走路,郑庄公也劳累了,本想好好休息一阵。只睡了一夜的好觉,第二天天刚亮,公子吕就来报告:“宋国占领了邾国的地盘,邾子来信求救。”随即呈上邾子的书信。    邾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国,国都在今山东曲阜东南南陬村一带,国君的爵位是子,相当于现在的县团级,国君邾子姓曹。古帝颛顼(zhuanxu)的玄孙陆终的五儿子名字叫做“安”,大禹赐曹姓,是邾子的祖先,也是曹姓的祖先。邾国是鲁国的附庸国,和郑国的关系密切。邾国有难,郑国必然帮助解救。    郑庄公一看,非常气愤,我正想打你正没有理由呢,马上下达命令:“以朝廷王师的名义讨伐宋国。”    “领命!”公子吕领命而去。    郑国以朝廷王师的名义攻打宋国,并且邀请鲁国出兵助阵,鲁国认为这是郑国和宋国两国之间的事,与鲁国没有关系,拒绝出兵。郑国的兵马到了宋国,宋国早有准备,立即从邾国撤兵。在宋国城外两军对垒,郑军几天来连续长途行军,极端疲劳。宋军去到邾国占领地盘也没有消耗兵力,大部分兵马在宋国本地没动,以逸待劳,占领邾国地盘只是为了给卫国解围,没有想到燕国进攻郑国已经给卫国解了围。在宋国城外几场战斗不分胜负,公子吕想,教训一下宋国就行了。两天后就撤兵回转,顺便占领了宋国的郛邑。宋国并没有去夺回郛邑,而是占领了郑国的长葛。    攻卫、驱燕、伐宋,郑国的兵马来回奔跑,耗兵伤财,累得要命,郑庄公非常烦恼。祭足建议说:“主公是不是想树立郑国作为朝廷方伯之国的权威,镇服各国,特别想制服宋国吗?如果是这样,现在这种做法欠妥当。周边诸侯国卫、陈、蔡、宋、鲁刚刚形成联盟,一致对付郑国。我们打其中的谁,他们都会想办法帮助解围,使我们徒劳。怎么办呢?”祭足停顿一下,看了看庄公。    庄公点点头:“继续说。”    祭足接着说:“首先应该拆散他们的联盟。主要是切断几个小国同宋国的联系,孤立宋国。鲁国是个大国,向来尊崇周王,同宋国关系并不密切。至于小国之间卫、陈、蔡,互相之间友好也不妨碍大局。卫国,已经教训了一次,如果我们和鲁国、陈国结为友好,宋国就会孤立起来。讨伐宋国之前,主公应该去朝见周王。朝王回来马上用一个恰当的理由打着朝廷讨伐的大旗攻打宋国,要求鲁国、齐国出兵一同替朝廷问罪,这两个最大的诸侯国也会出兵。这就等于齐鲁都听我们的号令,其他小国都会对郑国服气。只要鲁国出兵参加讨伐宋国,宋鲁的关系就破裂了,宋国就孤立了,收拾他就容易多了。我们讨伐一地,不要把占领的地方自己都留下来,把一些地方分给出兵助战的齐国鲁国,他们就会佩服郑国。大国和我们结成盟友,主公就会威震诸侯,成为真正的方伯。”    这一席话,使得郑庄公心里明亮起来,他首先派使者到鲁国,约鲁隐公在渝平相会互通和睦之意。两君如期在渝平相见。    鲁隐公说:“多少年来鲁国和郑国一直和平相处,上次误听卫国州吁的胡言乱语,兵发郑国东门。”    郑庄公已经知道上次卫国请鲁国出兵,是公子翚接受了卫国重贿强行做主的结果,不是鲁隐公的本意。就对鲁隐公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东门之战,鲁国只是观战助威,并没有与郑国交兵,今后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鲁隐公说:“难得郑伯这样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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