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之后我从老头变成了绝世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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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之后我从老头变成了绝世大美人-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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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牡丹上前来帮龚宁紫理了里衣角,听到这句话不禁莞尔一笑。
  “那是自然,我牡丹姐姐的手艺,在这持正府中说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别说是你脸上原本就有那头阉猪的面具,给我点时间,就算是你以本相示人我也能给你画成他的样子。”
  龚宁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镜子中那张丑陋面庞上,眼神却有一瞬间的飘忽。
  他之前分明看到红牡丹用刷如神,不过是些许色脂与粉末,便将面具上不自然显出的纹路轻而易举地遮掩得平滑细腻,脑海中便浮现出自己脸上那些因为岁月而产生的细小皱纹。
  “等到此事了了,还要有劳你教导我这番技艺。”
  龚宁紫随后留便低头同红牡丹说道。
  红牡丹:“……”


第172章 
  那红牡丹回过神来; 沉默半晌; 忽然轻佻一笑; 道:“你若是想,自然没关系,但这话你还是事成之后再说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如今你说着这话给人感觉可不吉利……”
  话语听着倒是十分轻松,但站在一旁章琼看着桌旁那谈笑自若的两人; 心跳却停了一拍……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变得不太妙似的。
  章琼摇了摇头; 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洋溢在心头的不祥预感摇散一般。
  但现实总不尽如人意,就在章琼努力安慰自己有龚宁紫这等人出马; 事情定然能轻松解决的时候,他却有些愕然地看到红牡丹伸手将桌上那只装满了色脂和粉末的箱子往自己身边一拉; 随后她便施施然坐在一边,用跟之前一样熟练的手法在自己的脸上描画起来。
  “师; 师父?”
  章琼定定看着红牡丹,等到那张千娇百魅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轮廓,他终于忍不住半惊半恐地低低唤了一声。
  “怎么了?是我哪里画得不对?”
  红牡丹转头过来往章琼这边看了一眼; 说话时依旧带着她惯常的三分不耐七分调笑的腔调。
  “这是……这是为什么……”
  原来那红牡丹现在对着镜子装扮出来的人; 竟然正是章琼。
  跟龚宁紫强行妆成个油腻恶心的太监不一样的是,红牡丹正是妙龄女子而章琼又是个少年,两者五官都生得清俊秀美,因此红牡丹画成章琼容貌的时候,倒还不至于用上章琼的人脸; 不过稍稍画上一些阴影又用泥膏贴出一些少年轮廓的硬朗,两人便已经有八成的相似了。
  只不过,看到红牡丹忽而换了模样,用了自己的脸摆出这样的表情,章琼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摆出什么姿态来。
  章琼先前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入了宫后要去面对自己那怪异疯癫,并且对他恨之入骨的云皇。看看这眼前情景,他哪里会猜不出,龚宁紫与红牡丹其实压根就没有打算让他入宫。
  红牡丹看着章琼难得露出了惶恐神色,却是笑了笑,伸手在章琼额上轻轻一点,叹道:“平时看着倒是挺聪明的孩子,怎么今天倒显得蠢了——那皇宫中连持正府多年养出来的探子放进去都有去无回,如今我们哪里又敢将你送进宫去。就算……”
  就算是这一次我和龚宁紫两人进去以后,能不能按照计划那般顺利脱身出来,也还都是未知呢……
  这句话到了口边,红牡丹想了想,却到底没说出来。
  总觉得说出来了倒显得有些不太妙。
  冥冥之中,这师徒两人对于这一次入宫的事情,直觉所感倒是一模一样。
  龚宁紫等到红牡丹装扮完毕,又换上了章琼的衣服之后,才态度平淡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印鉴,随意地丢给了章琼。
  “待会你便从密道中离开持正府,会有人接应。三日之后,若是事成,你便会入宫……然后登基。”
  龚宁紫道。
  章琼瞳孔微微一缩,随后便又听见龚宁紫依旧平静的声音:“若是三日之后你没能见到我们两人,便拿着这枚印鉴迅速逃走罢——之后这持正府,便算是你的东西了。你若是想平静度日,寻个不为人知的偏远地方呆着也行,倘若不甘心,以此印鉴为凭,联系北边三军起事也行。总之你在我持正府中待了这么多年,想必还是能活下命来。”
  章琼骇然看向手中印鉴,又看了看龚宁紫,一时之间,竟如同在梦中。
  事情怎么会变得这般坏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
  本以为倘若有龚宁紫出手,云皇也好,那蓬莱散人也罢,总归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可如今之际再看龚宁紫与红牡丹的行动与布置,已是不留后手,破釜沉舟。
  章琼掌中的印鉴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材质,上面雕着的那只小兽据说是虎——但章琼却知道,那只小兽其实根本就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
  不知道为什么,章琼手持这印鉴,胸口竟有些隐隐作痛。
  “唉,太子殿下你别摆出这种脸,看着可难受。”
  还是红牡丹翘着二郎腿出声,打破了房中那令人窒息的沉闷。
  “也就是以防万一,按道理来说,有我这种国色天香计谋过人的美人,再搭上一个手黑心冷的龚宁紫,出了什么事的。”
  红牡丹轻笑着说道,然后扭头看了看窗外。
  “唔,我估摸着时辰快到了,太子殿下,走吧。”
  她伸手推了推章琼的肩膀,将身形依旧有些单薄的少年往密道那边推去。
  “师父……龚府主……”
  明明多年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瞬间,可唯独这次,章琼显得有些惘然凄楚,他一脚踏入密道,却还是忍不住回头低声唤了那两人一声。
  龚宁紫转身过来,态度泰然地凝视着章琼。
  微亮的天色从窗口射进来,恰好笼了一层薄而冷的光在他的身上。
  明明已经装扮成了那么一幅恶心的太监模样,可这个时候的龚宁紫眉宇之间却自有一番凛然之气。
  “太子殿下,倘若此事能平安了却,下一次再见之时,便应当称呼你为‘陛下’了。”忽然间,他嘴角绽出一丝细小微笑,“作为陛下,应有皇者气概……别害怕,会好的。”
  章琼从未见过这般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的龚宁紫。
  倏然间心头巨震,眼眶微热,险些要流下泪来。
  “龚府主,其实……”
  其实林茂未死,他如今正带着常小青,想要去武林盟找他的大徒弟——
  章琼想到之前自己瞒下龚宁紫的那些事情,只差一点就要把真相全部说出来。
  只可惜也就在此时,红牡丹与龚宁紫两人都听到了房间外那逐渐变得清晰而杂乱的脚步声。
  宫中来人已到!
  红牡丹脸色肃染,伸出食指在唇中轻轻一点示意章琼噤声。紧接着便见着她袖口在墙上一拂,一道薄墙便悄无声息地横移过来,将黑洞洞的密道出入口彻底掩住,再将墙上的挂画拉下,这处房间便依旧是那铜墙铁壁,让人插翅难飞的囚室了。
  “轰——”
  几乎是在红牡丹回身坐下的瞬间,房间的门边被轰然打开。
  “太子殿下,云皇陛下命咱家来接您回宫了——”
  尖锐的声音响起,看上去似乎比普通人要显得憔悴和苍白许多的太监耸着眉眼,满意地看到房间里那脸色惨淡的“章琼”在王太监的监视下,缓缓挪动步子朝着门外走来。
  说是“迎接”太子殿下回宫,实际上不过是“押送”而已。
  在持正府外,宫里来人又比多了数倍。中间是如何看着红牡丹装扮而成的章琼上车,接着数人又是如何进宫等过程便不在细说,总之龚宁紫披着这王太监的皮囊,一路上倒是格外方便,全然没遇到任何阻拦。
  为了监视的太子殿下不要有异动,“王太监”十分顺理成章地与“琼太子”同乘一车。所以随着车声碌碌,他们彼此之间交流起来也是格外方便。
  【不太对劲。】
  红牡丹以嘴型对龚宁紫说道。
  【全是死人的味道。】
  龚宁紫点了点头,眼神愈发的阴暗。
  没错,押送太子的一行人才刚刚入宫,龚宁紫与红牡丹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这宫里……太安静了。
  那种安静与往日宫规森严大家谨言慎行产生的安静完全不一样。
  是一种带着死气的……安静。
  一路穿过层叠回廊宫掖往云皇所在之处走去时候,偌大一座王宫之中,竟只有押解章琼的几名宫廷供奉产生的细小脚步声。
  龚宁紫借着王太监的身份,十分坦然地掀开了马车车窗的一角朝外看去。
  依旧是他熟悉的深深宫墙,满眼都是令人窒息的朱红与黄瓦,平整的青砖地面铺成宫道上满是残雪,然而却有无数只身形硕大的乌鸦缩着脖子,高高低低站在一路经过的宫殿屋檐之上,瞪着血红的小眼睛看着在狭长道路中慢慢前行的一行人。
  而本应该像是蚂蚁一般勤勤恳恳在宫廷各处来回穿梭办事传话的低级宫婢或者侍者更是没见到一人。
  天已经彻底地亮了,但那光线却像是被挡在了什么东西之外一般,皇城之中光线似乎比别处还要暗上许多,每一处阴影都显得鬼气森森,说不出的诡异和血腥。
  龚宁紫回到座位,因为隔着人皮面具,红牡丹倒是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光是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事态恐怕比他们想的还要不妙。
  而龚宁紫的脑海中不断回现着刚才的一幕幕——
  宫道上竟然有残雪,显然已是许久都没有人来清扫了。
  宫中多乌鸦,这一点经常进出宫廷的人都知道。
  可是如今天寒地冻,这些乌鸦最是聪明,若非特殊原因,这些扁毛畜生才不会出现在这光秃秃的深宫之中白白受冻。但刚才龚宁紫所见的那些乌鸦,却是体型硕大十分肥胖。这只能说明它们在这里,有非常充足的食物。
  而谁都知道,乌鸦最爱吃的,便是腐肉。


第173章 
  也不知道这皇城之中无辜枉死者的尸体到底又多少; 才将数量如此众多的乌鸦养得这般肥壮。
  【恐怕宫中大部分人; 这时候都已经死了。】他同红牡丹说道。【你待会要做好准备。若是见势不妙; 逃命要紧。】
  红牡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龚宁紫,忽而伸手在对方肩头拍了拍。
  【我知道,你别担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 隔着厚厚的色脂与粉末,龚宁紫却偏偏看出了红牡丹这一刻的娇艳神色——仿佛一朵花开到的盛时,璀璨到近乎夺目。
  龚宁紫一怔; 没有来得及抓住从心头一掠而过的那点奇异心思; 车队却已经停了下来。
  “公公……”
  有人轻轻叩了叩车壁。
  龚宁紫抬起车帘,一张青白的脸探了过来。
  “王公公; 到地方了。”
  到地方了?
  龚宁紫皱了皱眉头,然后一掀车帘跳下了马车。
  一阵风骤然吹来; 带起一阵隐隐约约腥膻之气。而马车停下来的地方,却并不是云皇惯常居住的明心殿; 而是一处宫墙四围之中,一座样式不伦不类的小楼。
  那小楼大概是因为新葺的缘故,连围墙上的砖色都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同样是朱墙; 这里的墙面看上去却显得格外的鲜艳一些——就仿佛刚刚被新鲜的人血涂过了一道似的。
  小楼便在围墙的正中心,高约七层,每一层都绘有旖旎鲜艳的天女仙人壁画,壁画上仙人们身上佩戴的珠宝都由整块的宝石镶嵌而成,哪怕冬日天光暗淡; 那宝石依旧熠熠生辉,显得整座小楼金碧辉煌,宛若天界。除此之外,又有极为精巧的前殿后阁簇拥在旁,精工细作的窗格上贴的不是绡纱,而是从西域诸国供奉而来七彩琉璃片。大概是因为殿内点着火烛的缘故,那一片片琉璃瓦就如同西域女子身上的宝石首饰一般闪耀着烁烁宝光。
  一座仙气缥缈的牌匾立在一扇鎏金门上,上面写着“摩耶精舍”四个字,看那字迹,倒是云皇亲笔。
  这一路上来只觉得整座宫廷死气沉沉,杳无人烟。可如今到了摩耶精舍前,却能听得一阵一阵欢闹喧嚣之声萦绕于小楼上空。
  但那声音越是欢闹,便越是显得此处邪气逼人。君不见那牌匾下方押送太子的人马各个都是簌簌发抖,心惊胆战的模样。
  “哈哈哈……”似乎有女子忽而尖声大笑,其他人听到这声音,竟齐齐打了个激灵,脸色愈发难看。
  龚宁紫瞬间便将场中个人神色环顾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叩车唤他的那个太监身上。
  这太监,龚宁紫是认识的。他唤作苟令儿,宫中人都要叫一声苟公公,虽然已经去势,但依旧生得膀大腰圆,性情暴虐。可偏偏就这么一个下三滥的人得了云皇的喜欢,因而龚宁紫平日里只见过他狗仗人势趾高气扬的模样,可如今再看他,才发现不过短短一阵时日,这苟公公已经平白瘦了一大圈,连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眼底一片青黑,眼珠子里满是血丝,看人的时候,瞳孔会不由自主地颤动——显然在龚宁紫困守持正府的这段日子里,这苟太监因为某事而受到了莫大惊吓,因此如今看来竟有神魂散乱的症状。
  龚宁紫心中疑窦更重,脸上做出来的表情却跟苟太监十分相似,仿佛是个很害怕很忐忑,已经吓晕了头的模样。
  “既已经到了门口,为,为何还在磨磨蹭蹭,赶紧送人进去才对……”
  那苟太监一听,顿时满脸惊恐道:“王公公这是糊涂了……这地方平白无故,可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去。”
  一听到这满是推脱的话,龚宁紫顿时心中一定,脸上表情便多了一些橫戾:“如今咱们可是要送太子殿下与圣人父子相聚,又那里算是平白无故。”
  苟太监一听,只当“王太监”是自己要死也要拉着其他人一起死,表情顿时狰狞了起来。
  “王公公……你……是你自个儿命不好,叫皇上特地点了你,你又何苦要这样害我。”
  “我哪里害你了,给皇上分忧原本就是你我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怎的如今不过是让你跟我一同送太子殿下去见陛下,倒像是我要杀了你一样。”
  龚宁紫故意用那种不阴不阳的语调开口道。
  果然,他这样一说,那苟太监立刻就接口将他想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姓王的,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把你那一套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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