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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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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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羽面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凤祁看着窗外,天快要黑下去了,萧破去了一个下午未归,不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还是……
  凤祁心牵萧破,便想出门去寻,清羽见凤祁要走,穿鞋下地便追了过去,走了两步忽然见窗前有人影一闪而过。
  虽说清羽是一介女流,且其跟顾虚痕习武也有几年间,学虽不多,但学必精,尤其是治那偷听暗藏的小人行径,其更是学得透彻。
  不过学终究是学,用起来却又是一番,清羽见有人偷听,其也未想便将窗户打开,大呵一声道:“是谁?”
  窗前的人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屋外打斗的两人,凤祁听到清羽斥声也是跑到窗前,却见萧破与黑一人动起手来,凤祁担忧萧破安危,赶忙的冲出了屋。
  黑衣人见到凤祁,便欲祁下毒手,其躲开萧破,一掌便向凤祁劈来,清羽见此出身护救,却被黑衣人打伤,萧破赶来,将凤祁护在怀中并乘此打伤了黑衣人,黑衣人受手萧破一掌,飞出一丈之外,恰此时顾虚痕到永安宫来寻凤祁,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带伤逃离,顾虚痕追之不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逃跑。
  凤祁见萧破,不经脱口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萧破面色晦暗,冷冷道:“无事。”
  凤祁见萧破脸色,以为萧破怕她担心,所以说谎于她,凤祁不放心欲再问,萧破面露厌烦道:“谁让你出来的?”
  萧破语气及其不悦,凤祁察觉出,愣愣不知如何言对,“若他刚才伤了你怎么办?”
  凤祁心中酸涩,一是为萧破冷面,二来原萧破冷面是因担心她安危,“那你受伤了怎么办?”
  萧破不想与凤祁多说,只有用手轻轻拍了下凤祁的头让其长记性,“我在问你。”
  凤祁露笑,不顾在场其他二人,对萧破撒娇道:“没想过。”
  萧破无奈叹气,凤祁吐舌顽皮偷笑,“顾耘禛呢?你没将他接来?”
  “说是去了皇上那,”“你等了一个下午?”
  萧破摇了摇头,“不是,我看他不在便回来了。”
  “那你之后去了哪里?”
  “赌钱去了,”萧破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交到凤祁手中道:“本来赢了些的,不过都请他们喝酒了,剩下的就都给你。”
  凤祁握着银子笑道:“赌可不好,”“小赌怡情,我这也是偶尔,说不定以后还能用这个养活你。”
  凤祁低着头,感动的欲落下泪来,或许这话是萧破无心之说,可在她听来,再也没有这话能让她喜欢的了,“你以后少赌便是了。”
  “恩,“萧破敷衍道。
  顾虚痕从门外便看到萧破动手,其之前怀疑过萧破是长空,但孟靳钰却是否认了,而以他观察,无论萧破行走还是动作,他都不会武,可这次以他看来,萧破武功不低,一个人能掩藏的这么好,怕不仅仅是骗,只怕……他又该怀疑他,还是说……除长空之外,还有一个人上人隐藏在暗中。
  “萧兄,好功夫,“顾虚痕故意说道。
  萧破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顾虚痕心中郁结,却又不好在凤祁面前发作,其扶着清羽入屋,心中则是猜测起萧破身份来。
  “那个黑衣人是之前那个吗?”凤祁问道。
  “你认识。”
  “难道……”“肆安。”
  “他来这做什么?是……”皇后二字欲要脱口而出,凤祁即使觉悟,幸自己收口,未将皇后拖下水。
  “不知,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进屋。”
  四人进屋后,顾虚痕查看清羽的伤势,而萧破则张罗着让人准备晚膳,凤祁坐在榻上看着萧破。他的颜上一直带着笑,从她出屋见他与肆安动手,他一直面带着笑,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就在前刻,他与人动手过;她带着满腹的疑惑,肆安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刚才是想杀她,又是为何?难道他也知道了秘密,那就是说秦钰隐死前说的,不止她一个人知道,那她呢?她又知道吗?还有……还有他可又知道?
  凤祁不敢想这件事若被他人知晓,会有什么后果,为何秦钰隐会告诉她这些?难道她也是因为这个秘密而选择死吗?那她是在保护他?那么……他呢?
  每一个有可能涉及到的人凤祁都有想过,她非想不明白,而是不敢想象结果,最后会有多少人因这事陪葬。
  肆安,他或许是知道的。
  “在想什么?”萧破突然走来,打断凤祁思路。
  凤祁烦神的抚着额道:“我在想肆安这次过来要做什么?你才也看到了,他想杀我。”
  “或许是受人命令呢?你不知道宫中并没有什么好人吗,”萧破意有所指道。
  凤祁叹气道:“不想说这个了,晚膳准备好了吗?”
  萧破笑了笑,对凤祁的回避未有多言,“恩。”
  。
  

  ☆、耘禛友善

  凤祁喊来顾虚痕二人一同用膳,桌前,顾虚痕不掩敌意的看着萧破,萧破则不以为然,吃的怡然自得。
  凤祁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将碗筷丢下,其见顾虚痕紧盯萧破,难免好奇问道:“你看萧破做甚?”
  “好奇而已,你身边呆的可都是藏龙卧虎之人,”“只能说你太差。”
  “只怪我心机不如别人,”顾虚痕话中有话道:“不知萧兄何时有空,我们切磋切磋,怎样?”
  萧破轻轻笑道:“随时都可以。”
  顾虚痕单手握拳,显得十分不悦,“不知现在如何?”
  萧破执起单筷,愉悦的敲着碗道:“随意。”
  顾虚痕拍桌道:“你到底耍什么把戏?是谁派你来的。”
  凤祁被顾虚痕拍桌声给吓住了,其呆愣片刻,而后也是拍桌而起道:“你发什么疯!”
  顾虚痕见凤祁动怒,顿时也没了火气,其坐下低声道:“我只是怀疑他是长空罢了。”
  凤祁不语,顾虚痕讨好道:“我说说而已,你别生气。”
  凤祁不理会顾虚痕,起坐离去,打开门却见一个小人缩在门外偷听他们说话;凤祁将人拖进屋内,就听其大声嚷嚷声:“你这个疯女人,抓我做什么?”
  “你躲门外做甚么?”凤祁问道。
  “我才不告诉你。”
  “耘禛应该是来找你,你回笙国那几日他天天到我这来问你何时回来,你被抓这事在宫中传出后,这小不点更是跑到我这又哭又闹,让我找你去,”顾虚痕道。
  顾耘禛羞得脸通红,其跑来对着顾虚痕又打又踢道:“坏皇叔,耘禛不喜欢你。”
  “顾耘禛,谁让你这么没有规矩的?”凤祁走来拉开顾耘禛,将其安坐椅子上道。
  “要你管。”
  凤祁无奈摇头道:“用了晚膳吗?”
  “没有。”
  “……”
  凤祁命人准来碗筷,顾耘禛见摆在面前的碗,其先狠狠的瞪了凤祁一眼,而后更是将碗甩在地上;凤祁顿生不悦,“谁让你这么没有规矩的。”
  顾耘禛别过头也不理会凤祁,凤祁一时脾气上头,也不管顾耘禛是否吃痛,强硬的将其头扭过来道:“谁让你摔碗的。”
  顾耘禛吃痛涨红了脸,却又闭口不说,凤祁因方才的事心中有气,这时再将顾耘禛摔碗之气加在一起,其也来了脾气,让宫人找来小尺,对着顾耘禛掌心便是打了起来。
  顾耘禛脾气也是倔的很,其手心被凤祁打红也是不哭不闹,口中更是不出痛喊声,凤祁郁气也是沉积,其再又想到林素矽还有项朝歌,难免悲从中来,一个不忍,眼眶竟是泛了红。
  顾耘禛不知是见凤祁泛红了眼还是怕疼,其开口认错道:“我以后不摔碗了。”
  凤祁停下动作,却不敢看顾耘禛,顾耘禛低声道:“我还不会用筷子,扔碗是怕你笑我。”
  凤祁欲落的泪被顾耘禛一句话给逗没,其轻轻抚着顾耘禛手道:“你才多大,不会用筷子很正常,是我没有想到。”
  顾耘禛被凤祁这么温柔一说,其别扭道:“你喂我吧。”
  “恩。”
  凤祁心情转好,手上动作也是不慢。
  顾耘禛本先有些饿,可他终究也只是个幼齿顽童,吃了片刻便就心不在焉起来,凤祁平时也是由人照顾,这喂人吃饭的事,哪又注意了那么多,两人这一快一慢的,一个不注意,饭便洒在了顾耘禛身上。
  “真是笨死了,喂个饭都不会,”顾耘禛看着身上污迹,嘟嘴抱怨道。
  凤祁一边替顾耘禛擦拭着衣裳,一边道:“谁让你吃饭走神。”
  “你将我衣服弄脏不说,现在还反过来怪我?”顾耘禛瞪着凤祁,脸上带着几分恼怒。
  凤祁不想显得太过小肚鸡肠,其不去理会顾耘禛,顾耘禛见凤祁如此,又开始讨好起来,“衣服脏了可以换,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凤祁停下动作,对着顾耘这连连叹气。他这一个小顽童,说起话来倒是大人模样,不知的还真会被他识理给骗了过去。
  顾耘禛见凤祁摇头,以后凤祁不接受他好心,但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既能让凤祁不气又不会让自己没了面子。
  “罢了,我今晚睡你这了,给你个补救的机会,”顾耘禛自说自话道。
  “不行,”萧破开口道。
  “为什么?”顾耘禛与顾虚痕叔侄两个异口同声问道。
  “男人怎么能与女人睡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以?父皇不就与她睡一起吗?”顾耘禛道。
  “哦?你见过,”萧破状似所懂,对着凤祁微微一笑。
  “不是成了亲都这样,”顾耘禛又指着凤祁道:“你说是不是?”
  凤祁视作顾耘禛为空气,其站起身来,对着顾虚痕道:“你们吃饭就早些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就先进去休息了。”
  顾耘禛见凤祁进屋,急忙跳下椅子跟过去,却被萧破揪住领口,萧破话也未说,只是对着顾耘禛微微一笑,顾耘禛即刻的坐回椅子上去,说不出的乖巧。
  说来也是怪,顾耘禛有雍陵帝宠着,其父皇又是太子,照理说来,其应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不知为何,他怕的人偏偏是个萧破,只要萧破对他一笑,又或者多看他片刻,顾耘禛便会冷个机灵。
  凤祁回房沐浴梳洗后,发丝还未擦拭干净,就见萧破抱着一团球缎进来,凤祁正欲发问,便见有个脑袋伸了出来。
  顾耘禛见到凤祁,连对萧破道:“你快将我放下来,快放我下来。”
  萧破将顾耘禛扔到床上,其走来对凤祁轻声道:“他吵着要跟你睡,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凤祁皱眉道:“应该可以吧。”
  萧破抿嘴一笑,凑到凤祁耳边道:“要不等他睡着了,我再来找你。”
  凤祁羞红脸,将萧破推开道:“你早些休息吧。”
  “忘了我白天跟你说的?”
  凤祁低着头,诺诺道:“你别说了,他还在这呢。”
  萧破望了眼脱得精光的顾耘禛,其正在凤祁床上玩的不亦乐乎;萧破抚着凤祁头道:“早些休息。”
  顾耘禛见萧破要走,其跑下床嚷道:“你快将我的衣裳还给我。”
  “衣服都臭了,你还穿?”
  “谁说臭了?我衣裳可香了,你快将它还给我。”
  “什么衣裳?”凤祁插话道。
  “没事,你先睡吧,不用理会他。”
  顾耘禛不依,抱着萧破腿道:“你不将衣裳还我,我就不让你走。”
  萧破眼中狠唳一闪而过,却被凤祁发现,“你就将衣裳还给耘禛吧。”
  顾耘禛见凤祁帮他,嚷的更是厉害,引得门外的宫人都凑了过来。
  萧破无可奈何,只有去将顾耘禛的衣裳拿来。
  凤祁见萧破脸色不悦,本想出门安慰,但有顾耘禛在她宫中,其怕宫人管制不住他,又怕他会有个万一,只有站在门前等着萧破。
  萧破将衣裳带来后,顾耘禛冲过去将衣裳夺来,其举着手中衣裳得意洋洋对凤祁道:“你快看看。”
  凤祁一把从顾耘禛手中夺回衣裳,重又交还萧破,“将它烧了。”
  原来顾耘禛手中的衣裳非同一般,历来能在衣上绣龙的只有天子,而顾耘禛衣赏与寻常无差,但其袖口纹着两条盘缠卧龙。
  顾耘禛尖叫道:“不许烧我的衣裳!”
  凤祁对着冲来的顾耘禛怒声呵斥道:“你再叫我将你舌头割了。你给我站住!”
  顾耘禛被凤祁吓住,亦不敢出声又不敢动,其无声害怕的看着凤祁,眼泪急速的往下落。
  凤祁拿来烛火,当着顾耘禛的面将衣裳给烧了,顾耘禛急得面色涨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裳化为灰烬。
  凤祁让萧破将衣烬处理了,其长叹了口气,将顾耘禛拉到床边,“我也不怕你怨恨,你娘亲走时嘱咐过我,要我护你一生,我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会诚心待你。我现在做的你不一定懂,就算以后,你会面临更多的不懂,我也不会向你解释,你能懂多少便是多少,哪怕日后恨我也好。”
  顾耘禛满是泪痕的双目看着凤祁道:“衣裳是皇爷爷送我的。”
  凤祁惊愣住,她知雍陵帝是宠爱顾耘禛的,可是……他送他这件衣裳,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将顾辰初的厌恶转嫁到顾耘禛身上?
  “我送你新的好吗?”
  顾耘禛点了点头,抱住凤祁道:“你刚才好凶。”
  凤祁抚着顾耘禛背,满是歉意道:“是我不对。”
  顾耘禛吸了吸鼻子,心情似有转好迹象,“谁都能对我凶,但是你不能。”
  “恩,我答应你。”
  顾耘禛得了凤祁保证,其心情又转好。此时,也已深了,凤祁满腹心事,难以入眠。
  顾耘禛睡床内侧,玩的又是不亦乐乎,凤祁想着衣裳的事,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项朝歌,一时间,心情颇为苦涩。
  项朝歌走后,她似乎学会了一个人承担问题,她开始用自己的方法去思考,她开始不再莽撞,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她开始复杂的想问题,她开始逃避。她变的不再轻视生死,她变的担心,她变的害怕失去。
  “你睡了吗?”
  “恩?”凤祁回过神来,顾耘禛已是紧贴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她背。
  “我看到你哭了。”
  凤祁转过身去,不解顾耘禛为何这么说。
  “项师傅死的时候,我看见你哭的。”
  “是吗?”
  “你很难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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