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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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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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死,你若也想活着最好不要乱动,”天色显然又暗了许多,几个侍卫见韩休被抓,都拔出刀来将凤祈围住。
  “好,好,”韩休一边点头应好,一边对着侍卫使眼色。
  凤祈以匕首低着韩休道:“让那些人退了,”“好。”
  侍卫退下后,凤祈领着韩休终于到了院门处,凤祈让韩休推开门,但见到的景象竟与她现在所处的一模一样。
  “你见这建的一样就不怕迷路?”“这样你才逃不了。”
  凤祈这次也是赌上性命一搏,其是念着韩休不会这么快杀了她,所以才会以他性命做威胁,但是凤祈却又百密一疏。
  原她将匕首还予韩休,就是想让韩休放下心防,未料韩休收下匕首后又藏于袖中,而凤祈则用捡来的匕首为胁,其带着韩休走了两坐院子,竟是陷入迷院,而韩休更趁凤祈不注意,从袖中拿出匕首来。
  臂中突然一痛,凤祈一个不留神,那韩休竟脱了她牵制,而他更是拿着匕首,想要反杀凤祈。
  “公主当真以为我不杀你,”韩休擒住凤祈就是受人命令,若不是那人下命想从她身上知道更多,他早就杀了这女人,而他让她去那监狱,便是想让她在那黑道中丧命,未料她竟命大活着出来了。
  凤祈一面谨慎看着韩休,一面向着后退,韩休见此,双手握着匕首便向凤祈刺来,凤祈不知哪来的勇气,左手抓住匕首,而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狠狠的向这韩休腹部连刺数刀。
  韩休红了眼,大叫着想夺回匕首,鲜血顺着匕刃如水般的流落到地上,凤祈手中刺的更狠。
  凤祈的一手抓着匕刃,一手将那匕首半个推送到韩休腹部,韩休倒地,凤祈颤抖的张开左手,半个手面都断了开,其拿起裹在左手的匕刃,丢下韩休,颤颤巍巍的继续向前逃。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韩休估计也被追来的侍卫找到了,此刻四处皆是举着火把寻她的人,凤祈躲在草丛之中,只能慢慢匍匐前进。
  夜黑,而凤祈手中又有利器,所以侍卫未敢到偏处来寻,凤祈便在草丛中躲了一夜。
  等着天隐约发亮,四处又响起了声音,凤祈一夜又冷又饿,手上失血,人竟是昏死过去,等醒来时便见一根银线系在其小指上。
  凤祈早已经没了力气,是谁将线系在她指上?是又人想救她?那为何不是直接将她带走?若是想杀她,那更是容易。
  天亮的灰蒙蒙,出来寻人的估计也是昨日守夜的几个侍卫,凤祈跟着细线寻着出路,到之后眼中已是叠影重重,耳中也是轰隆隆一片。
  她知,若走不出去,她要么被人抓回去等死,要么就是死在路上。她最终来没错,韩休是要她死,如果再回去,她会被他继续囚禁,不知哪一日便送命,现在她逃了,却没有逃的出去;但,这才像她,与其等死,还不如拼命一搏,反正她从生下便知道,她活不长,活不长的。
  草盖过膝,凤祈走到这时,手上的线便断了,她睁不开眼去看,眼前走来几个人,又是谁?为何耳边会这么嘈杂?她这是在哪里?莫不这就是黄泉路?
  几道吆喝声撞入耳中,凤祈躺在地上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她逃出来了?
  她想大笑,却已发不出声,试着站起,却又走不上几步,穿上而过的人看着她都躲得远远的。
  她挤不出笑,她可想象出现在的模样,落魄,落魄的亡命人。
  天更亮了许多,街上的人也更多了几分,她已没了力气,扶着墙来半个人渐渐下滑,而在身后,她再又听到了那些声音,他们追来了。
  凤祈不想逃了出去后又被抓回去是何,若活了下来,她可否会被韩休凌虐至死?
  凤祈掏出匕首,她等不到萧破了,死!死就死在这吧。
  她想还是被抓住了,匕首被人夺了去,她被人带到了哪里?只闻得熟悉的声音,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别怕,我来救你了。”
  

  ☆、千思百缕

  凤祈这一睡并不想醒来,并非是怕,而是累,躺下后就想永世不起了,可是朦胧间,只觉得有这密密灼热裹袭全身,紧接着更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
  凤祈本以为是梦,可那有别于他的掌热却让渐渐清醒来,尤其是那在肌肤间游荡的手,让她梦中也害怕起来。
  凤祈惊叫的挣扎,陡然发现自己身处浴桶之中,而那热水在她挣扎之下,竟是溅了到处都是。
  凤祈颤抖的抱着胸躲在水中,瑟瑟发抖的人儿看着桶外站着的男子,水也将他半身打透,湿漉的长发上滴着水。
  凤祈捂着脸将整个人埋到水中,头愈加的沉,愈加的痛。
  她想起来了,救她的人是顾辰初,可她现在看见的是萧破,他怎么会来?她在想他,她在想萧破,可眼前的人不是他,不是萧破。
  “诗凝。”
  凤祈从水中被抱起,萧破的声音,萧破的胸膛,只有萧破会这么叫她,她……她见到了萧破,她不是在做梦。
  “萧破……”凤祈紧紧抱着萧破,将头埋在他胸膛,这一抱,她再也不想放开,再也不想放开了。
  “我在这,你先将我放开,”“不要!我不要!”
  “乖乖听话,我在这不走,”“真的?”凤祈探出头来,红着眼睛问道。
  “当真,”萧破轻轻笑看着凤祈,他将脸凑到凤祈面上,柔蹭道:“你身上都是些小口子,我将你身子洗净后才能上药。”
  “嗯?”凤祈微微一愣,忽然想到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的被萧破抱着,凤祈羞红了脸,其放开萧破,缩回了水中去。
  萧破看着凤祈露出娇羞,密藻黑发浮遮了身下风光,裸玉色锁骨陡然,看的出她既是紧张又有害羞,这一次,萧破竟也看痴了。
  “若是害羞我闭眼就是了,”萧破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凤祈结结巴巴道。
  “你手上有伤,本就不能碰水,若要洗身子,只怕桶中的水都要变血水了,还是你想将手废了?”萧破低下身,轻抚着凤祈面颊,不想身下却起了反应。
  “我可以的,”凤祈见萧破这么看着他,只觉口干舌燥,再加上其又对萧破有情,若是做出逾矩事来,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在想什么?”萧破难抑情欲,一手已经抚上凤祈的腰,随后臂上用力,竟将凤祈从浴桶中捞起。
  凤祈捂着脸不敢见萧破,其也未说什么,只任由着萧破胡作非为。萧破将凤祈放到床上,其未着急解开衣裳,而是在凤祈身上细细吻了起来,只这欲望越发陡然,可不经一瞥,身下的人不知是紧张还是累了,竟然昏睡了过去。
  萧破无力抚着头,也不再继续,而是找来湿布先将凤祈擦拭干净,而后再给其上了药。
  等着一切做完,萧破推开房门,见那顾辰初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药我已经上好了,”“她怎么样?”
  “醒过一次,”“她……知道是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骗你?”萧破抱胸依门道,“不是。”
  “若不是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我怎知道她还是个处子,”萧破轻笑道。
  顾辰初冷着脸推开了萧破进了屋,萧破见顾辰初进去了,自己也随之跟了进去。
  顾辰初在床前坐下,其看着凤祈憔悴容易,再看她露在被外的左手,问道:“手会废了吗?”
  “不出意外不会,只不过这半年来不能用手,前两月水也要尽量少碰,所以,以后沐浴、更衣皆由我来,”萧破挑衅道。
  “随你,”顾辰初冷冷道。
  萧破露出一声冷笑道:“后悔了?”“后悔什么?”
  “后悔你的秘密却将她推给了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便罢了。顾辰初,我好心提醒你,这次放手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要与我夺她?她不属于任何人。”
  “好一个儿女情长,可我指的并非这个,”“那指什么?”
  “你将韩休带来是何?既然你有意一人承担,那他想要的是什么?其实这场阴谋,只要公主好好活着,最后获利的人必定是他,可韩休为何想杀公主,这你可有想过?”
  “我只不过依我心办事,你莫将我当做好人,别忘了,我也曾将置凤儿于死地,那我现在救她又为何?你能给个答案吗?你若能说出来,我便告诉你。”
  “我不知你要的是哪个答案,不过,你既然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你到底是谁?”
  萧破道:“你若能活到最后我便告诉你。”
  顾辰初大笑道:“罢了,罢了,你我与她终极是两路人,今日救她,我所亏欠的也是还轻了,若有以后,我顾辰初还是那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的小人。”
  “你还不死心?”“对!这生除了死,我必定要坐上皇位!”
  凤祈失踪后,萧破也随之失踪,当日晚宴,沐誉墨醒后知道凤祈事,便下了命令封锁了城门,而顾辰初自然成了怀疑对象,而这次,沐誉墨倒未对顾辰初做出何来,其只是让顾辰初务必将凤祈安然带回,而项朝歌与孟靳钰则是分别去了螟郢与溱巛。
  等二人知道凤祈被救后,自然是急急的赶了回来;等其回时,顾辰初正守着凤祈,而凤祈吃了药后,已经睡着,二人见凤祈手上有伤,其他倒未有何,再又经顾辰初一道,二人也将凤祈被抓经由知晓了一二。
  孟靳钰自是气不过,想将那韩休抓来解气,可凤祈被韩休擒住几日,只以花露为饮,饱腹之食一口未沾,再加上连日担忧害怕,回来后便是高烧不退,整日也是噩梦连连,而其口中声声念的也是萧破,所以顾辰初每这时都退了出去,所以其与凤祈相处也是少之甚少。
  “听说萧破也在?”项朝歌问道,“嗯。”
  “你们怎么会遇到?他不是在公主被抓后就失踪吗?”“我出去寻凤儿时遇到了他。”
  “那公主是他救的?”“他告诉了我位置,之后我来时便遇到逃出的凤儿。”
  “萧破人呢?”“屋外。”
  项朝歌见着萧破坐在凉亭内饮着酒,其走过去还未问话,萧破便将酒坛扔给他道:“若想问什么,先将酒喝了。”
  项朝歌痛快将那半坛酒饮下肚,萧破颓废一笑道:“酒是什么味?”“苦。”
  萧破大笑,“只怕你是心苦,喝出的酒才是苦味,”“我有话问你。”
  “说,”“你到底是谁?”
  “怎么?”萧破身形不稳的走到项朝歌身边,坐下道:“你怀疑我是谁?”
  “那韩休你认识?”“认识。”
  “那日他所做其实是对你?”“对。”
  “为何?”“因为我管了不该管的事。”
  “是吗?”“所以他们这次抓公主也只为给我个提醒,可不想那韩休却是个糊涂人。”
  “那你呢?”“我?你是想问我管还是不管?”
  “我不想公主陷入危险之中,”“那你让我不管?”
  “嗯。”
  萧破摇头,打了个酒嗝道:“顾辰初来朝时,公主与我说笙国亡国之期不远,你说可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救公主,还是想救国。”
  “你将话说清楚,”项朝歌怒道。
  “现在有两个人,一人想公主死,一人想她活,你说她最后是死是活?”“谁?”
  萧破摇了摇头,显然是醉了,而其口中的话更不知是酒后醉言,而是真心表吐,“莫要问我是谁。”
  “你不想救公主吗?”
  “我?”萧破低着头,显然是被项朝歌问住了,项朝歌见萧破如此反应,顿时明白,他这话萧破是听进去了。
  项朝歌想接下再问,不料萧破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莫说身上酒气,连着之前那慵懒之息也不见,其一手扣住项朝歌脖子,冷冷道:“想知道,拿命来换。”
  项朝歌被萧破身上散发杀气给惮吓住,竟是一动未敢动,而在屋内等候多时的孟靳钰见项朝歌久久不回,正欲出门寻人,便见了这一幕场景。
  孟靳钰连过来拉住萧破,“你没事吧?”“没事。”
  “那便好,”孟靳钰抓住萧破,一面询问项朝歌,得知他没事后正欲训斥萧破,不料他酒多,人仰在孟靳钰身上睡着了。
  “发酒疯呢,莫理他,我们先进屋吧,等公主明日醒来后,一切就都知晓了,到时我们在擒住那韩休,”“嗯。”
  项朝歌走时更是多看了萧破两眼,他身上杀气不可能是酒喝多才有,像他这种人,在江湖多年,难道仅凭头脑就可活下?不!萧破不简单,他一直在他们面前演戏,或许不会武这事也是他伪装,他所作所为一定有他目的,而他今日说的那番话也是有原因。
  以公主对他诚心,他不会无情到想陷公主于死地,那么他这话是提醒他?有人要害公主,那他为何不救?无能为力?依萧破本事,项朝歌不信他有办不成的事,那他为何?难道这之中的事也关系到他?还是说,他本心就不想管?不对,萧破说,这次韩休抓公主,便是为了提醒萧破莫在多管闲事,那就是说,他们经历的这么多事,其实就是场阴谋,萧破有说亡国,难道?难道公主嫁到螟郢本就是个阴谋?那么会是谁?萧破说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项朝歌将诸多往事联系到了一起,秦穆邺的死,林素矽的死,连那衿絮公主的死,难道这都是一场阴谋?一切的一切,其实他们都只是为人棋子,还有……还有那肆安,这一切的联系起来,永远都只是未解,未解的阴谋。
  项朝歌打了个寒颤,他未见却仿佛已经预见明日,红透的屠杀,无尽的死亡。
  凤祈第二日醒来,烧也退了,人也恢复了些力气,其再见项朝歌与孟靳钰,更是难得的露出欢喜。
  项朝歌本欲等凤祈醒来后便问她韩休之事,可见她憔悴模样,其不忍心,唯有再拖。
  “公主,那韩休抓你后可有做什么?”孟靳钰忽然开口一问,项朝歌见凤祈面上一冷,心中不免胡乱猜测,其心恼,对那孟靳钰便是大声斥责。
  “朝歌,”凤祈止住项朝歌,其伸出包着的左手道:“靳钰看我手没?快断了。”
  这是凤祈第一次去其姓唤他名字,孟靳钰竟是受宠若惊,其将项朝歌无理斥责抛到九霄云外,上前几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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