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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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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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求公主责罚。”
  凤祈听到沐温痕心中又波澜迭起,“起来吧,”“是,公主。”
  那宫女拿来两个碗,先将甜汤倒在碗里,随后又倒入另一碗里,紧接着又拿来两个调羹依次的在甜汤里搅拌,最后宫女将盛着甜汤的碗拿起,将那甜汤喝下。
  凤祈看着宫女娴熟的动作,好奇问道“我之前都没见过你,你是才来的?”“回公主,奴婢来宫里好几年了,到这永安宫也有些时候。”
  凤祈抬头看了看那宫女,只觉的眼熟可是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你是怎么到我宫里来的?”
  “回公主,那、那年太后仙逝,您、您收了奴婢。”
  凤祈又细细看了那宫女几眼,原来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回、回公主,奴婢、奴婢叫颖芝。”
  “颖芝?”“是、是的公主,奴婢、奴婢的爹爹给奴婢取的名字。”
  “你怕我?”“不、不、不是。”
  凤祈看着双腿打颤的宫女道“会写字吗?”“会、会写一些。”
  凤祈站了起来,将手边的字帖放到她面前道“先将你名字写下,随后再将这一页给我抄一遍。”
  “是,公主。”
  那宫女将毛笔拿起,手颤抖不止,凤祈站在边上看着她,也未催促;那宫女试着几次深呼吸,开始写字。
  “你姓什么?”“回公主奴婢姓魏,魏颖芝。”
  凤祈凑到魏颖芝身边看着她写的字道“继续写。”
  大约半个时辰后,凤祈将字帖拿起道“字写的不错,不过这名字写的到是丑。”
  魏颖芝惶恐的看着凤祈,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看来这名字不适合你,”“公、公主……”
  “以后叫你清羽怎样?”“谢、谢公主赐名。”
  凤祈笑了笑紧接着道“以后你就安心的跟着我如何?”“谢、谢公主厚爱。”
  凤祈又看了两眼字帖并没有放魏颖芝离去的意思,“你知道我当初为何收你?”
  “奴、奴婢不知。”
  “当日你与那宫女眼都在笑,当我发现之后你眼中并未露出惊恐,反倒当我说挖出那宫眼珠时,你眼中的笑反倒愈加明显;只是这些年来事多,竟将你给忘记了,这几年你呆在我永安宫可有让你更加世故?”
  “奴婢不知公主何意?”“你这戏演的倒也挺像,只不过……我才已与你说了,我看的是你的眼,不是你的人;你这镇定的眼眸加上颤栗不止的身子,真是副好戏。”
  “公主……”“清羽啊清羽,以后做人可要神形兼备,若再让我看到与此不搭的眼睛,我可要将你眼珠挖下。”
  魏颖芝抬起头看着凤祈,脸上露出笑容,“奴婢一定不负公主厚爱。”
  “你知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魏颖芝看着凤祈,看她接下如何;只见凤祈将字帖放在烛火之上,不消一会时间,那字帖便被烧成灰烬。
  “奴婢至死都不会背叛公主,”凤祈点了点头道“知道我给你取这名是何意吗?”
  魏颖芝惊愕的看着凤祈,随后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谨记心中。”
  “那就好,今天晚上就别休息了,重新给我抄一份,那甜汤就算赏你的。”
  
  第二日下午,太子沐誉墨让宫人送来一堆东西;凤祈不悦的看着宫人将东西抬进来。
  “公主,收吗?”“清羽,你说我收还是不收?”凤祈问道。
  “依奴婢看来,公主不想收,可是公主又未拒绝只怕这礼不好不收,”凤祈笑道“那就依你的意思。”
  “是!公主!”
  礼虽收下,但凤祈并未得到安宁,到了晚上沐誉墨又亲自来到永安宫;凤祈的乏力的应付。
  太子还是担心凤祈会将那日所见之事告诉他人;凤祈与之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太子还是显得很不放心,到最后凤祈无辄,说立字为证,可太子又怕这东西流入别人手中,也只有作罢;这事闹到半夜,太子才带着宫人离开。
  之后的几天太子每日都会到凤祈这处坐些时候,凤祈最初也还有些耐心应对,到最后也开始不耐烦;还好太子识趣,他怕如果真恼怒了凤祈,凤祈会将这事吐出,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也消停了;只是他依旧隔三岔五的派宫人前来送礼,这些凤祈都让清羽给一一的退了回去。
  至此,这事也算过去了,谁知突然一日,宫里传报,马贵妃悬梁自尽。
  凤祈听着宫人的传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凤祈还未将整件事情听完,太子沐誉墨突然闯了进来。
  他直接冲到凤祈跟前,伸出手就要打向凤祈;凤祈看着扬在半空的手道“怎么停下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敢!皇兄既然敢到我这来又为何不敢打凤祈呢?”
  凤祈起身推开跟前的沐誉墨道“皇兄还真是心急,凤祈还未将事听完,皇兄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凤祈这要将凤祈治罪,只是你有这么大能耐吗?”
  “你……”“皇兄认为是凤祈杀了马贵妃?”
  “不是你还有谁?”“哦?那凤祈为何要杀马贵妃?难道只是因为那日凤祈所见?皇兄!你说凤祈会不去查你吗?”
  “你知道?”“那是自然,那晚我就知道了。”
  “你……”“皇兄!若凤祈要害你,只要一个不留意到时候就不只是马贵妃的命了,你这太子之位也不保。”
  “你以为我会信你?”“凤祈没想让你相信,皇兄,你这段时日与凤祈这般亲密,宫中怎会不注意你?你这般担心反倒让别人注意,你说这可算得不偿失?”
  “皇兄,你到凤祈这乱发脾气,怎么现在凤祈说了,你怎又不说话了?或许。。。。。。或许马贵妃是为了保护太子,才选择自杀呢?”
  “不会!她不会!她说等我!她要等我坐上皇位,她不会自杀的,一定!一定是你!是你杀了她!”
  凤祈冷笑道“那马贵妃还真死的当然,像她这样的人果真该死,”沐誉墨指着凤祈道“你承认了,是你杀了她!”
  凤祈笑了笑,凑到沐誉墨耳边轻声道“我确实没有杀她,不过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女人也不会自杀,那你说……谁会杀她?”
  沐誉墨突然僵直身子,他瞪大双眼看着凤祈“父……”
  凤祈捂住他嘴道“你知就好,在多一个字,死的就是你。”
  “他……他为何……”“他是君!皇兄!那女人这般自私自利留着也是祸害,没了她你太子之位无人可动摇。”
  “可是……”“可是?皇位触手可及,没了她皇兄你离皇位又近了些;皇兄,你还难过吗?”
  “不了!”凤祈向后退了几步道“只不过死了个妃子,皇兄就这样,皇兄这还真是仁慈;你若有这闲心,还不如好好陪陪你母后,夙宁皇后可经常在凤祈这处抱怨,说皇兄甚少陪她。”
  “那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有空在来找凤祈玩,”“皇兄!走好!”
  

  ☆、风生水起

  朝中越来越动荡,不仅仅是来自宫内皇子间的明争,更有朝中大臣之间的暗斗;策帝每到凤祈这处,眉头就更深一层。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凤祈心中不知为何越来越不安,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还是对周围的不安……
  圆月不知何时已经升在半空,身边的宫人也被风祈一一驱离,只是就算安静的一人,为何心中却纠缠的让凤祈呼吸愈加困难。
  “凤儿!怎一人站在外面?”一声轻呼,凤祈看着远处来的人竟是多日不见的夙宁皇后。
  凤祈一改愁容,笑着走上前扶住夙宁皇后道“这么晚了母后怎来凤儿这了,母后若有事让宫人前来通报一声就是。”
  夙宁皇后笑了笑,紧握住凤祈的手道“只怕母后不来找你,你是不会到母后那去的,”凤祈闻此,伸手勾住夙宁皇后亲昵道“母后说哪里去了?不还是父皇与凤儿说母后喜欢清静,要不凤儿怎会不找母后,这还不是怕父皇责备吗?”
  “哦?这宫中还有凤儿怕的?”凤祈听此翠铃般的笑声从她口中发出,她笑着拉起夙宁皇后的手就向永安宫走去。
  永安宫的宫人见到夙宁皇后来了,一时乱了手脚,还好清羽反应灵敏,也未让凤祈失了颜面。
  夙宁皇后与凤祈寒暄了几句,便将凤祈拉到身边,她看着凤祈道“只不过几日未见,我家凤儿生的越发动人了,这真是一天一个模样,一天美似一天。”
  “母后!哪有你这么夸人的,这要让别人听到不知要怎么笑话凤儿呢,”夙宁皇后拉着凤祈的手笑道“这可不止你母后一人说,想你皇祖母在世时就常与我说你,现在看你生的模样,想必你皇祖母是说对了。”
  凤祈黯然道“只可惜皇祖母位了仙班,要是晚些时候就好了,”“是啊……要是晚些时候就好了。”
  凤祈见夙宁皇后因她的话也变的不欢喜,她便接过之前的话题继续道“凤祈再怎样,也比不上母后。”
  “只怕岁月不饶人,等再过一两年……只怕这宫中也无母后立足之地,”“母后,可别这么说,就算再过个二三十年母后地位也坚如磐石,母后切勿太过担忧。”
  凤祈这话倒也不是安慰夙宁皇后;半年前马贵妃之事,让凤祈知道太子并非夙宁皇后亲生,之后她让项朝歌去调查,也被人阻拦最后无疾而终;可凤祈又怎会轻易放弃,只是最后这事暗中多次被人打断,项朝歌更是被人所伤,但这一切也非凤祈放弃的始由,而是上次凤祈所见的面具男子再次出现,若不是那日皇上有事找他,肆安的突然到来,只怕……只怕凤祈之命就断送在那日。 
  “凤儿!怎了?”夙宁皇后见凤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也不知再想些什么,于是轻声提醒。
  “凤儿才失态了,还请母后切勿怪罪,”凤祈看了看夙宁皇后,又恢复之前。
  夙宁皇后笑了笑紧接着开口道“再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凤祈也十五了吧?” “嗯。”
  “十五也不小了,凤儿可有心上人?”凤祈一愣,紧接着脑海中便浮现出沐温痕,她心中更显惶恐,说话不竟也有些结巴“没、没有,母后……母后为何这么问?”
  “其实今日母后找你来是有事想与你说,你父皇不知该如何与你说,所以只好母后过来了,”“母后请说。”
  “你父皇虽疼你,可是凤儿也大了,是该嫁人了;才母后问你,若凤儿有心上人母后就与你父皇说,让你嫁予他,若没有你父皇就要给你找门亲事。”
  “那……那父皇心中是有人选了?”“嗯。”
  凤祈皱着眉头,不安的抚着胸口;她对沐温痕的感情由之前的懵懵懂懂到现在的不可抑制,如果……如果再等两个年头,只怕……只怕到时候会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沐温痕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有这个念头本就不对,这种禁忌的感情……她必须要打断,一定……
  “那母后就与父皇说,凤儿答应了这段婚事,”“那……这求婚的有两人,凤……”
  凤祈打断夙宁皇后话道“母后看着办吧,只要品行得体的凤祈就嫁,”“那……那我先与你父皇这么说,到时候凤祈有哪里不满意的,我们再商谈。”
  “嗯,全听母后的。”
  夙宁皇后一走,凤祈疲惫的瘫软在榻上,清羽见此走过来道“公主,该就寝了。”
  凤祈摇头道“哪里还有睡的力气,你下去吧,我躺一会,”“那可不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着凉算了,”清羽不依道“不行!公主要么脱下衣服就寝,要么……要么就别想休息。”
  凤祈无奈叹气,清羽她只不过才收下半年,却这般没了规矩,更甚者将她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这该让她欢喜还是忧呢?
  “要不我去给公主准备些吃的?”“嗯,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清羽,凤祈眯眼还未有一刻,又一敲门声响起,凤祈有些恼了,她不悦的站了起来,大力的将门给打开。
  来人竟是沐温痕,凤祈见到他,整个人变的窘迫起来。
  “九、九哥哥,你怎么也来了?”“想凤儿了。”
  “这、这样,不过时候有些不早了,凤儿有些困了,九哥哥若有事还是明日再过来吧,”凤祈因沐温痕,心中本就不安,如今见到本人,心如小鹿乱撞。
  沐温痕闻此略有不悦,再看凤祈伸手就要关门心中更为恼火,他伸出手就将凤祈的手抓住,最后把凤祈拉入屋内。
  “怎么?不想见我?”“不是……”
  “那……那……你答应了?”“答应什么?”凤祈不解的问道。
  “婚事,你不是答应皇后要到螟郢和亲吗?”“和亲?”凤祈惊呼,她何时答应去和亲的?螟郢只不过是依附于笙国的一个傀儡小国,为何要她去和亲?
  “你不知?”沐温痕音量一高,随后激动的抓住凤祈道。
  凤祈见沐温痕欢喜的模样,心中更加烦乱,“我……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答应了?”“嗯,答应了,”凤祈恢复平静道,不管是和亲还是什么,今日九哥哥来找她,一定……一定是她心中所想那样,所以……所以她今日这么做,其实……或许是对的。
  “凤儿!”沐温痕将凤祈抓的更紧,他看着凤祈一脸悲切。
  “九哥哥若没事就先回去吧,凤儿也该休息了。”
  “我……凤儿,你如果反悔现在还来得及,九哥哥现在就帮你说去,不管……”凤祈打断沐温痕道“不必了,凤祈答应的事就不会后悔!”
  沐温痕见凤祈态度这般坚定也无话可说。
  “凤儿,如果九哥哥告诉你,我喜欢凤儿,凤儿还会嫁过去吗?”凤祈看着沐温痕的眼,别过头道“九哥哥请先回去吧!”
  沐温痕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看着背影整个人显得很是落魄。
  凤祈舒了口气,对着躲在门外的清羽道“还要偷听多久?”“奴婢没偷听……”
  “清羽,你会绣花吗?”“会,怎了公主?”
  “替我秀个香包,”“什么样子的?”
  “样子无所谓,只是这图案有些繁琐,等我画好给你,你依着图案绣便是了;”“是,公主,那这夜宵……”
  “你吃吧,就当赏你的,”“是!公主。”
  一夜失眠,到了第二日夙宁皇后又一早的跑了过来;只见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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