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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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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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稍等片刻,等会我陪你一同选马,”“不急。”
  “那好,”天阳尴尬笑道。
  凤祈无奈的看向萧破,却发现一人站在萧破身后。
  “我们可真是挑了个好日子出门,”凤祈拉来萧破,戒备的看着孟靳钰道。
  孟靳钰见了凤祈并未拔刀相向,其从身边走过只是停下片刻而后走到天阳二人面前将金弩夺了过来。
  整个过程下来,孟靳钰一字未说,那樱雪见金弩被孟靳钰所收,也停下纠缠,在其转身之刻,凤祈显然见到从其眼中传来的警告之意。
  樱雪走后,贺章之也随之进了屋,天阳抚了抚皱眉走过来道:“公主喜欢什么马?我送你几匹如何?”
  “这是你?”凤祈指了指里处偌大的宅院示意问道。
  “哦?我与这并无关系,在下之意是,若公主喜欢我可买了送你,”天阳见凤祈疑惑表情连忙解释道。
  “不必了,”凤祈拒绝道。
  “这样……”天阳心不在焉的答道且时不时的望向里屋。
  凤祈见此笑道:“若无事我们便走了。”
  “等等,”天阳面色一紧连忙拦住凤祈道,“现在外面劫匪成群,公主若独行只怕不安全。”
  凤祈指了指萧破玩笑道:“无事,还有他,万事也有他应着。”
  天阳干笑两声也不多言阻拦,但这时天却又下起雨来,拦住凤祈二人。
  “看来公主还是要在此留宿一晚,”“那麻烦天阳兄了。”
  因雨凤祈二人留宿下来,不过因之前永乐过节,凤祈也只与天阳一人交好,所以此次将凤祈留下,天阳并未支会其他二人,其将凤祈二人安排在西南小别苑。
  到了晚上贺章之送来晚饭,其将饭食放下便急匆匆的离开,走时贺章之留下一句话,劝凤祈即刻离开。
  凤祈琢磨贺章之劝言,却见萧破已将饭菜食了大半,凤祈见他缺心眼样道:“你就不怕菜里有毒?”
  萧破低头享食未理会凤祈。
  到了深夜雨停了下来,凤祈坐在床边看着酣然入梦的萧破直叹气;到现在是安然无事但不知下一刻又会有何发生,若现在离开万一在路上也不定安全。
  而又这时,一道人影从窗边闪过,凤祈见人影也不知从哪里借胆,竟一人追了过去。
  人影走的不急不慢,像是要将凤祈引出,凤祈未察觉,等出了别苑,人影又瞬间从眼前消失。
  正犹豫是前还是退时,凤祈发现下午还是空旷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竟搭起一个巨形摆台,摆台四周零散着木件,看样子是还未来得及收拾。
  凤祈走到摆台近处未发现有何异样,但却有道声音从里处传来,“这么晚了公主还不休息。”
  凤祈走过去在其身边坐下道:“天阳,刚才人影是你吗?”
  “人影?”不解的看了眼凤祈,天阳摇头道:“我一直坐着,并未发现有何人影过来。”
  凤祈点头一笑:“你一人坐着做甚?”“看场子。”
  “这是做什么的?”“明日是一年一度的马节,贺家买马卖马,明日这地自然是为马。”
  “贺家?那贺章之是谁?我看今日樱雪姑娘之言,难道他也是永乐的人?”
  天阳摇头道:“我等与少主失去联络多时,正当永乐上下寻他之际,却收到一封密信,信中道让我们来鲁立寻贺章之。”
  “那你们也才与他相识?”“嗯;永乐规矩颇多,来历不明者一律不收,而我等知少主要收下贺章之后,便开始寻其底细,但是无论我等如何打听,却不知其到底是谁?”
  “那是有谁故意不想让你知道?”“是,这是一蹊跷,更蹊跷的是我们得知阻拦我们的人竟是少主。”
  “长空?”凤祈不解问道:“若是他只要一声令下,你们必然不会再去深究,为何他不说而是暗下阻止你们?这又有何缘由?”
  “这便是我等费解;我与小孟等人来到鲁立见到贺章之,旁敲侧击之下,他坦言并不识得少主,若这看来更是疑雾重重。”
  “这样?若那贺章之骗你们呢?”“这我也有想过,不过根据我之后的调查,贺章之并未说谎。”
  “此话怎说?”“贺家是六年前到鲁立,而永乐至今也不过五载,若是少主,只怕熟识的都是他做黄土的死人。”
  “死人……”凤祈回忆起见面未有多次的长空,面具下的面颜见不得,但是……他应不坏。
  天阳见凤祈不知在沉思何,其笑了笑语调一轻道:“公主与萧公子不知是何关系?”
  “怎么?”“我与公主见面次数也道不多,不过差不多每次见面公主都与萧公子同一檐下,甚者同床而眠。”
  “我与萧破只算主仆,若再多上一句,那应是朋友,生死之交。”
  “这样……”天阳转过头来看着凤祈道:“公主口中主仆、生死之交却让我有些费解。”
  “我与萧破清清白白倒也不需解释过多,不过……既然天阳问了,我也直说;萧破与我这般亲密只不过彼此间都有利用价值,若要强加上‘感情’二字竟也荒唐,萧破有义而我未必要以情相还。我凤祈做事虽有荒唐,但还知‘妇道’二字,我既嫁顾辰初自是有情,我也不娇柔做作;直言,凤祈心中有人,但必定不是萧破。”
  天阳见凤祈直言面色有些尴尬道:“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公主还莫动怒。”
  凤祈一笑,天阳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今日这么问公主也不是突然,只是……公主与少主之前有过节,虽现在少主未说甚,但指不定哪日公主与少主又要斗个你死我活,到那日虽说不定伤的了公主,但想必公主身边亲近会难免牵连。而我与萧破虽比不上公主熟稔,但也相识数年,若真要动手杀他,只怕也会不舍。”
  “到现在我还不知我与他有何仇怨,不过真有杀我那日,还请天阳莫手下留情,凤祈虽已做好死的准备,但若有选,死在你手上也还不错。”
  天阳见凤祈说的这么沉重哈哈大笑,凤祈也是轻笑站起身来。再不回去,只怕天要亮了,到时明日赶路又要被萧破好生唠叨了。
  踏出摆台,凤祈抬起头看着前处停下脚步;天阳握剑也跟了过来,其看着屋顶上的黑衣人面色自然,看样子应该早之前便知被包围住。
  “公主,今晚过了我们可算生死之交?”天阳不急,将凤祈护到身后,屋顶上的黑衣人举箭向着二人。
  “不算,”凤祈淡淡回应道。
  天阳哈哈大笑,口中直言道好。而这时突然从暗中闯出一黑衣人,其手执利剑便向天阳这处袭来,黑衣人招式灵猛,其刀刀直指天阳要害不见犹豫。
  天阳剑未出鞘只是以守为攻,黑衣人见天阳如此刀落更快,而屋顶上黑衣人见此,都已执弓,蓄势待发,天阳见此也不留情,其以剑鞘在黑衣人腹上一击,黑衣人吃痛向后退去数步,而后更是如兽向这处袭来。
  几番交手下来,黑衣人显然不是天阳对手的,但其却越挫越勇,更与天阳纠缠起来,屋顶上的黑衣人不知何有,并未有一人上前帮他。
  凤祈见天阳与黑衣人交手心有困惑,在看着黑色面罩下的黑衣人虽面见不到但身形却熟悉的很,而这时天阳只怕也是对黑衣人身份起疑,其以剑击后将黑衣人面罩拿下。
  “虚痕”凤祈见面罩之下竟是顾虚痕,其急忙冲了过去想要拦住他。
  天阳见此拦住凤祈道:“先别过去,他被人控制住,不是你认识的顾虚痕。”
  “可……”凤祈不安的看着天阳,顾虚痕现在无意识但却一直与天阳纠缠,若这样下去,只怕他会起杀心。
  天阳似察觉凤祈心中想法,其宽慰道:“放心,我不会杀他。”
  “嗯,”凤祈感激的看着天阳,而这时顾虚痕又迎了过来;天阳面色无情的看着暗处,而后拔剑出鞘,其一剑在顾虚痕臂上划破一刀,而后在其颈上一击,顾虚痕臂上出血刹那双目显然有了神色,而后天阳一击,顾虚痕体力不支倒地。
  “他怎么样?”“无事,”天阳面已无笑意,其抓住凤祈的手戒备的看着暗处。
  凤祈知情况不妙,暗处的是谁?其竟对顾虚痕下药?难道那日船中失火是人为?那日将她救出上岸的人或便是暗中主谋,其已将今日都计划好,只等他们上钩?
  凤祈被这想法惊出一身冷汗,而同时屋顶上落下一人,此人不知何时混到黑衣人之中,更不知何时出现,其手执长棍健步沉稳的向凤祈这处走来。
  “狐狸还是露出了尾巴,”天阳见那人脸上未露多大异色但眼中杀气已起,而那人不怒不笑,也不见白日所见的温润,其停在天阳面前,臂上不见作力,长棍便直竖地面。
  “留得!留不得!”那人吐出不知深意的话便赤手空拳向天阳这处攻来。
  天阳将凤祈丢到安全处,丢下一句话便迎了过去,凤祈再见天阳已是面色凝重,不见之前从容淡定,“他们是来杀我,你先走。”
  凤祈不知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是来杀谁,她也不知贺章之为何要与天阳动手,不过再怎怕死……弃他人于不顾这种小人之为她亦做不到,更何况若天阳说那些人不是杀她,走与不走其实也都一样。
  贺章之虽与天阳动手,却未如之前顾虚痕那般招招致命,但天阳迎了贺章之两招后身子一僵,而贺章之借此时机就朝天阳胸口一击,天阳躲闪不及,吐血倒地。
  天阳抚着胸口眼中却不见杀气,其望着贺章之满眼疑惑;贺章之见天阳这般看他,清心无欲的面上突然一暗,而后拔起地上长棍便朝天阳天灵盖打去。
  天阳躲过贺章之一击,其抚着胸口问道:“你是谁!”
  贺章之看着天阳不解他为何会这么问,“他是知道你会来才让我留在这的!你未必杀的了我。他让我留句话给你,你拦不住他。”
  天阳话完,肆无忌惮大笑;贺章之身子一惊,突然明白天阳在说什么,其不知受何刺激不见冷静,发了疯的向天阳攻来。
  贺章之一拳不轻,天阳受伤现贺章之下手更狠,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出现一黑影从天阳身侧一闪而过,天阳瞥了眼黑影也不顾贺章之袭来的招式便向身后望去,凤祈已早先一步被人暗算,倒在地上。
  两人交锋之中,天阳将弱点暴露于外,贺章之袭击长棍却未击打天阳要害,而是在其执剑右臂狠狠一击。
  利剑被弹去数米,天阳抚着断裂的右臂看着贺章之,贺章之紧握长棍,似在控制难以抑制情绪,其手上青筋暴露于外,只怕下一刻便会要了天阳性命。
  贺章之沉默不语的看着天阳,天阳手断无法执剑,若他现在逃离也能保命,只不过身后昏迷不醒的人却让他迈步不得。
  而在同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出现面前,一带面具男子将躺在地上的人儿抱起,其满身是血的与眼前男子对峙着。
  “放下她。”
  面具男子冷冷一笑,
  “小孟!”天阳呵斥住孟靳钰,其看了眼项朝歌道:“你带她先走。”
  项朝歌虽也受伤现更多了凤祈这一累赘,但脸上露出的却是嘲讽,“今日要杀的是你们。”
  孟靳钰恼怒,作势又要上前与项朝歌决一死战,天阳拦住道:“别动手,樱雪呢?”
  “被他带走了,”天阳闻此长舒一口气,其露出笑意看着将他们二人围困住的黑衣人,却发现不知何时,屋顶上的黑衣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手执长棍的面具人。
  贺章之抬眼望着屋顶上的面具人,丢下长棍,不知对谁言道:“下次见面,我不再拦你,而是取你首级。”
  孟靳钰不解的看着贺章之,其并不知之前发生何事,而面具人听到贺章之这番言论都站直着身子,向着某一处望去,过了许久后,等到贺章之离开,那群面具人也一个皆一个的离去。
  贺章之离去,天阳不支的抚着受伤的手臂依在树上道:“你将她带走,还有九皇子。”
  项朝歌看了眼天阳并未理会其好意,天阳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虽未见到他真面,但我知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谁,若你还想让她安然无恙,最好带她走,趁他还没回来。”
  项朝歌感激的看了眼天阳,孟靳钰见天阳要放项朝歌走,拦住道:“就这样放他走?”
  “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暗中人

  ‘突突’的马蹄声一阵阵传来,凤祁扶着眉整张脸皱成一团,身子僵硬的又疼又乏,翻过身去见到身边人的睡颜让她脑袋清醒不少,起身捏着痛肩几阵痛吟。
  面前的男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浑浑噩噩的甩了甩头不见清醒,“你怎么会在这?”
  男子不说话只是盯着凤祁,凤祁僵着身子掀掉男子脸上的面具道:“你看什么?”
  男子被夺面具却纹丝不动,凤祁瘫软的身子靠在男子身上,也没力气再去追我,等了片刻,凤祁好似想起什么,其突然坐了起来问道:“这是哪里?”
  男子无色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其竖着耳朵听着车外,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萧破人呢?”男子张了张口却又未吐出半句,其吃力的蹲起身来,准备出去。
  “项……”“他的生死与我无关系,我已替你多救一人。”
  男子面色从未有过的晦暗,其看着凤祁,眸中不见冷静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波涛汹涌,“我们已经回到宫里了,”掀开车帘,车外的宫人站成两排迎接凤祁等人。
  项朝歌先下马而后再将凤祁抱下,紧接着一群太医冲了过来,马车内的顾虚痕依旧昏迷不醒,不知事者,已在一旁嚎啕大哭,诸人好一番折腾才将顾虚痕带走。
  凤祁审视的看着项朝歌,心中莫名的恼火;项朝歌则是阴沉着脸跟在凤祁身后,凤祁前行一步他挪一步,到最后凤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便朝项朝歌脸上挥去。
  “公主,”项朝歌抓住凤祁挥来的手,冷冷的看着她,“放手!”
  项朝歌听令放手,凤祁抓着吃痛的手腕看着项朝歌,“你不必跟着我了。”
  项朝歌不动看着凤祁,凤祁转过身道:“你们那晚谈话我已听到,若你因父皇叛我,我可以原谅,若是他人……我不取你性命已是天德。”
  项朝歌脸上瞬间出现骇色,其瞪大双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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