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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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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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凤祁忘记萧破的借口。
  在宫中,凤祁将对萧破的思念,萧破的感情,隐藏的很好,虽说,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便能将萧破忘记。但是,当来到鲁立之后,或许在离开皇宫那一刻,她的隐藏慢慢地被感情所代替,项朝歌发现,凤祁每日的沉思,双目中透着的死气,她的牵肠挂肚,都只是萧破这个人。
  而项朝歌更不知,为何在这时,凤祁会答应册封大典,如果当一切木已成舟,她却依旧不能忘记萧破,日后的每一天,苦的都会是她。
  “朝歌,”深夜已过,一日的清晨之初,却不像寻常往日的艳阳升起,雨声已落的惊响,雷声更也是接替而至。
  “饿了吗?你昨日一天没有吃东西呢,”不知是才睡醒的缘故,凤祁的双目红肿,青丝垂落肩头,娇小的人儿更在这些日子里,瘦的无色,病弱怏怏,唇白无色地张合,吐出的每声每息,都像是哭诉。
  “这是不是一个梦?”
  “嗯?”
  “这世是不是没有萧破这个人?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凤祁地话落的断断续续,甚至在紧接的抽咽声中,她将脸埋入双掌,人似乎接近崩溃,“朝歌,怎么办?我快要忘记萧破了,怎么办。。。。。。萧破快走了。。。。。。”
  项朝歌心急地抱住凤祁,可抬起头的人儿,还是落下了眼泪。
  “你想萧破吗?”
  “嗯,”凤祁张着嘴,艰难地喘息着。
  “如果你想他,就不要忘记他。我可以做萧破,也可以成为长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戴一辈子的面具。”
  凤祁眨着红眼,酸涩的疼痛让她泪蓄在眼眶之中,却再难落,“我想他!”
  “嗯,”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在难抑制,穷尽一生地拥抱,他想用尽一生换取,却是这样的难。

  ☆、凤语朝歌

  雨下了三日,又晴闷数日,落雨又至,一番接替过后,七月已至末梢,当凤祁他们离开的那日,马场里送别之中,一人独行。
  自上次的情露,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凤祁每日做的事便是抄写佛经,而项朝歌的情重言声,成了过往之静,无人再提。
  鲁立小住,出发续行,却与项朝歌所想不一样,他以为的每寸每地的悼念,在鲁立之后截止,而现在所行却是回宫。
  一日一行,与皇宫之距更短,沿行途中,百姓之间已在议谈此事册封之事,而搬出的杂说,则是凤祁笙国身份,而其与萧破之间,无人提说,或是不懂,或是无人敢说。
  而在一切的议论之中,笙国太后,曾经的夙宁皇后地死,在刺杀事过,册封之前,在肆虐传嚣中,终于传到了凤祁耳中。
  自夙宁皇后拜访螟郢,已经有一月半;而在她回国当晚,永安宫里的刺杀,所针对的人是笙国的公主,螟郢的国母。
  螟郢新皇,顾辰初他将凤祁护于羽翼之下,虽说其最后未向笙国追问讨教,而笙国那处,沐誉墨却在这件事中,七日之内,坐杀千人,而追根溯源之下,更有骨肉血亲被送上断头台。
  可是,笙国还有螟郢的子民,甚至是别国,都知晓沐誉墨是借凤祁帮扶才可坐上皇位,而这次刺杀,也是因为夙宁皇后拜访,才会发生皆下一切。
  虽说,这之中,只有风祁知晓,夙宁皇后来此,全然都是为了萧破。可是,事至如今,又有几个人知晓沐誉墨非夙宁皇后亲生,又有谁知晓,萧破生母是她。
  而沐誉墨地杀尽,在外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使出的卑鄙手段,不过,其所为确实也起到了震慑作用,毕竟,是真的有人想杀凤祁。
  可事到如今,凤祁与沐誉墨已经绑缚在了一起,而今,册封大典已近在眼前,凤祁之命,暂无人可动,而沐誉墨那边,便是有人有造反之心,却暂也无胆量造反。
  一切的刺杀,在沐誉墨杀一儆百之后,本可平息。但是,谁都未曾想到,夙宁皇后会突然自尽。
  而夙宁皇后地死,更是让沐誉墨猝不及防,凤祁寄来的一张白纸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惶恐惴惴不安。
  少有人知的秘密,沐誉墨恐惊夙宁皇后之死,凤祁会将罪怨责怪至他,若如此,其恐不仅皇位不保,更也性命堪忧。
  惊恐惴栗之下,沐誉墨更是大病一场,而言论纷纷,更是将凤祁推上了风口浪尖,十之八九之人,都在怀疑夙宁皇后的死与她有关。
  而螟郢册封,更是让所有观望的人翘盼,若笙国与螟郢关系断裂,那维系半年平和的各国,终起跃跃欲试,想第一个独吞两国。
  于是,自夙宁皇后死后,笙国与螟郢干系摇摇欲坠,七日之后,崩塌断裂,续写离歌。
  时至,终于到了国都,顾辰初亲自出门迎接,围观之众指点纷纷,议道着新皇对皇后感情之深,羡慕之色,在闺阁未嫁之女身上,多添嫉妒。
  凤祁保持着沉默,举止之间与顾辰初有着陌生的客气,而对于项朝歌,直至回到永安宫,也未得到她的一眼凝观,那时,项朝歌突然明白,原来,有些话说出去,成了失去。
  远行地奔波,顾辰初对凤祁的归来显得格外热情,嘘寒问暖,视若无人。
  而孟靳钰等人在知晓凤祁回宫之后,也都赶了过来,一月未见的人,比走之前更是瘦了许多,更是憔悴的不成人形。
  孟靳钰在旁心疼不已,却不知如何言语,心中有愧的几人,唯有默不作声,期盼事尽。
  而夙宁皇后地死,成了各口缄言,无人提言。
  短休了两日后,顾辰初将绣好的喜服送来,迫不及待的欣喜,其拉着凤祁,让宫人将喜服展开道:“是你想要的吗?”
  “嗯,”凤祁点了点头,目光被衣裳的凤凰吸引了过去,“绣的真好看。”
  “喜欢便好,要不要试试看?”
  “不了,应该能穿,”淡然的眸中,凤祁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喜服,未喜未悲。
  “那我这就让人准备了,正好这几日都是好日子,”顾辰初有些迫不及待,凤祁走的这些日子,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脑海之中,无时无刻地不止的皆是对她的思念。
  凤祁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事来,“秀秀呢?”
  “回去了,”项朝歌道。
  “回去?是和小虎吗?”
  “嗯。”
  “我还未来得及向她道歉呢,”凤祁一边道一边在妆奁中寻找。
  “你在找什么?”顾辰初道。
  “首饰,”妆奁中的首饰被全部地倒出,凤祁在中寻找,自言自语胡言,而后找来锦段,将桌上的首饰全部包起,“你将这些首饰都送给秀秀吧。”
  “她已经回去了,”项朝歌再又道。
  凤祁缩回手,表情露着难解,似乎项朝歌的话让她不明。
  “我来吧,”顾辰初接过首饰道:“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天阳应该知道秀秀住在哪里。”
  “嗯,”凤祁连连点头,随后又在妆奁之中寻找。
  “还要什么吗?”
  凤祁摇头,表情与她要说的话总是不符,似乎一段说出的话,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思考。
  顾辰初与项朝歌将凤祁古怪看在眼中,二人皆不露声色,可出了门却连忙派人喊来天阳等人,二人将所见说出,得来只是,凤祁还未从伤心走出。
  时间一晃而过,两日中,因为凤祁回宫后的异常反应,天阳被留在了宫中照顾凤祁,细心观察之下,其并未发现异常,也未出现项朝歌所言景象。
  天晴甚囍,永安宫里红联囍灯,身着红袍的娇人坐在铜镜前,宫人围蹙在旁,屋中里外,不时的有人进出。
  蹙眉凝思,铜镜泛着枯黄,映不出镜中人的喜悲。
  伺候宫人窃笑传喜,拿起唇脂道:“皇后,奴婢给您抹唇脂。”
  “先放下吧,”芊手俯拭着镜中的脸;蹙眉,苍唇,依依不惜,“给我倒杯热茶。”
  宫人端来热茶,小心翼翼问道:“皇后是不是累了?”
  “嗯,”心不在焉地回答,侧头看了眼门外,淡眸瞥眼屋中宫人,凤祁伸出手,将脖上的坠链儿取下。
  “这坠子真好看,”宫人道。
  “我有些乏力,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睡上一会。”
  “奴婢们伺候您吧。”
  “不了,”抚着手心的坠儿,一声浅笑,坠儿落入沸水之中,凤祁抬起头,眉目皱的更紧,“你们在屋外候着吧。”
  宫人得令,走时回头凝望,见铜镜中映着模糊不清,笑颜明媚。
  抑郁纷纷,红绸脂素,惆怅绕烟罗,铜镜抚碎情。
  囍演肆虐纷纷,情断泣哀矣矣,梦断魂终萦萦,画似归,终得两全其美。
  钟鼓笙鸣,化悲化喜,新人红衣喜服,囍字未褪,悲已伤愁,生死相隔,彼岸花开。
  安序二三一年,八月灼夏。
  螟郢长钟哀婉,喜乐成丧,册封大典之日,笙国公主凤祁自尽永安宫,红衣嫁喜,手环檀木,苍唇笑言,死情成祭。
  冰窟裂寒,一席红裳绸伴,顾虚痕奔赴入宫,远奔日夜兼程,与顾辰初再逢。
  兄弟二人再续,顾虚痕不信凤祁之死,发疯似狂地欲将她抱出冰窖,却被顾辰初哭声阻拦阻拦。
  兄弟二人呐哭痛啼,尤其是顾辰初,在凤祁自尽之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在冰窖之后守陪,昏迷数次,无人劝说能听。
  顾虚痕道言哭诉,讲言翻旧,诉说着凤祁无情,不愿相信她地离去。
  事过七日,顾辰初不舍凤祁魂魄游荡,饱受流离。
  冰窖之中,七日之中,顾辰初依在冰床之上,一身喜服未褪的人儿,苍颜如梦,好似深眠。
  顾辰初流泪不舍,亲亲落吻唇颊,心抑哀伤百鸣,手触十指紧握,却在手掌尸斑露现之时,崩溃大哭,再度晕厥。
  安序二三一年,笙国公主于册封之日殒丧,谥号淑德皇后,享年二十。
  凤祁下葬那日,项朝歌不发一言地静坐,待棺木入陵,其将歃血弑剑,将浸染鲜血的长剑与着灵柩一同下葬,生死做护。
  孟靳钰陵墓饮酒长啸,悲鸣之声,听闻落泪。
  顾辰初则在凤祁下葬之后,一蹶不振,不与人语,亦不早朝。
  终究不知何时,当所有人皆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皇宫之中,却没了新皇影子。
  寻觅行踪,在这飘摇之际,顾虚痕失魂孤寂,百般周折之下,顾辰初在妙应寺中寻得。
  当顾虚痕带人找到妙应寺时,顾辰初带发念着佛经,其见寻来的顾虚痕,对其颔首漠视。
  褪去锦衣的顾辰初,一身佛衣,待佛经念完,顾辰初心累疲乏道:“回去吧。”
  “虚痕,”顾辰初拿起鱼鼓,双手捧拖道:“我一直在等你。”
  “我也一直在等你。”
  “凤儿死后,我难渡情劫,念念不忘,徘徊难尽的皆是她,而宫中都是她的记忆,我不会回去,也回不去。”
  “跟我走吧,你的子民都等着你,耘禛需要你,所有人都需要你。”
  “不了,”顾辰初拿来宣纸,写上两字,“我已经出家,未剔烦丝,只是为等你来,而今你来,我已无牵无挂。”
  “你难忘情,何来出家?”顾虚痕哭怒道。
  “我出家并非忘情,凤儿一生坎坷,至死依旧对萧破念念不忘,我怕她执情,不愿轮回,饱受浊念之苦,而我不舍情,亦不愿忘情,我选长伴古佛,为情。”
  “她已经死了。。。。。。。”
  顾辰初站起,将佛经与鱼鼓捧起,独立顾虚痕,不留尘渊。
  执念长情久伴,顾虚痕每日都会到庙应寺中来,经顾辰初剃发,佛号初忘,再至顾耘禛消失,一切纷纷扰扰,却成心意已决。
  安序二三一年,九月之初,顾辰初于妙应寺出家,佛号初忘,其子顾耘禛下落不明,顾虚痕登基。
  安序二三二年,笙国与螟郢联盟,名存实亡。
  凤祁之死,将笙国与螟郢维系百年联谊瓦解。
  笙国大将曹锋在凤祁死后三月来螟郢,回国途中,遭遇刺杀,幸得永乐孟靳钰相救。
  笙国朝野动荡,新皇许不早朝,皇位之争再又暗涌波涛,更甚一月之中,万人枉死。
  螟郢之系,夺权篡位之言,再由尘嚣,顾虚痕亦被推上风口浪尖,群臣攻愤,直指其杀嫂,逼迫顾辰初退位,以其子顾耘禛做威胁,生死不明。
  未平国定,顾虚痕以血扫之,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
  落魄孤一,幸得永乐天阳相助,暗涌无波。
  其余诸国,在烈火残阳末日,暗中勾结,欲分天下,成就王国霸业。
  安序二三三年,沐誉墨在凤祁死后,积恐成疾,久病难医,与年后初春病逝。
  沐誉墨生无子嗣,死前亦未留下旨意。国无君主,动乱不安,笙国内乱起,骨肉残杀,兄弟相残,愈演愈烈。
  笙国内乱,螟郢顾虚痕被逼退位,两国于风雨之中飘摇不定。
  同年四月,孟靳钰与天阳三人至北重回永乐,誓不问江湖朝廷事。
  项朝歌隐姓埋名,寂忘于江湖。
  安序二三三年,七月,大将曹锋叛变,举兵造反直抵皇城,夺位诸侯皇臣,屠杀灭门,无一幸免。
  安序二三三年,九月,笙国内乱平定,大将曹锋被封定国将军。
  安序二三三年,十月,顾虚痕昭旨退位,笙国于乱世之中举兵螟郢,笙螟一统,改国号为瀛。
  安序二三三年,十月,前朝淑德皇后陵墓被挖,尸首不明下落,永安宫中更在一场大火之中烧为灰烬。
  直此至今,演谱二十二年的序曲终断,世再无凤祁,再无笙螟两国,瀛国独大,事稳安平。
  皇城国都,瀛国新首,定居北国,梓姓为忌,沐姓不忍,姓之不改,杀之取命。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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