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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战略相持， “反扫荡”粉碎了“扫荡” 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从1938年10月开始，由于中国军民的奋力抵抗，侵华日军伤亡40余万， 军用物资大量消耗，兵力日益分散。日本侵略者曾经嚣张地提出的 “两个月 就可以结束战争”， “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痴心梦想宣告破产，不得不停止 了正面战场的战略进攻。 正如毛泽东所预言，中国的抗日战争，由战略防御阶段进入了战略相持 阶段。 日本帝国主义为保持其占领地，稳定后方，便抽调了一半以上的侵华日 军和几乎全部伪军，加紧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攻。这样，敌后 八路军战场便成为抗日的主要战场。 1939年新年刚过，日军便集中兵力，开始了对抗日根据地的大规模的扫 荡。日军的扫荡，一次比一次疯狂，一次比一次更为凶残。 整个的1939年，抗日根据地的军民，一直在扫荡与反扫荡的战斗中，英 勇顽强地与日本强敌抗争。 面对敌人密集而又疯狂的扫荡，晋冀鲁豫根据地和一二九师，加紧部署， 迂回抗争，寻机予敌以坚决的打击。 1月12日，针对敌3万人向冀南扫荡，刘邓在冀南召开干部会，布置反 扫荡工作，以后并发布反扫荡作战令。从 1月到3月，在刘邓的直接指挥下， 冀南军民进行了较大战斗100余次，毙伤敌伪3000余人，粉碎了日军控制冀 南平原的计划。 3月以后，敌我斗争重点逐渐转向山地，刘邓率一二九师主力于3月 7 日返回大行。 针对日军对晋冀鲁豫根据地实施的大规模扫荡，刘邓决定组织广大地方 武装和民兵游击队，以分散的持久的游击战疲惫消耗敌人，并以主力适当集 中，相机歼敌。敌人来犯之前，我军民进行战斗转移和空舍情野，敌人来犯 之后，组织民兵游击队进行不间断的伏击，以疲惫敌人；在时机适当的时候， 我主力对敌实施伏击和攻击，并在被敌人占领的交通线上展开袭击战和围困 战，给予敌人沉重打击。日军进入根据地后，四处寻找八路军主力不着，又 屡屡遭受打击，被迫于8月下旬撤出，敌人的扫荡至此结束。在此期间，一 二九师积极寻机击敌，进行大小战斗78次，歼敌2000余人，收复了许多重 要县城，粉碎了日军这次来势凶猛的大规模扫荡。 敌人扫荡不成，又贯彻其“囚笼”政策，大肆修筑公路。针对敌人分割、 封锁抗日根据地的企图，一二九师在不间歇的反扫荡战斗中，对敌人占领之 铁路、公路交通要道不断地进行了破袭，使敌人的交通运输始终不得畅通无 阻。 邓小平从1938年1月就任一二九师政委以来，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是 指挥作战，就是行军打仗，军务繁忙，战事不断。他和他的战友们，忽而大 跨度地踏进平原，忽而军情如火地疾行在崇山峻岭的山道之间。在戎马倥偬 之中，他们是那样地不畏强敌，是那样地胆略过人，是那样地怀着必胜的决 心。前线的战斗生活，既紧张，又匆忙，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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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士们在一起的七个日日夜夜 1939年春，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当时担任八路军一二九师政委的邓 小平同志率领十六团一营三连准备插入敌后。当队伍行至山西阳城县雪泉 岭、黄河镇经过东西洪洪时，被 “扫荡”的日伪军冲散了。 当时，在三八六旅十七团三营任副营长的李平三，正奉命带领九连，共 100多人，在垣曲县北山、东西木耳河、上下钓鱼沟、龙王角一带活动。主 要任务，一是给团里搞粮食；二是宣传群众，开辟新区。 垣曲县已被日军占领。从绎县经垣曲到济源，是日本侵略军的交通线。 为了更有力地开展斗争，打击日寇，邓政委派人找到三营九连。邓政委见面 后的第一句话就问： “同志们的斗志怎样？”李平三回答：“很好。”邓政 委接着说： “人民军队就是要有与敌人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邓政委还问 了当地群众情况，李平三汇报说：“老百姓都躲到山里去了，他们生活很昔， 部队也经常没有吃的。”这时，邓政委两眼炯炯有神，盯住李平三说： “群 众被鬼子折腾得够苦了，搞得害怕了，再加上敌人的欺骗宣传，群众一时对 我们还不理解，我们要做好宣传工作，学会做群众工作，把群众紧紧地团结 在我们的周围。至于说部队没有吃的，我看至少还有野菜吃吧！总比爬雪山、 过草地的生活好一点吧！”接着，邓政委严肃地强调说， “要教育部队，环 境越是艰苦，我们越要特别注意群众纪律。”当时在场的王新亭主任插话说： “要教育战士树立艰苦奋斗的思想，树立群众观念。要把部队带好。部队带 好了，兵才不想家，才能提高战斗力。”邓政委接着说：“我们要争取群众， 依靠群众。这是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千万注意， 不可忘记。如果我们不注意这一点，把群众惹毛了，部队就寸步难行。” 三营九连的全体干部战士牢记邓政委的指示，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提出 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同时注意做好宣传群众、团结群众、依靠群众的工作。 为此，连队派人到山里作宣传群众工作，宣传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是保护 老百姓的；宣传八路军是来打日本鬼子和汉好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 的队伍。八路军告诉群众不要害怕，要他们都回到村里去。开始，只有少数 群众接近八路军，经过反复深入宣传，加上他们亲眼所看到八路军的行动， 群众对八路军有所了解，也都陆续回到了村里。 由于日寇疯狂“扫荡”，地方伪政权气焰也很嚣张，再加之土匪的骚扰， 连队经常转移阵地，有时一个晚上就要换五六个地方。由于有广大群众作掩 护，部队没有遭到任何损失。夜行军，邓政委总是走在队伍的最前边。有时 还和战士们一起挖野菜，拔灰灰菜充饥。就这样，邓政委和战士们一起度过 了七个日日夜夜。 巩固华北必须左右开弓 当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亲英美派，在背后多种 势力的影响下，逐渐转为消极抗战，积极反共，并于1939年1月在国民党五 届五中全会上确定了 “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针，此后便密令国民 党军队进攻八路军。新四军。同年12月，国民党胡宗南部悍然大举进攻中共 中央所在地陕甘宁边区，阎锡山部在山西全境进攻共产党领导的军队，由此 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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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国民党顽固派的所作所为，中共中央提出了“坚持抗战，反对投降； 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政治主张，号召全国人民向 反共顽固派作斗争。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发出指示： “我党我军对于局部武 装冲突的立场是明确的自卫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 人！” 一边是日本侵略者大规模 “清剿”、“扫荡”的开始，一边是国民党顽 固派滋事挑衅的进攻。当邓小平于1939年9月在延安参加完政治局会议回到 太行前线之时，他所面临的，正是这样一种险恶的战争局面。 10月初，邓小平在一二九师干部会议上作了报告，传达中央政治局会议 精神及布置工作。 邓小平在报告中，开宗明义就讲目前形势的特点，指出投降的倾向已成 为目前时局中最大的危险，而反共思想，则是为投降所作的准备步骤。他详 尽地从中方、日方、国际、国内等各方面分析了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接着， 他阐述了抗战相持阶段的特点，以及国际国内条件的演变对中国抗战的有利 的和不利的诸多影响。他在报告中着重指出，在这一阶段，党和全民族面临 三大任务：一是动员一切爱国力量，开展反对投降的斗争，争取最后的胜利； 二是中国共产党要加强自身的建设，随时准备应付一切意外事变；三是无论 发生何种情况，党的基本任务将仍是巩固和扩大抗日统一战线，坚持国共合 作，坚持抗战。最后，他指出了坚持华北敌后抗战的重要性，分析了能够继 续在广大人民群众支持下坚持华北敌后抗战的重要性，分析了能够继续在广 大人民群众支持下坚持华北抗战的各种有利条件，并详细地在政治、军事、 组织、纪律、经济等方面部署了今后的工作。 就这样，邓小平和他的师长刘伯承，一面积极贯彻中央政治局会议的精 神，一面紧张地工作，准备迎击日伪敌军的进犯和国民党顽固派的挑衅。 从8月下旬到12月初，在1939年下半年的三个多月之中，一二九师共 进行大小战斗200余次，毙伤日伪军2800余人，击落敌机一架。这些打击， 使得臼军侵占的公路、铁路不断遭到破坏，运输不时中断，敌军的行动更加 被动了。 蒋介石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当日军停止大规模进攻后，蒋介石以为又可以腾出手来打共产党了。 1940年1月，蒋介石下令逼迫八路军撤至白晋铁路以东、邯长大道以北。 国民党军队随即分兵几路，向我根据地军民压迫和进攻。 为了粉碎蒋介石和阎锡山的进攻，邓小平与刘伯承商量后，决定利用国 民党军队内部的矛盾，先打最反共的孙楚，巩固太岳。在三八六旅旅长陈赓 的指挥下，一二九师部队给予蒋军以坚决而又沉重的打击，巩固了大岳根据 地，并恢复了太南部分地区，与此同时，还壮大了八路军的力量。 阎锡山本是一方霸主，素来与中央正统的蒋介石相互嫌隙，这次紧跟蒋 介石打击共产党的阴谋未能实现，自身力量反被削弱，又让蒋介石乘隙而入。 思之再三，阎锡山于2月下旬与毛泽东派来的代表达成了和解协议。 国民党的另一支由朱怀冰率领的部队，与鹿钟麟等会合，干 1939年底向 我大行山北部抗日根据地发动了进攻，杀害抗日群众，摧残抗日民主政权。 刘伯承曾亲赴冀西，向朱怀冰、鹿钟麟等人进行工作，晓以民族大义，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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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鹿等人所拒。在反共顽军大举武装进攻的局势下，八路军被迫反击，于 1940年 1月，将顽军一部8000余人的大部消灭。惨重的失败，使得朱、鹿 率部于2月一起南撤。 1940年2月初，国民党石友三部向冀南八路军大举进攻，并公开勾结日 本侵略军，配合日军”扫荡”。根据毛泽东 “坚决彻底消灭之”的命令，一 二九师组织了冀南反顽战役。从 2月9日至16日，激战之后，石友三主力遭 到重创，在日军掩护下仓皇撤退。 为了彻底打破顽军的反共进攻势态，八路军总部决定进行卫东战役和磁 武涉林战役。 2月22日以后，一二九师17个团，经过英勇作战，至4月8日，在平 汉路以东，消灭石友三等国民党顽军6000余人，将其驱逐至冀鲁豫区边沿， 一改冀甫严重的形势，坚持了冀南和冀鲁豫抗日根据地。 3月5日，磁武涉林战役开始。邓小平亲赴前线指挥。磁县、武安、涉 县、林县地区驻有国民党顽军2。2万人，其中朱怀冰部两个师共8000余人。 邓小平认为： “朱怀冰是进攻我们的急先锋，根据目前顽军的态度，我们的 作战意图应该是集中主力歼灭朱怀冰部。”一二九师用兵13个团，凭着有利 的时机和正确的判断，利用顽军的内部矛盾，打击最反动者，争取中间者， 采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包抄穿插战术，仅用5天的时间，共歼灭顽军1万余 入。反共先锋朱怀冰几乎全军覆灭。 在一系列与反共顽军的斗争中，刘邓领导下的晋冀鲁豫根据地进一步得 到了巩固，全区武装力量扩大到11万人，部队军事政治素质也大为提高。一 二九师完全控制了冀南全部、太行北部、太岳北部共71个县，约 800万人口 的广大地区。 1940年4月11日，为了统一太行、大岳、冀南三个区的领导，中央决 定成立太行军政委员会，由邓小平同志担任书记。 邓小平、刘伯承都说 “要得” 与国民党反共顽固派的斗争休兵未几，一二九师在刘邓首长的率领下， 又马上投入了对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之中。 早在1939年9月，日本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多田骏接替杉山元，他为了摧 毁抗日根据地，推行了一种所谓的“囚笼政策”，即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 碉堡为锁，辅以封锁沟和封锁墙，妄图以此分割、包围、困死八路军。 为打破敌人的 “囚笼政策”，破坏敌人的铁路和公路，一二九师的首脑 人物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