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佛教神秘文化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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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佛教神秘文化密宗-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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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和无上瑜伽续)。对此,已故佛学家吕澄先生也曾作过研究,“其说密乘,大体同于灯论,以为六度止观固为显乘修行阶次,但自显密一贯之义言之,则又属显密相共之道。由此基础,乃应决定入于密乘,而疾速圆满二种资粮,其初仍须施供阿阇黎得其欣悦,授之灌顶,而后获有学法堪任等。此均从阿提沙(即阿底峡)之说也。至于修学次第,判为五品:初第一品清净菩提心,与显相共。次第二品,四类灌顶,则悉通于四部密典。资第三品,守护律仪及三昧耶。律仪为菩萨共戒,如菩萨地及集菩萨学处论所说,十八重四十六轻等。其三昧耶为不共戒,依各种咒典有多异说。次后成熟根器则有第四品生起次第,悉地解脱则有第五品圆满次第,要以无上瑜伽时轮密集诸法为归。”(注:详见《西藏佛学原论》)。这是吕澄先生对《密宗道次第广论》的内容作了具体研究后所下的精辟论断。他认为本论著是宗喀巴大师继承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炬论》为主要代表的学说而创作的。可以说是一部以密宗四续为通往悉地解脱次第的融理论与实践为一体的藏密大巨著。
但同时吕澄先生又指出:至于密乘,阿提沙无上瑜伽极于胜乐,宗喀巴则推尊时轮;又阿提沙分析密典为七类,宗喀巴则约为四部;是皆以后来之说(如布顿等说)而大有改易矣。”(注:详见《西藏佛学原论》)。这说明了宗喀巴大师的《密宗道次第广论》中又有不同于阿底峡学说的地方,即拥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诚然,宗喀巴大师从三十六岁开始就讲经收徒,先后在各地讲《现观庄严论》、《因明》、《中论》、《俱舍论》等;还专门研习噶当派的教法及《菩提道炬论》等要籍,同时系统地研习萨迦派的“道果法”、噶举派的“大手印法”等各种密法。所以,宗喀巴大师终于通达显密各派教义,并以中观为正宗,且称为依止,以噶当派教义为立宗之本,综合各派之长,经亲自实践或修行为证验,最后建立了自己的宗派学说。因此,宗喀巴大师的学说有别于阿底峡尊者的学说是理所当然的。
《密宗道次第广论》不仅对密宗四续的修习次第、仪轨、方法、法器使用等方面作了详细论述,而且介绍了密宗的渊源、传承、派别,以及修密法时的诸多本尊。所以《密宗道次第广论》在藏密典籍中具有无可置疑的权威性。本论著同《菩提道次第广论》一起,可代表宗喀巴大师对佛教显密的完整看法。
C、宗喀巴大师的修止法
佛教徒所修坐禅,包括止、观两个方面,止,是梵语奢摩他(Samatha)的意译,意为持续止心于一境而达心念寂定,《宝云经》释‘“奢摩他”为“心一境性”,即心专注于一境。宗喀巴《菩提道次第广论》卷十五说:“依定住心说名为止。”由专注一境而入静定的奢摩他,从现代气功学的角度看,无疑属气功中的静功一类。宗喀巴从修止的条件、次第、具体方法、掌握要点,到成就奢摩他的标准等各个方面,广引博证,条分缕述,提供了一套颇为精深的理论、方法,堪称中国古代气功学遗产中的瑰宝。
宗喀巴强调修止须先端正目的,为利益自他、济渡众生而修禅。止的正行,是系心专注一境,不令数乱妄失。修止之初,须善调身、调息。调身以跏趺坐式为主,调息以呼吸无声、不粗猛急滑为度,呼吸出入须达无所知觉,不加关照而自然涤细匀和。 宗喀巴提倡初修者从观殊胜之缘——佛像入门。观佛相时先把准备好的画像、塑像,置于面前,将其形象牢记于心,然后闭目忆想,令其分明显现。初观者可先观想头面等一小部分,等这一部分观想明白,再观其余部分乃至全身,则易观成。还强调初修者须专注一缘,切不可移换观想之境。若静坐时意识中观起的境相与所观境不同,万不可随之而转,应立即弃舍,系心于本来观境。
心住定时,掉举沉没为大过失,应以“正知”对治。这里所谓的“掉举”,是指因观想可爱之境而引起联想,属于贪爱一类障碍入定的杂念生起,此分粗细二种:粗掉举指忽生贪着希求外境之念;微细掉举指心中将出现亲友或所爱乐的声色等境。所谓的“沉没”,指心于所缘执持力缓或不极明,如同入暗室而不能看清楚,此也分粗细二种:粗沉没于所缘境中心虽未散动,但乏明了之力,只是澄静而已;微细沉没心虽明净,但对所缘境无定解力,略为低缓。沉没与昏沉不同,昏沉有如半睡眠,心无明净,沉则心尚明净,只是于所缘境不太明了而已。掉举障心住一境,沉没障明了所缘,为深入正定的大障。掉举易知,沉没难觉。今修炼气功者,堕于沉没中而自以为入定者,大有其人。
宗喀巴又强调,修禅时须时时提起正念,觉知沉、掉二障将生、已生、未生之相,这是防治沉、掉的诀要,谓这“正知”。若沉、掉已生,须立即断灭,“上者迎头遮止,中者才生灵灭,下者也须生已不久即当断除。”若知而不断,堕于沉、掉中,久久成习,极难纠正,将列入定的希望。断除沉、掉的要诀是“思”,即思察观照,断除舍弃,警策自心专注于所观境。若沉、掉厚重难治,长时不能断除,去而复来,应暂停修止,专修对治。掉举重时,当观可厌之境,心以灭贪婪之念。沉没重时,当思修定的利益、人生的积极意义,以振作自心,或思日月等光明,或以冷水洗脸,或起立“经行”(来回踱步)一段时间,待精神振作,再坐下修止。另有两种专治沉、掉的观想法,一为“风心与虚空相合瑜伽”,观想自己脐间有一大如雀卵的白点,从顶门跃出,与虚空相合,心缘虚空,安住不动,此法专治沉没。二为数息强断掉举法,即摄心数呼吸,一呼一吸记一数,从一数到五,再从头数起,渐增至每次数十息、十五息、二十五息;或观上气白色,从鼻中吸入,渐向下压,同时将黄色的下气渐向上提,把上下二气压于脐间,令其相合,长久闭息不出,名“瓶气”。如此往复,则心渐渐静寂,掉举自灭。
关于修止入定的阶梯,宗喀巴大师分为九个“住心”:
l、内住由闻知修止法要的“听闻力”,安坐修止,摄心系缘,定然力小,散乱多,觉杂念丛生不断,有如河流。
2、续住多次勤修,由“思维力”提起正念,逐渐进步,能于短时专注所缘,心无散动。此时觉杂念如溪涧水,时隐时现。
以上两种住心,散乱多,定力小,须用力摄心,称为“力励运转作意位”。
3、安住由“忆念力”,对时忆念所缘境,定力渐增,于杂念生时能较快觉知,摄心还住于所缘。
4、近住由“忆念力”摄心,较前更进一步,于沉没、掉举生时,能即时觉知对治。以上两种住心,渐能摄心不散,自觉心如潭中水,无风不起浪,然尚有被沉、掉风动而不澄静时,为对治沉掉而觉疲劳。
5、调伏能以“正知力’调伏沉、掉,摄心不动,较长久入定,尝受到入定的喜乐,而自然乐于修定。
6、寂静由“正知力”摄心入定,断灭厌修情绪,心更寂静。
7、最极寂静由“精进力”勤修,持续不懈,定力益增,自主情绪的能力增强,坐中能断除贪欲、忧戚、昏沉等。
从第三住心至此,坐中虽能持续入定,然定心尚有被沉、掉间之断时,故称“有间缺运转作意位”。
8、专注一境由“精进力”勤修不懈,能任意入定,虽尚偶起杂念,起已即灭。虽仍须策励其心,然沉、掉已不能为障,定心恒常相续,沉、掉不能使之间断,故名“无间缺运转作意位’”。
9、等持由不断勤修的纯熟功力,达到不须作意摄心便能随意入定、恒久不动之境,名“无功用运转作意位”。
宗喀巴指出:修定者达第九等持心,能随意长时间入定,乃至行住坐卧皆能与定心相应,若未得“轻安”规属佛教所说最低层次的“欲界定”,尚未跨入“九次第定”的门坎,只名“奢摩他随顺作意”,而不得名为奢摩他。奢摩他属超出欲界定的“初禅未到地定”,有心一境性与轻安两大标准。轻安包括身心两个方面,心轻安指具自主心理的可能性,能摆脱贪欲、隐怒等不良情绪的纷忧,心不为境所动,在一切时中安定、愉快、坦然;得心轻安时,自然有能引发身轻安的风(气)生起,一般头顶先有似重而并无不适之感,渐渐气满溢全身,身体极为舒适、快乐、轻松、由此而心轻安更加增长。初得身心轻安时,因初尝前所未受的愉悦,内心激动踊跃,此后渐渐安定平稳,但轻安并不减退。宗喀巴大师所说能引发身轻安的风(气),大略相当于道教内丹学所说先天系。修定者得身心轻安心一境性而成就“止”时,身心发生质变,得大利益、大受用,使人生幸福快乐,佛教谓之“现法乐住”。今日练气功者要达到如此境地,须大努力。
D、最高大法大威德金刚法
藏密有五大金刚法,大威德金刚法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格鲁派最推崇的大法。
修习此法,首先从文殊菩萨开始观想,以空中一切无有,只有藏文“施”字现显空中。“施”字变成一尊文殊菩萨,黄红色,头戴五佛冠,发髻高束,一头二臂;现童子相,右手持一宝剑,左手结印,身坐一头狮子上。文殊菩萨周身佩饰璎珞。以为庄严。
观想文殊菩萨从顶门放出一道黑光,在黑光中现出一尊大威德金刚,其最上仍是文殊菩萨,再下是鬼王。大威德金刚四面八臂,上身为黄,下身黑色,全身佩饰髑髅,穿虎皮衣裙,正面是牛头忿怒相,牙外露,舌如闪电,有二大牛角,三牛眼。十八只手,右边第一手执利剑,第二手执金刚杵,第三手执箭。左边第一手执索和印,第二手执般若经,第三手执弓,其他手结印。二大足踏住二兽。
观想时要结大威德金刚根本印,即两手内向及作拳式,二中指竖立向空相靠。也就是两手先握成拳,再伸出两中指立着相靠。
观想成了相以后,要观想大威德金刚之法身开始旋转,成为一股大法力的紫色光明,而后从顶阳入修习者的身中,即想有己成为大威德金刚,无二无别。
随着进入三摩地。
出定之后再念大威德金刚根本心咒共一百零八遍:
唵,瑟致哩,迦鲁跛啰吽,欠娑婆贺。(注:参见《藏密修法精粹》)
第九章藏密艺术智慧  
在藏族地区,宗教与艺术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形影不离。在很多情况下,藏族艺术是伴随藏传佛教的发扬光大而兴盛发达起来的。这是因为宗教在文化中属于幻觉和未来,是人的心理中的一种恒常的内容,而艺术则成为这些幻觉的物化形象。比如,过去在藏族地区几乎没有为表现艺术而艺术的东西,也就是说不存在为艺术的艺术。诸如绘画、塑像、雕刻以及建筑等都基本上属于宗教性质,主要是表现神灵形象或意旨。根据藏传佛教的理论,自我最终是不存在的,所以表现自我毫无实际价值。美如果脱离了神的生活就变得毫无意义,神生活的属性与真理、善良紧密相连。单纯的唯美主义在藏族的传统艺术中起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藏族传统艺术十分注重画像塑造的精确性和形式的真实性。因此,藏族传统艺术那无暇的自然美感、线条感及其色彩感,无不使人赞叹不已。而且藏传佛教认为,塑造神佛形象既是引向解脱的虔诚行为,又被视为对修禅和入教的支持。这一信念普遍激发了藏族艺术家们的创造性灵感。佛教艺术很早就在印度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当佛教传入西藏时,它是作为理论、信仰和哲学而传入的。并伴随着高度发展的艺术形式。藏族宗教艺术在它的形成过程中同时受到印度艺术、尼泊尔艺术、中亚艺术及我国汉地艺术的影响,可以说藏族宗教(传统)艺术是众多艺术的综合产物,这就是藏族艺术独具一格的特点。故有人写道:“我们不论到哪个喇嘛庙参观,都会对它那金碧辉煌的壁画,精细艳丽的唐喀(卡),以及那形态各异,造型生动的铜雕、泥塑等艺术品发出由衷的赞叹,西藏佛教美术真是太伟大了。”(注:引自金申著《喇嘛庙——佛的世界》四川民族出版社 1992年版)。的确如此,寺院建筑、雕塑、彩饰壁画,形成三位一体的藏传佛教艺术。
在此值得说明的是,虽然藏族艺术大都服务于现实中的宗教,但是其中的宗教感情与审美感情融为一体,表现出对人生幸福的一种积极追求的精神。比如,当藏传密宗将人们置身于宗教仪式、宗教殿堂和神佛菩萨的形象面前时,就会滋生出一种人与宇宙、人与神佛合二为一的崇高感情,这是一种宗教体验。人类自身的最大潜力就在这种体验中得以实现。特别在藏传密宗的各种坛城或神佛形象将人带入一种超脱的迷茫境界,进入一种脱俗的心理状态,使每个信徒在无限的想象中得到安慰、满足和激励。实际上,这就是藏密艺术的特殊魅力,同时,它又是藏族人民高超精深的智慧的一种表现形式。由于篇幅所限,本章只介绍藏密艺术的几种代表作品。 
一、奥妙的宗教艺术 
藏族宗教艺术的特色最为生动具体地表现在藏传佛教的绘画之上,因为藏族地区的寺院在最初创建之时,就伴随着佛教绘画。藏族绘画的主旨在于以可见形象帮助人们理解佛教哲学和宗教的深奥信条。而绘画中最为奥妙者即是:八宝吉祥、生存圈和曼陀罗。故此仅就这三大奥妙艺术作如下—一介绍。
A、八宝吉祥
八宝吉祥,藏语称“扎西达杰”,是藏族绘画中最常见而又赋予深刻内含的一种组合式的绘画精品。大多以壁画的形式出现,也有少量雕刻和塑造的立体型。其意义无论是在绘画、雕刻,还是在雕塑中都是相同的。这八种吉祥物的标志与佛陀或佛法息息相关。
吉祥网,藏语称“白武”,又称无限之纽、吉祥相等。对此有多种解释。“无限之纽,梵文称为室利鞅鞅(Sri—ra—tsa)和塞缚悉底迦(Svastika)一起在印度同被视作吉祥的象征,即一般书写成的卐字。印度教所奉的毗纽天(risnu)胸前有此标记。中国翻译印度佛典之际,将此字译成‘吉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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