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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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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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战斗本来就没什么悬念,但结束得这么快,着实令刘子秋深感意外,而战斗的结果更令他感到吃惊。整个汉东城的贼兵不过一千人,而且这些贼兵在几天前还是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普通百姓。就是这样一支在达愣眼中不屑一顾的贼兵,居然吓得汉东太守弃城而逃。
    刘子秋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有没有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达愣躬身说道:“回主公,属下已经审问过俘虏。据俘虏交待,朱粲已经亲率大军离开了襄阳,攻打南阳去了。”
    刘子秋前两天刚刚从南阳经过,知道那里人口众多,钱粮充足。如果朱粲真能打下那里,倒是可以令朱粲实力大增。刘子秋不由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朱粲也不算太笨,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之计,以少量兵力东侵,却率主力北上。”
    达愣抱拳说道:“回主公,据俘虏说,朱粲也有两个幕僚,一个是大隋著作佐郎陆从典,另一个是通事舍人颜愍楚。许多事情都是这两个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刘子秋冷笑道:“如果不是有这些人助纣为虐,朱粲又怎么可能为祸至深!把这二人的名字记下,绝不轻饶!”
    达愣应了一声诺,却又迟疑道:“启禀主公,朱粲进军南阳,却断了我军北返长安的道路,请主公定夺!”
    刘子秋笑了笑,说道:“无妨,朱粲会声东击西,那咱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传令三军,稍事休整,连夜出发,直取襄阳!”
    高秀儿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夫君,妾身听说襄阳城墙高池深,易守难攻,远非汉东可比。还望夫君三思。”
    刘子秋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儿子,伸手轻轻捂住他的耳朵,这才说道:“朱粲这个人我了解,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有什么计谋,最擅长的就是四处迁移。每到一处,有粮食就吃粮食,粮食吃光了就吃人,人再吃光了,就迁移往下一个地方。如今,他既离开襄阳,肯定是襄阳没多少吃的了。而他也不可能在襄阳留下多少兵马,襄阳应该是一座空城。”
    高秀儿倒是颇为相信刘子秋的话,只是达愣暗暗吃惊。他长期跟随在刘子秋身边,也经常听刘子秋谈论天下英雄,却从来没有听刘子秋提起过朱粲的名字。而现在,刘子秋竟然对朱粲的情况了如指掌,更让达愣佩服得五体投地,进一步认定他就是上天降下凡间的守护神了。
    事实果然如刘子秋所料,当他率领大军赶到襄阳城时,那里已经是一座空城,城中的惨景令人不忍卒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除了坚固的城墙依然倔强在屹立在护城河后面,整个城中都被烧成了一片焦士,皑皑白骨随处可见。
    刘子秋叹了口气,一面组织百姓掩埋尸骨,一面派人前往南阳打探朱粲的动向。
    很快,消息便传了回来,朱粲已经率军将南阳城团团围住,不惜兵力,日夜攻打。朱粲军中已经没有余粮,在攻城大战中死去的双方将士,只要是掉落城下的,都被朱粲的士兵拖走当粮食吃掉了。正因为看到朱粲军队这种野蛮的举动,城头上的守军已经开始军心动摇,城破不过是迟早的事。
    听到这等惨烈的消息,就连素来胆大的高秀儿也脸色苍白,握住刘子秋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刘子秋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来人!备马,抬刀!”
    高秀儿大惊道:“夫君,听说朱粲手下有十万之众,你就带这些人如何打得过他们?”
    “哈哈,哈哈……”刘子秋仰天笑,一时豪情万丈,大声说道,“贼兵虽众,其实首恶不过朱粲一人耳!放心吧,张翼德能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我刘子秋绝不会输于他!只要擒住朱粲,余众不战自溃,何足道哉!”
    刘子秋很清楚,除非河西军或者长山军有一路人马在此,否则单凭这些百姓组成的临时军队,根本不可能击败朱粲,每拖延一天,就不知道又要逝去多少生命。高秀儿说得不错,多行不义必遭天谴。在漠北草原,他造的杀戮太重,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现在只有通过解救更多的生灵,来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
    ……
    南阳城外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天,城上的守军亲眼看到那些贼兵烧煮人肉,无人心惊胆战。南阳太守马元规甚至想要出城请降,只为能够保住他一家老小不被人吃掉。但又担心弄巧成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天天亮,城外又响了锣鼓声,这是朱粲贼军特有的进攻信号。朱粲根本不管什么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他是逮到什么敲什么。城外乱哄哄的,有鼓声,有锣声,还有号角声,再加上各种乌七八糟的喊声,嘈杂难听,搞得城头上的守军也是人心惶惶。
    但是被朱粲裹挟来的那些百姓却早已经麻木了,等待他们的命运不是吃人就是被吃。攻得下南阳城,他们就可以吃人,攻不下南阳城,他们就只能被吃掉。实际上,如果有粮食可吃,谁又愿意吃人?真正喜欢吃人的只有朱粲一个罢了,其他人都是被朱粲逼的。
    听到这个嘈杂的声音,早已经麻木不仁的百姓们又扛起各种武器,冲向城头。
    朱粲手举长槊,站在那面青色大旗下面,满面得意地等着前方的消息。像这样和攻城战,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就连襄阳那样的坚城,也只不过支撑了三天,守军的意志就完全垮掉了。南阳城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简单了。不过,朱粲相信,经过今天这一战,南阳城必克。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呐喊。朱粲扭头看时,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马是黑的,人也是黑的,远远望去,就如一团黑色的旋风。马上之人手舞着陌刀,所过之处,无不披靡,正奔他这边过来。
    原来,刘子秋赶到南阳城外时,朱粲已经发动了攻城的战斗。刘子秋先在南门转了一圈,抓了两名贼兵一问,方才知道朱粲在东门,赶紧打马又奔东门而来。
    这些贼兵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即使行军打仗也不按队伍,乱哄哄的,衣甲也是杂乱无章,根本分不清敌我。而且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南阳城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单人独骑的刘子秋。刘子秋就这样毫无阻碍地顺利来到了东门。
    东门外也是一样的情景,所不同的是多了一面青色大旗,旗下簇拥着一伙骑兵。刘子秋虽然不认识朱粲,但他也是身经百战,自然能够猜到朱粲就在那杆大旗下面,当即大吼一声,策马冲杀过来。
    沿途的贼兵根本没想到有人会胆大到独闯千军万马,等他们明白过来,刘子秋距离那杆大旗只剩下五十步了。贼兵蜂拥过来,刀枪乱舞。怎奈刘子秋马疾人快刀如电,转眼间便斩杀数十人,离着大旗只有三十步了。
    贼兵中也有人开始施放乱箭,但这些贼兵都是被裹挟的中原百姓,而不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虽然拥有了弓箭,却也只是勉强拉得开而已,更不要谈什么准头了。
    刘子秋坐下这匹黑马虽然比不上天马雪豹,却也是万中选一的神驹,在人群中纵跃自如,那些羽箭纷纷落在它的后面。那些贼兵射刘子秋不成,反而误伤了不少自己人。
    朱粲见来人离自己只有二十步了,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欣喜若狂,连声吩咐左右道:“嘿嘿,这厮倒是胆大。快!抓活的,我要尝尝他的肉是什么滋味!”
    这家伙不仅喜欢吃人肉,挑选卫士也很有特色,尽用些蠢笨粗大的莽汉。这些人不晓武艺,甚至不通骑术,唯一的长处就是力气大。得到朱粲的命令,这些莽汉各自驱动战马,向刘子秋冲了过来。
    如果四五十匹马一股脑儿撞过来,刘子秋还真有些难办,至少他冲击的势头要大为削弱。但这些莽汉并不是策马撞来,而是在走马。一来双方距离已近,战马也奔驰不开。二来这些莽汉本来就不太会骑马,身躯又极其庞大,压得战马迈不动步子。
    刘子秋的骑术是在草原上粹炼出来的,轻轻一提缰绳,那匹黑马竟似明了刘子秋的心意,在那四五十匹马当中左冲右突,竟奔到了那杆青色大旗下面。
    朱粲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子秋的表演,就如做梦一般。等他回过神,刘子秋已经勒马站在了他面前,而他左右再无一人护卫。朱粲原本也是个武勇之人,否则又如何镇得住这许多手下。震惊之余,他大喝一声,挥槊朝刘子秋击来。
    刘子秋并不慌张,左手轻轻探出。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就这样慢吞吞地伸过来,偏偏朱粲使尽浑身解数却也避让不开,早被刘子秋一把抓住槊杆。
    朱粲也以力大著称,见长槊被刘子秋抓住,便奋力向怀中拖去。哪知这杆长槊却如生了根一样,任他使出吃淫的力气,兀自纹丝不动。
    那四十多个莽汉卫士见状又围了过来,刘子秋大喝一声,陌刀在身边划了个圆圈,一股凌厉的杀气荡过,那群莽汉只感到扑面的刺痛,手中的兵刃“叮叮当当”掉了一地,许多已经断成了两三截。那些莽汉再看刘子秋就像见了鬼一样,纷纷怪叫着四散逃去。
    朱粲也是面色如土,却仍然死死地抓住槊杆。
    刘子秋呵呵一笑:“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吧。”
    说完,刘子秋手一松。朱粲正抓住槊杆死命往回拖,刘子秋这一撒手来得太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向后仰倒,竟向马下栽去。
    情急之间,朱粲手忙脚乱,长槊也抛弃不要了,只求能够抓住缰绳。因为他很清楚,在乱军之中如果摔下马去,即使不被敌人杀死,也很有可能被乱军踏成肉泥。
    就在朱粲脑袋快要着地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形一滞,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又重重落下,吓得他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刘子秋牢牢按在马上,不由大骇,连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子秋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赶紧让他们停下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朱粲嘴角忽然浮现出欲滑的一笑:“你难道还想在千军万马当中从容退去?识时务的话立刻放了朱某,朱某可以和你共富贵!”
    刘子秋暗运内力,放声大笑。笑声清晰地传扬开去,城上城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停滞了手里的动作。战场上突然宁静了下来,气氛诡异得让人压抑。
    笑声中,刘子秋突然高喊道:“朱粲已经被刘某生擒!汝等弃械投降,刘某可赦免汝等无罪!刘某还可以拨给汝等粮食、土地,让汝等安然待到秋收!”
    这些百姓之所以会被朱粲裹挟,一方面是害怕被朱粲吃掉,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饥饿难耐,走投无路了。谁又不想安心做个良民,人吃人的日子终究不堪回首。听了刘子秋的话,许多贼兵已经开始丢弃手中的兵器,甚至让开了一条通往城门的道路。
    刘子秋一手提着陌刀,一手提着朱粲,策马来到城下,大声说道:“某乃大隋河西道总管刘子秋,朱粲已经被某生擒,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马元规在城上探出头来,拱手说道:“刘总管的大名在下略有耳闻。但刘总管远在西陲,壮士却一人至此,何以证明壮士的身份?请恕下官不敢开此城门。”
    刘子秋哈哈一笑:“你既不敢开门,刘某自己上来便是!”
    只见刘子秋忽然在马上长身而起,双脚在城墙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以后已经到了城头,看得城上城下俱是目瞪口呆,谁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刘子秋把朱粲往地上一丢,厉声喝道:“绑了!”
    十几个守军士兵慌忙上前,将朱粲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倒像刘子秋真是他们的统领一样。
    马元规呆了一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壮士莫非真是总管大人?”
    刘子秋笑道:“如假包换!”
    经过西域和漠北两年多的淬炼,刘子秋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的内力比起过去更加突飞猛进了,尤其是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好像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刚才只是寥寥数语,就令城上城上十多万人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其实,河西道总管的手还伸不到南阳来。但南阳历来富庶,商贾云集,身为南阳太守,马元规的日子自然过得潇洒。与此同时,他也时常可以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当然也听说过刘子秋的故事。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就在眼前,马元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南阳紧靠着河南郡,如果他站在刘子秋这边,势必会得罪李渊。而李渊大军的实力只怕要比朱粲强得多。但如果让他将单人匹马的刘子秋拿下,他又没有这个胆子。刚才刘子秋展露的实力是他亲眼所见,如果他眼中稍稍流露出一点对刘子秋不利的意思,恐怕先死的一定是他。
    刘子秋似乎看透了马元规的心思,笑道:“马太守,刘某不会令你为难,只请你帮助刘某两件事。”
    马元规皱着眉头,说道:“壮士请讲!”
    直到现在,马元规仍然不肯承认刘子秋总管的身份。刘子秋也不和他计较,伸手朝着城下一指,说道:“第一件事,城外这些百姓都是被朱粲裹挟来的,不可令他们无辜丧命。请马太守调拨粮食以缓一时之急。马太守放心,也不需要太多的粮食,只要能够让他们坚持一月即可。”
    南阳城中积粮如山,城外的乱民虽然多达十万有余,但却难不倒马元规,他迟疑了一下,反问道:“一月之后又当如何?”
    刘子秋笑道:“一月之后,江南自有粮到!”
    马元规点了点头:“好!这件事马某便依壮士,不知壮士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第二件事,刘某要借道回转长安。刘某并不需要大人做什么,只是不可泄露刘某来此的消息!”
    其实这才是真正难办的一件事。刘子秋单人独骑勇闯朱粲的十万大军,这样惊人的消息肯定会不胫而走,南阳城中也少不了有李渊的欲细,要想保守秘密何其之难。
    马元规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方才说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只能保证两天时间。两天以后,再想保守秘密,请恕马某无能为力!”
    刘子秋哈哈大笑,把朱粲往马元规面前一推,说道:“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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