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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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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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村民过来问道:“狗娃,你铁柱哥呢?”
    不等狗娃回答,马家三儿神色一黯,说道:“铁柱哥他去年被,被那些鲜卑畜生给活活打死了。”
    又有好多村民都围上过来,询问自家亲人的情况。给那些游牧部落当奴隶是极其悲惨的事情,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挨打挨骂。想起那段经历,马三儿和朱狗娃就神色黯然。当年谭家沟被鲜卑人掳走的少男少女共有二十多人,大多已经受虐待而死,另有几个女孩子嫁了人留在威定城,今天回来的却只有马三儿和朱狗娃两个。
    马二哥拉着儿子说道:“三儿,走,跟我回家去,你淫淫见到你一定高兴坏了。”
    “爹,不行。”马三儿一甩手,说道,“军纪严明,这是千夫长大人知道我们两个家乡在这里,才放我们回来看看。如果没有主公解放了我们,我们两个谁知道能不能挨过今年冬天。我们这就去追赶队伍,绝不当逃兵!”
    “对,我们不当逃兵!”那边,朱狗娃也狠下心,一跃上马,和马三儿一起,扬鞭追赶队伍去了。
    村民们站在田头,看着两个年轻的身影越行越远,渐渐变成了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这才重新议论开来。
    “朱大叔,你家三儿这是参加了哪一家的军队啊?”
    有村民恍然大悟道:“当然是大隋的军队。咱们怎么都忘了,如今已经没有吐谷浑了,那边是咱大隋的西海郡了。”
    又有村民说道:“不对啊。从这里向东都是大隋的土地,他们这是要去打谁?”
    “现在这世道可乱了,听说陇西和长安各有一个皇帝了。”
    “算了,算了,大家还是赶紧干活吧,那些事情不是咱们庶民该考虑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儿子能够活着回来,朱大叔和马二哥自然激动得热泪纵横,而那些亲人再也回不来的村民却只能哀叹命苦。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需要面对现实,每天的劳作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田野里很快又响起了激昂的号子,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悲凉和沧桑。
    ……
    临羌城是西平郡最西边的一座县城,县城以北十里处便是昔日杨广驻扎中军的金山。这里曾经是大隋的一处战略重镇,县城里修建了十几座大型仓库,用来堆积大军所需的粮草。自从杨广西征以后,临羌城的地位就没有原先重要了。宇文化及拥立杨侑以后,陆续将临羌城的驻军抽往东边,城里的粮草也运走了许多,城里也就变得萧条起来。
    作为前路先锋,图木鲁和角里延率领大军直到临羌城外五里处才停了下来。休息了半个时辰以后,各军开始清点人数,重新集结。这五千骑兵都是由被解放的奴隶组成的,这些奴隶大多是西平、张掖、浇河等郡的百姓,在历年鲜卑袭边的过程中被掳到了西海。这一路上,有许多情况和朱狗娃、马三儿情况相类似的士兵都获得了探亲的特许。
    “一个都不少!”桂海求清点完人数,兴冲冲地说道,“干脆,我带几个人伪装成乡民,先把城门拿下!”
    他是这支队伍的向导,当年他和刘子秋、花云等人从洛阳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现在又杀了回去,自然轻车熟路。
    角里延却挥了挥马鞭,说道:“不,兵贵神速!我带五百人直接杀进城去!”
    临羌城城小事少,县令邵东清晨起来审了两件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中午弄几样小菜,再烫一壶美酒,搂着新娶的夫人美美地喝上两盅,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忽然,一名衙役跌跌撞撞地冲进后衙,连声说道:“大人,不好了!吐谷浑人打进来了!”
    “胡说!”邵东略有几分醉意,喝叱道,“吐谷浑早就让先帝打垮了,哪里还有什么吐谷浑!”
    那名衙役焦急万分,说道:“是真的,那些人已经进城了,很,很快就要到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几名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她们的身后,十多名骑兵如风卷残云一般直闯入后衙,战马在屋内打着响鼻,碗口粗的蹄子在地上乱刨,马上的骑士挥舞着弯刀,发出肆意地怪笑。
    角里延一勒缰绳,战马绕着邵东夫妇俩打了个转,马鞭忽然朝着县令夫人一指,喝道:“这妞不错,你们都出去,让我先快活快活。”
    众人哈哈大笑,将邵东、那名报信的衙役和逃过来的几名婢女一齐赶出屋去。
    “等等!”却听角里延又指了指邵东说道,“把他留下,让他在旁边看着!”
    
    第20章 艰难的抉择
    
    跟随角里延的游牧骑兵们又发出一阵哄笑,把邵县令推回屋内。角里延却已经一把抱起娇滴滴的县令夫人,将她扔到床上,腾身扑了上去,随手放下帐幔,一件件衣服从帐内丢了出来。女人被别人霸占,自己还要满腹屈辱地站在一旁观看,邵县令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但为了保命,他却又不敢有丝毫违抗。
    忽然,邵县令看到扔在地上的几件窄袖短衫,顿时有了主意。帐内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床榻也摇曳起来。邵县令四下看了一地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又抓起一块花布胡乱地裹在头上,悄悄退到了门边。侧耳细听,门外竟然没有一点动静。邵县令心头大喜,拉开屋门便跑了出去。
    屋外,一匹青色的战马正悠闲地啃着院子里的青草。邵县令一跃而上,在马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那马一声长鸣,撒开四蹄往县衙外奔去。院角一名士兵探出头来,直等看不见邵县令的身影以后,这才飞快地闪进屋内,朝着帐内小声说道:“大人,那厮走了。”
    “哦!”帐门一掀,角里延从榻上坐了起来,挥手道,“快,牵我的马来!”
    帐内,县令夫人衣衫不整,满面潮红,一只手拉着角里延,竟似有些情动。
    角里延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将那只手打开,骂道:“老子要是真动了你,岂不要被主公军法从事!来人,把这娘们先关起来,等以后交给主公发落!”
    说话间,又有一名士兵跑进来报告,道:“大人,那厮已经出城向东去了。”
    “嘿嘿,跑得倒快。”角里延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问道,“他没发现破绽吧?”
    那名士兵笑道:“那厮为了逃命,连头都没敢抬起。”
    角里延点了点头,命令道:“你,去城西通知图木鲁大人。你,快赶紧合队伍!”
    ……
    西平郡城以南有一条湟水河蜿蜒而过,城因河而得名,又叫做湟水。西平太守令狐正行并非宇文化及一党,只是宇文化及拥立杨侑为帝,令狐正行也就没有了反对他的理由,毕竟西平和长安的杨浩、洛阳的杨杲还隔了不少的距离。
    临羌县令邵东却是令狐正行的老部下。因为临羌县过去处于最前沿的位置,每年都有大批粮草从各地解往临羌县的仓库。俗话说经手不穷,临羌县令也算得上一个肥差,这些年他也没少向令狐正行上供,与令狐正行的关系并显得比较紧密。因此,在离开临羌县以后,邵东一口气直奔湟水城。
    令狐正行听说临羌县已失,也是大吃一惊,皱眉问道:“你能确定是游牧部落袭边?”
    西平是曾经有边郡,游牧部落袭边的事每年都会发生,但都要等到冬春之际,现在才刚刚过完中秋而已。另外,历年来,游牧袭边的规模虽然有大有小,但一般仅止于村镇,攻入县城还是第一次。这些情况都显得有点反常。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令狐正行虽然不属于宇文化及一党,但对西海的局势却也略晓一二,知道西海现在实际掌控在一个叫刘子秋的人手里。尽管令狐家族只是关陇一带的二流世家,但好歹也归于世家的行列,普通士兵出身的刘子秋自然不被令狐正行瞧在眼里。不过,刘子秋敢于叫板宇文化及的事情还是让令狐正行心存警惕。再综合以上两处疑点,令狐正行并有些怀疑不是什么游牧部落袭边,而是刘子秋的兵马打过来了,所以他要问个明白。
    “下官能够确定!”邵东一边解下缠在头上的花布,脱下身上的窄袖短衫,一边说道,“大人请看,如果不是下官捡了他们这身衣服,还逃不出来……”
    新娶的夫人虽然美貌,但已经失身于那个举止粗鲁的家伙,就算重新回到身边,邵东也不可能再要她了。县衙里还有大批金银细软,几年来,邵东不知做了多少手脚才辛辛苦苦攒下这些财物,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夺回来。现在能够帮他的只有令狐正行,为了取得令狐正行的信任,邵东不惜讲出那段屈辱的经历。
    守土有责。身为西平太守,丢了一座县城,令狐正行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但也要视情况而定。如果是刘子秋来争夺地盘,他手下只有五千人马,最好的选择就是凭坚固守,老老实实地呆在湟水城中。如果是游牧部落袭边,事情就简单多了。游牧部落袭边的目的只为抢掠财物和奴隶,他们迟早是要退兵的,只要令狐正行出击,几乎铁定收复临羌城,那么他便算立下了一场功劳。
    令狐正行眼尖,却已经看清那块花布分明是女人的罗裙,已经相信邵东所言不虚。但令狐正行仍很谨慎,又问道:“邵大人,你可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邵东想了想,说道:“下官虽然急于向大人报信,却也在街上悄悄探查了一番,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人,否则下官又岂能轻易逃出城来?还请令狐大人尽快出兵,以解救城中数千百姓!”
    当时邵东急于逃命,哪敢去探查有多少敌人进城?不过,大街上确实没见到几个游牧骑兵的身影,也没有听到百姓哭喊呼救的声音,这与往常游牧部落袭边的情景大相径庭。只是邵东为了说动令狐正行出兵,有意隐瞒了这些细节。
    听说城中只有三百敌人,令狐正行心中大定。就算邵东有意隐瞒,也不可能超过千人吧?而且邵东四时八节礼数周到,令狐正行也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当即拍案而起,大声说道:“事不宜迟,即刻出兵!”
    西平是边郡,比起内郡来,边郡太守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是真正的实权派。杨广设立西海、河源、且末、鄯善四郡以后,西平已经不再是边郡。但因为杨广突然驾崩,令狐正行的权力还没来得及被收回去,因此那五千兵马仍然归他指挥,这其中还有一千五百名骑兵,是西北地区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只是西平的军队平时疏于训练,说是即刻出兵,队伍集结就花了大半个时辰,离开湟水城时,日已偏西。邵东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那些游牧部落的强盗可以在城中多呆些时候,最好是留在城里过夜。令狐正行却不紧不慢,他明白自己只要收复临羌城便可,至于城中的损失,他倒无须放在心上。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四千人马慢悠悠地行进在大道上。将近黄昏,大军终于抵达了土楼山。土楼山和金山之间有一长狭长的谷地叫着长宁谷,穿过长宁谷便是临羌城。
    令狐正行站在谷口却迟疑起来,扬了扬马鞭,吩咐道:“去一队斥候,前边探路!”
    邵东心中焦急,慌忙劝道:“大人,这里都是西平治下,不会有敌人埋伏吧。”
    令狐正行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人言之有理!”邵东知道劝服不了令狐正行,索性主动请命道,“下官熟悉路径,愿为向导!”
    邵东领了十多名斥候冲入长宁谷,行到半途并不见任何动静。邵东勒转马头便带着众人回到谷口,拱手说道:“大人,前途一切正常,并无埋伏。”
    长宁谷虽然是他的治下,但地势较偏,令狐正行并没有来过,因而不疑有他,挥军直入。大军行到中途,忽听“呜呜”几声长鸣,数支响箭呼啸而过,牢牢钉在前面地上。金山和土楼山顶上突然旗帜招展,现出无数兵马,齐声大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有埋伏!”令狐正行大惊失色,勒马道,“快,退兵!”
    远处有大队骑兵从山顶冲下,在长宁谷入口处集结成队。这里地势狭窄,令狐正行排出的阵势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步兵虽然匆忙掉回头来,面对的却是敌方的骑兵。那些敌军骑兵离他们虽然尚有七八百步远,正按兵不动。但谁都明白,当双方相距五百步的时候,便进入了骑兵的最佳冲击距离,到那时候,对方的骑兵自然会动起来。
    令狐正行手下也有一千五百名骑兵,但现在却变成了步兵在前,骑兵在后,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根本无从发挥。
    此时后退无疑自寻死路,令狐正行狠狠地瞪了邵东一眼,大喝道:“向前冲!”
    数百名骑兵当先向西冲去。忽然,山顶上传来轰隆隆一阵巨响,无数圆木、巨石顺着山坡滚落山谷,冲在最前面的百十名骑兵转眼间被砸得血肉模糊。剩下的骑兵慌忙勒住马,西边的道路却已经不通了。
    山顶上,“降者不杀”的喊声再次响起。丛林中,旌旗密布,旌旗下面寒光点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伏兵。刚才那波滚滚而下的木石显然只是警告,如果对方痛下杀手,被困在谷中的西平军马绝无生还的道理,令狐正行面临着一次艰难的抉择。
    
    第21章 降卒
    
    邵东面如死灰,颤声道:“大,大人,我们投,投降吧。”
    “滚开!”令狐正行马鞭一扬,狠狠地抽在邵东的脸上,怒喝道,“冲出去!退回湟水!”
    看到这里埋伏的架势,令狐正行已经知道绝对不是什么袭边的游牧部落,而只能是西海的刘子秋打过来了。如果对方是同样出身世家的宇文敬,或许令狐正行还会考虑放下武器。但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尽管知道生还的希望渺茫,但令狐正行还是要努力维持着世家子弟那点可怜的骄傲。
    只是那些士兵却不想白白送死,个个神色犹豫,倦缩不前。
    忽听“呜”的一声,又一支响箭从众人头顶射过,山头上,一人大声喝道:“三箭过后,不降者,杀无赦!”
    “呜……”,第二箭夹着尖利的啸声,稳稳地扎在对面山坡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对面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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