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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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救济:数学女王的复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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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家人呢?”
  “刘文海父母都不在了,他是独子,到了上海之后,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在上海置业,上了户口。其他的我都没见过,他们家亲戚都比较远,不走动,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远房表弟来参加过婚礼,至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还不知道,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一谈到这个话题,杨海燕有点闪烁其词。
  吴宏磊略有领悟,对于这些有了钱的小老板,外面处个把小情人司空见惯,倒是原配不同的处理方式令人好奇。
  “你也知道的,刘文海死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狐狸精,”杨海燕咬牙切齿起来,“要不是他勾引我们家老刘,老刘才不会变坏,他以前什么事儿都跟我说,跟那个骚货认识之后,连话都没几句。”她的眼中含着悲愤的眼泪,“如果这个女人不出现,老刘才不会跟我谈离……”
  杨海燕的话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低下头沉默着。
  吴宏磊也不说话,而是等着杨海燕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刚刚不是说和老刘的关系不错?我想我们还是坦率一点,去海南的机票不是给你订的吧,是给他俩?”
  杨海燕叹了一口气儿:“其实,其实我们分房睡已经半年多了。”
  她忧伤地道来,言语中透露出来的真实情况,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刘文海一门心思想要离婚,只是杨海燕一再哀求、威胁才拖到今天:“自从他那个公文包,都不由我整理,我就知道他外面有人了!”
  “公文包?”听了一大通诉苦,吴宏磊终于有了兴趣。
  “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就是一种习惯,他每次出门都要带上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放着名片盒、钱包还有当天需要的烟、火机之类的日用品。这些东西原来都是我收拾的,我觉得他可能挺享受这种女人的‘服务’吧!”
  吴宏磊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如果这是一种习惯,那么收拾的人必然是由杨海燕,换成了涂敏。
  “那个包他随身携带吗?多大?”
  “就一本书的大小,”杨海燕手比画着,“反正在我印象中他包不离身。”
  但问题是,刘文海事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公文包。
  “要再向涂敏确认一下!”吴宏磊想。
  
  第六章 毛骨悚然的爱
  
  〔还有下一个?!
  就在过去的两天里,围绕着这个问题,吴宏磊可算下足了功夫。经查,那部手机是刘文海在6月3日,也就是遇害前一周半购买的。手机唯一联系过的陌生号码属于移动,根据发放号码的记录,他组织人手从经销商开始逐级而下,终于摸到了位于城北电子市场里的摊位。摊位老板有登记,那张卡是在一个月前的5月16日售出的。然而不凑巧的是,市场里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题,那段有买卡人影像的视频现在还在技术科里等待着恢复。〕吴宏磊举起手机,看到了查立民发来的群消息:周三晚七点,顺风大酒店,四号包厢。
  他车正停在十字路口,嘴角一抿,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好开心的。吃饭的主题是“答谢张晓阳”,其余一干人都是借光,但实际上,也是查立民第一次要带他传说中的女朋友给大家认识。
  偏偏这个时候……他想。
  绿灯亮了,他赶紧回了一个“好”,然后踩下油门。
  从漕宝路一路往西,趁着在晚高峰大堵车之前,到桂林路右拐,过了一座桥,就到了师范大学。吴宏磊车驶进学校大门,然后又倒回来,向门卫询问涂敏宿舍的位置。
  经过指引后,很快就找到了那栋楼。正是吃饭前的空闲时间,宿舍门口有说有笑的学生络绎不绝。在宿管阿姨严肃负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之后,她才拿出花名册,逐行寻找涂敏的名字。
  “403,唉唉唉,这是女生宿舍,男同志不能进去。”宿管员一脸正气地叫住刚刚迈动脚步的吴宏磊。
  “不是,”他想了想,“那行,麻烦您通知她一下,就说有人找。”
  看得出来,涂敏完全没料到访客竟然是谁,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你,你怎么来了?”她眼神慌乱。
  “你留给我的手机没开,我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找……找我有事吗?”
  “有点事儿还是得问问你。”吴宏磊一边说,一边给一个正端着脸盆从楼里出来的女生让路,两个人堵在宿舍门口,十分引人注目。
  “要不我们车里谈吧。”吴宏磊说道。
  “好,不要不我们在自行车棚那里聊吧。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上次都已经说了。”涂敏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又不敢拒绝的模样。
  “包呢?”
  “什么?”
  “刘文海的公文包呢?”
  涂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看这反应,吴宏磊就知道自己“耍诈”成功了,他把脸板了起来:“坦率地说,我完全可以通过学校保卫科来找到你,知道为什么不这样做吗?”
  涂敏支支吾吾:“我,我那包在我的宿舍里!”
  “早些怎么不说!”吴宏磊有点恼火。
  “我以为没什么!”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你这是知情不报知道吗?那包里是什么?”
  “也,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烟、名片什么的,要不是因为那天我和他去打球,放我包里我忘拿出来了,我也不会带到寝室。”
  “你现在赶紧取下来给我。”
  “哦,是的。”
  正说着话呢,涂敏的表情突然复杂起来。
  “哟,挺空闲啊!”身后来了个少年,穿着鄙俗的黄色西装,头发梳得跟拖把似的,雀斑、狮鼻驴唇、外加眯成一条缝似的小眼睛,狭窄的眼神浑浊而又猥琐。
  “这是谁啊?”那少年满怀敌意地瞄着吴宏磊。
  “不管你事儿。”涂敏的表情就像咽下一只苍蝇。
  “难怪我约你你不出来,在外面傍一大款啊。”
  “别胡说。”涂敏的脸涨得通红。
  少年挑衅地拍着吴宏磊的肩膀:“我看看也不怎么样嘛,就魁梧点罢了。”
  “滚蛋,别自找不痛快!”吴宏磊瞪了一眼少年。
  “怎么着,想打架?”
  吴宏磊嘴角一撇,不屑地看着他。少年欲上前,可比较了身形之后:“你,你,有本事你给我等着。”少年转身跑了。
  “我在这等你,你上去取包。”
  一会儿的工夫,涂敏把包拿了下来,是个褐色的LV,打开后果然只是一些普通的文具和生活用品,吴宏磊摸摸也没有夹层,他有点失望。
  忽觉脑后生风,他本能地一闪,但左腰部还是被蹭到了一脚。回过头看,那黄西装找来了四五个帮手,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吴宏磊左手一挡,右脚踢向其中最高个的大腿,顿时把他踢翻,随即就知道这只是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孬种。可对方似乎还没有辨清形势,继续攻击,吴宏磊弯下腰,使六分力挥出一拳,又有一个小子弯腰倒地。大概是因为大意,吴宏磊身后留出了一个空当,被人拦腰抱住,动弹不得。刚刚那个大个儿被踢恼了,举起一辆女式自行车就往吴宏磊头上砸来。吴宏磊一时半会也挣脱不了,眼看着就要砸着了,身后抱他腰的突然撒了手,他右手一举,稳稳地抓住了车杠,一高一矮两个人,就这么怔怔地定在那儿。
  高个儿哪见过这场面,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我、他妈的,”他看向同伴,“你怎么松手了?”
  “他有枪!”
  一语震惊四座,随即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吴宏磊将车稳稳地放下地,从容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外衣抖动,腰间的配枪和手铐露了出来。
  “他是警察。”人群中有人说道。
  涂敏在一旁更为慌乱:“误会,都是误会。”
  黄西装贼眼溜溜地转,竟然想出了一个再损不过的招,他大叫起来:“警察打人啦,快来看呀,警察玩弄女学生了,还打人了。”
  先前动手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经这么一折腾,更是引得乌压压的人群,正火速围拢过来。
  吴宏磊一对五时,情绪还算稳定,可黄西装这么恶心的损招,真把他激怒了。他上前一把抓住黄西装的领口:“你说什么?”
  “哎哎,大家看看啊,警察打人了。”
  吴宏磊脸青一块白一块,没想到被几个学生仔耍了。
  “是啊,警察怎么打人了。”围观人中有的再起哄。
  “怎么回事啊!”一个校警拨开人群,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保卫科里,校警看看吴宏磊的脸,再看看工作证上的照片,然后还给他,校警手指在半空划了一圈,最后指向黄西装:“你们先说。”
  “他打人。”黄西装偏着脑袋恬不知耻地说道。
  “你还是不是人?!”涂敏鼻翼颤抖,气得浑身发抖。
  “别吵!”校警大声呵斥,“一个个说。”
  “他玩弄女学生,被我们识破了之后还打人。”
  “不要瞎讲,人家是公安局的。”话虽这样说,可校警的表情暧昧,碰到吴宏磊的视线连忙转出去。“那你来说,”他指指涂敏,“这位是谁啊?”
  吴宏磊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他上前一步:“我今天来吧……”
  “他是我表哥!”还没等吴宏磊把话说完,涂敏抢先一步插话进来。
  “什么?”吴宏磊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涂敏可怜的神情,她眼中透露着哀求。
  “你是他表哥?”校警表示怀疑。
  吴宏磊吃的是“哑巴亏”,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涂敏一个女生。流言会不会毁了她,也许就在于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决定。他定定神:“没错,我是他表哥。其实吧,这是一场误会。”
  黄西装好歹算是识趣了,原本就不占理儿,见吴宏磊松了口,也就顺势把这场闹剧收了。
  出了保卫科,吴宏磊没好气地对涂敏说:“你还真能攀亲戚,表妹!”
  涂敏睁着大眼睛,不好意思又心存感激:“真的谢谢你。”
  吴宏磊摆摆手:“算了。”
  他开上车往学校外面走,心里却是一肚子憋屈,再次造访涂敏没有收获不说,还莫名其妙地当了别人的“表哥”。他点上一根烟,摇下窗户,后窗镜里看见涂敏在车后正一边跑一边向他招手。
  “怎么了?”吴宏磊把车停住。
  “有件事儿,”涂敏怯怯地说,“其实……刘文海出事那天,曾经给过我一部手机。”
  “手机?”
  “可能有用。”
  “你这不瞎胡闹嘛!”吴宏磊彻底火了。
  “我,我怕这事儿脱不了身,所以才有所隐瞒,这次真的全说了。”
  过了五分钟,吴宏磊拿到那部手机,关着,开机后,只有一个号码打来过,还有一条短信。
  短信对刘文海说:还有下一个!
  人民广场的顺风大酒店一楼正在装修,一进门就是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儿。尘屑、木板和各类工具散了一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位于二层的酒店已经歇业。
  从扶手电梯上去,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两个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随之是一座屏风。绕过屏风,宽敞的大堂赫然出现。
  大堂里都坐满了,吴宏磊四处张望,看见了要找的人。还是上次聚会的那些,只是多了一个女的。邢越旻似乎也从婚姻阴影中走了出来,老远就听到他朗朗的笑声,大声阔谈着今天的股票。
  吴宏磊一边走一边和张晓阳打招呼。
  他最后一个到,一坐下就被起哄要求罚酒。三杯过后,吴宏磊已经有点头晕了。
  “宏磊,”李斌指指饭桌上唯一的女性,“这是查立民的女朋友。”
  夏菲今天穿了一件紧腰束背的小马甲,白衬衫打底,笑颜灿烂:“你好,你是吴宏磊吧,常听查立民提起。”
  吴宏磊微笑以示回应,心情却很复杂!
  还有下一个?!
  就在过去的两天里,围绕着这个问题,吴宏磊可算下足了功夫。经查,那部手机是刘文海在6月3日,也就是遇害前一周半购买的。手机唯一联系过的陌生号码属于移动,根据发放号码的记录,他组织人手从经销商开始逐级而下,终于摸到了位于城北电子市场里的摊位。摊位老板有登记,那张卡是在一个月前的5月16日售出的。然而不凑巧的是,市场里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题,那段有买卡人影像的视频现在还在技术科里等待着恢复。
  技术员说,恢复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吧。
  说得轻巧,这百分之五十可是吴宏磊乃至查立民十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刘文海是否和史申田有关联,现在还没有定论。解开命运的谜底,也许就在那百分之五十机会恢复过来的视频影像中!
  “你好像有心事儿?”查立民问道。
  “没有没有,稍微有点累。”
  “最近在忙什么呢?”
  “哦,一个毒贩子,盯了小半年了。”
  “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们都到该保养的年纪了。”张晓阳身子靠在椅背,双手展开,“我老婆天天给我炖薏米粥,我喝了不错,养脾胃,你们都可以试试。”
  “我说你这也老得太快了吧,”邢越旻调侃道,他转头看向夏菲,“跟我们这帮老头在一块儿,是不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不不,我觉得你们挺有活力的。”夏菲咯咯笑笑,问吴宏磊,“听说你和查立民是同学,怎么后来做警察了。”
  这个问题措手不及,吴宏磊一时语塞,挠挠鼻子。
  “我,我是不是问错什么问题了?”
  “不是,是我爸想让我考公务员。”吴宏磊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看了一眼查立民,查立民正超然物外。
  “人也到齐了,上菜吧。”李斌挥挥手打了圆场。
  吃完了饭,查立民把夏菲送回了租来的房子里,因为婚事儿已列上了日程,所以不用的物件已被打包,随时准备搬家。客厅里堆满了透明胶封住的纸箱子。隔壁房间传来女生的笑声,夏菲的室友有朋友到访。
  查立民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夏菲的房间,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朝南卧室,因为紧临地铁,租金也要1800元。房间的墙壁被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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