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潇湘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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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潇湘水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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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一笑。贾母道:“你们几个丫头也出去玩会吧,拘得难受,看得我也憋闷。”屋里人答应一声缓缓退出去了,只剩下鸳鸯一个。贾母道:“这回你说吧。”
凤姐叹道:“真个老祖宗聪明,我一句话您都能听出真意来。媳妇管家谁都管的,只长辈和亲戚管不得,这也是没法的事。”贾母锐利的目光瞟了下凤姐:“莫非和太太还有薛家有关。”
凤姐低声道:“媳妇也是听说的,林妹妹刚来那天中午太太和薛妹妹就去找林妹妹了,说什么林妹妹的哥哥会侵吞妹妹家产,让妹妹住到咱们家把银子交给她们管,太太听听这能不让妹妹生气吗。妹妹驳了,她们又命琏二爷去和林表弟说林姑父不公平只给他这个林家传人二十万两银子。琏二爷不敢不听就说了。也不知谁又在那些外书房小厮那儿也散布这些话呢。老祖宗可别怪琏二爷,太太吩咐他也不敢不听。”
贾母气得拿拐棍子戳地道:“好贤德的二太太,好温柔贤淑的薛宝钗!连一个孤女的银子都不放过,玉儿统共那点嫁妆银子她们也有脸惦记。这几年玉儿和咱们府生分那么多,如今好不容易玉儿只剩咱们这些亲人了又心里亲近起来,她竟做出这事。鸳鸯,你去把政儿找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这家的。好好的家弄得乌烟瘴气骨肉分离,难怪她们生那等病,竟是报应呢,可没得报应也降到宝玉身上。”
鸳鸯答应一声却没动,贾母道:“怎么连你也不听话?”凤姐忙道:“老祖宗想想这话说不得啊,叔叔最方正,若让叔叔来管定会闹的满城风雨的,传出去说咱们贾府谋一个孤女的银子,咱们府可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贾母怔住,许久长叹一声靠到椅子上:“这都是什么事啊,家门不幸啊。鸳鸯你去趟林府,务必安抚好玉儿和飞儿,就说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了他们去,让他们千万别生分了。好孩子,你是最妥当的,可要说明白了。”
鸳鸯答应了一声去了。贾母到底把王夫人叫来申斥了一顿,又将那些传谣言的小厮撵出去了。王夫人本就带着病又挨顿说,心里气得火冒三丈,这笔仗却是又记到了黛玉的头上,深恨黛玉搬弄是非,乱逞口舌。
且说那湘云这次却是她叔叔婶婶看她劳累又耐不住性子才放她散淡几天,是以湘云来了才知道王夫人等的事情。震惊之下一时把和黛玉的不痛快都忘了,飞也似奔到宝玉的屋子,老远就听见叫骂和呻吟声,却是宝玉的声气。湘云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见宝玉手被绑着正躺在床上翻腾,旁边麝月等人按着。宝玉大骂道:“你们太胆大了,快给我解开,明儿我禀报给老太太都打法你们出去,哎呀,痒啊!”湘云鼻子一酸几步走到床前,看向宝玉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宝玉如玉的脸现在肿的猪头一样,眼睛都剩了一条缝,脸上密密麻麻遍布红疙瘩,甚为揪心。湘云骇得后退一步,忙镇定一下道:“爱哥哥怎么成这样了。”
宝玉刚没注意,一闻湘云的声音忙抬眼见湘云在一步之外站着,脸上很是心疼,忙打起精神到:“云妹妹怎么来了,快别看了,麝月还不快把纱巾给我蒙上。”麝月忙给他蒙上,湘云滴泪道:“爱哥哥别怕,很快就会好的,我那天正好做了双鞋,等好了你穿着它咱们出去玩啊。”
宝玉叹道:“我这个样子是好不了了,还怎么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湘云急切道:“不会不会,宝姐姐也起这东西了,老祖宗说她的都快好了,你的也不会有事的。”说着不由抽泣起来。
宝玉大惊失色,险些翻到地上,道:“什么,宝姐姐也这样,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秋纹忙按住他,晴雯在旁道:“二爷这是做什么,你现在去看她她还不伤心,等她好了自然就来了,她一定不会愿意让你看到现在的样子。”
宝玉也不全傻,知道自己莽撞了,忙道:“好,我不去,你们天天派人去看啊。宝姐姐那样天仙似的人若不好了还怎么活。可恨你们竟都瞒着我。对了,你都来了,林妹妹为什么不来看我。啊,还是别来了,我这个样子吓着她怎么办,林妹妹胆小,我可不能吓着她。”
湘云道:“爱哥哥倒是关心宝姐姐林姐姐,我替你去看宝姐姐吧,我们姐妹最是好的。林姐姐哪有一点关心你,听见你这样今儿下午就走了,那等无情无义你还惦记呢,哼。”宝玉忙不迭点头,听说黛玉走了却不啻惊雷,一时竟忘了反应,呆呆看湘云出去了。
湘云看的有些不是滋味,神色郁郁的出来,拿帕子抽打着路边的枯枝恨道:“什么宝姐姐林妹妹,我好心来看,你竟一句话不说只问她们。”说着越发觉得委屈起来,想到黛玉犹为愤恨起来,小时候就和黛玉不和,可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如今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见黛玉就不舒服总想呛她两句,连见了宝姐姐都有点不自在。唉,爱哥哥什么时候能好呢,没了他自己在这玩又有什么趣?她闷闷想着信步向梨香院去了。


第五十六章 惊闻内幕

且说林逸飞和黛玉回到家才坐下没一会,家人来报说鸳鸯姑娘求见,兄妹俩对视一眼,都一叹,命人请进来。
鸳鸯身穿红绫子袄儿,青缎子坎肩儿,下面露着玉色绸袜,大红绣鞋,头上几个华丽珠玉金钏,倒也华丽。她进屋来忙福身道:“奴婢见过林姑娘林少爷。”
林逸飞细细打量一下鸳鸯,眼中微闪过一丝深意,道:“鸳鸯姑娘免礼,快请坐。”
鸳鸯道了谢侧坐在下面圆凳上。逸飞开门见山道:“姑娘来不知有何事?”
鸳鸯道:“刚林少爷和林姑娘一走老太太就伤心愧疚的不得了。因此出去溜达了一会,却恰巧听了些不堪的言论,把老太太气的背过去了,醒了就哭,直说没照顾好姑娘少爷,难怪少爷姑娘要离开,竟是下人们有那等贫嘴贱舌的乱说少爷姑娘的坏话。老太太气得把那些下人都撵出去了,又狠狠申斥了这些管家人一顿。因想着让姑娘和少爷受了委屈,老祖宗仍是十分不安,遂派我来说说,请少爷和姑娘看老太太年纪大精力短担待一二,别因此恼了。若以后只不来,让旁人看了倒真像是几句闲语就生分了。”
林逸飞有些赞赏的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丫头,笑道:“难怪听人说外祖母一时一刻都离不开鸳鸯姑娘,姑娘果真是锦心绣口的。”
鸳鸯听林逸飞并不接自己的话,顾左右而言他,不解何意,只好微红着脸低头笑道:“林少爷过誉了,鸳鸯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只是老太太最是怜惜人,我虽是下人,老太太看我殷勤就未免多疼了些,鸳鸯实无什么过人的好处。”
黛玉脸上带着一抹轻笑,叹道:“鸳鸯姑娘如此说可见好处了,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温柔体贴。”
鸳鸯温柔一笑,道:“林姑娘说的让鸳鸯都无处藏身了,鸳鸯哪有那么好。只是老太太于我一个小丫头仍是怜惜的,可见老太太最是重情,因此这次的事情真真是老太太一眼没看到,林姑娘可千万别生分了。每每老太太说起姑娘总是泪眼朦胧的,说林姑娘和姑太太最是相像,若不是姑娘在跟前,没准她早就因思念姑太太去了,好在如今有姑娘,若不眼见着姑娘福寿双全的她再不会离开的。”
黛玉静静听着,神色沉静如一潭秋水,良久眼波流转,看向鸳鸯道:“鸳鸯姐姐倒真懂老太太的心呢。”
林逸飞道:“果然鸳鸯姑娘在老太太省了多少心呢。姑娘可不就是老太太的一把钥匙,这话说得我们都不能不听命了。老太太事事有姑娘帮着也省了我们做晚辈的心。”
鸳鸯眉眼间染上喜色,道:“林少爷和林姑娘果然是大家风范,最是大度能包容的,如此老太太也不会再忧心了。鸳鸯可不敢说是老太太的钥匙,老太太事事周全,也就偶有疏忽才用得上我呢。说起来倒是少爷和姑娘是老太太的钥匙呢,把老太太的心都打开了。”
黛玉浅浅一笑,淡然道:“姐姐可是抬举我们兄妹了呢,老太太膝下那么多子孙,又有姐姐这样可人儿,哪用得着外人去开心,若真如此倒显得二姐姐他们不够好了。”
鸳鸯怔了怔,不好再说此话题,又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黛玉轻轻一叹,神情落寞到:“我竟不知外祖母对咱们是什么感情了,那样一篇话鸳鸯姐姐再精明也说不出的。”
逸飞道:“妹妹自是知道有何必感叹怀疑。”
黛玉微微颔首,思绪纷飞,良久才道:“我自是明白的,只是感叹罢了。外祖母若说一份真心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她终究是贾家的老祖宗,必要时自会毫不犹豫牺牲掉我,就像牺牲娘亲那样。那以前的那些真情又有几分用处又有几分真?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有事情时会心软吗?我竟是不懂了,为什么心会那么复杂。”声音里有些感慨亦有些恼意,终究年纪小,面对贾母这些可笑情意还是每次都不舒服。
“对了,哥哥,你今儿总夸那鸳鸯做什么,她也算个好的,可我可没见过哥哥这么夸女孩子的,倒像别有用意似的。”黛玉忽然转了话题。
林逸飞一怔,看黛玉的目光微有诧异闪过,然后笑开道:“玉儿可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不想接话吧。唉。什么时候在你眼里自家哥哥成了那句句都有心机的人了。”
黛玉笑声恍若银铃,歪头道:“你们现在在做勾心斗角的事情,自然会这样,我自是知你本心不是那样的人,真是笨哥哥。”
晚上黛玉甚觉无聊,随手抽出本书在灯下看,却是一本《玉溪生诗集》,缠绵悱恻,颇为动人,只可惜她最不喜李商隐诗,看得越发闷了。雪雁笑道:“姑娘睡不着还不如去外面走走呢。”春纤道:“你就撺掇姑娘吧,外面那么冷,姑娘可不是你。”
黛玉笑道:“今儿月还小,该是漫天繁星吧,咱们去看看也不错。”说着站起身。
春纤抱怨道:“都是雪雁惹得。”月华笑道:“有我在不会让姑娘有事的,姑娘要月下观花星下踏步也无妨,这叫文人情趣,你们懂什么。”露清笑道:“你倒是明白的,真好笑。”月华瞪眼道:“我怎么不明白。啊,当然那些靡靡之音露清姐姐最懂。”说着噌得跳起来跑了,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声,恨得露清咬牙道:“作死的小蹄子,别让我抓住了。”说着自去给黛玉铺床了。
黛玉披着鹰羽斗篷来到院中,清风微寒,天空沉碧,满天星子如一眨一眨的眼睛,顽皮地俯瞰着尘世,一弯细细眉月斜挂天边,像柔柔笑靥,给清冷的夜色平添了一缕温柔。黛玉伸了伸胳膊,感觉甚是舒爽,笑道:“不知哥哥做什么呢,若还闷在屋子里苦读可就辜负了这大好夜色了。”
雪雁是个淘气的,笑道:“咱们去书房外瞧瞧不就知道了。”
黛玉皱眉:“那怎么行,大晚上的。”
雪雁笑盈盈道:“姑娘可不是那等矫揉造作的人,面对坦荡之人就该坦荡些,没的让规矩束缚着关系都疏远了。”
黛玉点了下她笑道:“姐姐自己促狭搞怪,偏要拉上我。”说着却也好奇,便道:“咱们只去悄悄吧,如果他真在书房就吓他一跳。不过没准他今天刚回家,偷懒回‘卧云轩’睡觉了呢。”雪雁道:“那就扑个空呗,咱们只当散步了。”春纤和月华俱是摇头,姑娘一到家就淘气起来,不过倒比在贾家的样子看着好受多了。便只远远跟着,且看她俩去玩。
书房里灯火摇摇,黛玉和雪雁蹑手蹑脚来到门口,雪雁刚要推门,就听里面有声音道:“那丹书铁卷还是没消息,今儿刻意试探了一下那鸳鸯,估计那丫头也不可能知道。唉,去年时原以为那东西不过在祠堂供着,结果倒是真放着呢,偏是个假的,好在马上放回去了,不然倒弄得咱们打草惊蛇了。”
黛玉听出是哥哥的声音,却不知另一人是谁。只是那话里内容让她心惊。丹书铁卷她是知道的,是皇上上给立过不世奇功的大臣的,其功用相当于免死金牌,除了谋反外不论多大的罪过都可以凭它豁免,且这金牌是代代相传都有效力的。哥哥提到鸳鸯,莫非那贾府竟是有丹书铁卷的,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
另一人长叹道:“倒是咱们小瞧那贾老太君了。她一生无子还能好好生存下来,在贾家五十多年不倒,又怎会是简单角色。狡兔三窟,她知道那丹书铁卷是他们府的保命符,怎会不妥善保管。怕是除了她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丹书铁卷在哪。如此倒是棘手了,以后纵掌握了他们家的罪证,凭那些咱们也治不了他们家的罪。”
黛玉这才知道那人竟是水溶,此时却是丝毫欣喜也没有,脑袋里只盘旋着“丹书铁卷”四个字。爹爹说过会给娘亲报仇,定会依法治了那王夫人的罪,可如今有这么个东西父亲怎能如愿。娘亲二十几年的痛苦皆拜王夫人所赐难道就就此罢手吗。且贾家作恶多端,那些被他们所害的人又怎么甘心。她越想越气,难怪那贾家敢为所欲为,以前只当他们仗着元春和祖宗那点功德,此时才恍然自己竟是想简单了。
国法不彰,家仇难报,怎能忍心,怎会甘心!
屋中林逸飞叹道:“若不是为此我们兄妹何苦再去那是非之地,还不是为了方便打探消息。妹妹才去了两天就受了多少委屈呢。”
水溶恨声道:“一个小小国公府还能有多大,就是一寸土一寸土的挖,也要把那东西找出来。有这样的蛀虫在于国家是为大害。更何况敏姨还是那贾家害得就是于私咱们也不能饶过他们。”
林逸飞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就怕就是这样也找不到,以前我们实在低估对手了。爹爹不让我和贾家决裂也就是想着让我去他家时方便查探,可见他老人家比我们司令部周全,我原先还不以为然,认为他过于高看贾家了呢。”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清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坚定从门口传来。屋子里俩人都一惊,暗骂那几个暗卫为什么不提醒他们,他们原听到门口有呼吸声,见暗卫未示警只当是没关系呢,他们却不知那暗卫见是黛玉来自觉不必出声。俩人边心中埋怨着便站起身,间见黛玉披着雪白鹰羽斗篷从沉沉夜色中走来,恍若月宫仙子,飘渺婉约,清冷恬淡。后面是一脸震惊和懊悔的雪雁。
林逸飞忙道:“妹妹怎么还没睡。”
黛玉未理睬逸飞,咬了下唇,望着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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