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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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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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语气有些严厉,纪蝶像是被吓住了似得,她下意识想要摇头否定,然而当看到云涯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她又犹豫了。
喃喃自语:“做我自己眼中的我?”
“对,你就是你,你是纪蝶,不是任何人的奴隶,你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干涉你的这项权利。”这道声音好似拥有蛊惑力,慢慢的、慢慢的侵入纪蝶的大脑,逐渐蚕食她的思维……
云涯拿出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纪蝶下意识想要捂住脸,云涯却飞快的挪开她的手。
“你看镜子里的人多漂亮,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简直跟画里的人一般,这样的容貌,会没有男人喜欢吗?你明明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光芒呢?让自己活的像只老鼠,心爱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又是何苦呢?”
纪蝶看着镜子里的人,那是自己吗?
她伸手缓缓触摸着镜面,仿似这样就能触摸到那张脸,芙蓉如面柳如眉,真是漂亮啊。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那双平素死寂的眸子也似有了生彩,映的面容越发美丽。
但很快她就摇头,双手捂住脸。
云涯叹了口气:“蝶姨,秦叔已经三十八岁了,他为了母亲蹉跎半生,难道你就真的忍心……?”
“不……我不能这么做。”纪蝶摇头:“当年是我错了,我没忍住,但他却连碰都没碰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了,终此一生,他都忘不了小姐。”
纪蝶当年被云姝送去了夜店给男人玩儿,幸而被秦叔提前一步找到,那段日子蝶姨一直住在秦叔那儿,她本就对秦叔有朦胧的好感,只是因为纪澜衣而一直压抑着,后来孤男寡女,她那朦胧的心思渐渐开始发芽,短时间内就长为了参天大树,她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爱着秦叔,这个陪她和小姐一直长大的男人,她一时接受不了,差点崩溃,一方面爱的幸苦,一方面又愧疚于背叛了小姐,可那时年轻,最终没能抵挡得住诱惑,她向秦叔表白了,然而结果却是残酷的。
那个男人无情的拒绝了她。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爱情的种子就在心中萌了芽,也许是心动于少年人的英姿勃发,也许是、心疼那个少年的痴情与爱而不得,总之,被拒绝的她,仿佛天都塌了,那段日子,她是靠着对小姐的忠心才熬下来的。
不念不想,便不会痛,现在,她已经很少去想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只是午夜梦回,每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往事袭上心头,泪湿枕巾,惆怅满腹。
奴性再深,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到头来,逃不开情之一字。
伤口如今被云涯撕开,疼的撕心裂肺,却叫不出来。
云涯拿着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女人的眼泪是最宝贵的东西,一颗,比珍珠更珍贵,它该流给最需要的人。”
“看,哭的妆都化了。”云涯叹息着,从包里掏出粉扑,沾了细质的粉,仔细的给她补妆。
“蝶姨,你对我和渺渺来说,就像妈妈一样,没有人比我们更希望你得到幸福,不要再那么辛苦了,人,有时候就要学会自私一点。”
纪蝶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我们是去见他吗?”
云涯点头:“是啊,有段日子没见了,秦叔想见我和渺渺。”顿了顿,“秦叔还特意提了你,让我把你也带上。”
注意到纪蝶微颤的睫毛,云涯微微眯起眸子:“看吧,秦叔心底其实是有你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
纪蝶咬了咬唇,模样端的是一个楚楚可怜:“从小到大,在他的眼中就只有小姐的存在,我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丫鬟罢了,他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
云涯握了握她的手:“蝶姨,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就算秦叔心底没你,但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就这一点,你的位置便无可取代。”
无可取代……纪蝶的心猛然颤了颤。
云涯画了一张饼,一个饥渴的人拼命对着流口水,不仅不会减轻饥饿,反而会越来越饿。
“你要勇敢一点,爱情里,从来不讲先来后到,如果你有能力给他幸福,就不要再彼此蹉跎。”
“你还年轻,如果你能为秦叔生下一儿半女,秦叔这样的年龄,他会有多高兴?”云涯循循善诱。
她觉得自己很卑鄙,但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她都是为了两人好,秦叔半生蹉跎,蝶姨苦恋无终,如果这样的两人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秦叔会是个合格的丈夫,蝶姨也是一个优秀的贤妻良母,这样的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又何苦为了一个糟践两人心血的女人而苦苦支撑。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是为了秦叔的幸福,为了蝶姨的幸福,她必须要这么做。
仿佛这样就说服了自己,内心的愧疚就会减轻一些。
纪蝶轻声道:“可是小姐……。”
“她又不爱秦叔,你和秦叔在一起,还要征求她的意见吗?就算她也爱秦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她根本无权干涉。”云涯实在受不了她口口声声的小姐小姐,仿佛离开纪澜衣地球就不转了。
纪蝶咬了咬唇:“让我想想吧。”
云涯叹了口气:“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家的别墅到了,云涯拉着云渺先走下了车子,纪蝶犹豫了一会儿,从车内走了下来。
秦渡一直站在大门口等着,看到云涯,快步走过来,“云涯。”
“阿渡哥哥。”两人轻轻拥抱了一下,分开来,秦渡拍了拍云渺的肩膀:“好家伙,长高了不少,快要赶上我了。”
云渺得意的挑眉,比了比两人的身高【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
看到随后走下来的纪蝶,秦渡暗暗皱了皱眉,笑着打招呼:“蝶姨。”
看到秦渡,纪蝶有些不自在,她还记得十年前,自己的狼狈全被这个孩子看了去,每次看到他心底都不舒服。
“今天爸爸亲自下厨,你们可是有口福了。”话落挽着渺渺,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渺渺除了云涯之外,也就跟秦渡比较亲近。
听到秦渡的话,云涯讶异的挑眉:“果然有口福了。”
秦篆和秦渡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其实秦篆的某些特质还是遗传给了秦渡,不能说遗传,应该说是影响。
秦渡已经是快要绝种的好男人,那么秦篆,就是已经绝种的好男人,他的厨艺,那是连英国皇家御厨都要甘拜下风的,这个世上,也就只有纪澜衣吃过他亲自做的饭。
云涯走进客厅,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那道身影,会心一笑。
她看到随后走进来的纪蝶望着那道身影惆怅又怀念的眼神,勾了勾唇。
“涯涯渺渺来了吗?”秦篆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笑着晃了晃铲子:“等我一会儿,菜马上好。”
看到云涯身后的纪蝶,秦篆明显愣了愣,但很快笑着打招呼:“小蝶,好久不见。”态度自然的仿佛老朋友。
纪蝶愣了愣,等她反应过来,秦篆已经又回了厨房,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失落。
客厅里,陈姐给三人倒茶,对云涯笑道:“纪小姐,最近过的好吗?”
云涯微笑道:“托您的福,好的很。”
陈姐哈哈一笑:“纪小姐真会说话。”
纪蝶坐在那里,显得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尤其是听到云涯和秦家的下人态度熟捻的说话。
陈姐眼角偷偷瞥了眼那略显紧张的女人,刚才看着先生的眼神就有些不正常,这女人难道和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离得近看,这女人长的蛮漂亮的,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小家碧玉的类型。
压下心底的想法,陈姐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纪蝶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云涯说的那些话,再次看到秦篆,心脏再一次掀起波澜,并且以不受控制的姿态在她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晚饭的餐桌上,秦篆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并且全都是云涯和云渺最爱吃的。
云涯夹了筷红烧鱼,不由得赞道:“秦叔手艺没退步,还是这么好吃。”
秦篆温和的笑道:“你喜欢吃就好。”
纪蝶埋头吃菜,这么好吃的菜,吃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她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云涯倒了杯果汁,“秦叔,感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和渺渺,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话落一仰头喝光了果汁。
秦篆目光有些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一眨眼,当年才到我腰的小女娃,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这么优秀,让秦叔倍感欣慰啊。”话落把杯子里的酒给闷了。
“行了,不知道自己冠心病,少喝点。”秦渡给他倒了杯温开水。
“你别管我,今天我高兴。”话落不耐的挥开秦渡伸过来的手。
云涯笑道:“阿渡哥哥说的没错,秦叔,你别和白酒了,容易引起血压升高。”
“行,既然涯涯发话了,秦叔就听你的。”
秦渡无奈的摇摇头。
云涯又说道:“喝少许的红酒还是可以的,保护心脑血管,降低胆固醇,防止动脉硬化。”
秦篆大手一挥,“把我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来。”
秦渡朝陈姐使了个眼色,陈姐赶紧去拿。
红酒满上,云涯递了一杯给纪蝶,笑道:“蝶姨,这一杯,你敬秦叔,这么多年没见,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跟秦叔讲吧。”
纪蝶有些慌张,可在云涯望过来的清亮目光中,忽然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站起来。
“秦大哥,我敬你一杯。”她说着,眸光恍然有水花掠过,在灯光下,柔美动人。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这一刻,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影响了她一生的决定。
云涯说的没错,她要勇敢一些,不为了谁,只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
秦篆端着杯子站起来,笑了笑:“小蝶,你今天很漂亮。”
一句无意的话,却给了纪蝶莫大的勇气,她灰白的世界,忽然就光鲜亮丽起来,仿佛漫山遍野的花儿都开了……
勾唇笑了笑,那笑容,美好而纯洁,犹如一朵迎风盛开的山茶花,含着两抹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笑容,有些晃了秦篆的眼睛,也仅是楞了一下,他便回了神,摇头笑了笑,一仰头喝了酒。
那一瞬间的失态,没有瞒过眼尖的云涯。
秦叔,其实是对蝶姨有点感情的吧,毕竟也是从小长大的,云涯这样告诉自己。
喝了酒,纪蝶脸庞有些晕红,越发映的整个人娇艳妩媚。
纪蝶喝不了酒,没两杯就有些醉了,开始迷迷糊糊的说胡话:“秦大哥,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等小姐回来,可是我觉得,她不会回来了,她早就忘了我们。”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死寂。
秦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渡看了云涯一眼,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云渺听不到,一直埋头吃饭,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比美食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云涯嘴角微微翘起,给云渺夹了一筷子菜,无视秦渡探究的目光,无视,餐桌上尴尬的气氛,开口打破了沉默。
“妈妈如果想回来,早就回来了,然而十几年过去,你们还想盼来什么消息?她早就死了,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无法想象一个女孩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母亲早就死了的事实。
纪蝶捂着脸痛哭起来。
秦篆脸色灰败,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岁。
云涯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澜衣一定会回来,她的家业,她的一双儿女她都不要了吗?除非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否则她怎么能舍得下这些?
叹息了一声,他嘶哑着嗓音道:“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吧。”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但人啊,总要给自己一点念想,否则,人生这么长,没有希望的明天,要怎么熬下去?
看着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模样,云涯嘴角挑起一抹冷嘲的笑,纪澜衣,你就好好看看吧,你最忠心追随者,要怎样背叛你。
人性,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东西,没有人能真正看透,也许今日你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的阳光,然而明天,信仰崩塌,你、就是他们的地狱。
纪蝶醉了,趴在桌子上嘴里说着胡话,秦篆一手撑着脑袋,看起来情况也不太好。
“今晚,你们就留在这里住一晚吧,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秦渡开口说道。
云涯看了眼纪蝶,无奈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秦渡扶着秦篆回房间休息,秦篆是真的喝醉了,一直揪着秦渡的衣领问他纪澜衣你怎么还不回来……
云涯看着,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涩,秦叔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纪澜衣,这么美好的信仰,她忍心去摧毁吗?
云涯握了握拳,侧眸看了眼昏睡的纪蝶,不、没有坚定不移的信仰,那是因为,意志还不够强大。
人的欲念,人的自私,就是心上裂开的一道缝隙,一点点扩大一点点撕裂,现出人性最本真的一面。
云涯喊来陈姐,把纪蝶扶去房间休息。
她带着渺渺回客房,亲眼看着渺渺入睡后,走出了房间。
打开门,秦渡就站在门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走廊里昏黄的灯光为他晕染上一层暖意,莫名的有些动人。
“阿渡哥哥。”云涯关上房间门,开口喊道。
秦渡扭头望来,那眼中的层层柔色被完美掩盖,一如既往的温和,“渺渺睡了?”
云涯点点头。
秦渡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考虑该以怎样合适的措辞形容接下来的话:“关于你爸爸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云涯笑了笑,眸光有些凉:“不用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渡仔细看了她一眼:“说到底,他始终是你的亲生父亲。”
“那又怎样?”云涯嘴角勾着温软的笑:“犯了错,就要受到应得的惩罚,不能因为他是我爸爸,我就该包庇他,罪有应得罢了。”
没有人把罪有应得四个字,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秦渡似乎是第一次才真正看清她,他心有些凉,忍不住朝她走近,高大的身形笼罩而来一片阴影,将云涯纤瘦的身影完美的笼罩在其间。
垂眸,静静的盯着她的面容,那长长的睫毛颤啊颤,仿佛一只蝴蝶,飞到了他心底,撩拨的他的心弦痒痒的。
“涯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云涯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距离,完美的错过秦渡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谢谢你,阿渡哥哥。”
秦渡笑了笑,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头发,然而却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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